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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卷.心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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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卿衣独自打着一把伞,穿着一身黑衣便出了户。她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一点,但依旧不比寻常。她走在被雨水沾染的青石板地上,这里本该花开倾城,只可惜一场大火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毁了。她边走着,耳畔突然听见了冰糖葫芦的叫卖。她微微抬首,入眼就是那一串串红澄澄,撒满了黑芝麻的冰糖葫芦。卿衣不知为何收住了脚步,她犹豫了一会,折身向冰糖葫芦的摊子走去。

复苏之后的第一笔生意,竟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小贩似乎很高兴,口中说着可以算她便宜点。可卿衣面无表情,拿出铜板买下两串冰糖葫芦之后便离开了。小贩有些失望,怔怔看着漂亮姑娘的背影,不住一声叹息。

卿衣去的是东陵的王族墓园,大雨让这座墓园看得显得凄凉。因为战争,看守陵园的人也离散了。如今这里跟荒野的乱葬岗没什么区别,唯独的是这里的每一个墓都有着一块厚重的墓碑。她冷眼看着每一块碑,最后,她的目光在最后一块墓碑上停留,上面的碑文让她的眸子微微颤抖,最后,冷色尽收,变成一片哀戚之色。她默默走上前,把一串冰糖葫芦放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文字。

“师月,对不起……”

卿衣在墓前的台阶坐下,拿起另一串冰糖葫芦,晶莹的红糖上面沾了些雨水,看着是那么的剔透诱人。它散发的芝麻清香以及冰糖葫芦本有的甜味,让卿衣忍不住咬了一口,咔嚓一声,红糖的表皮发出了脆响。里面荡开山楂的酸味,让她顿时开怀了不少。

“难怪你这么喜欢吃这东西。其实,味道真的挺不错。”

卿衣似乎在跟老朋友叙旧那般,对着师月的衣冠冢自说自话地聊着。殊不知乘着今日清净,时雨与郁乘风一道到陵园来给祖先们除掉野草,扫扫落叶,两人在转角之处,一眼瞥见了坐在师月墓前的卿衣。郁乘风最看不得她,特别是她如今坐在师月的墓前。一肚子的怒火又涌上心头,他正提剑要上前,可手臂豁然一紧,时雨狠狠拽住了他。

“你……”

“嘘。”时雨示意他不要惊扰了卿衣。他把郁乘风拉到身后,抬起双眼远远地看着她。现在卿衣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她脸上带了丝丝疲惫,却也带了几分成熟在。她那张清丽脱俗的素颜上沾了点红糖,模样很是可爱。时雨的心又慢慢跳动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日思夜念,却又爱恨交加的女子。

“东陵时雨,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她可是毁了你国家的人啊。”

时雨眉心一拧:“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又对她心软了。就是因为你这软柿子一样的性子才被人屡屡欺负到头上。”

“乘风,其实我觉得她并没有这么坏……”

“昏君!你又糊涂了是吧!你忘了你的千万子民,你的国,你的妹妹是谁害死的。虽说不是她亲手杀死的,但她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倘若你下不了手,那么请让我代劳。就算我不为了东国,我也要为了我爹和师月报仇!!”说罢,郁乘风又要抽出他的啸月长风,见他这幅架势,怕是他不把卿衣剁碎是不会罢休的。时雨连忙拉住了他,慌忙说道:“不,我去。”

这句话果然对郁乘风起了作用。他收住了脚步,却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东陵时雨。他没有抬头去看郁乘风,只是低头冷冷说道:“我要跟她做个了断。”

卿衣陪在墓边坐了许久,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警惕起来,抬身望去。没有想到,走入她视线的,竟然是东陵时雨。

他穿着锦衣玉袍,雪白绣纹靴,头发被束起来。他的眉宇依旧,时雨此时站在雨雾中,雨水将他整个人都泛起了一层朦胧。让卿衣感觉这仿佛是一场梦。他的剑眉皱着,用着最哀戚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这名女子。卿衣同样用清澈楚楚的眼眸看着他。久违了的夫妻相遇,竟然是如此别扭。

“时雨。”卿衣唤出了那个她在心里默念了千百回的名字。她总想着若有一日能够跟时雨重逢,她该跟他说什么。

只见他的眸色里颤了颤,他豁然扭过头,身子在微微颤抖。

“收起你的摄魂大法。现在,它已经对我起不了左右了。没有了它,我想你就跟街头来来往往过路的平庸之人无何区别。”时雨冷冷说道。

卿衣一愣,她慢慢起身,看着那个对她冷漠的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师月都死了这么久了,难道你连她的坟冢都不放过吗。”

“我只是来看看她。”

“看她?”时雨带着可笑的表情看着卿衣,“你是来让她看见,你是怎么把一个国家给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不,时雨,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更没有想过要毁掉整个东国,我……”

“够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卿衣啊卿衣,一个如此了得的女子啊!若你生作男儿身,我定然会重用你,叫你替我想出那些阴谋诡计去攻陷其他小国。哼。你冷若冰霜,心却毒如蛇蝎。”

卿衣有些震慑,她打着的伞都掉落在地。她秀眉紧颦,连连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我跟你说白了,你以为你这样做东陵初空就会重用你么。你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利用完了,就落到被丢弃的地步。纵使你有再厚实的后盾,也只不过让我更看不起你。你利用了自身的清澈玉洁、美貌以及智慧。像你这样献身又献艺的女子,跟青楼的□□唯独的区别就是,她们求的只不过是个安定的住所,你确实贪婪得要了整个天下!!”

时雨一口气把话吐出,连郁乘风也微微震惊。向来温柔的时雨,连半点重话都不会说的他,竟然把他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骂得不堪入目。卿衣愣在了原地,她的眸开始慢慢凝起了泪水,她摇着头,步步后退,她看着愤怒的时雨,他的脸上再也不是昔日的羞涩和温柔。对她小心得就如珍宝。

现在她在时雨眼里,只不过是一件被遗弃了的垃圾。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你还觉得委屈了是不是?看来你的脸皮已经厚得脸自己做过什么都忘记了?好啊,那我要看看,是你的脸皮厚,还是我这掌心厚。”话落,时雨上前几步,走到卿衣跟前。两人久别之后的第一次靠近,卿衣颤抖着的仰头看着他,时雨的心也痛到了极点,只是,确实是这个女人把他陷入水深火热的。

他恨她利用了自己的爱。她玩弄了他的感情。

时雨忍了几口气,抬起手,毫不犹豫,重重打在了卿衣的脸颊上。

啪——

竟然是那么清脆,那么响亮。

“贱人。”时雨丢下这句话,冷冷地转过身子,大步往反方向迈去。看他的背影走得如此坚定,其实每一步何尝又不是想踩在刀刃上一样地疼痛。

卿衣的身子一个寒颤,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她突然变得难以呼吸,她的心绞痛着。泪水豆大地掉落下来,脸颊亮红一片,痛楚还在荡漾。

“我没有,我不是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卿衣细声地说着,她连站都站不稳了。此时她只感到她的世界一片天昏地黑。她的小腹传来了强烈的疼痛,把她的脸都疼白了。她双手按着肚子,小腿越来越软,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身子一沉,向下栽了下去。

也许是雨声太大,也许又是东陵时雨太过绝情而没有回头。他任他最爱的女子倒在了水洼里。冰凉在她身上慢慢扩散,身下的鲜红把雨水慢慢晕染。这时候,一个白影急忙从树林里掠出,扶起她,惊痛地斥道:“笨蛋!!人家都不领你情,你还跑来这里卖什么好心!!”说罢,江恨雪把卿衣从水中捞出来,横抱而起,匆匆往医馆赶去。

战争虽缓了下去,京城里也慢慢开始了小生意。医馆才开门没多久,就被一个男子横闯直入,他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女子,脸色煞白,看上起很不好。

“赔了你的命也要给我救她。”说罢,江恨雪将卿衣送到了医馆的榻上。大夫连连上前替她诊治,一摸上她的脉象,大夫不住愣了愣。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你家娘子有了身孕?”

江恨雪顿了一下,此时他不想做什么解释,顺口就应道:“知道。”

“唉,那她怎么会受如此重的创伤啊。她现在很虚弱,我这就给她开一副药服用,但腹中的孩子,就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我不管那孩子的死活。我只要她人好就行。”

“啊?”那大夫就如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江恨雪,哪有当爹的这般不心疼孩子。可当他看见江恨雪那像想吃了他的神情之后,大夫不敢多说,便匆匆照办。

江恨雪守在医馆门外,他看着从屋檐底下落下的串串水帘,就如卿衣的眼泪一样让人心疼。四处无人,江恨雪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家的家事,你管这么多作甚。你还真把你当成是她夫君了。”那个熟悉却又那么讨厌的声音传来,江恨雪身子倏地一紧,看着四周,竟然无人。

“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一袭青衣从医馆门前那棵才吐了几片春芽的树下走了出来。仿佛他是从这青色之中豁然现身一般。

他打着一把青花伞,披散着长发,眉眼低垂着,修长的睫毛上染了雨珠。他整个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美得令人惊心动魄。连江恨雪见了也起了几分妒忌。同样是男子,怎他就可以生成这幅模样。

“你到底是谁?”江恨雪直直地看着他,那男子不紧不慢抬起头,带着一抹绝瞬的微笑看着他。

“我叫愁眠。你还记得吗。”

江恨雪蹙了下眉:“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你认识我。只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怕是你早就忘了。”

“……”江恨雪有些不爽地看着愁眠,但他那张美丽的脸,让他根本无从撒气。他似乎很迷恋地看着这张脸。直到愁眠发觉,他轻轻把伞移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露出下半张脸。

“是不是感觉我跟你有着一样的功力,被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

“你……”

“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们被就是同一类人。还有,你喜欢我这张脸蛋吗。你可要相信,你用了我给你的药,并且愿意配合我治疗的话,三年之后,你也可以变得跟我一样美得令人窒息了。”

“哈!自负的人我可见多了。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夸自己貌美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要比就比真本事。”

“呀呀,我可怕摔疼你。你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我可搞不定小鬼头。”

又是这样古古怪怪的话,江恨雪心中一气,伸手就把他手上的青花纸伞扯开,拿在手中,只用两根手指就把竹骨给折断了。愁眠也不生气,依旧用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

“你看什么!”江恨雪被愁眠盯得有点心虚。

“我在看,昔日一个烦得老跟人屁股后面吵着要吃麦芽糖,流鼻涕的死小鬼,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漂亮模样。虽然跟我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毕竟还是有着我家血统。小鬼,你快把脸蛋治好吧。这样我好……”

咚!

话都没有说完,愁眠就挨了江恨雪的一记拳头,砸在他的右脸边上。愁眠愣住了,江恨雪一副想要把他撕碎的表情。这时候,大夫出来了,他告诉江恨雪,卿衣一切都稳定了下来。江恨雪顾不得收拾愁眠,只是警告了他一句“以后说话小心点。”之后,便匆匆赶进门去看卿衣。

愁眠揉着脸蛋,眼角的泪水都飞出来了。他一边用手背揉着脸蛋,一边说道:“打得我好疼哦。死小鬼,竟然对你的长辈这样无礼。若不是看在你脑袋坏掉,什么都不记得的份上,我早把你裤子扒了,当街打你的屁股。”说罢,愁眠转过身子,惋惜地看了看地上被折断的伞,然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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