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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焉知二十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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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大人陪着皇帝还有一些官员和太医来到了疟疾集中爆发的地方,燕年城。这本就是一个贫穷潦倒,生活落后的地方。大部分人稍稍赚了些钱便带着妻子儿女搬出了这里。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经商或生活,所以这个不大的地方越来越荒凉,现在看来,更是体现出一种萧索的味道。

路边皆是茅草和着木条搭建起来的房子,说是房子还高估了它,可以说这些仅仅是一个可以遮风的地方,甚至连挡雨都做不到,每每到了雨天,雨水便会透过茅草棚的顶落进来,外边儿下大雨,里边儿下下雨。路边皆是些风餐露宿的乞丐,死掉的狗到处都是。是啊,人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心情管狗的死活呢。

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脸色苍白,瘦得皮包骨头的,有的人咳嗽起来,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薄薄地身子像是会被风吹走似的。有些官员厌恶地皱起眉头,像是看瘟神似的看着这些人,只是苦于皇帝在前面才没有落荒而逃。皇帝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没有想到,在他的天下里还会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感觉到心口“突突”地跳着,像是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王德明!”他暴怒地喊着。

“臣在。”只见那个唤作王德明的大臣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低着头,作了个揖。

“上次朕问你,现在百姓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拨发粮食和生活物品的地方,你是怎么和朕说的?”皇帝的声音不大,但是里面透着的怒气是显而易见的,“那些给你的救济银两呢,你用到了哪里?是不是在家中早就推起了金银山!”

一群大臣皆是低着头不敢出声,这皇上在气头上,谁要是搭了话都落不得好下场。王德明吓得双腿直哆嗦,直直地就给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臣该死——臣该死——”

“你是该死!”皇帝一脚把他踢开去,朝着不远处的灾民走去。一群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有的人脸上露出对王德明的鄙视,有的人确实明显的松了口气。

“老人家。”皇帝来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他的头发很稀疏,松松地垂在身后。只见他一开始面色苍白,全身不停地发抖,嘴唇发紫,不一会脸色又变得潮红起来,皮肤滚烫,头不停地转来转去,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上烧起来一样。他看着皇帝的眼神很是迷蒙,仿佛没有焦点。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皇帝的袖子,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皇帝回头对着大臣们说道:“太医——”

一大群的太医冲上来,把老人放倒在路边,一边搭脉一边与同伴说道:“脉洪而速……”。皇帝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此时太医们已经围了上去,各自为百姓看病。有的百姓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有的已经出现绝望的样子。

皇帝转过街角,来到了一条极小的弄堂里,却不曾想到,这条只有一人宽的小弄堂里却挤满了人。小道的最尽头横躺着一个人,厚厚的被子盖了一床又一床 ,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的旁边蹲着一个姑娘,她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她的衣服虽然已经脏兮兮的,还有些残破,但依稀还是可以分辨出衣服是用了上好的料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她的身子是极瘦极瘦的,瘦得甚至可以看清她的肋骨。她的锁骨像是两座小山似的堆砌在她的颈子上。她用力的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像是极冷的人在摄取仅有的温暖一般。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把头低得很低,像是要埋进胸膛里一样。没有人发现,皇帝的眼神中出现了异样的神色,像是对过去的怀念,又像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夕阳,天边红彤彤的一片,照得整个人都醉了一般。就像是那日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天空中像是开满了红色的曼珠沙华,照得自己的心都慢慢热了起来。想起她,皇帝的唇边竟然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想起那日,那个小小的女孩对他说的话。

皇帝正想走上去的时候,那姑娘却尖叫一声,朝他跑来。原来是一个正在发病的人朝她扑了过去,只见那人已经病入膏肓了,嘴边和手上都长满了脓包,皮肤干燥龟裂,像是要滴出血来。看着跑来的姑娘,后面的大臣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想要上前来护驾,皇帝却是不着声色地摆了摆手,张开怀抱接住了她。

直到感受到了人体的温暖,那姑娘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的眼中满是惊慌和无助,看得人心都软了下来。

皇帝看着那双眼睛,是呀,她的眼睛还同那时候一样,没有杂念,单纯的像是千年的湖水般清澈。她愣愣地看着皇帝,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受了伤的孩子总算找到了可以哭诉的地方,她紧紧地抓着皇帝的袖子,喃喃地说道:“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你,是谁?”皇帝有些害怕,他奇怪自己竟然怕听见她的回答,怕那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叫什么名字,恩?”皇帝又一次重复了一遍,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答案。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嘴唇,像是怕错过她的回答,怕自己听不真切,又像是要把她的回答印刻在心上似的。

那姑娘看着面前的男子半晌,她有些奇怪于男子的激动,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说完便像是累极了似的晕了过去。皇帝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像是有瀑布要喷泄出来。她刚才的声音中透着祈求,听得人的心都酸酸的。皇帝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了起来,生疼生疼的。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明明应该有着明媚的笑靥和无忧无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帝不管不顾,打横抱起她,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里。这是第二次,她离自己那么近,也是第二次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周围的大臣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有人想要上前阻拦,但在皇帝的目光下终是败下阵来。

念筝宫内。

被皇帝救回来的那个姑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很亮,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疼。她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接着便听见了充满了惊喜的声音:“醒了,醒了,主子醒了。”

她摇了摇头,慢慢地适应了下眼前的亮度,轻轻地说道:“水,给我水……”

站在一旁穿着鹅黄色绣球花彩绣一字领宫装的女子赶紧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她的喉咙干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她大口大口地喝着,仿佛是久旱的人见到了甘泉一般。

“主子,您慢点喝,别呛着了。”那个递给她水的女子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关心地说道。

喝水的女子听了这句话却奇异般地停了下来,愣愣地看了看手中的茶盏,这是一只精致的玫瑰紫釉描金牡丹花纹的茶盏。她又看了看周围,床边上放着一个大型的烛架,几十根通臂巨烛插在上面,难怪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那么接近光亮了,平日里逃亡般的生活让她害怕天亮,只有在黑夜中她才敢走出去。她朝远处看了看,只见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兽纹镂空青铜大鼎,里边儿有烟冉冉地升起,那味道应该是百合香。她的眼中出现了忧伤,那忧伤像是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这种熟悉的味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闻到了。大鼎边上的桌案上,放着一只青花缠枝宝相轮花纹双耳瓶,另一边对称地放着一只珐琅彩侍女图花纹的瓶子,地上是软软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床的前面挂着夕阳红色的帷幔,一层一层,让整个屋子显得很朦胧。

“这里是哪里?”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歌唱的画眉鸟,婉转又有灵气,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显得有些干哑,但还是能分辨的出她原来的声音。

“回主子的话,这里是念筝宫,是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的院子了,以前这里一直空着,皇上不让人随便进来,可是一直有人打扫,所以很干净。我叫晴天,是皇上让我来伺候您的。”

“皇上?”她掀开被子,急着想要下床,“你叫我主子?”

“是呀,在您昏迷的时候,皇上就封了你念美人。”那个叫晴天的宫女喜滋滋地说道,“所以您就是我们的主子。”

她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抱着自己的男子,自己求着他带自己离开,却不料他竟然是皇上,竟然还把自己带进宫里封了美人。如果自己的一生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那岂不是永远也找不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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