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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从温柔地后面拥住她,林楚身子一僵,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
然后就是一个沉沉的脑袋压在了她的肩上,熟悉的呼吸像轻风一样顺过耳旁,她听他说:“林楚,第一次去你家看着你洗碗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家,我就这么抱着你。”
林楚甩甩手上的水,身子刚往前倾了一下就重新被拉回去。宋远的声音有些恼怒:“动什么动,都上了床了,还在乎这个干吗?”
林楚也顾不上他的不悦,猛的扯下他的手侧身走出他的掌控,长舒一口气,坦然看着他:“我一会儿就要走,晓东今天要回家。”
宋远的脸色一点一点僵硬,却在冰洁之后,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他说:“林楚,我想问问一天之内侍奉两个男人是什么感觉。”
林楚恨恨点头,气得脸都红了,扯下身上的围裙就那么甩到地上。她才不会示弱:“感觉?感觉就是你跟潘晓东差得整个一唐僧取经路——十万八千里!我们好像之前就说过了,好聚好散的,我还有自己真正的家,没时间成天跟你‘过家家’!”
昂着头,挺着胸,那表情好像在说,怎么着老娘今天就是不伺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林楚想着,今天他要是不放她回家,她就跟他拼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正雄赳赳气昂昂等着一场暴风雨呢,宋远这边却忽然泄了气:“好,你回去吧。”
林楚愣了愣,立马就拿着外套走向门口,她才不管宋远这又是哪根筋不对呢。重要的是现在要回家,要快点儿,省得他有反悔。
“可是,林楚你等等。”宋远弯身拿起沙发上的包递给她,声音轻轻地:“这包旧了点吧,有一件事我想说明如果你敢让他碰你,我就扒了他的皮,做个新‘皮包’送你。”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生动形象。
林楚抬眼看他,颤颤巍巍伸手接过来。撇撇嘴,怎么看怎么觉着手里的包膈应。
潘晓东看来是真的很辛苦,才几天不见人就受了一大圈儿,脸上的青胡子茬儿都迫不及待地往外冒。林楚看着真是心疼,连忙铺了床让他在吃饭前好好睡了一觉。
饭桌上,她往他碗里不挺夹着菜:“他们不给员工饭吃吗?潘晓东你这几天到底有没吃饭睡觉。”
“有,就是没按时。”
林楚扳下筷子,怒气冲冲看着他:“你这是在慢性自杀知道吗?什么工作能这么重要。”
“快了,等这单做好,我就能好好休息陪陪你了。”
林楚重新拿起筷子,在菜盘子里心不在焉攉愣两下:“晓东,我还是觉得太辛苦了。你要不考虑考虑再找找别的工作?”
“诶,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潘晓东放下筷子,样子颇为正式:“我们公司有个海外培养计划,去德国培养学习两年回来之后直接升部门经理。我看上面挺属意我的,应该能成。”
“你要出国?!”
“嗯,小楚。”他笑:“你先别慌,听我说也就是两三年。回来之后,福利和奖金都能翻好几倍。期间我也可以探亲回来,当然你也可以过去。”
林楚甩开他:“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这时候,她没法不想起宋远那张丑恶的嘴脸,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才信:“晓东,我非常郑重地跟你说,出国和我一定要选一个。”
“那还是选你吧。”干脆利索。
林楚倒是懵了:“你,说真的吗?”
“那当然。”他不以为意地说:“我出国进修什么的都是为了咱们能过上好日子,要是让你那么不痛快我又是何苦?而且”潘晓东
微微叹气,看她:“离开这么好的媳妇我也舍不得呢。”
林楚想给给他一个完美的微笑,可是勉强扯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从小就这样,他们俩但凡有个分歧,不管谁对谁错,最后做出让步的总都是潘晓东。也怪不得院长在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跟林楚说:“我们的林楚捡了个大宝贝,以后有的幸福喽。”
而现在和宋远暗度陈仓,她除了担心失去他之外还有那种扎根与心底的羞耻感,潘晓东从始至终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她的哪怕一丁点儿事儿。她呢?把一个绿森森的大帽子紧紧实实扣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当晚上潘晓东抱过洗浴过后的她时,林楚的心就想被拧了的麻花一样。被动承受着他在脖子、胸口前的吮吸和爱抚。但是越想越觉得别扭,忽然宋远的那句话从脑子里跐溜就窜了出来:“林楚,我想问问一天之内侍奉两个男人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什么感觉?那晚,那句话在她脑子里就像魔咒一样紧紧徘徊着,最后,当天空渐渐鱼肚白的时候,她脑子闪现出两个字——□□。
潘晓东像往常一样塞了两口早饭就匆匆出门了,林楚端着喝了一半儿的牛奶杯愣愣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地,发出一声叹息,她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东西,很快很快就会碎了。
宋远没给她一刻喘息的机会,刚收拾好房间准备去上班,一个邮包就送到家门口了。
她签收之后,撕开层层精致的包装,最后剩下一个一叉来长的海蓝色绒盒子。
缓缓打开,是一条闪闪发亮的项链。周围用水晶似的闪闪发亮的东西镶成一条长长的花样链子,链子中间坠着一颗火红的水滴型“鸽子蛋”。林楚拿着用手指轻轻挑起项链,中间的那颗巨大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