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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纵使相逢应不识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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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指尖却传来骇人的温度。轻离惊讶地缩回手,他的身上滚烫滚烫的,额头上的汗水滚落下来。可是他却不停地颤抖着,偶尔还会难受地抽搐一下。轻离环顾着周围,实在没有可以用上的东西。打更的声音刚刚过去,已经丑时过半了,再过一会儿,天便要亮了。

“你再忍一忍。”轻离对着昏迷中的男子说道。男子当然不会回应她,轻离来到破庙后面的小溪里,把手绢打湿了,然后不断地擦拭着男子的脸颊及额头。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轻离走出破庙,看了看周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医馆。轻离算了算身上的钱,雇马车来回的话,便没有钱买药了。所以她只好快步地走了起来,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了一个茶肆,轻离欣喜地走了进去。

“姑娘,您要买点什么?这里附近除了我们可就没有其他的店啦。”小二热情地招呼着轻离。

轻离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地问道:“可以,可以借我你们的马吗?”轻离指了指栓在茶肆外面木桩上的马,接着说道,“我要去集市上买些药,一定会回来还你们马的。这个我抵押在这里,行吗?”轻离拿下头上的银鎏金鱼戏荷花簪子放在小二的手心里,她有些焦急,自己出来那么久了,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你会骑马?”店小二上下打量着轻离。的确,她穿着华丽繁复的裙子,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哪里像是会骑马的样子。

轻离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那你要借马有什么用,我们这马可是烈得很,可不把你摔下来。”小二好心地说道,“算你运气好,我们正要去集市上采购食材呢,顺便捎你一段路吧,不过可不是什么好马车啊,路上颠簸的很。”

“谢谢,谢谢。”轻离连连道谢,坐上了马车。原来,所谓的马车却根本没有遮挡的地方,因为平时只是用来运送货物,就只是一块大的木板下面装了轮子,然后用一匹马拉着。一路上颠簸的很,轻离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集市上,轻离心急地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一家医馆。轻离跑进去,对着掌柜说道:“我想买一些白及,请问您这儿有吗?”在家的时候,爹的书房里总是有各式各样的书堆着,每个下雨的午后,轻离便靠那些打发时间。轻离记得自己在书上看到过,白及是可以止血生肌的。

“你要这些干什么呀?”掌柜的一边称着药,一边问着轻离。

“我……”轻离想起男子让她不要找大夫,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还是决定按照男子说的做。这么想着便撒了个谎:“我家少爷在家中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不严重便不叫大夫了,夫人只让我买些药去。”说完对着掌柜的笑了笑。

掌柜随意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下轻离,便把称好的药递了过去。轻离急匆匆地出了门,便雇了一辆马车上路了。坐在马车上,轻离突然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哪里像是丫鬟的样子,刚才药店掌柜的这么打量她一定是看出来她在撒谎了。

轻离撩起马车上的窗帘看了看外头,走了那么久,刚才集市上热闹的情景已经越来越远,放眼望去已是满目的沙土飞扬,已经快要到了。在离那个破庙还有半里路的地方,轻离掀开了门帘,对着车夫说道:“师傅,麻烦你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姑娘,”车夫环顾了下四周,好心地提醒道,“这荒郊野外的,可是很难叫到马车的,你要去哪里,我把你送到目的地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个人。我们说好在这里碰面的。”轻离扶着车框下了车,站在原地看着车夫,想了想又说道,“我是瞒着家人从家里逃出来的,你若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什么打听的人可别告诉他们啊。”

车夫坐在马车上,看了看轻离已经扯破了的裙摆,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会意地笑了笑,只当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千金小姐要和人私奔呢。轻离走上前去,把身上剩下的银子都放进了车夫的手里,微笑着说道:“扣了马车的钱,剩下的就当做是给大哥你的酒钱吧。”

车夫乐呵呵地掂量了下手中的银子,叫了一声:“驾!”便调转马车回去了。马车扬起的尘土有些呛人,但轻离还是站在原地,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回身离开。

轻离一路跑着回到了破庙里,出来那么久也不知道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轻离轻轻推开了破庙的门。刚才走出来的时候,时自己特意关上了门的。破旧的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轻离看进去,却什么人也没有,她探着脑袋看了看男子本来靠着的墙壁,现在却空空如也,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怎么可能呢?轻离觉得有些奇怪,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门槛。

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那人从身后钳制住她,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仿佛随时要扭断她的脖子似的。轻离有些害怕,难道是那些人追来了?她用力地挣扎着,用手肘去撞身后的人,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传来。但只是一瞬间,身后的人便放松了力道。

慕容云杯迷迷糊糊地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他挣扎着起身,拿起身上的佩剑,挑了一捧香灰撒在地上,然后屏住呼吸躲在了门背后,当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就制住了来人,可是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一种不同于花香的味道,像是清甜的瓜果香气,是他在昏迷中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气味。他看清了来人,立刻就放松了力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慕容云杯轻轻地问道,他不敢大声的说话,怕这只是一场梦,如果太大声就会把自己从梦中吵醒了。“我不是叫你天黑了就离开吗?”慕容云杯看向她的颈间,她已经把玉收进了里衣里,只能依稀看见有红红的绳子挂在脖子上。

“我看你晕倒了,就去集市上买了些药回来,”轻离晃了晃手中的药,接着说道,“因为附近都没有医馆,所以我才去了很久。好在你已经醒过来了。”

慕容云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轻离。她逆光站着,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皙,甚至可以看见额头上细细的绒毛,像是小婴儿一样。她的眼睛像是水银一般流动,长长的睫毛上还结着露水。一头乌黑的头发,没有戴任何的饰物,不仅没有邋遢的感觉,反而更显现出一股清雅灵气的感觉。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的身影。

轻离见他许久没有说话,便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已经不复刚才的冷漠,也没有了在戏院里初次见他时的玩味和桀骜不羁,甚至出现了温柔的神色。轻离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慕容云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掩饰过去,笑着问道:“你头上的簪子呢?我记得我昏过去之前见你有簪子挽着头发的。”

“呀!”轻离摸了摸头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我把它落在几里外的茶肆里了。回来的时候一心赶路我忘了去拿回来。”

慕容云杯笑了笑没有说话,轻离自我安慰地说道:“算了算了,下次去的时候我再拿回来就好了,快点来,我买了些白及,对你的伤有好处。”说着向破庙后面的小溪走去。

慕容云杯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笑了,这个傻姑娘,人家早把她的东西拿去当了,谁还等她回去拿。跟着她来到了小溪边,慕容云杯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轻离从裙摆上撕下一条,把白及倒在上面,又掬了一捧溪水混合成泥状。

慕容云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指了指伤口上的香灰,说道:“这也是你包扎的?你怎么懂这些?”

轻离向他走过去,把先前包扎着的布条拿下来,说道:“我在爹书房里的书上看到的。”轻离看着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一定是刚才自己挣扎时用手肘撞到了他的伤口。轻离把布条一圈一圈地绕下来,然后把手绢浸湿,轻轻地把先前的香灰擦拭干净。她感觉到了男子紧绷着得身体,抬起头来,问道:“是不是有些疼?”

慕容云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上他目光的瞬间,轻离觉得脸有些热起来,上一次因为他昏迷着,所以即使自己离他很近也没有现在这么尴尬。现在,轻离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身上的温度。轻离小心地把香灰弄干净,然后把混合着白及的布条敷在他的伤口上。凉凉的触感缓解了疼痛,慕容云杯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包扎好了伤口,轻离蹲在小溪边洗手,把刚才染上的血迹干净。溪水凉凉的浸入肌肤缓解了暑气,轻离调皮地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慕容云杯看着她稚气的动作,想了半晌,终是开口说道:“你,还记得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小心翼翼,像是在大风中守护一盏烛光,不敢靠得太近,又怕离得太远而不被照亮。

轻离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水,像个教书先生似的,背着手绕着慕容云杯转了一圈,装出老者的声音,说道:“让我好生想想——我当然记得你了,上次在生香戏院我们见过面嘛。”

慕容云杯看着她的样子不禁莞尔,但同时也有一些失落感,她不记得自己了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嘲似地笑了笑,然后神情恢复如常,说道:“我叫慕容云杯,这次你要记住了。”

轻离微微地俯了俯身,毕恭毕敬地说道:“是,小爷。”说完狡黠地看着他。

慕容云杯用手扶着额头,“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别人不明事理叫着玩儿的,你凑什么热闹。”

两人说笑间又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噤了声。这一次,慕容云杯身手矫捷地拉着轻离,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他用胳膊把轻离护在身前,轻离小小的身子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慕容云杯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暂时躲一躲的地方,虽然有一条小溪,可是没有船或者竹筏,也不能从这里离开。到底要怎么办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以一抵十或许可以,但若是要以一抵百呢?他看着轻离蜷缩着得身体,这一次,他不能冒险。

不远处的脚步声杂乱而焦急,像是有许多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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