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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卷.救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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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时雨骑在千里马上,没日没夜地逃命。他的国家已经灭亡了,他现在成为了西国缉拿的死囚。而那个要杀他的人,正是他的亲哥哥。

一介君王,如今落得如此狼狈下场。他的心是又痛又凉。他无处可去,眼下唯一的目标就是寻见郁乘风。他现在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

为了掩护好身份,他把白虎袍给烧了,换上了一身的粗布麻衣,原本清秀俊逸的脸如今沧桑满布,胡子拉渣盘踞在他的下巴,那双清亮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他东躲西藏,晚上睡在遗弃的破草房里,还不得安宁。吃野果,有时候遇见好心人了,能赏个大饼。跟着他那匹千里马也瘦了几圈。

足足一个月,终于是赶到了昆仑山脚了。

他看着漫漫的山路,又冷又饿。恐怕他没到山顶,就要精疲力竭而亡了。现在已是开春季节,但昆仑这地冷得让人是感觉还是在寒冬腊月里。他牵着瘦马走进了镇子里,他想把这匹千里马给卖了,换些盘缠,先补充体力,再换些衣衫上山去。

只是,他那匹宫廷里一等一驯养出来的千里良驹,如今在马家眼里看来,竟然与那些野外的癞马无何区别。纷纷摇头拒绝,哪怕是最廉价的价位。时雨向来没有过过如此如此凄凉的日子,他坐在屋檐底下,冷得只缩手脚,他也好些天没进食。□□之下,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宫里,师月丫头做的那些歪歪扭扭,看上去并不开胃的糕点。

其实,吃起来还是不错的。甚至拿到现在来说,已经是珍馐了。

时雨咽了咽唾沫,从地上拿起一团雪,捂在掌心里,带着丝丝余温塞进了嘴里。

堂堂东国君主,如今流落到要吃雪充饥。时雨越吃心越酸,渐渐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似乎问心无愧,向来爱民如子,从不昏庸欺诈百姓。为何如今竟落到这样的地步。

兴许,他唯一做错的,就是犯了千年君王都会犯的错误。红颜祸水这一说,还是应验了啊。他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又缩了缩。想到卿衣,时雨仍然不会把她想作是那种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妖精。她一直是那么清澈干净的女子。清丽的素颜,乌黑的云发,带着那双浅浅宛如秋池的瞳孔,从幽幽之处抬首看他。然后不点自红的唇边带起微微的笑意。她喜好素色的衣衫,并不铺张奢华。纵使做了他的王后,也从不摆那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不喜欢热闹,喜欢独坐在园子里弹琴。她弹琴的时候,眉色之间似乎掺杂了许多过去。

喜,怒,哀,乐形于脸上,只是,时雨并不知道她究为何喜,又为何忧。

“哈,真可笑……”时雨突然自嘲了番,“我竟然跟一个对其一无所知的女子成了亲,把全然信任与爱都给了她。而她给我的,却是领我国破家亡的如此惊喜。我当初是真昏了头脑。”

“你这可是要卖一匹上等千里马?”

这时,屋檐下传来一阵温和男声,时雨一愣,怔怔抬头。一个穿着淡青衣衫,裹着狐裘的华贵公子站在他面前。他手里拿着两个碧玉明珠在来回地打磨着。细细看,他的双眸竟然是金色的。

时雨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点点头:“不过,我的千里马,已经被折磨成不似千里马了。”

“呵呵,千里马外形改了,本本质不会改。它终归是一匹千里马。我出黄金一万,不知公子可否割爱?”

“一……一万黄金!!!”时雨要吓得下巴脱臼了,这比分明是天价啊。他的千里马万万都不值这笔钱。

华贵公子莞尔一笑,秀美的脸上回旋着淡淡的暖光,他看着时雨,继续问道:“那你可否愿意卖呢。”

时雨吸了吸气,他点点头:“卖是卖,但我只卖够吃饱,够穿暖的钱。”

“那还不简单。跟我来。”说罢,华贵公子转身走了几步,微微回眸看着时雨,手招了招,“来呀。”

这华贵公子果然还不食言,给了时雨全身狐裘夹袄的大衣,又给他重新梳洗了一番,当时雨重新站在那华贵公子面前的时候,竟是一副器宇轩昂之态。

“一国之君就该有一国之君的样子。这身衣衫,跟东国主是极为相配。”

时雨有点愣地看着他,华贵公子不紧不慢地拿起酒杯,笑抿了一口清酒:“你无需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我的命,是你东国人给救回来的,现在,就当我在报恩吧。今夜你且在我府上好生休息,明早我会让人送你上山,找你想找的人。”

这一夜,兴许是时雨遭遇动荡之后,最为安稳的一夜。温暖的被褥,暖手的紫金火炉,屋子里还燃了熏香,嗅着这气息,时雨一夜正酣。

清晨的时候,时雨精神全恢复了。起身出户,恰好看见那华贵公子站在庭院看雪。他雪白的身子在冰天雪地之下,隐隐产生一种高贵的姿态。

“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他并没有回头,就知道时雨的存在。

“多谢公子招待了。是了,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华贵公子莞尔一笑:“叫我愁眠即可。”

“那……承蒙愁公子招待了。”

愁眠又是一笑:“愁眠只是我的一个称呼,我可不姓愁。只不过,过了这么久,我连我自己姓什么都给忘记了。”说罢,愁眠一叹,转过身来,手里依旧玩转着那两颗明珠。

“马车已经备好了,东陵王你稍准备一会就可以出发。”

愁眠招待得还真周到,那马车四壁用温暖的垫子封着,帘子是薄纱,车里还有棉被,火炉。时雨坐进车子里,愁眠在外跟那赶车的人交代了几句,半响他挑开帘子,微微一笑:“路程有点远,累了就睡会。”

说罢,愁眠还拿来了熏香,燃在马车里,这个味道让人嗅着就很舒服。不过一会时雨又昏昏地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在梦里看见一片冰封的天地。鹅毛大雪在飘,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在大雪之中颤颤地迈步。它似乎很害怕,大大的招风耳都给塔拉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嘴里不断发出哀嚎。看样子,这小狐狸是迷路了。

这时候,前方亮起一抹光点,小狐狸疑惑了一下,双耳竖起,有点惊喜地看着那点亮光,然后,迈开步子往亮光跑去。

“回来!!”一个声音急急传来,“别去那!!快回来!!”

但小狐狸似乎听不见那声音,一直往亮光跑去。最后,它跳进了那微白的光圈里,随着亮光消失不见了。这时候,雪地匆匆赶来一名少年,看着小狐狸消失的地方,脸上一气,脚上一跺,撒腿又追了上去。可是,当那少年往亮光处跑去的时候,那亮光越来越小。

“不要,不要!!”

少年竭尽全力往亮光处跑,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他没有赶上亮光就消失了。他扑了个空,重重栽进雪地里。趴了良久,他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

“弟弟,你这个笨狐狸!!你连人形都没修成,竟然贸然往人间跑!!”少年爬起来,有点彷徨地四处看着,那个结界已经消失不见。他气得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喂喂,你睡够没有啊!”

迷糊之中,时雨听见了颇为熟悉的声音,他蹙了蹙眉,从梦中苏醒。朦胧之中,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一张颇为眼熟的脸,时雨正想努力看清,这时候那人一手把拍在他肩上,啪地一声。时雨可算醒了,他豁然坐起身子,那蹲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玩世不恭的男子,不正是他打小玩到大的郁乘风么。

“乘风!!”时雨一阵惊呼,未等郁乘风反应回来,时雨便张臂将他紧紧按进了怀里,“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喂喂喂!老兄,咱不就是两个月没见吗。用不着这么热情吧。”郁乘风连推带赶地把时雨从自己身上扒开,“幸好这昆仑之巅没有别人,要不让人看见我们在这搂搂抱抱,人家还以为你堂堂东国君主有特殊癖好呢。”

时雨看见郁乘风可是亲切到极点,仿佛找了一个新的支撑点,他紧紧握住郁乘风的手,眼泪开始打转。

郁乘风自知时雨打小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性子,久别重逢了,他这般激动也不是怪事。郁乘风心里也颇有些感动,他坐在时雨身边,拍了拍他肩头,问道:“怎么想到要来这看我。而且,就你一人来?”

“乘风,你听我说……东国,出事了。”

“出啥事了?”郁乘风似乎漫不经心,随手拿出一种野果,在身上擦了擦,正要往口里送。

“西国发兵攻打了东国,现在,东国已经失守了。全国上下死伤无数,就连郁将军也……”

还未咬下野果,郁乘风就愣住了,他就像被点了穴道似的,怔了许久,手慢慢放下,他丢开野果,一把抓住时雨的肩头,擒得生力:“你说什么!!我家老头儿他……”

“在我们出游这半个月,就已经有邻边小国出兵攻打东国周边。当我向西国的大王兄发去援助信函,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背叛……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卿衣她,她……”

“她又怎么了?”

时雨看着郁乘风,口中一直叨念着她,眼泪却越盈越重,最后啪嗒一声滚落了下来。他低下头,手紧紧抓住了郁乘风的衣衫,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着。

这口悲怒他似乎忍了很久,他本该在卿衣跟他表露一切的时候就爆发出来,可是那会他突然害怕,所有的情绪都被强制收敛了起来。他只好没命地逃,他逃的不仅仅是追兵,更有那个给他带来无法接受现实的女子。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可笑之外,那就是无尽的可悲。

他能怪谁,一切都只怪自己太容易把信任给予她。

看着时雨这幅模样,郁乘风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咬了咬牙,慢慢抓过时雨的手。

“我早就就跟说过,那个女人并非善类。现在你被她咬了一口,知道痛了?哭有什么用,她已经夺走了你的一切。”

时雨吸了吸气,他抬起泪眼看着郁乘风,半响狠狠咬了咬唇,悲痛说道:“她跟那个什么雪无休根本就是一伙的。她是雪无休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内线,为的就是……”

“够了!!”郁乘风冷下了神色,像时雨吼道。他的身子也在颤抖,雪无休这个名字,郁乘风一辈子都不想再听见。他心里难以割舍的那种痛,如今又被深深翻开。

“东陵时雨,自从你摊上那个女人之后,整个人都像中了邪似的。现在东国都被她弄得乌烟瘴气。她害死了师月丫头,如今还害了一国的人。难道你就打算在我面前哭一辈子吗。”

“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

郁乘风豁然把东陵时雨推倒在地,揪起他的衣领,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我是替师月丫头打的!叫你贪恋女色!”

紧接着郁乘风又给了时雨一拳:“这是替我家老头打的,他忠心耿耿效劳了这么多年,却枉死在你的错误之下!叫你荒淫无能!”

时雨紧紧咬住下唇,脸颊两边火辣辣地疼。

挨了两拳之后,郁乘风将时雨从地上拉了起来,未等时雨站稳,他一掌过去,打得他跌落在地。郁乘风像疯了似的冲上前,把时雨按到墙边,对着他的腹部狠狠砸了三拳。

时雨眉头一紧,胃部里未消化的东西全然吐了出来。郁乘风将他甩在地上,时雨狼狈地趴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郁乘风俯视着他:“知道这样的感受很难过吧。你要知道,你那几万子民都是这么惨死的。比你受的苦还要痛上几百倍!!你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他们丢的可是命啊!!我的王。”

时雨趴在地上,他正想起身,可身子一轻,他被郁乘风拎了起来,对着他又准备一拳过去。可这一拳,郁乘风并没有打在时雨身上,时雨用掌心截住了他。

“够了!我好歹是一国之君,你纵跟我交情再深,也不该以下犯上。”

“哈,气焰来了?早干嘛去了,难道你的气焰就是用来压榨我这种人的吗?东陵时雨,你可是一国之君啊!!你不是大好人,你更不是观世音。你的善良,可会被别人的凶恶利用。这个世道,你不对别人狠心,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你醒了没有啊!!这东国都快完了!!!”

“呀!!”时雨豁然怒吼一声,抬起拳头狠狠回敬在郁乘风的脸颊上。咚地一声闷响,郁乘风身子几乎不稳。这一拳可真狠啊,砸得郁乘风嘴角都流出了血。两人静静对峙着,良久,郁乘风先笑了起来。

“早该拿出这样的气魄。你还是有君主风范的。东国需要的就是现在的你。”

时雨深深吸了口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根本就想不到,一向和善温性的自己竟然会出手打人。只是,这样的感觉,比用长篇大论来教育人要来得更为快捷。他缓了口气,慢慢把头抵在郁乘风胸口。

“你要帮我。”

郁乘风也低下头,他两额头靠在了一块,郁乘风伸出了拳头,时雨会意,也伸出了拳头。两人轻轻碰了碰。

月出的时候,时雨和郁乘风相靠坐在雪地上,看着天上那轮皓月,身边摆着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子。

时雨带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皓月,似乎在自说自话:“你深居这冰天雪地,哪里来这么多好酒?”

“哈,冰天雪地当然没有好酒。你知道愁眠吗。”

“全靠他我才能找到你。”

“这酒就是他给的。甚至我这两个月来的衣食住行全然由他报销。”

“哦?看来那愁眠公子还是个热肠子。喜欢帮助人。”

郁乘风笑了笑,他仰头饮完了剩余的酒,把空坛子扔到了一边,这酒甚好,喝完之后全身滚烫。他倒在雪地上,吸取着凉意。

时雨也顺势躺了下去:“等东国平息了这场战争,我一定要好生重赏愁眠。甚至他要我半个江山,我也觉不皱下眉头。”

郁乘风抬手给了时雨一记打:“你又这么容易相信人了。不过,幸好愁眠他不是那种把名利看得相当重的人。他一辈子在乎的,似乎只有他的弟弟。”

“他弟弟?”

“我也是在早些日子,跟愁眠在这喝酒,酒过三巡之后,愁眠用着惋惜自责的醉意跟我说的。他有个唯一的弟弟,可在很小的时候,由于他的疏忽而弄丢了。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一心想要寻回他的弟弟。但似乎多年都未果。”

“他弟弟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吗。”

“也许吧。总之愁眠说起他的弟弟,便满腹的伤怀。我怕他伤心,便不敢追问。他说他弟弟之比他小三岁。算下来,如今也是个年近而立之年的男子了吧。”

时雨愣了愣,脑海里浮现起愁眠那张绝美温和的笑颜,他看上去顶多就二十出头,想不到竟然是个三十好几的男子了。

这时候,郁乘风坐起身来,“该去给师月丫头盖被子了。那丫头,睡觉最不安稳。”说罢,他带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往洞穴里走去。时雨也直起身子,看了郁乘风一眼,起身紧跟其后。

这洞穴一直蔓延得很深,越往内走就越冷。直到底处,时雨已经有点受不住。郁乘风慢慢推开一扇用石头简易堆砌的门,里面竟然是个冰窖。凌冽的寒气迎面扑来,当下两人的酒就醒了一半。郁乘风走进去,抬手把灯点上。冰窖慢慢亮了起来,时雨抱着身子哆哆嗦嗦地跟在郁乘风身后,透过灯光,他看见一个用冰雕成的棺口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白衣少女。她脸上还保持着如沉眠的那种笑意,双手放在胸前,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皮上。花瓣似的唇苍白无色。

“死丫头,你哥来看你了哦。这么久没见他了,你一定很想他吧。”郁乘风把灯放下,坐在棺口旁,身子俯下,轻轻在师月的额头吻了一下。

时雨有点恍惚,他看着冰棺里的师月,种种感觉全然涌上心头。他也随着郁乘风坐了下来,伸手上前,轻轻抚摸了师月的脸。

竟然像个瓷娃娃一般,冰冷生硬。让人一触就知道这已经是个没有了生命迹象的物体。此时的师月就如个雕塑,静静地躺在这里,展现着她与生俱来的美。

“师月丫头,王兄来了。你在这,过得可好?”

“她当然好。有愁眠给的‘忘川’补身子。更有‘梦见’伴随入谁,她过得比谁都舒服。”

“那是什么?”

“忘川是愁眠家特制的一种药,喝下去可以永久保持血躯,而梦见是一种熏香,点燃之后,那气息会把人带进另一个世界里。那里的事物都很奇特。并且每天都不一样,就如看着一本永不完结的故事。师月这烦人丫头最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了。我想,她一定不会闷。”郁乘风的眼里带满了温柔和怜惜。他轻轻拿起师月的手,贴在脸上,慢慢传递着自身的温度。

良久,郁乘风把师月的手放下,看着她,轻轻说道:“丫头,你这笨蛋王兄惹了不少麻烦事。我明天要跟他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拜托愁眠来照顾你,你可要乖乖的。我会考虑带你最爱的冰糖葫芦回来。你若不听话,那会我就会赏你几板子。知道吗。”

师月依旧恬静得宛如沉睡,但郁乘风似乎听见了她的回答一般。他再度给了师月一个吻。轻声说了句:“晚安,我的宝贝。”

灯被熄灭了,郁乘风起身,拉过时雨,领着他轻轻地离开了冰窖。出了山洞,时雨才颇为感激地说道:“师月丫头,有劳你费心了。”

“你无需跟我道谢。她是我的妻子,我照顾她是自然的。好了,快去睡吧,天亮之后,我们就下山。”

天亮起的时候,两人又乘着时雨上山来的马车离开了昆仑山。临行之际,两人再度到愁眠家中道别。愁眠为两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装载上车之后,愁眠又沉思了回,半响他眸子一抬,笑道:“我还是跟你们走一趟。”说罢,愁眠折身回屋,向几名随从交代过后,他便空然一身上了马车。他似乎什么行囊都不用准备,唯独随身的就是那两颗明珠。

西国迅速地占领了东国,东国三十万大兵,死的死,俘虏的俘虏。眼下时雨是手无寸铁,自然输得一败涂地。如今他要火速赶往南北两国寻求支援。

南国君主南宫惜花是个极其雅致的君主。南国四季如春,花开倾城。只是南国君主有种奇怪的癖好,他对一切美丽的东西都极为带有占有欲。时雨继位以来,只跟南国惜花见过两回面。一回是三年前,时雨拜访周遭三国。他给南宫惜花送去了东国北菱山上罕见的雪莲,南宫惜花简直爱不释手。当下会见了时雨。第二回则是时雨婚宴上,南宫惜花回敬了他百坛上等花酿。

但愿他可念在邻国身份,援助他几万大兵。

马车在雪原上飞驰,几许凉风从帘子里吹进,撩起三人的发丝。愁眠看见了两人脸上的瘀伤,不住好奇看去:“你两人这脸上的伤……”

时雨和郁乘风一愣,连忙闪烁其词,一人说是不小心摔的,一人说是不小心撞树上的。愁眠凝起金色的眸看着两人,良久,他会意一笑:“哦,原是这样。”

愁眠那双眼似乎有种力量,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神。只是威力不如江恨雪那般。郁乘风凝了下眉头,怎么这世道练这摄魂功的人这么多。至少,全让他都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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