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救治(1 / 1)
第五十五章救治
由于应芳芳的失踪,冷寒君错估在北辰池煌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即刻下令封城,所以,墨染和应芳芳才能安全的出了城,而没有被侍卫拦阻!
出了城门,墨染直奔一个方向,而缩在他怀的应芳芳,此时,却没有力气吵闹了,安静的闭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不过,相信是睡不着了,马背上太颠簸,而且,身边的男人既不是自己相见的北辰池煌,也不是名为老公的冷寒君,而是贵为朋友的墨染!
她不能太随便了,就算她不在乎占一点墨染的小便宜,可人家还是纯洁未婚男,可经不起她这有夫之妇的玩逗,所以,她规矩的抱紧墨染的健腰,虽然肌肤相贴,却不敢有半分心思!
“墨染,你要带我去哪里?”随着晨曦的曙光变亮,应芳芳发现周围都是一些陌生的景象,不禁令她好奇,墨染的去向。
“去找一个非常有名的神医!”墨染低下头回道。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还知道那个人很有名?”应芳芳不是喜欢挑毛病,只是喜欢问实话,她抬起花白无血的娇颜,笑着问道。
墨染很诚实的回道:“前不久,他救过我的命!”
应芳芳脸色一怔,不由得担心道:“你又受伤了吗?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没有!”为了不让怀人儿担忧,墨染脸上毫无情绪,淡淡回答。
“哦,没有我就放心了!”应芳芳松下一口气。
墨染并没有把前段时间被人追杀的事情讲出来,那些纯属个人的私事,而且,说出来,怕吓着她,不过,他也正在纳闷,为什么会忽然遭到一批来路不明的杀手伏击呢?难道是以前的仇人来寻仇的吗?
墨染皱紧了眉宇,手缰绳拉紧,加快了马的速度。
只是一间非常普通的茅草屋,如果不是知情人士一定不会想到这里住着一名老神医,此时,有一个小童正在坪地上搬弄着草药,清秀的小脸上挂满汗珠!
快近午时分,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小童微微怔愕,站起身来观望着那条被荒草淹没的小道,只见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正踏草奔来,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小童起初还好奇会是谁来呢?当看到这匹神骏非凡的黑色宝马时,稚嫩的脸上出现欢喜的笑容,他把手的草药一扔,高兴的冲到门前的篱笆处,等候迎接来人。
赶了半天路的墨染,俊美的脸庞犹挂着疲倦之色,看见小童笑盈盈的冲上来,他难得微笑的俊脸,此时扯起了一抹笑意,抱着怀的女人,跃下了马背。
“叔叔,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旧病又复发了?”小童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双妙珠般的大眼睛忽然瞧见墨染怀昏睡的女,惊奇的叫出声:“你还带客人了,这位姐姐怎么了,看样病的不轻啊!”
“你爷爷呢?”墨染抱着应芳芳,径直走入屋,小心翼翼放在软席上,出声询问小童。
小童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说道:“爷爷采药去了,你想让他医治这位大姐姐吧!”
“嗯,我去找他,你在家好好照顾姐姐,等我们回来!”墨染一听说神医出去了,脸上闪过着急之色,健影一闪,人已经上了马背,直奔山峰的方向而去。
小童嘟起粉嫩的唇,嘀咕了几声不满,就跑到应芳芳的身边去打量她了。
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不过,身为神医的涵孙,他还是有点常识的,他从后院的火炉里倒出了一碗温水,端到应芳芳的嘴里,喂了下去。
正昏睡的应芳芳,感觉唇角一热,紧接着就吸了几口清水进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效果,应芳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以为是墨染守在身边,视线变得清晰时,才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小男孩,她猛然睁大眼,出声问道:“小朋友,这是哪?”
小童嘟起唇,反驳道:“我不叫小朋友,我叫清儿,姐姐不要乱给人取名字!”
应芳芳一呆,想不到小小男孩,竟然有一张伶牙俐齿,便笑起来:“原来你叫清儿,知道送我来的那位哥哥在哪吗?”
“他是叔叔,不是哥哥,姐姐,你是不是病糊涂了,都乱说话了!”清儿稚嫩的脸蛋满是奇怪!
应芳芳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小男孩挑语病,真该撞墙自杀去!不过,从现在起,她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清秀的小男孩了,坐起身来,伸出手指,在小男孩的脸蛋上捏了捏,笑道:“小孩不可顶撞大人的话,知道吗?”
“姐姐不像是大人!”清儿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应芳芳。
应芳芳鼓起双颊,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千万不要与一个小孩计较那么多,不过,自己怎么会不像大人呢?满脸的沧桑,不再清澈的双眼,水月芳还算小了,最多才十八岁的年华,如果是她在21世纪的年纪,都可以当清儿的妈了!
“乖,告诉我,叔叔去哪里了?”应芳芳打算用温柔的语气哄小孩!
清儿果然还是听话的,他也不再与应芳芳顶撞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门外说道:“叔叔去找爷爷了!”
“哦!”应芳芳明白大概,也不再担心什么了,坐在地上,与清儿聊起天来。
清儿圆圆的小脸,粉红粉红的,又肉嘟嘟的,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去捏一捏,看看会不会捏出水来,好滑腻的皮肤啊,应芳芳心邪恶顿生,这小破孩,毛都没长齐,就那么喜欢挑人家的毛病,长大可还了得,肯定是个让人操心的淘气!
应芳芳心里得意的紧,生活太乏味了,有个这样可爱又好玩的小孩供自己玩乐,还是非常不错的,她和清儿没聊几话,她一双魔爪就袭向清儿那粉润润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捏,手感果然跟想象的差不多!
清儿看见应芳芳再次伸手来捏自己的脸蛋,赶紧起身避开,冲出门外去!躲开魔爪。
应芳芳眼见自己把小朋友吓走了,快乐的笑起来,以前,很想结婚,就是为了想要一个孩,现在看来,怀宝宝的梦离自己很远了,冷寒君每次比自己还小心,而且,每一次办事,他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那宝贵的液体,不让她怀上他的种,应芳芳在心里冷哼,他不想让她怀,她还不稀罕呢,如果真怀上了,她也绝对不会替他生小孩,她的孩绝对不会姓冷。
应芳芳越想越远,一张苍白小脸呆呆的,直到门外冲进来高健的身影,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墨染,你回来了!”她朝走进来的他笑了笑。
墨染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应芳芳怔了怔,看来,这位就是墨染所说的神医了!
“张伯,她喝进去的药全都吐出来了,有没有其他的医治办法呢?”墨染对身后的老人问道。
老人走上前,拿起应芳芳的手把了脉,半响才叹道:“这位姑娘的脉相很不稳定,既然不能用药物治疗,那老夫就替她实施针灸治疗吧,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针灸?”应芳芳瞪大了一双美眸,本来苍白的小脸,几乎到了惨白的份上!
“不要害怕,不会很痛的!”老人知道她是怕痛,慈祥的安慰道。
“是啊,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张伯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定会让你尽快痊愈的!”墨染也看出了应芳芳的害怕,低声劝慰道。
应芳芳胯下一张如纸般的小脸,点头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还不想死,就算要痛,我也不怕,麻烦你了,张伯!”
老人笑起来,起身准备治疗的针具,清儿形影不离的跟进跟出,一双黑白大眼不时瞄向应芳芳,可能是刚才应芳芳对他“动手动脚”的缘故吧,让他有些害怕这位笑容甜美的大姐姐了!
“夫人,这样称呼你可以吗?”这个问题在墨染心挣扎了好久了,却始终不敢喊出口,总感觉心有什么梗住似的,难受异常。
应芳芳瞪大眼,一句夫人,让她差点晕倒,苦下一张脸蛋望着墨染,悲哀道:“连你也要嘲笑我吗?什么夫人?让这个称呼见鬼去吧,你若是愿意的话,叫我芳芳就好了!”
墨染被应芳芳苦瓜似的表情逗得轻笑起来,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芳芳吧!”
应芳芳脸上染上笑意,这样的称呼才不会让她感到有压力,不然,若是被称“夫人”,怕二十岁,就被叫老了!
张伯拿着一贴棉布走了出来,示意应芳芳趴下身去,他要从背部替她下针,应芳芳照着他所说的话一一做了,墨染就坐在旁边,应芳芳受痛,他比她显得更加紧张,一张俊脸紧绷着。
针还没有下来,应芳芳一张小脸已经开始嘶牙裂齿了,小手紧张的捏住革席,等待那痛苦的降临。
“放松一些,你越是隐忍,就会感觉越痛!”张伯轻声对应芳芳说道。
应芳芳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松,满头大汗,还不忘朝墨染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背上的衣服被墨染轻轻的扯至腰际,应芳芳全身还是颤了一下,她不是担心自己会走光,而是背上那个用针刻下的罪字,让她觉得非常的难过!
张伯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开始觉得这个女人的来历并不像墨染所描述的那样简单了!
背上一个罪字,而且还是用针刺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对一个软弱的女下这样的狠手呢?
“张伯,是不是吓着你了?”应芳芳见张伯久久没有下针,便笑起来。
“不会,我现在要开始下针了,你忍着点!”张伯肯定这位年轻的姑娘一定有着不愿提及的悲伤过往,他也不敢去揭她的伤疤,平稳的取出针,开始往应芳芳背上的穴道插去。
那针刺下去的尖锐痛楚,让应芳芳差点尖叫出声,仿佛又回到了那痛苦不堪的晚上,自己被四个有力的丫鬟按在床上,强硬的刻下这个字眼,回忆不堪入目,应芳芳咬紧牙根,硬是不愿意痛呼出声,所有的痛苦,都已经被冷寒君夺取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墨染见应芳芳吃痛的模样,大手下意识的去握那苍白紧张的小手,应芳芳也不客气,用力的捏住墨染温暖的大手,想借此缓和背上传来的刺痛!
应芳芳脸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却没有呻吟一声,只是小手紧紧的捏住墨染的大手,力道之重,正如刺在背上的针一样,使人感觉痛楚。
小手的指尖几乎快要刺进墨染的肉里,但是,墨染却一声不哼,只是紧张而心疼的看着应芳芳已经扭曲的小脸。
这样尖锐的痛苦,她都可以咬着牙关,一声不哼,这个软弱的女人,究竟承受了怎么样的痛楚呢?
冷寒君,她名义上的夫君,是个怎样残忍的男人?墨染的大手随着应芳芳迷惘的双眼,而越捏越紧,敢如此伤害她的人,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仅剩最后几针时,墨染忽然感觉捏住自己的小手一松,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应芳芳的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晕死过去!
墨染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连昏倒也不哭出声来,究竟,是她太坚强了,还是,她根本不敢哭出声来?
应芳芳晕过去了,张伯下手也加快了速度,当插下最后一针时,他摇头叹息起来:“从来没有女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算是一个异数了,墨染,你得好好跟我说清楚,她到底是谁?”
“这……张伯,请原谅我,不能讲!”墨染私心的不希望她的身份暴光,沉声回答。
张伯见他有这个坚持,也不多问,只是劝了一声:“她若不是平凡的女,你还是不要去沾惹为好,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赐名之恩,我必须救她!”墨染沉声道。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喜欢上她了!”张伯摇头叹了口气。
墨染健躯一震,怔住了!喜欢她吗?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急急的解释着:“张伯,你不要误会,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第五十章心计
征候府里,高挂着孔明灯笼,已是入夜时分了,家丁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蒸腾。
楚芳儿半卧在羽塌上,美丽的脸庞如桃花一般粉红,眉黛含情,春色几分?连窗外那浩日都要失去几分!
她今天身体极为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前几日上香的时候,在高山上吹到了寒风,着了凉,娇贵如金的身,柔弱的令人痛惜!
她一身水纱淡绿衣裙随着她的卧姿,半退至玉臂下,露出白皙滑腻的雪肤,美眸慵懒的半眯着!
几丝光芒自那琉璃般的眼睛里放射出来,上香那天碰见的那个女人,让她开始惶惶不安了!
她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是应小娴,当初是池煌身边的贴身女侍,虽然是女侍的身份,可池煌对她的宠爱却一点也不输给小妾的身份,在府上,她能算半个夫人,她说的话,无人敢反对!
如果说,池煌对应小娴只是淡淡的关切,她可以不计较,可是,池煌对她明明是有感觉的!
如果是那样,她又岂能安心呢?池煌的心是属于她水月芳的,她才是真正的水月芳,那个替身,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她有什么身份可言?有什么地位可贪?
最好别妄想与她争宠,就她那平凡俗艳的姿色,她还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念着她曾经侍候过池煌几年,她早就请人把她给解决了!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水月芳眼里闪动着狠厉的光芒,她对应小娴的恨,也许无人能知,所有人都认为应小娴很伟大,替她去死,但她心的苦,又有谁能体谅呢?
如果应小娴送进水府的那一天,就死在了水府,她或许会在心里感激她一番,感激她成全了她与池煌的幸福!
现在却往往出人意料,该死的人,没有被处死,反而被绝王爷冷寒君明媒正娶进了府,说好听一点是她因祸得福做了王妃,说难听点,她用她水月芳的名声去攀龙附凤,享受高贵!
这一点,她怎么能忍受呢?自己活得不见天日,还要改名换姓的活在这一小方天地里,不敢在外抛头露面,只能呆在这里,做一个无人知晓的宠物!
如果偷梁换柱的结果是她必须这样活下去的话,她宁愿随着父亲一起下泉,好在,北辰池煌是疼爱她的,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没有人可以嘲笑她,没有人能够伤害她,她似乎又回到了在水府的小姐生活,不同的是,那一份快乐,多了一份甜蜜的爱情!
这两年,她其实是最幸福的,只要能够每一次都看见心爱的池煌,她就非常满足了,有时候,她会呆呆的想,如果这种幸福的日能够天长地久的话,那她将是全天下最为快乐的女人!
当然,太幸福的生活,也会让她感觉不安,她害怕上苍嫉妒自己的快乐,会忽然间带走这所有的一切幸福!
她每个晚上都会因此而睡不着觉,想的非常多,只要一想到应小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会在半夜惊醒,应小娴这个本该在世上消失的名字,始终如一根刺,梗在她的心间,一想就痛,一想就不得安宁,却又拔不掉,只能这样担忧着,担忧有一天,她忽然坚持不住了,把所有的真相都讲出来,想象她又回来找池煌,把她的宠夺走,让她一无所有!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楚芳儿咬牙切齿的冷恨道,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她的幸福,谁都不可以抢走!
她会好好的守护这份宁静!
“小姐,您的药煎好了,快趁热喝吧!”门外,一个粉衣丫环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手端着一个灰色的木盘,上面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碗!
楚芳儿阴狠的表情因为她的进入快速的收起,摆着一副温约的笑脸,对着丫环低道:“先放着吧,我现在不想喝!”
“是,小姐!”丫环轻声应道,把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退了出去!
楚芳儿缓缓的起身,走到桌前,望着桌上那碗浓苦的药汤,清冷的一笑,端起碗走向开着的窗户,把药倒进窗外的池塘里去,她可不要让这病好的这么快,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让池煌好好的关爱了!
望着迅速溶进池水的黑色药汤,楚芳儿唇角扬起一抹深意的微笑,拿着碗,看着药汁滴落最后一滴!
如果没有应小娴的出现,她或许还可以保持自己的单纯和天真,每天什么都不想,只要等着心爱的池煌来陪伴自己就好,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她亲眼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扰乱她平静的女人,她不能再傻下去,也不能再单纯了,她要尽快把自己变成池煌的妻,光明正大的妻,她再也不要活在阴影下,再也不要。
捏着碗的玉手,因为怒恨,而微微颤抖着。
室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楚芳儿全身一震,熟悉的让她心悸的声音,她快速的把碗放回到桌上,然后整个人软绵绵的倒进羽塌上,故作愁眉的垂着眸!
听到丫环回报说楚芳儿生病了,北辰池煌忍不住心的着急,特意抽空过来看看,想要知道她病的重不重!
北辰池煌转过珠帘,看见懒散躺在床上的娇躯,有气无力的半倚着,心微微一紧,快步冲了进去!
“芳儿,喝了药,病情有无好转一些?”他快步行至塌前,柔声问道,大手轻怜的捞起娇软无力的纤躯,把她放置在自己的怀,俊目流转着温情。
楚芳儿微微掀起美丽的眼睛,露出写满乏意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北辰池煌,粉唇微启,一抹婉约的笑意散漫在脸上:“池煌,你来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山高风寒,早知道会让你带病回来,我就不同意让你去上香了!”北辰池煌自责起来,伸出手掌放到楚芳儿的额际上,感觉到烫热,急急的缩回手来:“不行,我要请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疗,不能拖下去了!”
北辰池煌轻轻的放下楚芳儿,急欲离去找大夫,华服却被一双嫩白的小手拉住,楚芳儿半抬起娇颜,声音很轻的说道:“如果病了,可以看见你脸上的关心,那我宁愿一直病下去!”
北辰池煌看着心疼不已,坐回床上,捧起她那病弱却越发白皙的脸蛋,轻斥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准你病着,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听见了吗?”
“池煌……”楚芳儿感动的红了眼睛,秀眉轻轻的堆积了,几滴清泪滑过白皙的脸蛋,更填娇弱之美!
“好了,不要哭了,看着你流泪,我会心疼的!”北辰池煌伸出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俊美的脸庞泛着少见的柔意,纵然英雄骨,也难敌美人那哭泣的美颜!
楚芳儿轻轻的靠近他的怀里,吸了口气,满足的闭上眼,笑起来:“有你的关心,我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出去给你请大夫,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北辰池煌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楚芳儿滑嫩的脸蛋,轻笑着站起身,离开!
应芳芳望着他高健的背影,心里满满的,只要有他的关爱就足够了,她其实要求不多!
北辰池煌回到书房,命令了府管家到城里去请最有名的大夫到府上为芳儿看病,自己就端坐在伏案桌前,开始翻阅未看完的史册!
北辰池煌非常喜欢看书,他的书房非常宽敞,几乎容纳了所有的古书史册,而他更喜欢钻研书的内容,以此来学习如何操纵这复杂多变的朝政和人生!
相对于玩权弄术,他更精于攻克人性的弱点,玩弄人心,城府之深,让人莫测!
所以,他在两年前就摆了冷寒君一道,送一个最衷心的侍女给他做王妃,又派最衷心的女杀手混进冷寒君的山庄,让他能够随时随地掌握冷寒君在山庄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过,派去的女杀手,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传信回来了,肯定是出事了,不排除是被冷寒君发现了什么秘密杀害了,当然,也可能有别的意外!
失去一个女杀手,对于北辰池煌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依然在玩纵着属于他和冷寒君的游戏!
在深山脚下的草屋里,应芳芳躺在草席上昏睡不醒,身上的风寒经过张伯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许是太累了,所以不想醒过来!
墨染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的心里涌上几许心疼,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替她拢起那缕垂在脸颊的发丝,却在此时,昏睡的应芳芳有了小小的反应!
他慌乱的收回手,俊脸染上几丝异色。
“咳……咳……水……我要水!”应芳芳眼睛还没有睁开,却先难受的叫出声来,墨染赶紧端来温热的水,把她轻轻的扶起来,送到她的唇边,让她缓缓的喝下几口。
有了水的润湿,应芳芳终于睁开了眼睛,当看见自己躺在墨染怀时,她并没有慌乱,只是感激的笑起来:“谢谢你的照顾,墨染,你现在救了我一命,就不再欠我的情了!”
应芳芳一醒来就说这样的话,让墨染微微诧异,放下碗,让应芳芳继续躺下去。
俊脸微微变了色,墨染低沉的说道:“这不算救命!所以,你对我的恩情还在!”
应芳芳微笑起来,心暗忖,看来,墨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说话,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勾掉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想不到,他却还坚持要还!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她已经醒过来了,两个人再单处一室,会有很多的不方便,墨染主动走了出去。
“等一下……!”应芳芳快速的叫住他。
墨染不解的回过头怔望着她,应芳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请问,有没有吃的,我肚好饿!”
“我给你送来!”墨染丢下这句话后,推门走了出去。
应芳芳双掌合十的默念了几声禅语,睁开眼睛,眼里荡漾着笑意,她好想尖叫出声,终于解放了!
她自由了,以后再也不要看冷寒君冰山一样的脸,再也不要迁就他那横霸无礼的性格,再也不会听到他冷漠威胁的话语,再也感觉不到他充满厌恶的眼神!离开他了,远远的,彻底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以后的天空,是属于她应芳芳自己的,再没有人可以命令自己,再没有人可以干涉自己的生活了!
应芳芳张开双手,笑的整张脸都舒展开了!终于实现,坚持有了结果!
墨染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应芳芳喜上眉梢的望着他,搓动着双手,准备好好的饱餐一顿,什么娴德淑仪,都统统滚一边去,她吃饭最大!
墨染坐在一边,看着她横扫桌上饭菜,一双夜眸越睁越大,带着浓浓的怔愕!
应芳芳朝他笑了笑:“墨染,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吃过了!”墨染低声回答,眼底却有一抹笑意泛滥,这样的女人,率真的好可爱!
北辰池煌请了两三个医生过来给楚芳儿治理,却都被楚芳儿刻意的为难而无能为力,煎了药,她也假装说喝不下去,全部吐了出来!
北辰池煌在一边干着急,心疼溢满眼底,再这样下去,就算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使芳儿的病情痊愈的!
“君上,看看能不能换个别的方法替小姐医治呢?吃药会吐,关乎体质问题,老夫也无能为力了!”最后一个大夫忍不住向北辰池煌提出建议!
“大夫有何建议?不妨直说!”北辰池煌急切道。
“民间有一种针灸治疗法,效果非常的好,恢复又快,君上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哦,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大夫?”北辰池煌一喜,问道。
“在离城镇大约四十公里的柳山镇有一位姓张的大夫,君上,可以去请他帮忙!”
“我马上叫人前去请他来!”
“等一下,君上,老夫必须提醒你一句,这位神医性非常古怪,如果不亲自前去,他是不会随便替小姐医治的!”
“我让人抓他过来,他也不治吗?”北辰池煌脸色微变,冷嘲道。
“是的!”
“好了,下去吧!”北辰池煌不耐烦的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