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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腰被推出去,眼看就要堕入空中,眼疾手快她下意识抓住一切可以阻止自己下坠的东西。
还好装修时的钢铁架有一个没有撤下去,林楚就死死扒着边缘的钢铁架,浑身禁不住的剧烈颤抖。
她想喊救命,可是一双脚就那么悬空着,她怕极了,嗓子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任凭怎么用力也喊不出来。
后面的警卫一看刚才那个姑娘此时就拽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钢铁架,半个身子还悬在半空,心一下就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个手脚快的,马上就冲了上去,要把林楚拉上来,可老汉力气也大的出奇,硬是胡乱踢打把那些人都拦了下去。
钢铁架发出“吱吱”的断裂声,林楚看着老汉嘴里一张一合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吗?她竟然就这么要死了,这种即将逝去的恐惧轰然占据了她整个意识,唯一能做的就是内心喊着,老天,救救我。
忽然,一个黑影在她眼前一脚踹飞了阻拦的老汉,跄踉着冲她奔过来。
她也来不及看是谁就把手伸过去,紧紧拉着自己唯一活命的稻草,直到被拉了上来也颤抖着不敢放。
然后她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林楚,没事儿吧?啊?”
这时,她才对准了焦距,是宋远。
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就对着他大把大把地流泪点头,然后一头栽在他怀里。
宋远拍拍怀里的她,安慰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宝贝儿,安全了。”
林楚从来没像这一刻似的这么庆幸着宋远的出现,他有力的双臂此时就像天使毛绒绒的翅膀一样,让她觉得安心舒服。
宋远怀里搂着她,抬脸对着那几个警卫大骂:“妈的,眼睛都张到屁股上了?几个大老爷们看着她被神经病推下去都操蛋的在那儿磨叽个屁啊?!”
秘书上前说道:“是啊,刚才多危险啊,幸亏宋总赶到了。”
其中一个警卫哆哆嗦嗦解释着:“您是宋总是吧?我们当时是上去了可是啊……”
“操!”宋远不耐烦地挥挥手:“别跟我废话,都他妈的给我卷铺盖滚蛋!”不得不说,他的气场确实强大,发起飙来十足是要把人砍了似的,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林楚也没力气说什么了,倚着他,乖顺地顺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就看着一辆辆警车在她眼前停下,然后穿着制服的人列队整齐地往楼上跑。
林楚脑子还是在此刻转了转,想起一句话,警察总是在一切都解决之后才到。
眼一黑,脑袋一晃,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宋远家里的床上,其实,也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床上。
想要起身,却发现脑袋沉的要坠下来,于是又不争气地躺了回去。
“林小姐,你醒了?”一个甜甜地女声。
林楚眨眼看看她:“你是?”
女子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笑着:“我是宋总的秘书,李佳。”
“哦,他呢?”林楚舒一口气,揉揉酸疼的脑袋。
“宋总在洗澡呢,刚才顾医生来过说你没事儿宋总这才放心,换下身上扯掉的衣服呢。”
“他衣服扯了?”声音有些干哑
“嗯”李佳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刚才拉你上来的时候被钢架挂到了,顾医生说好危险差点挂到大动脉呢。”
“哦,”林楚低头喝了口水,抬起头却发现李佳正直直盯着她看呢,不禁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李佳似是知道自己唐突了,接过杯子歉笑:“真是抱歉,我只是好奇呢,宋总这么个亮堂堂的钻石王老五那么在乎的人是什么样的。”
“也,也没多在乎。”
“怎么不在乎?你知道这样的事儿发生过多少回吗,可是宋总从来懒得搭理,可是一听说你在那儿,就坐立不安的,非要我告诉他那片居民楼在哪儿。一路上,见着红灯竟然全都踩了油门,我都吓坏了。”李佳惶恐状拍拍胸口。
她接着说:“不过幸好这里距离还比较进才来得及,冲上去拉你的时候,我看他是命都不打算要了。当了他四年秘书还没见他这样失控过呢。不在乎你怎么做到这一步呢?”
林楚敷衍一笑,什么也没回。
李佳却是越说越起劲似的:“哎,我真是要跟我们公司那帮花痴小女子们说,别想了,咱们的完美老总已经有主了呢,呵呵。”
说笑着,宋远已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
李佳起身对他说:“宋总,林小姐醒了,那我也该走了。”
宋远用厚厚的毛巾拨楞着湿湿的黑亮的头发随口应和着:“嗯,我今天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儿都推到明天吧。”
李佳点头,踩着高跟鞋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偷偷转过头瞥眼瞄了一眼宋远,而后嘴角不自觉漾起一丝羞怯的笑容。
宋远当然没看见,林楚却真真放在了眼里,跟她一个对视。
李佳知道自己被发觉了,尴尬地大红了脸,有点错乱慌张地关上了门。
宋远随手把毛巾扔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意味深长地笑一步步靠近床,而后就着床边坐下:“林楚,你挺出息啊,也好,那几个警卫刚让我辞了,你替他们吧,这又是谈判又是搏斗的,能文能武的,咱不能暴殄天物了是不是?”
林楚知道那是挖苦她呢,要隔平时准是也要冷言相向的,可想着宋远刚才那么不顾一切地救了她,心里还是觉得亏他的,就小声回着:“我没搏斗。”
宋远绷着脸看样子是打算发火的,可是竟然过了几秒钟没绷住,笑了:“我真是拿你没辙,林楚。不过,跟你过日子还真是刺激,三天两头给我弄点儿出其不意。”
林楚暗想,这是夸呢,贬呢,还是半夸半贬呢。
宋远伸手摸她的脸:“又瘪嘴,你一不高兴就瘪嘴,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傻不拉几的模样,看着就喜欢。”说着,就往她脸上凑。
咬着咬着嘴唇,舌头就往里面搅合,缠着她的一点一点往外吸着,舔着,像是玩弄着,又像是供养着。
他还是湿哒哒的头发带着柠檬的味儿香气磨蹭着她的脖子,嘴一步步下滑,眼看着手就伸进了她的衬衣里面,隔着内衣就开始揉捏胸前。
一只手不老实了,另一只手很快就跟上了,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就把头凑了过去又是咬又是啃着。
就在他把手伸进她裤子里要推下的时候,林楚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敞着胸口的宋远,叫:“那个老汉呢?他怎么样啊,他怎么样啊?”
宋远被泼了冷水,一下就急了:“林楚,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差点儿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你现在又问他干什么?”
林楚合着衣服道:“你还有脸说,他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只看钱没良心的商人逼的?我就不明白你们就非要赚进所有的钱,榨干那些平民老百姓才算是不是,到底还是不是人?”
“靠!”宋远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我什么?没良心,不是人?你以为我的钱就真是从天上飘下来的?我他妈要养公司里那帮养尊处优还时不时要造反的员工,要养工地上那些动不动就误工开小灶的包工头,我他妈还要喂税务局规划局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啊,最后屎盆子就全扣我头上了,我就不明白了林楚,你那点儿圣母情结怎么就非绑着我不放了?”
林楚也毫不示弱:“你别强词夺理,视生命为粪土,不对就是不对,别用你那打压别人那一套跟我强硬!”
宋远单手指着她,气得直喘粗气:“你,你,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换个别人试试!”一转脸,摔门出去了。
林楚白了一眼门,真是不明白,明明是他没人性,怎么还是能讲出那么多是非借口?
手机忽然响了,她从桌子上拿起:“喂?”
听了里面说了几句话,林楚神情一下紧张起来,看了看卧室紧闭的门,低声对着电话说:“你稍等一下。”
她下床走到洗浴室,单手把水管打开到最大,把门也顺带关上。
这才接着对电话说:“嗯,是,你说。”
“这样啊。”她微微蹙眉:“我是近期也许就要用,麻烦你稍费点儿心给办一下吧。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再去问问。嗯,是,越快越好。家里的电话?不不不,你不要往家里打,给我打这个手机号就好。嗯,好,麻烦了,拜托尽快。”挂了电话,她长长舒一口气,转身关上水管,走到门前准备打开,却犹豫了一下,再次滑开手机,删除来电记录,这才拧开了把手。
刚打开浴室门,就看见宋远冷着脸站在门口,她心一惊,下意识后退:“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