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喜事不成(1 / 1)
小师姐真是把千呼万唤始出来,有抱琵琶半遮面的异类写真发挥到了极致。等了片刻,我催促她出来,她抛出褶皱长裙,说找不到头,无奈抓着开口着拎还给她。再等一会,我又只得再叫她一声,她把腰带丢了出来,说不会绑,我黑着脸扔了回去,骂道,你以前不是也有绑腰带吗?再过了好些时候,我直接将她拎了出来,却见她依旧披散着头发,半遮着脸,我干脆替她说了:“随便绑个髻子,反正这里的丫鬟都是两个普通的髻子。”
看着师姐走路的那个别扭劲,我郁闷的心情突然大好,春风那个得意啊!
“来,你俩快把茶端水到大厅去,太一真人已经等许久!”捂着嘴低头偷笑着走到厅堂旁,就听到刘管家呼来喝去的声音,一个放了茶杯的托盘被塞到我的手中,几个小厮一推一拉,我就站到大厅门口。
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四道目光。
“噗——”这喷茶声不是别人,居然是坐在主位的中年女子。而师傅掩面不断咳嗽,她身后的梓泆连忙起身替她抚背。而另一位带着斗笠的人也忍不住浑身发抖,似是战战兢兢。我郁闷至极,自己的样子有那么滑稽难看吗?
当师姐也进门时,师傅更是叉了气,咳的是昏天暗地。
“哎呀!咳咳!贤侄啊!令府上的小侍还真是别有特色啊!让我不敢恭维。”师傅边呛边损人,居然一句话也能说个清楚明白,不愧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
刘熤怀咳了一声,擦了擦嘴,便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况。“任道长!老实交代带我母亲回来做什么!要是为了几千两,自是双手奉上,我也本不愿和道家结仇。若是家主之位,那就别怪小侄不念人情,想我刘庄自开国之君隐居于此,也是世代受到朝廷的庇荫,也不是好惹的。”一派话,说得是道貌岸然不可一世。
话已至此,刘婆婆已取下覆纱斗笠,面色惨白地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女子。
“来人!将这个暴徒拿下!”阴霾立刻划过刘熤怀的双眼厉声大喝,一手越过师傅指向刘婆婆。前后陆续进来了二十个手执刀棍的彪悍女子,武器握紧,也不顾死活,直接劈下。
“刘熤怀!你当真是要六亲不认!”师傅一剑扫过划开一个圆,凌然与众位侍卫对立相视,梓泆举剑相护,
“哼哼!这里哪有什么刘氏宗亲,不过几个小道儿公然进庄骗钱罢了,想我堂堂皇亲国戚,还怕了你们不成!通通给我乱棍打死,一个不留!”刘熤怀捏起茶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刘婆婆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血从嘴角流出,师傅托住她无力下沉的身体,脸上也敛起了微笑:“呵呵!还当真还是到了这个程度啊!”怀中掏出金丝绳索,往刘熤怀的位置一掷,绳索在空中旋转数圈,将她捆个结实。
“师傅,那刘熤怀被妖怪附身了。”师姐刚要过去,正好踩到下摆,摔得不清。
“为师知道,你俩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纯粹胡闹!有辱斯文!有辱师门!”师傅忍不住瞪了我们两眼。
一道黑影直奔刘婆婆面上,梓泆拔剑相迎,“嘶——”一道撕裂成两道,从两边袭去,速度分毫不减,师傅护在刘婆婆跟前,两手一抓,却是两只一米长的红眼墨色蜥蜴,长大着嘴巴甩出宽大的舌头,黑气缭绕,师傅皱紧了眉头,一声令喝,两道闪雷,烧毁了那两头蜥蜴。
“被以我的法力祭出的捆仙绳锁住后,竟然还可以自由施法。阁下竟然度劫将近,何必留恋此地沉沦堕落,自毁前程!”迷雾过后,师傅的手臂上分别留下两大块被灼烧过的黑痕,顾忌着四周的生人,减少了那雷咒的威力,因此被伤到了。
墨绿鳞纹爬上刘熤怀两侧脸颊,形成两条凸状山峰图形,两眼泛着暗红,嘴角擎着意味不明的笑,那绳索飞了起来,落入她的手中,身侧的右手张开,转个圈,紧握。腾腾黑烟冒出收拢,向前一推,一条长长的黑色藤蔓直指刘婆婆,风驰电掣,震飞了围着的仆人,撞开了梓泆,穿过师傅的肩膀,没入刘婆婆的胸腔,暗红色的液体沿着藤蔓向刘熤怀的手上流去。
寒气从地上冒出,师姐爬了起来,怪叫地扑向藤蔓,“嘶——”双脚被黏住一般,丝毫不能前进,挥出手只扯下一片裙摆,刘熤怀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扔掉绳索,冒出红光将师姐吸了过去,直接掐着她脖子,挣扎着眼睛慢慢散失了焦距,不是说师傅很厉害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样状况?我紧张地看这个状况,却无能为力,真的好恨。
“哇——”空中凄凉的一声长鸣,四蹄踏彩霞而来,一身鲜红色鳞片光泽四射,两个珊瑚状的黄色单叉犄角,闪得眼睛睁不开,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可惜好景不长,就在那仙兽前蹄落地之时,前脚一弯,头就往下栽,几个前滚翻,落在了正中。“啊——”一声怪叫,刘熤怀恰好被仙兽压在膝下下,师姐昏倒在一旁,藤蔓化为灰烬,一时满室阴暗尽去。
“麒麟神兽!麒麟神兽!”奴仆们跪了一地。灵动的大眼转了转,立起身来,再一次滚下来,不过这次刚好落在刘婆婆的身旁,满是迷惑地到处看了看,嗅了嗅,最后才低头蹭了蹭刘婆婆的身体,双眼立刻腾起雾气,朝她的脸上乱舔一气,喉咙中不时咕噜噜地叫着。
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家伙来得还真是时候,是不是麒麟都只会打滚啊?想着,着着,两眼放光地看着那麒麟。
“三爷,三夫人,宗主有令,你们现在还不能进去。”门外吵闹声打斗声一片。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扑向刘婆婆,跪坐在地板上,双臂紧紧搂着刘婆婆。“娘——!”撕心裂肺地一声哀嚎将我的力气抽空,我挪了几步轻声叫了一句:“爹。”
“幺儿!”爹一阵颤抖,抬起头,满脸泪痕,眼光呆滞地看着我,招了招手,“快过来,她是你外祖母。”
“幺儿,去吧!有什么话待或再说。”娘有些不忍,拉着走了过去,双手圈着我爹单薄的肩膀,絮絮叨叨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