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美人落,媚似火(修)(1 / 1)
夜色朦胧,微风徐徐,
吹起严若君的衣摆甚是飘逸。
三王府门口的管家似是己等候严若君许久,见他款款而来,连忙走下台阶相迎:“严少来了,王
爷等候多时了,此刻正在书房呢。”
严若君淡然一笑,用玉扇轻指:“麻烦管家前面带个路,本少不太熟悉。”
“是,公子里面请。”管家微微福身,随即就在前面带路。
王府的丫头们见到严若君又折回王府,不知是月色太过饶人,还是心情异常兴奋,个个都脸色通
红。
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子,个个骚首弄姿,频频点头福身,娇羞带涩的表情甚是怜爱。
严若君也很受用,立马全都点头示意,秋波乱送,个个都有份,无一漏网。
“哐当!”一名女子当即兴奋的倒下,吓的严若君不敢在多作表情,连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
事。
管家心里暗念这严若君还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整的那些女婢们个个七荤八素。她们见着三王爷也
未必有这样的姿态呢。
三王爷上官越泽此刻正在书房里生闷气。一脸的阴霾,只到看见严若君跨进书房,才渐渐缓过人
气来,脸上似是也有了一些血色。
严若君清淡一笑,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王爷吉祥。”
上官越泽对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随即便迫不及待开口相问:“画追回来了没有?”
“王爷之托,如果严某未能做到,又有何颜面来见王爷?”严若君似笑非笑的递上画卷,放到桌
子上。
三王爷打开画卷,长吁一口气:“总算回来了,不然真难跟丞相交待。”
严若君没有应话,只觉得事情没这样的简单,让一个从未做过贼的富家公子偷画?谁会这样儿戏?何况这画可不是一样普通的东西。
这件事的谋后主使到底是谁?那张文宇又为何要对自己下毒?
上官越泽细瞧着那副车,淡悠悠问:“知道那小贼是谁嘛?”
“。。。。。。”严若君刚要作答,却听见上官越泽大喊一声“不好!”
“王爷何事惊慌?”严若君诧异相问,他脸色这样不对,难不成这画是假的?
果不其然,上官越泽一脸苍白,说出严若君心中所想:“这副画是假的!”
“假的?”严若君微微挑眉,轻扫案上的那副画,未有过多的表情。
心里不禁暗念:柳苏苏一向都是过目不忘的,此画由她仔细检查过,绝不会有错,何况自己一直
紧跟着那个小贼,他根本就来不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他人交换。
除非。。。
难道说,一切都只是这位三王爷在自编自导自演?故意说送画给丞相,却借意被人盗了去,也好
召告天下,此画己不在自己手中,撇去一身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他也应该给些出场费,演技费才是。
“此事也不能怪严公子,都怪那盗贼太过狡诈。”上官越泽紧皱眉头,谎话说的极为认真,似是
真有这样一回事。
严若君暗嗤,那盗贼要算得上是个聪明人,这全世界的人就都是智商二百五十的天才了。但他明白,此事不易说破,不如配合他上官越泽演一出戏,对自己也无害。
“是严某的疏忽,请王爷责罚。”严若君弯腰作揖,低头认错。
上官越泽大度至极,连忙上前扶起严若君,嘴里宽慰到:“严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此事还真不该怪严公子。都是本王的错,不该弄个什么赏画大会!”
严若君心里只紧张自己那一锭赏金。
不禁暗骂起上官越泽真是一个白眼狼,说什么用一锭黄金请自己做个陪客。
结果倒好,画也帮寻了,人也帮捉了,戏也帮忙演了,可他说这任务失败,便是失败,赏金估计是拿不到了。
都说给皇室干活,吃力不讨好,还果真如此。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饥不择食,什么买卖都接!
“这里是一锭金子,严公子请收下。”上官越泽却大方的把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严若君面前。
严若君一向见财眼开,但在当下,也犹豫了,在心里问自己,到底要不要?
方才上官越泽说画是假的,那就是代表,自己的活没有干利索,居然还妄想拿工资,他这招叫以
退为进,黄金固然诱人,但对于人命来说,还不值得拿来一提。
电视剧里经常演,当这个被雇佣者拿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佣金之后,那雇佣者就会在背后给他一刀,或者是一枪!
当然,三王爷还不至于杀人灭口这么夸张,却也要警防暗箭。
上官越泽紧盯严若君,只见他不动声色,迟迟不接过自己手上的黄金,甚是觉得有意思。过往同
这位严少接触的甚少,只知他有二大爱好,一是美女,二是黄金。
而眼下,黄金在前,他竟不肯伸手接过。他是不敢拿?还是不愿拿?
严若君身上隐隐透出一股香草味,上官越泽不自禁微微靠前一些身子,只觉着好闻,清新淡然,
与众不同,令人浮想联翩。
上官越泽突然有些得意,心里暗念着,他是不敢拿自己的黄金,只怕接了,便没了命。越发的春
风得意起来,能让他严若君畏惧的,自己当数第一人吧!
关于观音图这件事情,自己确实是摆了他一道,但对于黄金,他上官越泽是绝不会吝啬的,他有的就是钱,给他,又如何~!
严若君如今只对黄金有纠结,让自己放着金子不拿,决不可能。但若是要拿,也该趾高气扬,别人硬送上来的才好。
“王爷,此次是严某的疏忽,至于这黄金,严某自觉消受不起。”严若君深思熟虑之后,打算口是心非。
“严公子何出此言?”上官越泽笑意盈盈,故作惊讶,甸了甸手上的金元宝,说的漫不经心,
“既然严公子这般的推辞,那本王只有让管家替本王送到严公子府上去了。”
严若君淡笑作揖:“王爷真是慷慨大方,但严某实在不敢消受。天色己晚,严某这就告辞了。”
“严公子且慢。”上官越泽只言语了这一句,却并没有下文,语气淡淡的,令人摸不清楚他心里
到底在思量什么。
严若君不动生色,静等上官越泽的下文。
过了许久,上官越泽却轻笑着缓缓出言:“严公子此次为本王受伤中了毒,此黄金,本王还非给
不可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本王小气到连些诊金费都不愿出,说出去让人笑话。”
严若君挑了挑眉,摊开掌心,
手掌心上有朵半开的娇羞牡丹,红的似火,艳的似霞,诡异的透出妩媚。
严若君淡然一笑,随即拱手作揖:“多谢王爷提醒,我们后会有期。”随即便大步离开了书房。
上官越泽静看严若君离去的身影,月色之下勾勒出他的身形,淡漠又透着清雅,微风吹起的衣
摆,多了几分妖娆。
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心里暗念:都说此人聪明绝顶,却也不过如此。
严若君带着思绪,脚步急快的离开王府,此地不易久留。
三王爷是只老狐狸,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如今自己趟上这个混水,估计要脱身也不容易。
刚跨出王府大门口,便看到柳苏苏在巷口等他。
“这么晚,还跑来找我做什么?”严若君轻摇玉扇,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往前走,似是特别不愿
意在府门口多呆片刻。
“无事可做,便来瞧瞧你。怎么?黄金没到手?”柳苏苏瞧着严若君有些阴沉的脸色,忍不住
幸灾乐祸取笑她。
她自是没有黄金到手,否则怎会这般形容。
“哼,谁希罕。”严若君轻嗤,轻扫柳苏苏一眼,笑的毫不在乎。
“你会不希罕?还是知道那三王爷明日会把黄金,给你送到府上去,所以心里才不着急?”柳
苏苏一眼就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若是没有黄金,她严若君还会如此淡定,谁人不知她最爱的就是黄金。
“呵呵,他还当我是个傻子呢?”严若君一脸得意,说的漫不经心。
“在王爷面前,你本就不该表现的那么聪明,傻些好,日子过的舒坦些。这费脑子的事,便交由
别人去做,你我何苦讨那个没趣。”柳苏苏讥诮着,一把抢过严若君手中的扇子,却发现她手心
中的那朵妖媚牡丹,忍不住赞叹:“好美好艳的花,可惜是致人性命的□□。”
“美人落果然是不同寻常的毒物,真可谓美到极至。”严若君摊看掌心,看的煞有趣味,言语却
很不以为然。
“这□□的名字也美的很,开在你严若君的掌心里也不算埋没了它。”柳苏苏讪笑一下,眼眸里
闪烁出一丝狡黠。
想给她严若君下毒,也不怕毒在了自己的身上,往后便要那张文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