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7(1 / 1)
端木瞳支撑起上半身看着枕边人,月色使得穆玄熙棱角分明的侧脸愈发深刻起来,手指轻轻抚过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带着弧度的薄唇,坚毅的、带着微微刺人的清茬的下巴……
手突然被捉住。端木一惊,似是被人窥破秘密般微红了脸,任由穆玄熙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指尖。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穆玄熙轻声道。许是没睡醒的缘故,两眼迷迷噔噔半睁着地显得很是茫然。端木摇摇头,身体重新缩回被子里,被穆玄熙圈进怀中。
“睡吧,宝贝。明天还要早起。”穆玄熙俯首吻了端木好几下这才重新阖上双眼。端木无话,两手轻抚着穆玄熙的前胸,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点点头。
穆玄熙闭眼半晌,突然察觉方才的端木神色和往常不同,运过神再次睁眼看去,果真看到端木一张挂着泪的脸。
“小瞳,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穆玄熙有些慌,支起身子垂眸紧盯着端木瞳。
“打呵欠而已。没事。”端木淡淡开口,抹去泪水后将头安静地枕进穆玄熙怀中,“……玄熙,我爱你。”
“我也爱你。”穆玄熙在听到告白的欣喜之余仍觉得不对劲,蹙着眉将端木搂得更紧了些,“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好不好?”
端木抿唇不语。
“小瞳。……我爱你。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穆玄熙轻叹一口气,索性开了床头灯点燃了一支烟,昏黄色灯光下薄烟缭绕,使得端木望向穆玄熙时更觉景象缥缈,像一场虚浮的春梦。
穆玄熙一番吞烟吐雾,微眯着双眼道:“我……准备跟他们去说了,等眼前这事解决完就去。”端木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穆玄熙的父母,轻轻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别不赞成。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倒不如我主动去说。……跟你说过愿意帮忙的那个女人,我跟她做了一笔交易。她帮我在爸妈面前圆谎,我签署了跟他们公司制定的协议书。”穆玄熙顿了顿,又道:“那女人很是不一般,在爸妈面前应该不会把事弄砸的。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事该怎样了结。依他们的意思,绝对会让我结婚,然后把孩子领回家。”看向端木,“我不想,也不会这样。不过,万一要是行不通,我们就按你以前说的方法试试看,怎么样?”
端木通体一震,抬首不可置信地死死望着穆玄熙。
记得以前也为见父母的事情烦恼过。当时端木偎在穆玄熙怀里开玩笑说,若是实在不行,就找个女人结婚打幌子,结婚一年再离婚,让女方帮忙假怀孕,之后去福利院抱个孩子回来给二老交差,这样便不会再有过多的麻烦和阻碍。
那时的穆玄熙只是边笑边吻着端木的颈,话语在吻间显得分外模糊。道是哪有这样的女人愿意这样做,不想今晚得到的却是他主动提出的……
“那个女人……很优秀么?”端木语气幽幽,一瞬不瞬地望着穆玄熙。
穆玄熙似是丝毫未察觉出端木语气中的不自然,微微点头道:“她和普通女人不同,可要说是哪点不同,又有些说不准。可能是气质上吧……,她让人感觉很强势,容貌身材和办事能力也没得挑。我已经找人调查过她的背景资料,很干净……”之后的话端木再也听不进去,只觉得穆玄熙每说一个字,他心里的绞痛就多一分。
“当初,找她帮忙的时候,你想过后果了么?”端木忍不住打断穆玄熙的话,重发话题。虽然还是会提到‘她’,但总比听着之前那些让自己觉得刺耳的话要好。
“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无论如何也总比跟相亲的那女人结婚的好。”穆玄熙想着那时的情景只觉好笑,忍不住浅浅勾了唇角,看着端木眼里,又是一阵刺痛。“她身边带着的孩子很聪明,真看不出,一个4、5岁左右的孩子能聪明成这样,跟其他的孩子也大不相同。特别是临走时叫了我一声‘爸爸’的时候,真让我觉得震撼。甚至让我差点怀疑他的父亲长相是否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够了!”端木偏过头轻喝一声,穆玄熙面色一僵,显然是不明白端木的反常从何而来。
看着穆玄熙有些委屈的模样,端木放柔声音咬咬唇,披衣起身,“我……突然觉得有点闷,我去阳台坐一会儿。”说罢转身,迈了几步突然停步,问:“……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很奇特的名字。”穆玄熙不疑有他,答道:“尤雾。”
尤雾。尤物。
端木回想起昨夜来接那俩小男孩的悍马美女,嘴角情不自禁浮上一丝苦笑。
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性别,……也会是同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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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市中心公园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荒废多时的‘半成品’建筑,只建好了房架,抹上了水泥,其余的一概全无。就在公园后门斜对面的街道边,每每坐着公车往那经过,总能看到水泥砌抹的楼层中间挂着几件或白或红的、洗得脱了色的男式汗衫。
一批外来民工就住在那里边。
只道这楼初建时到现在已好几年了。可工程只进行了一半便宣布停止,就因为投资盖这楼的商人一家人出国旅游,均死于车祸,从此后这楼就被视为不吉之物,听闻当年造这楼的工程队也碰上了不少诡异事件,之后便再也没有工程队敢接管,政府也拿着没办法,只好先空放着,等到有了新机再说。
一隔就是这么多年,楼也被人们越传越邪乎,BH市的老市民们几乎每个人都能把这楼的来历清清楚楚细细道来。因此,也再没有外来开发商愿意接下这块地皮。
因为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商人一家因为地皮死,还是地皮因为商人一家‘灭门’而变得充满晦气。
大楼所处的方位一直背阳,之前唯一的向阳处也被旁边的另一栋建筑物给遮挡住了,因此地气极重,哪怕是夏末秋初燥热的天气,也仍有冷风冲灌其中,阴暗潮湿。
沈格格小腿一蹬,将身上盖着的碎花外套踢到了一边,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腿来,毛了边的红色短裤衬在碎花外套的边缘,映得细腿白花花一片,让人好不眼馋。
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那只白嫩的小腿,手背因常年劳作而显得干燥粗糙,略泛烟黄色的手指甲缝里还夹杂着些许黑色的类似于泥土一类的不明物质。
那手顺着脚踝一路轻轻往上抚,像是抚摸一件珍宝般来回揉蹭着,呼吸也随着越发加重。手指漫上红短裤边沿,刚想挑开碎花外套时,指下的人似是有所察觉地嘤咛了一声,翻转身来,被洗得发白的薄背心斜到一边,透着月光甚至能看清里面包裹着的娇嫩身躯柔滑的曲线。
呼吸急促起来,一只手也增加到了两只,碎花外套被迅速撩开,大手掌抚上背心下的身躯,将它拖进臂中大肆揉弄。
赤裸裸的性骚扰!
身体的主人被这双手和头顶的粗重呼吸给惹得睁开眼来,待看清眼前人时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仍然对她上下其手并不停止。
沈格格觉得害怕,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淫邪的笑害怕得直掉泪。
男人叫刘柱,也是住在这里的外来民工之一。常年待在BH市,给建筑队打工,没钱没势,四十好几的人了连娶媳妇的钱都集不到几分。常年无法满足生理需求,所以见到了沈格格这样的幼龄女童后便动了龌龊心思,眼睛一天到晚随着这小人转,满脑子想的尽是把这小人压在身下听她婉转呻吟的模样。
刘柱见怀中小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更觉得燥热得无以复加,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便把沈格格往下压,沈格格骇极,挣脱了半天,不仅挣脱不掉,反而被刘柱狠狠扇了俩耳光,只好紧闭了眼睛不敢再反抗,心里默默喊着‘姐姐’的名字。
男人心急火燎地除着沈格格的衣物,薄薄一件短背心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沈格格只感觉一阵阵的恶心反胃,鼻前是那男人呼出的气息,腥臭甚浓,自己的下体还被抵着一具潮热的硬物,骇得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莫姐姐!’随着沈格格一句嗓音尖锐的叫喊声,空旷的楼层中同时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刺耳的碎片砸地声中还夹杂着一记闷哼,彻底划破城市宁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