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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是搬出去住了,宋远回来地也日渐晚了,有时候甚至是彻夜不归,这在他们住一起后还是不多见的。

他倒也诚实,跟她解释,陆贞晚上如果是自己的话总是睡不好。

林楚才不会追究那么多,她甚至希望他们能早点儿大白于天下,该怎么抵死缠绵怎么抵死缠绵去,她这个“替身”也好趁早退场。

晚上几个人的聚会,陆贞看来是参加的常客了,进了包间,连单子也不看,随口几声就把那里的招牌小吃和酒叫了个遍。

席间,眼睛仍是像往常一样紧紧盯着宋远,偶尔地林楚也能“荣幸”地得到几个大白眼。

里面人又吵又闹又唱的,再加上陆贞时不时仇视的目光,一晚上她都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趁着众人不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来,想着先到外面透透气。刚在走廊没走几步,就碰见了好久不见的熟人。

实际上,她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于是她试探着轻声叫:“杨沛?”

那人竟然真的顿住了,回头看她,然后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回:“呦,林姐!”

林楚心头猛一震,这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懂事干净的大男孩儿杨沛呢?古怪非主流的打扮,怪里怪气的语气,活脱脱一个‘鸭子’。

杨沛身边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林楚,一笑脸上露出层层褶皱:“小沛,你朋友?”

杨沛毫不避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道:“嗯,旧相识呢,哥,你先进去,我们聊聊。”

男子的手在他的屁股上轻轻一捏,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朵上,声音暧昧道:“快点儿啊,我心痒着呢。”

杨沛魅眼一勾,轻笑:“知道了。”说完,还在那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才算完事。

林楚微张的嘴,脑子嗡嗡直响,虽说很明显他做什么了,可是到底都没法相信:“杨沛,你这是干什么?”

杨沛拢拢自己抹得油亮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没看出来吗?卖啊!”

林楚当时的感觉就是大早起晨练没走几步就平白挨个大榔头一般,半天晃过神,一把扯过他就往外拖。

“你干什么?!”杨沛没反应过来,被拉了个踉跄。

“你怎么能干这个?这么,这么……”林楚气得要哭。

“这么什么?”他站好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可耻?还是不要脸?我用自己的身体挣钱没偷没抢,我怎么了我?”

“杨沛,你何必这样呢,有什么困难缺钱什么的可以跟我说啊。”

“跟你说?”他冷笑:“你还不也是在卖?差别是我卖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你呢,虚伪矫情。”

林楚被他说得心里直刺刺冒疼:“杨沛,你姐姐的事儿,我确实有责任。你怨我,恨我都没的说。可是何必要拿自己赌气呢,你还这么年轻,何苦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赌气?谁说我是在赌气。我只是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有钱的就是大爷。人不是说,笑贫不笑娼吗?我啊,正好从此也牵连不到谁,总该痛痛快快过一回了。”

“谁跟你说这些个歪理的?杨沛,跟我走,不能这么毁了自己!”她说着手又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这次,杨沛有了准备一个后撤就躲了过去,却恼怒了起来:“林楚,你是不是有病,再发神经我就不客气了!”

林楚脑子都混沌了,哪儿还顾得上他说什么,不依不饶就要去拉他。杨沛说到做到,扯下她的手,反身一甩,林楚就被推倒了地上。

杨沛简单平整着自己的衣服,也不忘嘴里咒骂着:“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丧气。”

林楚有时候是个挺死心眼儿的人,比如到如今都没把对潘晓东的思念减了一分半毫,比如现在不管事实到底是怎样都想着一定要把杨沛拉出这个附着淤泥的大染缸。也没注意身上的摔伤,双手一撑起身就往杨沛身上扑。

杨沛这时可是提前预备了,伸手抓住林楚的胳膊就往边上甩,林楚力气怎抵得上他?随着惯性就要往地上摔,正想着这下该是多疼,就被一双手稳稳接住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刘仲。

刘仲扶好她,郑重其事看着杨沛,眼中不无暴戾:“你再动她试试?”

杨沛一下就短了大半截,虽是硬撑着,声音还是挺虚:“我没招她,她挡我道儿。”

“哼。”他上下打量着杨沛:“别说她挡你道儿,她现在就是让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我看你不照着做试试。”

杨沛想返一句什么却不敢回嘴,就那么憋红着脸直直站着。

刘仲满眼地不屑,似是没撒干净气,接着说:“也不掂量着自己那点儿分量,这就敢撒野?我告你,小鸭子,让我下次看见你这么跟她说话,清蒸、红烧我挨个让你试试,滚!”

杨沛渐渐由不平变成了心虚害怕了,听着刘仲就这么放他走了,二话不说,立马小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包间。

林楚不甘心地还想追,却被刘仲拦下了:“你到底干嘛啊?”

她满脸焦急:“他不该在这儿,我不能让他在这儿。”

“没看见他自己挺乐意吗,你多管什么嫌事?”

“他还小,只当着刺激,不知道是跳火坑。”

刘仲轻笑:“我叫你‘仙女姐姐’,你还真把自己当仙女儿了?”

“他变成现在这样我脱不了关系。其实,他也不想。就是心里有怨气发布出来,只好自暴自弃。”

“是吗?”他扬着调子,尽是讽刺:“我怎么听说这小子在这儿如鱼得水混得很好的呢?”

“混得好?”

“是啊,现在都小有名气呢,哎呦,想包一晚上还要提前预约,啧啧啧,我看他挺适合干这个的。”

林楚愣了愣,脸色里有掩饰不住地失望:“看来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呢。”

“嗯,大家都知道。就是宋远不让我们告诉你,诶,跟你说,前几天那小子还勾引宋远来着,据说特直接,靠,脱光了抱着宋远就啃。你猜怎么着?”

林楚当时满脑子都是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床上滚的靡靡画面,脸不自觉都瘪了下去。

刘仲回头一看她那窘样儿,不禁乐了:“嗨,别慌哪。宋远哪儿看得上那个绣花脏芯儿的枕头啊,一脚就给踹飞了,顾峰说,差点儿让他成了太监,哈哈哈。”说着,说着就开始拍着大腿笑。

林楚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刘仲这种富贵公子哥怎么会站在他们这种弱势的人角度想事情,又怎么会懂得那种站在茫茫人海中,却仍然觉得很孤单的感觉。

刘仲看出了她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笑了直问:“怎么,仙女姐姐,不好玩儿吗?”

“有什么好玩儿的,你没想过他也许是真的喜欢宋远呢?他把宋远看得那么高,可是宋远呢,弃之如履,除了悲哀,我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看她严肃了,刘仲也不禁收了笑,认真地想了想,说:“可是,林楚别人也有一样的不幸,甚至更大的不幸,他们可没这样。”

“那是你不懂,刘仲,你不明白吃了这顿就在发愁下一顿该怎么办的感受,你也没法想象时刻担心着自己因为交不出房租被房东赶出去的苦楚,你们啊,都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不亲自尝尝真的不知道有多苦。”

刘仲沉默着,他没有再看林楚,而是转过身子,俯视着巨大落地玻璃下影影绰绰的繁华和来来往往的人。渐渐的,脸上的认真转为落寞。

林楚不禁好奇,扭脸看他,轻笑:“怎么,我说着你不乐意了?哎,我这也是羡慕你啊,干什么这么苦大仇深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烟气缓缓蔓延,在他的周身形成一个氤氲的薄纱,似是把人包里进去,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他说:“林楚,你看下面的人,他们这么辛苦要为的什么?”

林楚扒头看看,想也不想,说:“很简单,安逸的生活。也许是为着在寸土寸金的A城买房子安个家,也许是为了能给自己买件漂亮的衣服,也许是为了一次领导评选在忙着碌。”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轻吐一口烟:“人都在忙着挣钱争位,可能也是一辈子都在忙这些。也许你说的对,我一生下来就是幸运的,我不用奋斗就有这些,可是有着有着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忽然,他转头冲林楚笑:“诶,你有钱会做什么?”

“把宋远踩在脚底下然后去旅行。”她也跟着笑。

“嗯,我在很早以前就觉得环游世界可以作为毕生的奋斗,可是,去过之后就觉得也没什么了。就是这样,别人的吹捧、舒适的生活、形形□□的美女,都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生活就是妈的没劲。”他掐灭烟,踩在脚底下,悄然无声。

林楚没想过一向嘻嘻哈哈最带着公子哥臭毛病的刘仲会跟她说这些,也没想到过他的角度望去看人生就是这么的了然无趣。

不过也是,每每问忙碌的人理想是什么,他们无非也是享受奢华,美女在怀。可是他年纪轻轻就那么轻易得到了,迪拜的七星级奢侈糜烂过了,各色美女手指一勾得到了。那么忽然有一天站在苍茫的夜空下,问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时候,又能说什么呢?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了吧,于是空虚寂寞着,于是想要找刺激,飙车、吸毒、玩儿一些正常人看来是变态的游戏。

他们在上一辈人布置好的世界里享受着,也毁灭着。

不自觉地,林楚把对刘仲的不满抛得很远很远,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她说:“你可以换个角度,比如,去过旅游的地方不要坐飞机了,骑自行车去。比如,送女孩子的花不要买了,自己种。”

他嗤笑:“自己种花?我不会”

“没事儿,我会,我教你。我的老师曾经说我就是笨笨的呆头鹅学什么也总比别人慢半拍,可是画画和种花还是有一手呢。”

“诶”他一脸嫌弃:“多脏啊。”

“那不一样,亲手种的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这样你爱的女孩儿才能感受到你真切的爱。”

“爱?”他摇头:“我不爱她们,就是需要。”

“那你就学着去爱,人和动物的不同就在于,他不是看到异性就只想着□□。而是有自己喜欢的,守着自己喜欢的人甜蜜着、争吵着。日子就这么匆匆的过去了,年老的时候,在大冬天点个炉子喝着茶聊着过往,或是在夏天摇着蒲扇在大伞一样的树下阴凉吃着冰镇雪梨。刘仲,你不觉得吗?”

刘仲直直看着她,眼睛中反射着窗外荧荧的灯光,在眼中一闪一闪。他说:“林楚,不喜欢宋远,跟着我好不好?”

她一惊,警戒地后撤了身子,嘴里叨咕着:“胡说,瞎说什么呢?”

刘仲看着她,忽然大笑了起来,半天才停住,对她说:“哎呦呦,看把你吓的,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型。这么不禁逗哪?”

林楚长舒一口气,不禁拿眼白他,心里念着,果然是没正型的人。

“不过,我想也许,我应该给自己找个目标了。人也好,事情也好。总不能这么活着。”他叹息,接着拍拍林楚:“没事儿进去吧,宋远找了你好半天了,他啊,果真是离不开你,一会儿没见就满屋子找的。”

林楚点点头,想着要和他进去,走了几步随口说:“真是想不到你也会说正经话,真不像你呢。”

“我看起来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是啊,从来不正经。”

“哦”他顿了顿:“可能是从没人这么正经的问过我吧。”

说完这句,两人就进了包间。

可是他最后的话一直让林楚很寻味,久久地想着,却得不到什么结论。再次环视周围看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她问宋远,刘仲哪儿去了。

宋远也很纳闷,说以前都是刘仲玩得最晚啊,今天倒是稀奇了。

林楚回忆着刚才的刘仲,隐隐觉得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只是一个被宠坏却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其实这么想着,林楚觉得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他说,也没来得及听他倾诉。哪里又预料,她和刘仲第一次的深谈,竟然成为人生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宋远才得到消息,刘仲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砍死了。

刘仲在几个月前违规驾车撞死了一名孕妇,孩子和大人当场死亡,他们家利用各种关系把事情平息下来。当大家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孕妇的丈夫在那晚拿着菜刀疯一般砍向了正准备驾车回家的刘仲。

林楚没有看见,可是她听说,很惨。

他的耳朵被首先砍了下来,接着是挡菜刀的胳膊,最后一刀砍向了脖子的大动脉。

她想着,那时的刘仲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脖子里的血喷薄而出的时候在想什么。是自己仓促的一生,是那个曾经被她撞死的孕妇,还是其实只是在想着谁可以来救救他。

总之,这个年轻的生命,在这个繁华奢侈的城市,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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