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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四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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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这一切都不陌生。

我跟在老梁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问我要喝什么,我说果汁饮料什么的随便,他笑着问我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点点头。最后我还是要了我一直点的彩虹,他看着我的杯子,淡淡地说,“这杯的度数可不低啊~”

我笑笑抿了一口,然后问,“你经常来吗?”他点点头。

“为什么呢?”

他微微恍然,然后噗地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在这变幻的灯光下面,显得有些诡异。

“那你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呢?”他笑够了,反问我一句。

“没,我就有些好奇,我……”止不住地会勾起以前的回忆,就不想再说了。但他的表情,似乎正等着我的下文,我看了看他,笑笑说,“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我也好奇你以前为什么老是进酒吧?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你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该是会去那些地方混的。”老梁手里举着酒杯,定定地看向我,酒杯里的液体微微轻转,仿若轻纱漫舞,渐渐醉人。

“不早了,我先走了。”我掏出钱放在桌上,起身准备走。

“这么急着就走了?还没喝完呢?”他拉住我的手,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我走。

“你想干吗?”虽说他经常帮我,但他也不少损我,我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心存敬畏,因为我觉得他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一定不简单。好吧,我承认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已经招惹了一个何墨,不想再招惹另一个了,伤不起啊伤不起。

“喝酒呀!”他装傻充愣的功夫可不比何墨差。咦,为什么总拿他和他比较?“喂?!”见我开始晃神,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恩?”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四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酒吧里遇见了他,而如今,他已经走了快两年,只言片语都没留下,我在他心里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别人尚且还有过客一说,我是不是连过客都称不上?不禁心中郁闷,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对着服务员喊再来一杯。

等服务员端过来,我又是一饮而尽,面对两个人的惊讶目光,我对着服务员,笑嘻嘻地比划着,说,“请,请,再给我上十杯!记住,十杯!”服务员看看我,看看老梁,面虽带着疑惑,不过很高兴地应着,转身回吧台去。

“你发神经啊!”对于我急转的反应,老梁白了我一眼。

“没啊,你不是说喝酒吗,那就喝酒啦,喝啦,喝啦……”难道是因为很久没喝了,这酒量退步得,呃,舌头打结了……

不一会儿,桌上摆好了酒杯,满满十杯,还摆出个花的造型,看着就赏心悦目,我笑呵呵地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喝一杯,我的记忆就涌出一片,喝一杯,就涌出一片,渐渐地铺满整个大脑,然后就像电影情节一样,自动在我的脑海中播放,止也止不住……

睁不开眼睛,而且一阵一阵头疼脑裂的感觉袭来,简直不能自已,捂着脑门缓了半天,“喏,喝水。”忽然惊醒,看向他,脑袋空白了半天。

“我,我,我,昨,昨,昨天,晚,晚,晚,上……”这床的感觉,明显就不是我的床,这,这现在的感觉,好像,那个,似乎,我,我,我,没,穿,东西。

“这是我家。”听完这话,立刻缩到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这回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想着以前醉酒的时候应该还是挺安静的呀,于是探出半个脑袋,看向他,弱弱地问道,“我,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一听,歪了歪脑袋,露出个奇怪的表情来,说,“你说呢?”啊,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才问你的,居然这样回我。

“那我的衣服呢?”我总不可能一直钻在这被窝里吧。

“你等着。”他将水放在一边,转身出了房间,我看了看周围的装修风格,可以说简单得没一点多余。我伸手拿水杯,是温的。

“给你。”他递过来,我一看,不是我自己的衣服,“你的还没干,我问隔壁的阿姨借了一套她女儿的衣服,你先穿着。”我换上衣服,走出卧室,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对着他尴尬一笑。

“感觉好点没有?”他问,我点点头,坐在一边。他立刻奚落道,“哟,这回又安静得像只小绵羊了,昨晚的狂野哪里去了?”狂,狂野?不可思议地望向他,我,不至于吧!?

“哎,又哭又闹,骂某个人混蛋,我连拖带拉才把这个人弄出酒吧运回来,还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非要吐我一身才罢休,才肯安静地睡觉,你说,我不就请她去喝一杯么,不要她付钱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地喝吧~”有必要这么损我吗?我脸红得不行,半晌没出声。

“喝点粥?你还没吃过东西,别过一会你的胃又开始抗议。”然后他就去厨房帮我烧粥,我低着头,想着些事情。

“我先走了,衣服下次再还给你,谢谢。”我逃了。

跑回老宅,屋里静悄悄的,想着这时候小叔应该在书房,于是我直接上楼,推开书房的门,小叔眯着眼,靠在沙发上休息。我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靠着小叔的肩膀,说,“我昨天去酒吧了,还喝了好多酒,喝得好醉好醉,梦里全是他。”

小叔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转而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小叔便抱紧我,轻声安慰,也不知多久,我缓过劲来,抹了抹眼泪,看着小叔。小叔温柔地看着我,道,“眼睛都肿了,去用冷水冲冲。”

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愁云惨淡样,赶紧用冷水冲了冲。然后擦干,扯了扯嘴角,捏了捏脸颊,让表情自然一点。出去后,小叔不在书房,我喊了几声,听见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跑下去一看,小叔在厨房里煮粥。

“小叔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呀,我自己肚子饿了。”小叔一边弄着,一边回道,“一一也想吃?”

“恩,肚子饿了。”

“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喝一点可以,至少不能喝醉。”小叔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无恙,点点头,应了一声。

喝着小叔煮的粥,心里的温暖一点一点跑回来,想起老梁好心要帮我煮粥,我却逃回来了,心里一阵对不住,周一的时候要好好给他道歉。

小叔坐到对面,有些严肃地说道,“别嫌小叔给你说教,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但更应该懂得成熟和爱护自己。去酒吧喝酒,小叔不说你什么,但是应该知道分寸,酒多伤身!你一直放不下他,心里想着他,这也没错,但是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他,而是更应该为自己好好活着。”

“小叔,我知道。”我说道,“我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自己。”小叔笑着摸摸我的脑袋。然后小叔问我留不留下来吃晚饭,我摇摇头,说还有事情要做。他点点头,让我路上小心。

循着记忆到了目的地,我按了门铃,开门的他见到我,有些惊讶,我笑着看他。

“怎么了?”他问。

“回来拿衣服。”他哦了一声,侧身让我进门。

我换好自己的衣服,抱着换下的衣服,跑到卫生间里去洗,他走过来,瞧了我一眼,微微带了些不满的语气,道,“好歹电视剧里的情节也是在家里洗得干干净净,晒得香喷喷,再给人家送回来,哪像你这样就直接蹭便宜的!”

“嘿,要是是你的衣服,那我就照着电视剧里的做,但这些,就算我洗干净了,晒得香喷喷你也留不住,那就各自省力呗!”我这么说道。

“诶,有你这么洗衣服的吗?”他看我只是简简单单地搓了两下就算是洗好了,不禁出声询问,我理直气壮地回他,我只是穿了一会会儿,就算不洗都可以,他顿时张嘴无声,眼神无语。

“喂,你的杂志都拿反了,看得什么东西呀!”我在阳台上晒完衣服,走回客厅,看见他手里拿着杂志,坐在沙发上,这姿势倒是摆得不错。

他眉头微微抽动一下,轻咳一声,便顺手将杂志放在一边,缓缓道,“我觉得,你从刚刚进门开始,就有点不太对劲,我有点害怕。”

说得什么话?

“害怕?害怕什么?”我很莫名。

“呃,咳咳,你昨天在酒吧的时候,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没一会儿就忽然狂野起来,我怕,我怕你现在对我这么好,等一会儿又忽然……咳咳,等一会儿,我招架不住怎么办?”一边听着他讲,我一边笑了出来,这个人真是贫嘴。

“诶,我跟你说。”我走到他面前,坐在茶几上,“谢谢你啊!”

“恩?”

不管他再一次的装傻充愣,我继续说道,“老梁,我把你当真心朋友,所以谢谢你。”

啊!他忽然拿杂志敲了我一下头,我捂着额头莫名地看向他,他淡淡地说,“赶快从我的茶几上爬下来,你那吨位,我真替我的茶几捏把汗。”不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整个人盘腿坐在茶几上,耀武扬威一般地看向他。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下去,就要挠我痒痒,太小看我了吧,企图用这种雕虫小技让我乖乖下去。哼,我摇头,坚决不受威胁,他还真的挠我痒痒,我受不了,东倒西歪地躲避,但就是坚决不下茶几。结果不一会儿,扑通一声,滚了下去,腰撞到旁边突出的尖角上,一阵喊疼。

“活该!”他一面说着,一面想要拉我起来,我实在疼得厉害,捂着腰,趴在地上缓着劲,顺便再瞪他一眼。他便回我一句,“哟哟,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还逞能!”说着,不含糊地将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拿来所谓的什么跌打药酒,我鄙夷地看着那瓶连标签都没有的东西,他直接忽视我的眼神,倒了药酒就直接往我身上抹,也,也不避讳一下,我,我是女的!抹完,了事,收拾完东西就叫我走人,我看看这天也快黑了,也是时间该回家了。

他要是直接回我一句“不客气”,或者撇撇眼不语也就算了,我怎么多带一道伤痕回家?哼,弄得我现在像七八十岁的大妈一样,捂着自个儿的腰。这要是亦步亦趋地挪回去也就算了,偏偏我还得挤地铁,乘公交,着磨磨蹭蹭的,我的老腰可是吃尽了苦头。

恨恨一句,老梁,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什么了!

中国有句老话总是说的不错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虽然腰撞伤了,但是也随之得到不少偷懒的借口,特别是能麻烦到老梁同志帮我做事,我只要使个眼色,他就会颇为无奈,却又不得不答应。这不,我就不用跟着外出采访,安安心心地坐在办公室里码字。

电话铃响,抬手接起电话,是老梁打来的,说是录音笔坏了,叫我再送一只过去,听着还蛮急的。我有些纳闷,早上不是还检查过,万无一失的,怎么就突然坏掉了呢?

等到了目的地,一开始还没觉得这气氛有什么不对,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找到老梁,把录音笔给他,悄悄问他怎么回事。他睨了眼一边的一个女人,我看过去,蛮正常的呀,安静地坐在那里,妆容精致,气质优雅。

“别看她现在这样,一会儿指不定又发什么神经!”老梁鄙夷地说道。

难道,那只录音笔就是这么给壮烈牺牲的?不可否认,我有些小小的好奇,好奇她到底会怎么个发神经法。

“诶,你别一副看好戏,凑热闹的样子,她发起神经来,连林姐都镇不住!”老梁看穿我的心思,提点我道。我点点头,收起不严肃的表情,乖乖在一边站着。

不过话说回来,她家真的是很漂亮呀,品味就是高雅,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着房子里挂着的,摆着的艺术品,还有那盏精致的艺术水晶吊灯,我幻想着晚上打开它时的艳惊四座,正当我还沉浸在我的幻想之中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女声刺穿我的耳膜,下意识得用手捂住我的耳朵,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一旁的老梁,明显一脸的厌恶,眉头皱紧,脸色难看,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白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喏,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发神经。我惊讶地望向那边,她面前的人,都还有所保留地不捂住耳朵,只是脸色微微不自然而已,很淡定地等着她继续配合。

“她干嘛鬼叫啊?”我悄悄地问老梁。

“谁知道?”大概是不想看到那个人,老梁转了个身,背朝着采访区,“时不时就会来这么一下,一会儿说是情绪高涨,一会儿说是情绪低落,鬼晓得她这是在干嘛!艺术家嘛,这里总有点不太正常的!”

哦,这样子啊,我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名叫Angela的美女,据说是个鬼才,她15岁便到法国巴黎学习艺术创作,因此行为西化,随性而来,时而夸张,时而抑郁,具备所谓艺术家的特质。作品风格大胆多变,多创作油画,也会涉猎雕塑,街头行为艺术等,总之,每每令人惊艳。回国后,开办自己的工作室,自己创作的同时也会承接其他公司的品牌设计等一系列的业务。

“oh,no……”忽然一阵霹雳呱啦,她自己开始表演起行为艺术来,相当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面,在场的任何人都咋舌无语。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是在表演哑剧,挣扎着想要逃出某种束缚,表情是凄凉,又无助,似乎是明知在做无用功,却依旧想要挣扎。

林姐也是一脸的青灰色,双手抱臂,今天的采访似乎要比预期的要更久。不过我倒是觉得蛮好玩的,近距离接触大师诶,平日里的生活,工作,已经将我们变得俗不可耐,偶尔让艺术熏陶熏陶,就算是附庸高雅吧!

等Angela小姐表演完,她忧郁地说了句,“我觉得我的艺术创作就是在那样的状态的完成的,我从来不觉得创作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那是极度的痛苦、压抑和挣脱的产物,带有这样表现力的作品才能震撼人心。佛曰,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苦、集、灭、道……”她一个人在那里念念叨叨的样子,有点小恐怖。

后来总算收工,路上大家纷纷谈论着Angela小姐的怪异,老梁和我一排,走在人群的最后边。

“刚刚看你还看得很认真的样子?看出些什么来没有?”他用手肘顶了顶我。

“米有。”我淡淡地回道。

“真米有,假米有?”他不罢休,继续追问。

“干嘛要告诉你?”他被噎语,干瞪着我,我觉得他的样子好笑,便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他一撇头,自顾自走着,不再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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