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网王]发现花未眠 > 62 第五十九章

62 第五十九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明星之追逐 [火影]天上掉下个佐助来(鸣佐) 无赖王爷彪悍妃 通幽灵记 [网配]谁说新人不能当策划 毒爱 古神之渊 最强武皇 [反叛的鲁路修]心灵的窃贼 老婆,医我

距离市区遥远的郊外,葱茏的树木一直在视线内延伸,绿色的宇宙仿佛没有尽头。即使处处充满了生机,但是宫本泽所在的地方总是让夏熏感到不协调,这份微妙的感受终于在房屋前得到诠释。

手持□□的美式保镖队列。

一排又一排的并立在大门前,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丛林的生气在这死寂的场面中戛然而止,变得尴尬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人啊,宫本泽那家伙。

对安全的注重超过许多政要的右翼领袖,却把家安置在最方便暗杀者行动的的树丛边。在这之后,还意犹未尽的布下天罗地网。

明明心思缜密,却喜欢孤注一掷的豪赌。

糟糕的是,女生迈下黑色轿车,心底暗暗叹息,她最不擅长赌博。

“你迟了。”宫本泽正在泡咖啡,看到夏熏进来,顺手在桌对面的位置放下。

夏熏佯作不在意的拿起杯子,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指尖,她轻吹了一下冒起的白雾,“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以为你很在乎那间医院,”宫本泽带着了然的笑容,“据说为了纪念你母亲,那座医院会以她的名字来命名。”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我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

“真是任性啊,”宫本泽叹了口气,“不怕被理事会赶下台吗?”

夏熏趁机放下烫手的、不知道有没有不明化学物质的咖啡杯,垂下眼睑认真仔细的打量自己的指甲。

“开始期待了,你说的场景很有趣。”

宫本泽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里面是临近医院三分之一土地的书面协定。

夏熏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但她只是懒懒的抬了一下眼,仿佛它还没有指甲的光洁度重要。

宫本泽抽出其中至关重要的一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慢慢的沿着光滑的桌面递送到夏熏眼前。突然,他的动作一顿。

夏熏拨弄指甲的动作也为不可见的停顿了一秒。

“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

“为什么选择跟我合作?”宫本泽扣了扣桌面,那份文件在他的指尖下印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十年前的事情……嗯,你应该知道的。”

“这种合作很重要吗?”

宫本泽凝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属于玩票性质。两个多金家族唯一正统的继承人,为了打发光阴而坐在这里。

过了片刻,他彻底的收回文件。

“不好意思,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

擅长豪赌的人观察力都更为敏锐,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那么,‘为了得到整个柳生家’,这个理由足够吸引你吗?”

“你姓戸岛。”

“所以我才同意你的不公平条件,在我们戸岛家,只有利益可以交换利益。”

“这么说来,你想整垮柳生家吧?”

“不算准确。”

“我可以帮你,”宫本泽把文件装起来,“哪怕没有这份协议。”

转眼,局势一边倒向宫本泽。

不愧是十年前将柳生家逼到绝境的人,三言两语间主导权就易主,而夏熏还没来得及反应,文件已经被放在距离她最远的桌角边沿。

夏熏看着他,静静的。

微弱的阳光透过百叶扇照进来,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轻叹了一声,一直做小动作的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摆出谈判时惯有的姿态。心海如潮,不形于色。她这一刻极像自己的父亲。

“算了,坦白地说。”

“哦?”宫本泽发出感兴趣的音调。

“这份文件是如今对你最有利的东西。”

“这话未必。”

“你手上还有多少筹码?”

凭借打败柳生英树来换取支持者,宫本泽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他对夏熏这个猜想的认同。

对柳生家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宫本泽来说,只要这一战取得胜利,重蹈十年前的风光也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这次没有柳生英树来阻止他。

“就算只剩一个硬币,我也能赢回想要的东西。”他说。

夏熏离开座位,缓慢地走到窗前,背对着宫本泽挑起帘子,向下眺望。站在这里,也更接近那份文件夹摆放的地方。

确切的说,是触手可及。

“这几天收到了一些不明信件吧?”夏熏对着窗口说,“想必让你困扰。”

“不,我也觉得相当有趣啊。”

“有趣的话,您也不会那么快同意签署这份协定。”

“看样子你知道些什么?”

夏熏自己定下三天之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所以即使如芒在背,她还是选择抛出这场博弈中最后一张牌。

“每个信封背面的左下角都有一个蓝色的墨水点。”

“这么说,你认识寄这些东西的人?”

即使宫本泽拿出信封的动作小心翼翼,但不能阻止夏熏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是这十年间,宫本泽在监狱里的照片。

不,并非什么落魄的照片,恰恰相反,通过这些照片宫本泽的目无王法得到了最直观的体现。

这些照片就算存在,也只可能出现在少数人手里。

比如说,日本警视厅总监。

“你手里的每一封信,都是我亲手寄出去的。”夏熏轻声说。

如果连警界高层都站在柳生家阵营的话,政军商警界中,宫本泽已经失利。

“这不可能!”宫本泽猛地用力攥起信封,“你是怎么拿到的?!不,谁在背后指使你?”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窗外阳光正好,夏熏侧脸的动作一顿,眉梢微不可查的往上挑。

她凝神看着丛林,在郁郁葱葱的树木间,一撮绿色植物正偷偷摸摸地匀速向前移动,再仔细看,绿色间隐约能看到海带般的黑色头发。

那个把门口的保镖都当做摆设的家伙,该不会就是切原赤也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熏皱眉在脑海里飞速思考解决对策,几秒后拉着窗帘布的指尖忽然紧缩,愣住。

“怎么了?”身后的宫本泽注意到她的异样,问。

夏熏放下窗帘,转身:“没什么。”

“让我看看。”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照片的吗?”满意的看到宫本泽停下脚步,夏熏松了一口气,“几个月前我在东京住过院。”

“那个时候领略到迹部家的警卫力量,可真是难忘啊。”宫本泽啧啧嘴,似笑非笑,“这么说起来,也只有那时,你才完全隔离全部监视。”

“那个时候,我见到了警视厅总监。”

“藤川直人吗?据说是个谨慎的家伙。”他话锋一转,“所以,我不相信你能从他那里拿到任何东西。”

“这是因为——”

夏熏向桌子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她忽然伸出手,一把夺过桌子边沿的文件袋。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宫本泽的瞳孔缩小了几毫米。

“呵,”惊讶只持续了零点几秒,男人从抽屉里拿出黑色的格洛克式□□,态度随意抬起手臂,继续问,“因为什么?”

仿佛有滴滴答答的秒针在心底转动,夏熏垂下眼睑, “……问答时间结束。”

长久训练出来的危机意识让宫本泽在大门被轰然推开那一瞬间侧过头,一颗黄色的球体从他发梢处飞驰过去,在防弹玻璃上砸出细密的裂痕。

松散的姿态还未调整,手中的枪械已经在混乱中被人握住,宫本泽眸光一冷,准备扣下扳机,但那人的速度不容松懈,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在千钧一发之际夺过□□,回手抵住他的脑门。

宫本泽凝神准备反击时,闪着银色锋芒的剑已经不留情面地架在脖子上。

他的动作缓慢地停顿下来。

满室寂静中,宫本泽抬头对上不速之客的视线。对面那个的少年有着冷漠而凌厉的紫罗兰色眼眸,举手投足之间,杀伐果断。

大门摇摇欲坠许久,终于倒下,卷起一阵白色烟尘。

真田弦一郎稳稳地攥着剑柄,隔着皮肤静静地贴着着宫本泽的颈动脉。幸村精市单手握枪,另一只手将夏熏护在身后。

仁王雅治斜倚着残留的门框,食指转动网球拍底部,欣赏了片刻他刚刚发出的网球所造成的局面,轻笑,“这么拉风的时候该说什么?game over,立海大?”

柳莲二安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炉火煮茶,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样怡然。柳生比吕士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臂,闻言镜片闪过冷光,“无聊。”

丸井文太单手放在裤袋,吹着口香糖泡泡从玄关走来,懒洋洋地越过倒在地上的保镖,边走边抱怨,“啊啊,累死了~”,桑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立海大,强势登场。

室内的幸村精市微微垂头,“你先出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对夏熏说。然而话音还没有落下,就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热的液体。夏熏把头埋在他的衬衫上,伸出双手环住少年的腰,语气中带着微弱哽咽。

长久压抑的心情和不安如同电光一闪,可怖的紧张变换被一阵眼泪取代。放空留白或抑制涌动,假如不是时机不对,在幸村面前的她也许更加失控。

“一直以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那个目光清澈明净的少年,无论背叛还是谎言都欣然笑纳的少年,永远站在身前保护她的少年。

在透过窗户的辰光中,挂在他唇角的笑意清浅却耀眼,雾中行走的犹疑和忧惧在他坦然的目光中顷刻化为乌有。

独自穿过荒寒的沙漠或寂静的丛林,如履薄冰或赴汤蹈火,最终,还是凝注所有时光,停下脚步,在某个人身上找到解答。

有生之年能够遇见你,真的太好了。

一走出门,所有的视线瞬间聚在夏熏身上,她视若无睹,径自对柳生比吕士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我拿到了。”

柳生比吕士看着她,勾起一抹短暂的欣慰笑容。

“不过也太直接了吧你,居然用抢的。”仁王雅治打断了兄妹俩若无旁人的视线交流,调侃,“看不出来嘛,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夏熏摇头。其实刚才在楼上发现切原赤也的时候,她确实感到了惊慌,但当她的视线转向别处,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原本守在门口的保镖队伍,全部都消失了。

“不对,”她说,“我是因为比谁都更相信你们。”

感动的气氛还没有蔓延,门口的响动引开了大家的注意。

绿色的灌木在走廊上有规律的移动,发现地上的‘尸体’后,植物停顿了几秒,蹦蹦跳跳的绕过障碍。

蹦,跳,蹦,跳……

“那家伙……噗~”仁王雅治忍俊不禁。

“他当我们都是死的吗?”丸井文太额角滴下冷汗,单手捂脸,“切原赤也……没救了。”

“所以说,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参谋大人?”

随着仁王雅治的发问,身兼这次活动总策划的柳莲二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丸井文太的视线强度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柳莲二淡定的看了一眼蹦蹦跳跳的切原赤也,低头喝茶,过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回答,“解闷。”

看得出来,总参谋的确是为了换一个新鲜地方休闲而来到这里的。

######

青砖瓦灰,寂寂草木。

暮春之初,阳光温柔的融化内心,轮椅在砖板路上缓缓移动,夏熏和父亲的身影在树木中若隐若现,最终停驻在一块墓碑之前。

戸岛美织。

柳生英树坐在轮椅上,双目炯炯地望着上面印刻的纹路,似乎不愿错过哪怕一粒尘土。樱花在身后落下,他的背影显得迟缓而沧桑。

夏熏小时候,柳生英树还没有带上对任何人都疏离客套的面具,一家三口常常会在樱花季出游,气氛热络而温馨。

只是樱花落下来的瞬间,交谈声戛然而止,夏熏看到妈妈对爸爸会心一笑。很久以后,当她走在立海落樱缤纷的校道上,才明白那笑容里有多少无法抵达的回忆。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有排他性的。

所以人们心底最深处的寂寞和情感,除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谁都无法分担。

夏熏远远的站在树下,看着父亲逐渐僵直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谁都救不了他。

“她……”柳生英树的嗓音低沉,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都化为最简洁的询问,小心翼翼,“过的好吗?”

“我不知道,”夏熏说,“她在白天画了很多画,办了很多场宴会,但到晚上就像做了一个美梦,消失无踪。”

夏熏无法描述那种喧嚣过后的冷清,母亲一个人独坐在中庭,月光似乎囚禁了戸岛美织,温柔的连眼泪都无法落下。

柳生英树默然了许久。

“她不恨你。”夏熏又说,“她不恨任何事情,她总说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能贪。”

就算得到的不是想要的,但也不是能随意抛弃的东西。

戸岛美织的悲哀在于,她的一辈子始终沉浸在混杂着妥协,隐忍,毁灭和未完成的遗憾之中。

“我很想她。”

柳生英树说,视线模糊不清。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坦诚,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冷冰冰的墓碑伫立在不远处,与他对峙。

浮世喧嚣,人生寂寞。

所谓的悲伤,大概就是相爱的人最终毫无干系,生死相隔。

夏熏蹲下来,抬手轻轻拂去父亲脸上的泪水,温柔地微笑起来。

“我骗你了,”女儿对父亲说,“她最爱的从来都不是勿忘我,而是樱花。”

是那一年,与你共同沐浴的樱花雨。女儿在旁边玩闹,她抬起头,撞进一直等待的视线中,聪慧而狡黠的笑起来。

长风吹过,枝头摇曳,素雅的花瓣落下,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一幕。

柳生英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一般,但最终什么都没抓住。他望着女儿纯净的眼眸,久久的出神。

“她说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全文完

目 录
新书推荐: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萌宝随母改嫁,首富全家抢着洗奶瓶 三人婚姻我退出,二嫁闺蜜大哥甜疯了 美利坚:疾速追杀1924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