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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叁拾贰章】添雪闻花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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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春红,年华匆匆。夜来无风不成眠,沈翊没有唤随从,独自在宫内踱步。月稀宫前树影斑驳,初冬的枯叶交层层叠在殿门外,呜咽着去人不归。

掌心触到那侵蚀地门环,泪光盈盈间,仿佛那娇弱的人还在静静守候里面。经年未还,人面何处?

“为什么……不等朕来叩门呢……”

他倚在门上闭目,“等朕睁开眼……你就回来罢。”

冷寂的风气,掀动夜的波澜。

“圣上……”低低的声音传来。

“珞儿!”

沈翊大喜地睁开眼睛唤道,却见是两名宫娥站在眼前,一下子又垂下头去:“何事?”

宫娥轻轻行礼:“圣上,奴婢们找您许久了。礼部大臣在寻您,三日后便是冬祭,拟好了祭祀的条令等您去祠堂过目。”

“朕知道了,你们先去罢。”

他转身扶着门环,将眼角的泪抹去,冬祭,这一年也将死了,那含泪离开的人还好么?

待沈翊来到祠堂,等候的礼官见他急忙迎上来,与打扫祠堂的内饰相视一眼,行礼道:“微臣见过圣上。”

“祭祀的单子拿来吧,朕就在此审批。”

“不是……微臣还有事禀奏……”礼官手中捏着只暗黄的小荷包递上去:“方才打扫,见着此物,不知是否是圣上或者娘娘留下的。”

沈翊挑眉,从他手中拿过那落了尘埃的荷包来看,小巧如梅花包子,只是布料粗糙些,不是绫罗绸缎而制。荷包的背面,像是新绣上去一只老虎头,只是这粗粗的针脚,一看便知晓缝制这物的人手艺不精。

“祠堂乃是皇家重地,平时看管严苛,寻常之人也是进不得的。所以微臣认为,是不是贵妃娘娘或者哪个丫鬟放在这里的。”

沈翊仔细看着这荷包,如若没有新绣上去的虎头,分明记得在哪里见过的。

“这荷包在何处发现的?”

“就在圣祖灵位的后头,像是有人偷偷摆在那的。”

粗鄙的针线,简略的图案……已经摆放多日的样子。一阵寒光从沈翊脑海中划过。有个人,曾经躲闪着他自祠堂的方向而出,面容苍白似月,额上还隐约可见红痕,身子瘦弱不堪……她说她是赏月么?

猛然间,沈翊回想起那一回与璃珞燕好,曾在解开她的衣衫之时见着这荷包!是她的么?是她留下的么?沈翊匆忙解开荷包的束绳,见一小簇深褐色柔软的毛发被一根红线绑束搁在里面。

“来人,快去为朕查明这是什么!”

沈翊将那团毛发抵到来人手中,荷包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珞儿,是你罢,是你留在列祖列宗前的罢!为了告诉他们什么呢?当真是要他们惩罚朕么?不过,他们的确是惩罚了朕,他们将你带走了,永远不给朕机会了……

“小北……辛苦你,明日在门外悬个牌子罢,就说我去山中云游,不再诊治……”累得趴在桌上就再也抬不起头的辛楚撑着手臂向他摆着,这上虞山山贼的疹子怎么就出不完了!

“来来楚姑娘!先喝口梨汤润润肺。”小北端着碗蜜梨子汤来摆在她眼前,笑逐颜开道:“好不容易咱们同西王寨的关系缓和了,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你没看那帮山贼如今对咱们多好!后院的木头,他们帮着劈的,水缸的水,他们给挑的!多好,还付了咱们这些年的所有欠下的药费呢。”

“那你去为他们看!”辛楚拖着累散架的身子回屋:“……我是撑不住了。”

光顾着为他们诊治,除了疹子还是疹子,什么都没学得身子先累垮了。

“哎呀!好姑娘!他们不都觉得你细皮嫩肉好说话,不比我莽夫一个,爱与你打交道么!”小北敲敲她的房门:“明日还有一批呐!那就好好休息啊!记得把梨汤喝了啊!”

雾气重重的清晨,辛楚悄悄摸着小药筐开了后院的门溜出去进山采药。等待天色大亮,小北哭喊着满药庐寻不见她,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众多质问辛楚为何不在的山贼,每人多送了半块麝香才将他们打发走。

躲开小北跟山贼的围追堵截,辛楚总算得一处清闲,寻着山民屋舍外早开的水仙气息徒步进山。她曾听骨爷敦促,上虞山的百枝草御寒御毒,是储备过冬的良药。只是这百枝草在上虞山内最深的谷底,那里终年因山顶积雪而补足涓涓细流,活水养育,让百枝草更加具备灵性。

才走了几里,遥看天色沉沉暗霾,辛楚陡觉寒意,上虞第一场雪怕要落了。出门未看准天色,抵寒的衣裳也没有,辛楚迟疑这样的天许是要让她半途而回了。

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忽闻一侧的林中有不寻常的声响。辛楚背起药筐,尝试着拨开冗杂的枝桠向里。几步过,见豁然开朗,前方的谷地显现一处较平坦的荒草地,似有一人侧卧在那,不时还发出几声哀嚎。

有人受伤了么?

辛楚靠近几步,见着一个男子垂目侧躺在地上,衣衫四敞,发丝缭乱,以手臂撑着头,不知是打盹梦魇还是受了伤。

“你……没事么?”

辛楚试着开口,可那男子丝毫未动,口中依然呜呀不清。无果,她只得再离得近些,依稀见得那凌乱的发丝之后是一张不错的俊颜。

“哪里患了病症么?”

男人突然闷哼一声,将辛楚吓得退了一步,不过思及自己如今是个男儿身,怎能这样胆怯?便又装着胆子靠近些,见他没有反应,便慢慢伸出手去,将他遮着眼睛的发轻轻拨开,露出那面若冠玉,唇如玫珠的面庞。辛楚大吸一口气,这比女子还要貌美的男人,忍不住多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眼。

“你是大夫么……”

男子幽幽开口,如微风拂过这枯草,焕然新生。

虽然被他突兀地开口惊到,辛楚还是静一静回答:“是,你可受伤了?”

“既然是大夫……”他睁开那一双凤眸,似将她一口吞进肚去:“为何看了我这么久还不救我?”

辛楚咽下一口唾沫,揉揉太阳穴:“你未回我的话,我怎知你受了伤!且你方才叫嚷的动静也让我不好判断。”

“那现在可看够了?我的确受了伤,不过刚刚只是打个盹儿,做了场春梦……你可愿救我?”

他勾唇浅笑,胸前一片大开,让辛楚不禁移开眼神。

辛楚避开他的胸膛,将随身带的药囊铺开在地上道:“伤在哪里?”

“这儿。”他毫不客气地将她脸颊顿时晕开一片的彤色收入眼底,谁叫他指的是自己的腹部向下……

“如……如何伤得?”

“失足,坠了下来,被枯竹利刃所伤。”

“伤了几时?”

“约摸几个时辰。”

“可曾流血?”

“嗯。”

“哦……那怕是已经凝了。”辛楚嘀咕着翻出白布与止血散来认真地准备着,向他的伤处略扫几眼便挪回视线来。

司慕扬一刻不放过地望着她,白皙的肤质,微微蹙起的眉尖儿,分明是她,绝不会有差池。只是,眼前的人似比昔日的女子年纪轻些,整个人散发的光彩如春光三月,让他见了只觉得舒服极了。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他悄悄抿着笑,当年的人已去,现在,花开又是一年春。采撷这春景的人,不会再让她重蹈覆辙。

“你叫什么?”他看着她靠过来,躲闪着掀开他的衣襟,将草药敷在他腹部以下,那已经接近危险边缘的地方。

“我?你去市肆上,见得一处药王药庐便是我从医之处。”

“你叫什么?”

他执意的问,若是一年前没有问过她是终身的遗憾,如今,他再也不会错过。

辛楚瞄一眼他的伤处,挣扎着将他的衣襟再向下拉几寸,漫不经心回他:“辛楚。”

“辛楚……哪个‘楚’?”

“‘苦楚’的‘楚’”

“哦……”幕扬见着她红透的脸颊,险些就忍不住抬起身子偷个香,“‘楚楚动人’的‘楚’么。”

辛楚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恍惚一些,徐徐开口:“你是第一个将这样悲切的名字念得如此随性之人。”

她低身将他的伤口处理完美,又裹上一层白沙保护。

“可愿意站起来走么?晚间应当有雪,你不会就这样在此等人来救罢。你可有家人同伴,我也能找他们来救你。”

“我这伤口若是复原要等多久?”

“足月即可。”

“如此,那么在下要多谢小兄台搭救了。”他不费力地起身,辛楚下意识地扶住他:“不可莽撞,你的伤口随时可能再开裂的。”

幕扬凝着她的小脸,感受她稳稳扶着他的臂膀,澄澈的眸子里尽数是担忧。他慢慢堆起笑容道:“是啊,若是再开裂的话,不是可以让你再为我包扎么?那你可要扎地紧一些,免得我又受了伤去麻烦你,不过……我好像比较喜欢再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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