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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春睡迟迟思千量,双药苦苦怨百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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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春睡迟迟思千量,双药苦苦怨百般

我慵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赖床真是一种享受呀!平日里不是赶着阿玛上早朝出门的时间候在门口,就是被他从床上纠起来晨读,着实不得安生!

不过,来到这南苑狩猎场,本来就没几个认识的人,这会儿阿玛又不在,我盯着帐子顶发呆,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眼前。

“杏贞,我把你送到了。”奕訢在阿玛的帐子前停下脚步,眼里含着笑。

“哦,谢啦六爷,您快回吧!“我向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装出一副欢快相。

奕訢看着我笑了笑,认真地说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不必喊我六爷,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奴才。”

我边哈哈笑着边拍着奕訢的肩膀道,“兄弟我记住啦!”

奕訢无奈地摇摇头,笑看着我,“进去吧!”

“Bye-bye!”朝奕訢迅速挤了个眼,我们同时转身离去。我长吁口气,但愿他能信了。

隐约听见奕訢低声说了句,“口对口喂的药,我也没比四哥亏……”

口对口?难道我嘴里的药味是这么来的?

我怔了一下,遂加快脚步,只乞求自己是在幻听。

“阿玛还没睡?”刚走进帐子,就看见阿玛正闭目端坐在椅子上,脸色很难看。

“今天又换人了?”阿玛依旧不睁眼,冷冷地问道,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又接着道,“孩子大了,心思多了,做父母的是想管也管不住呀!”

我还没有从刚才听到的话里回过神,又被阿玛这一问,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

阿玛起身开始忙碌着铺床,“嗨,头一回随皇上出来打猎也没什么经验,本来想来一‘自由行’,可是不带几个家丁出来,身前身后也没个服侍的人,脸上可真挂不住……罢了罢了,快回你的帐子歇息吧,恋爱自由,不过以后记得早点回来……好了好了,回去睡吧!”阿玛边说边更衣,我赶紧退了出来。

我从床上坐起身,深深吐了口气,“头疼啊……”我抱起双腿,不停地用头磕着两膝。

“杏贞主子,头疼的话就赶紧喝药吧,已经回热数遍了。”门口传来一阵柔弱的男声。

“是哪位公公?”我探头问道。

“奴才小董子给主子请安!”门口的人扑通跪了下来。

是奕訢的人。

我火速穿好衣服,“公公快进来吧,别跪着了!”我边跳着穿鞋边劝道,平白无故受别人的跪,真怕折煞了自己。

小董子低着头快步走进,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我的跟前,“主子趁热喝,六爷嘱咐奴才一定看着主子把药喝下去。”

我在心里欢呼雀跃了一下,面上依旧平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好苦哇!”我虽连连叫苦,但还是把药喝得一滴不剩,这是奕訢的心意,我怎么舍得浪费。

“主子快含上一块儿冰糖!”小董子连忙递过来一个纸包。

我接过纸包,并没有打开,随手塞进了袖子,对小董子道,“帮我谢谢你家主子,告诉他‘我壮得像头牛’!”

“喳!奴才告退!”小董子匆匆退去。

我独自坐回床榻,这药真是从胃里苦到嗓子眼儿,我掏出那包冰糖,小心翼翼地打开,挑了一块儿最小的放到嘴里,好甜呀!再难喝的药也会被他的关心融化。

我闭上眼睛侧身躺下,抓起被子的一角搂到怀里,浑身上下充满了暖意,仿佛奕訢的笑脸就在眼前。

“奴才小德子给主子请安!”门外又传来扑通一声跪。

我倒吸一口凉气,奕詝的人?

瞬间从床上坐起,真不巧,那块冰糖还没有化开,就卡在了嗓子眼儿。

“咳咳咳……”我慌忙抓起炕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结果倒了半天竟是空的!

“咳咳咳!水……”我掀起帘子跑到帐外,想去阿玛那里找水喝,一出门撞上了跪在地上的小德子。

看到他将一碗水擎在头顶,我端起就喝,心里边纳闷:这奕詝能提前知道我会被呛到?

我倒退几步倚在门柱上,手边顺着胸口,边大口喘着气,好歹把那块糖送下了肚,有惊无险。

“快……快起来吧!”我对着正一脸不解地望着我的小德子说道。

“主子……主子真是女中豪杰!奴才还担心主子怕药不好喝呢,没想到……呵呵。”小德子起身,边挠着脑袋边笑着。

“药?你是说……这是碗药?”我捂着嘴,指着被喝得精光的碗。

“是呀!四爷吩咐奴才一定劝主子喝下这药,四爷说草原上夜深露中,怕不利于主子的风寒……”

饮鸩止渴!杏贞呀杏贞,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奕詝那个老狐狸能安什么好心?而且,他怎么知道我昨夜在草原?莫非他看到我跟奕訢……?

我不敢再想下去,抹了抹嘴巴,冷冷地对小德子道,“谢……谢谢四爷!”转身要走。

“主子等等!”小德子几步小跑绕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样东西,“这是四爷让奴才交给主子的!”

我接过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草草几个字:“巳时草原,与䜣赛马,勿牵勿挂。”

哼,他要和奕訢赛马,我有什么好牵挂的?真是自作多情!

我把信塞给小德子,冷然道,“劳烦公公转告四爷,我不舒服,恕不奉陪。公公请吧!”

小德子见我一脸的不高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兄弟两个,两大碗苦药灌下去,我的舌头已经没了知觉,一大早空着胃,真是难受死了!

我摸了摸肚子,呵呵,已经不早了,去阿玛那里找点吃的吧!

来到阿玛的帐子,他老人家已经不见踪迹,炕桌上留着餐盒,还好没忘了给我留口吃的。

我抓起一块梅花糕大口嚼着,“巳时……草原……赛马……”,这会儿辰时刚过,眼看就要到巳时了,他们赛马,谁会赢呢?这个奕詝,定是要掉我的胃口,怎奈我真是牵挂奕訢,打猎他输给奕詝,这次赛马,他一定会当仁不让,奕詝的心机颇重,不会给奕訢使绊子吧?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想到这里,我扔下才吃了半口的梅花糕,赶紧跑向草原。

嗨!真怪自己不长记性,草原……草原……应该穿过林子就是了吧?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我依旧随便挑了个方向,走进了林子。

我边快步走着,边绞尽脑汁想象着奕詝到底再搞什么把戏,隐约听到有女孩儿的哭啼声。

我沿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拨开身边的枯枝,发现瓜尔佳•露柔跪在一人面前,正扯着那人的衣袖哀声求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吗?四阿哥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顺着露柔乞怜的目光,我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骑装的女子,面色严肃地站在露柔面前,白净的脸庞上一对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一双紧皱的剑眉清冽无痕,颇有女侠的风范。她一手握着马鞭,一手牵着马缰,仿佛对露柔的哀求毫不在意,“哭有什么用!你们这些大小姐只知道怨天尤地,就不曾想过争取吗?”

她像一个长辈在斥责做了坏事的孩子,但是口气里更多的是冷漠,“我必须得走了!皇阿玛要是发现我跟来一定会动怒,到时候就不是牺牲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说罢,甩开露柔拉着不放的双手,起身上马。

“公主……公主……呜呜呜……”露柔像天要塌下来一样,哭个没完没了。

她是公主?可这通体的气质竟不像是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姑娘,倒是摊在地上的露柔颇有公主的模样。

她调转了马头,眼睛低低地看着露柔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奕詝怎么会相信药是你下的?当初我放你进宫,他早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人,要报仇也是冲着我来的,他大不了吓唬吓唬你,况且有奕訢护着你,有什么可怕的?”她微微叹了口气,看向远处,“倒是我,冒险过来一趟,要是撞见景寿——”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反身看着身后的方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哼!原来酒里的“龟龄集”是拜眼前这位公主所赐!一股怒气袭来,我抓起手边的一把石头,狠狠地朝她的脸上掷去,不过她身手异常敏捷,只一闪身,躲过了几块飞石,可是飞起的泥土她是躲不过的,她翻着眼睛,使劲甩头,手里抓的马缰也开始乱挥,只听她身下的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她险些摔下马。

正当她奋力稳住马的瞬间,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吼,“夙敏!”

马蹄声飞快,分不清是几匹马,只见领头的一人骑马冲出林子来到夙敏面前,“驭——”,他勒住马,一手麻利地勾住另一只吃了惊的马的缰绳,只几个力道使上,夙敏的马就被制服了。

好一个飒爽英姿!从未看到过如此温馨的英雄救美,这可惜救得这个美……

露柔见了马上从地上站起身,好像大祸临头,结结巴巴地嘀咕着,“景……景寿!”

“夙敏,你怎么样?”这位身着紫色袍子的男子似乎很关心这位夙敏公主,眼睛直盯着她。

夙敏并不看他,只自顾掏出白绢低头擦着眼睛,好像完全不在意眼前的这位英雄。

“六姐!驾!”奕訢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径直骑马来到夙敏前面,关心地看着她。

夙敏见了奕訢,脸上绽开笑容,似乎还含了几许不好意思,道,“六弟,我……”她看了看一旁替她抓着马缰的景寿,忽然脸上泛起少女般的红晕,“我……想他了!”

景寿怔了一下,对视着夙敏满含歉疚的眼睛似乎明白了她的谎话,遂拱手向奕訢,低声道,“六阿哥,是我鲁莽了,祖训不允许额驸在婚前与公主见面,而奴才……只求您不要告诉皇上!”他虽是在求饶,可是听起来不卑不亢,堂堂男儿,怎么看都不像想新娘子想到这般田地,他一定是在为夙敏圆场!

“咳咳!”奕訢听罢微微一笑,“我说呢,原来六姐是想额驸喽!哈哈哈,放心放心,定不会告诉皇阿玛的!”

“奕訢……”露柔坐在地上发出小鸟般的柔声。

“露柔!”奕訢吃了一惊,赶紧下马去扶她。

夙敏挡开景寿护着她的手,接过缰绳,夹了夹马肚,来到奕訢和露柔跟前,“六弟,刚才是我的马惊了露柔,你赶紧带她回去吧!我这就返回京城,不给你们添乱啦!”她满含笑意地看着奕訢,似乎完全没有她跟露柔先前的对话。

“过来!”身后忽然传来冷冷地一声喝令,我没好气地回过头,奕詝正坐在马上,一手伸向我,眼里满是冷冽。

“我不!”我朝他张了个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要是夙敏发现我还不把我给办了!

奕詝收了手,只略瞅了我一眼,“驾!”他飞快地驾马,谁料经过我的身边时抓了我的腰,我瞬间借力坐到了他身前。

我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大喊大叫,按捺住心中的不快,抬起头狠瞪着奕詝道,“好-身-手!”

奕詝听罢玩味地一笑,把脸低下来,用手拂去我嘴上的什么东西,一吹,道“带你去认认我的‘家人’!”

啊!梅花糕!真是囧死了,刚才出来也没把嘴擦干净,我赶紧低头又狠擦了两下。

他把“家人”说得怎么听都像是“仇人”,想必他对夙敏的所为应当早就心中有数,竟还在我面前责怪奕訢和露柔!此人心机叵测,如果奕訢没有这位六姐的帮助,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我依旧跟奕詝僵持着,他把脸越靠越近,我狠抓他的胳膊侧身瞪着他,丝毫不退让。结果,这种奇怪的姿势一直保持到了众人面前。

“四弟?”夙敏看到奕詝本来挺意外,再加上身边的我就更显诡异了,但她并没有问,只是冷静地打量着我,忽然眼睛在我身上挂着的断树枝上停住,然后轻轻试了试眼睛,似乎怀疑起我来。

“杏贞?”奕訢此时已经将露柔扶上马,边低低地安慰,边不解地看向我跟奕詝。

我赶紧松开奕詝,就要跳下马,怎奈奕詝死死地挡住,让我没有缝隙可钻。

“夙敏姐姐,臣弟正在和六弟、景寿几人赛马,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您!”奕詝终于开腔,温和地朝夙敏说道,“哦!”他抽手一拍脑袋,晃了我一下,眼看就要脱下马,又麻利地揽住我的腰,还关切地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丝毫不管我的反应,又对夙敏道,“多谢姐姐的‘灵药’,臣弟就要开宅建府,正愁没处寻个嫡福晋,可没想到南苑一行,猎物没打到,倒是抱得美人归!”说罢,温柔地看向我,眼里尽是暧昧!

我正要发作间,抬头忽然与奕訢对视,他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对怀里的露柔关心起来。

“看来这位‘美人’可不是容易驯服的哦!臣弟要花些心思了。如果有需要的话,那个东西,臣弟要多少,姐姐我有多少!”夙敏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个少女的矜持,跟奕詝一来一去地斗嘴,倒是他身边的景寿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

“臣弟谨听姐姐教诲!”奕詝低下头来向夙敏拱手作揖,感恩戴德得不行,顺势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夙敏,快离开吧!一会儿被其他人看到了,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景寿诚恳地劝道,口气里尽是呵护,但又有几分惧怕。

夙敏瞥了景寿一眼,仍是不肯离去,她正仔细观察着我,似乎要寻机报刚才的投石之仇。

“景寿说得对,六姐,你还是快离开吧!”奕訢关切地说道,眼神随着夙敏看向我。

“姐姐放心,我们兄弟几个只是出来赛马,定不会让皇阿玛知道你来过。姐姐只要踏踏实实地等着下个月过我们景寿大人的门儿吧!哈哈哈……”奕詝虽是在安慰,可是总让人感觉是在嘲笑。

一边的景寿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对夙敏道,“夙敏,我送你回去!”

夙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轻轻夹了马肚,经过我跟奕詝的马前时,盯着我的眼睛,玩味地说道,“好,四弟定要带着你的‘嫡福晋’给我送贺礼呀!”说罢扬鞭策马,也不等景寿在后边追着,消失在树林里。

好像几刻钟的时间里,他们兄弟姐妹几句话就把我变成了“四福晋”了,凭什么!我看了看奕訢,他好像故意躲开我的目光,只微微地对奕詝说,“四哥,我看露柔是受了惊吓,我们改日再赛马吧,臣弟先行告退!”

奕詝点点头道,“请!”

奕訢头也不回,载着露柔骑马远去。我的心好似被划了数刀,忽然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儿,一股恶心袭来,我抓住奕詝的袖子就开始吐。

天哪,可能是胃里的两碗药在打架,再加上刚才这一阵颠簸,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驭!”我听见奕訢在勒马,是你吗,奕訢?快回来救我!

“呕!”又吐了一阵,奕詝叹了口气,把我往他的怀里塞了塞,然后一甩满是疮痍的袖子,掉头一甩马鞭,“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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