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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卷.计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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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下学的时候,时雨正好去商议朝纲了。芙蕖里只有师月和卿衣。两人坐在九曲桥上,底下荷塘一片末色。殆到秋时,都是萧条景象。

卿衣有点感慨地看着底下,可师月似乎无关紧要。她此时关心的是桌上那盘美味的糕点。卿衣亲手做的,时雨也就吃了一块就被师月全然掠走。她毫无形象地吃着。难得晴尚宫去打理后宫琐事了,她当然要趁机放肆个够。

待到适处,师月舔了舔嘴巴。看着剩下的半盘糕点。卿衣回过脸看着她:“吃饱了?”

师月看着糕点,像只意犹未尽的馋猫。半响她咬了咬唇:“王嫂,剩下的糕点可不可以都给我带走?我想……”师月双眼闪烁着,小脸顿时涨得扑红。手不断在衣角忸怩。卿衣见了,一副小女孩情窦初开的模样。她顿时明白了,打趣问道:“你是想带去给郁将军吃吗。”

师月脸上一烫,张口正要为自己辩驳,可看卿衣那副已经将她看穿的眼神。师月不住垂下头,轻轻点了点,但很快又抬起头抓住卿衣的手说道:“王嫂,这件事情就你知道哦。别告诉别人,尤其是王兄。”

卿衣笑着点点头,她看着师月这幅模样,不住又问了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王兄呢。若让他知道你喜欢郁将军,直接赐婚不就得了。”

“不不不!!”师月连连摇着头。

“为什么?”

“我又不知道乘风哥哥喜不喜欢我。难说一切都是我在一厢情愿。若是让王兄知道,赐了婚,岂不是委屈了乘风哥哥。”

“哈!!”卿衣感觉师月说出这番话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你可是千金之躯。想娶公主的人可都多得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

师月叹了口气,捧着小脸,眼睛看着某一个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乘风哥哥他们家历代都是以保护王族为责。我也只不过是他要保护的对象。我也知道我很麻烦,这个不会,那个不会。还尽给他头疼事情。若我非公主,怕是,我一辈子连乘风哥哥的一个指头都碰不上。他是那么优秀。”

师月末尾这句话,说得极为无奈与忧伤。卿衣的心微微隐动着。良久她叹了口气。

“你的选择比一般女孩都要多。所以不要往坏处想。这些糕点我一会叫人替你全包起,你就领着去看郁将军吧。相信,他会很高兴。”

“咦?真的吗?”

“当然哦。”说罢,卿衣唤来了一个宫女,将糕点端去包装。片刻,宫女就拿着一个漂漂亮亮的锦盒回来。卿衣拿过锦盒,郑重送到师月手中。

“快去吧,丫头。”

师月的表情是又欣又喜,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卿衣,而罢,抱着锦盒匆匆出宫了。

昨夜是时雨的婚礼,郁乘风以身子不适的理由拒接了出席。无论父亲怎么责骂,他都坚持自己的态度。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他半倚在榻上,看着桌上那柄啸月长风。不住暗暗呢喃。

“兄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真怕我会按不住我自己,把那个女人杀掉。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有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候,郁府的侍女敲响了郁乘风的门。

“少爷。”

“我不是说了吗,有事没事都别烦我。”郁乘风极为不满地吼着。

“呃……可是,少爷。十二公主来了……”

听到十二公主这个称呼,郁乘风立马从床上打转起身,又追问了句:“你说什么!!”

“乘风哥哥。”这时候,师月的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果然来了,郁乘风连忙奔到铜镜前,整顿着自己颓然的形象。半响他极步将门拉开,师月那袭桃红色衣衫,玲珑可爱的模样就在他眼前。

“师月丫头,怎么这么好来看我。是不是你哥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师月小嘴一撅:“呸,你尽会诅咒王兄。他跟王嫂好得很,今早还手牵手在宫里散步呢。”

郁乘风眉目颤了颤,然后问道:“那你这番来是……”

师月柳眉一横,原本羞涩的小脸变成一面怒颜:“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天大事情你都扛得来啊。你就是一根木头,还是烂的,废的!”说罢师月将锦盒往郁乘风怀里一甩,转身气冲冲走了。

郁乘风抱着锦盒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什么,让原本好端端的师月顿然如此大气。良久,他低下头,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一枚精致的糕点。郁乘风倒有些诧异。

“哈?师月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做糕点了。难道是自己吃不完,拿来打发我的?”说罢,郁乘风拿起一个塞进嘴里,那慢慢散开的豆香让郁乘风不住豁然开朗。

“哇,师月丫头是升级了吧。竟然做得这么好吃。改天进宫好好夸下她。”说罢,郁乘风抱着锦盒又回到房间里。

他根本不知道,怒气冲冲离开郁府的师月在上了马车之后,已经泪水满面。

“死郁乘风,你怎么不去死啊!!混蛋!!”

一回到宫中,师月就哭哭啼啼跑去芙蕖,那会时雨方才下朝,正要与爱妻携手游园,就被眼泪汪汪的师月撞进来,拽着卿衣的手就嚎啕大哭。

师月这一举让时雨莫名其妙。卿衣一看就明白了,她将师月拉到一边,抬手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问道:“是不是郁将军欺负你了?”

师月一手抹着眼泪,头连连点了点。

“他是将你骂出门呢,还是把你拎出去啊。”

“都没有。”

“那他怎么欺负你了?”

师月撇着嘴,想了半天。郁乘风确实也没欺负他。只是她好心好意端着糕点去看他,郁乘风木讷了点,不解风情罢了。这似乎,是她过分无理取闹了点。师月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摇摇头。

“算了。他没有欺负我。”

“是不是郁将军嫌你送的糕点不好吃啊。”

“我还没看清他人呢就走了。哪知道他有没有吃那糕点。”

卿衣眸里顿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了句:“那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他吃下那糕点咯。”

“他那木头脑袋,人家好心好意拿东西给他吃,还不讨好。我还希望他被糕点噎死呢!!”

话似乎正到恰处,一个侍卫急冲冲地赶来报告:“王!不好了,方才从郁府发来的消息,说郁将军吃了十二公主送的糕点,中毒而昏迷不醒了。大夫来看过,都说不清那是什么毒。”

时雨一愣,连忙看向师月。师月也愣了,她只是太生气了,但她并不想让郁乘风死啊。怎么这会,她的话就应验了。师月连忙摇头,看着时雨。

“那个糕点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

时雨眉目一蹙:“那就是有人从中作祟了。马上备车,我要去看乘风!!”

“王兄,我,我也要去!!”说罢,师月跟着时雨慌张出门了。

卿衣站在原地,不住地吸着凉气。这时候,她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

“王后。”

卿衣回过神来,半响叹了口气:“你把毒下哪了?”

“依王后所言,涂在了公主手上,公主碰过匣子,再转手给郁乘风,他再碰糕点。那么就会中毒。王后英明,一切都在您计划之中。你事先让公主吃下含有解药的糕点,这样就不会伤害到无辜。”

卿衣回身站在,余晖之下,照着她那张侧脸竟然如此冷漠。

“郁乘风是阻碍我行事的最大障碍,若不除了他,我则没有办法向东陵时雨下手。”

“我这就去向轩主禀报。”

卿衣点点头,那侍女则离开了。

另一边,时雨与师月马不停蹄地赶到郁府。冲到郁乘风房里,郁尘正侯在门外,见了时雨和师月,他正要行礼,时雨连忙制止了他。师月领先开口问道:“乘风哥哥怎么样了?”

郁尘叹了口气:“我把东国里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每个都束手无策啊。都说没见过这是什么毒。”

时雨蹙紧眉头:“我把宫里的太医都带来了。希望能帮得上乘风。”

见郁尘神情如此沉暗,师月一咬牙,泪水盈出,转身冲进房里,奔到郁乘风身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下午还跟她闹别扭的郁乘风,现在就半死不活地躺着了。师月连忙抓过他的手,竟然是冰冷得没有温度。郁乘风双眼紧闭,脸色发白。靠近连呼吸都听不见。

“乘风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你不是很强壮的吗。怎么转眼你就倒下了。乘风哥哥。”

时雨悲痛的神色看着郁乘风,数十名大夫和刚刚赶来的太医展开了救治。郁尘年纪大了,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时雨连忙扶开了他。君臣两人此时站在庭院里,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冷月。

郁尘忍着泪说道:“我只知道下午公主来过一回,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家丁说,公主是怒气冲冲离开郁府的。我是想一定是我那木头儿子气恼了公主,正要去训他一顿,可到了他房,就看见风儿在地上打滚,他青筋暴起,连话都说不出来。没过一会就昏死过去,到现在都醒不过来。”

时雨连忙安慰着:“郁将军请放心。我带来的都是最好的大夫。相信乘风一定会没事的。”

“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指望着他飞黄腾达。我之前还老骂他总跟我对着干。转眼他就静悄悄地躺在我面前。我郁尘一生杀敌无数,为什么天要这样报复我。”

“我一定不会让乘风出事的。眼下救乘风的同时,我要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这些糕点师月也吃过,为何她会没事。”

“乘风吃剩的糕点大夫们也检查过,并无毒。”

时雨眉目一挑:“那就奇了。糕点无毒,那乘风的毒是在哪里中的。”

“这毒连大夫都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时雨眉目严峻:“看来这事情并不是下毒手这么简单了。我定发宫密探,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郁尘看着时雨,他苍老的面容是那么无力:“老臣感激王如此关照犬子了。”

“我跟乘风一道长大,他有事我岂会撒手不理。”

有君主的支持,郁尘心里多了份依托,眼前的希望也不在那么渺茫。可有些意外,终会在希望之际,将它全然破灭。

这时,师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彻响了整个将军府。时雨和郁尘一愣,纷纷快步赶了过去。

数十大夫和太医散乱地站着。有的在拉着又哭又喊的师月,有的在苦恼着神色。但看见时雨之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成一致——坚定地摇头。

“王,郁将军请节哀。少将军他……已经去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于突然,郁尘年迈而一下接受不了,捂着心脏晕了过去。时雨立马叫大夫去照顾郁尘。自身来到郁乘风的床边。师月扑到在他身上,紧紧抓着他那冰冷无力的手哭得如此嚎啕。时雨也不敢接受,那昔日在他面前吊儿郎当的郁乘风,如今竟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时雨捂着嘴,手紧紧攥着床褥。他的泪水也忍不住涌出来,师月扬起被泪水倾覆的脸看着时雨:“王兄,你说过不会让乘风哥哥有事的。可他还是走了!!”

时雨凝着眉头,将师月按在怀中。师月大可放肆哭泣,时雨却是把悲痛埋在了心底。他全身颤抖,用了很大的精神意志,才让时雨站起身来。

他拿起郁乘风手,忍着哭腔说道:“乘风。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你是我最忠的臣,你的葬礼,我定不会从容操办。”

郁乘风的葬礼在翌日进行。时雨彻夜不眠地守在郁乘风灵前,师月则是哭昏厥过好几回,但任劝都不肯去休息。硬是要随着时雨一道为郁乘风守灵。

师月坐在郁乘风身边,趴在他身上,泪水一直流,她在跟郁乘风说话。

“乘风哥哥。我知道我很刁蛮,也经常给你惹麻烦。这么多公主里面,你说我是最难伺候的一个。我不像其他公主那样中规中矩,不想她们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爱穿着长裙爬树,爱下塘扯莲子。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我根本就没有一个公主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发现。若是我像其他公主那样,知书达理,中规中矩。你还会注意我么?你还会来救我,帮我收拾残局么?为什么我的心意,你总不明白。你说我小,你说我不懂事,我看,什么都不懂的人是你吧!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为什么我下午要跟你生气,我后悔我为什么不陪着你一起吃。这样,说不定黄泉碧落,你也不会一个人走得那么那么地孤单。”

时雨听了这番话,回过头去看着师月。他突然感到,他的师月丫头,再也不是那成天嘻嘻哈哈的疯丫头了。她其实也是个小心思的少女,有喜欢的人,会因为喜欢的人而闹脾气。

时雨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发现得太晚。以至于让师月这么痛苦,乘风未来得及知道师月的心意就走了。

曙光破晓的黎明。时雨脸色有点苍白地站起身子。

才办完喜事的第三天,竟然就要办白事。送的,还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时雨回头看了下趴在乘风身上睡过去的师月,无奈摇了摇头。他迈步出户,所有闻声而来的臣子都守在了门外,看见时雨,众人纷纷朝拜。

时雨看在底下万人,心却抑制不住悲切的澎湃。因为那万人中再也没有他的郁乘风。他微微扬起脸,光芒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轮廓照耀柔和,修长的睫毛彷如镀了一层金光。他的双眼在颤抖着,时雨好几次让自己深呼吸。他是一国之君,是绝对不能让臣民看见他难过的一面。

良久,他睁开了眼,用着最严肃,最郑重的话通告天下:“东国最优秀的郁乘风郁将军在昨夜子时……已经,已经离开了。”时雨的鼻子猛然酸了下。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

“今日我宣众臣民于此,为就是送郁将军最后一程路。郁家世代为东国立了不少功,如今一遭小人暗算,我实感惋惜。举国同哀的同时,我定以王族名誉为筹,必定换还将军一个公道。”

送丧的路上,时雨领在前,师月紧跟其后。本以为她会一路哭闹,可她这回安静得令人不住担心。晴尚宫随在郁尘身边。照顾郁尘同时,她频频看着守在棺木边默默送葬的师月。如此突然的噩耗,让才十五岁的她接受失去爱人之痛。

她哭得两眼红肿,脸蛋已成煞白。不得不让晴尚宫叹惋的是,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做些什么事情来博得郁乘风的欢心。

时雨将郁乘风安排在王族的陵园。这无疑是对臣子的最高恩赐。连夜刻出来的墓碑上,笔笔刚劲,就如郁乘风本人的性子。

掘好的土坑,那将是郁乘风长眠之地。

当侍卫准备将郁乘风的棺木放进坑里时候。师月突然唤住,众人看向了她。她提起裙摆,慢慢走向棺木。她双眼带着最深的伤情,费力地推开了那厚重的棺木盖板。郁乘风就像睡着了一样。身上穿着他的铠甲,那柄啸月长风就放在他手心里,贴在靠近他胸膛的地方。

他依旧那么英姿,那么俊逸。师月坐在棺木边上,俯下身子,用冰冷的手轻轻抚摸郁乘风那冰冷的面庞。时雨蹙着眉头,迈步正想把师月拉回来,晴尚宫却一步阻止了他。

“王,公主一直就爱慕着郁将军。此时此刻,就让她好好再看看郁将军吧。”

时雨宛着眉,沉思了半响,还是点点头。

一列人站在清秋的瑟瑟风中,看着师月默默流着泪,把脸贴在棺木边上,细细跟郁乘风说些什么。

虽才是初秋,但阴沉的早上,冷得让人有点受不住。兴许是气氛而影响。

时雨垂下脸,这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他,抬眼之际,一张厚暖的披风披在了他身上。

是卿衣。

“卿儿。”

“我昨夜在宫中已收到郁将军离世的噩耗。心想你与师月一定是最不能接受的。定会为郁将军守灵一夜。而今送葬,我也只当来送郁将军最后一程。”

时雨轻轻点头,伸手握住了卿衣,将她拉进了怀中。

卿衣看着一直在棺木边的师月,不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时雨。

时雨垂下脸,轻柔地在卿衣额上记了一吻:“随她吧。此时最难过的,莫过于师月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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