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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 6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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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是倒数第二章了,下一章大结局——广告广告!!

恩,结束后会给紫陌一个番外。是耽美,不喜者勿入,谢谢~\(≧▽≦)/~

终于可以结束了,眠卿,你受折磨我也受折磨啊……琪拉公主的疯病半年前有了些许起色,这几天却似乎突然又严重起来了,日日哭喊着要到莫白的尸首旁去。拉斐尔本是极度不愿意有别的什么人去接触莫白的,看见妹妹几乎哭瞎的眼睛最终心软了。昔日被称作多摩之花的公主殿下现在天天握着莫白冰冷的手乞求原谅——原来那场战争中的奸细竟然是这位公主。

都说琪拉公主最爱莫白公爵,甚至因为公爵阁下心有所属而伤心离国四处游历,一度传出终身不嫁的想法。现下却成了害死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难道竟是传言中的因爱生恨?自己得不到的便给毁了吧,别人也不要想得到!多摩王室的女子从来偏执,不想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眠卿隐了身形静静地站在屋里的一个角落,冷笑着看着她不住地忏悔。爱并不能够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虽然这样说来自己也是没有那个权力去惩罚谁,但是,伤到了莫白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这样想着,梦魇便顺从了她的意志,沿着阳光下细微不可见的阴影爬到了琪拉的肩头,从耳朵里钻了进去。祝你有个好梦,公主殿下,从今天开始。

然后轮到谁呢?对,美丽的王后陛下。一向对莫白照顾有佳,自然应当好好回报。眠卿转身走出了屋子。

王后住在西苑,离国王陛下的寝宫很远很远。既然是违心的,那么你又何必娶回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误人误己呢拉斐尔?我可怜的莫白,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口口声声最爱自己的女人和自己最爱之人的妻子这样害了。茜赛莉娅最骄傲的是什么呢?对,她美丽的脸。那么就将她的脸毁掉吧。一个只有脸能够拿上台面的女人若是没了那张脸,该是怎样的可笑啊。

从怀里取出锋利的刀片,眠卿细细端详那沉睡中的美丽面容。“确实是世间少见的艳丽面皮,拉斐尔难道就是因着你这张脸没将你杀了祭奠莫白么?真是可恶的男人。”

那刀片被磨得极薄,刀锋处几近透明。那尖锐的刃口接触到滑嫩的皮肤,稍稍一用力便破开了皮肤。鲜红的血液沿着刃口滑下来,似乎将那刀锋都浸红了一般。这刀片割开的伤口极细极细,眠卿处处沿着血管下手,便见血珠子滚落出来。大床上铺着昂贵的白色绒羽床单,触感冰凉滑润甚是舒服。那滚落的血珠落到上面,一时凝在光滑的缎面上跟红玛瑙似的艳丽得令人转不开眼神。

茜赛莉娅惊恐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更无法动弹,甚至连张开口都不可能。有一股力量禁锢了她的身体,然而她的思想却是自由的。那个来历不明的美丽女人正坐在自己的胸口,手里拿着一枚锋利的刀片在自己的脸上随意地滑动。皮肤清晰地感觉到了刀片在脸部肌理里的动作,血的流动,可是并不痛。

“不要担心,过一会儿就会开始疼了。会很疼很疼,疼到让你无法入睡。而且,为了避免你晕过去,我会给你施加一个法术令你无法昏迷。好好享受吧,萨德小姐。”眠卿收回手,那刀片却仍旧插在茜赛莉娅血肉模糊的脸上,泛红的铁片几乎全部没入肉中。“好脏啊你的血,又腥又粘。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东西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站起身,拉起床头精致的纱帘细细地擦拭,却总觉得黏腻。便又从装水的银瓶里倒出水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清洗。

有侍女轻轻推门进来,照着王后的吩咐在这个时间来叫她起床。当她小心翼翼地撩开低垂的纱帘,想要唤醒一直沉睡中的王后,却吃惊地发现王后已经醒了,正睁大了眼睛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满脸都是伤口,鲜血四处都是。侍女尖叫着让人唤来医生,又托侍卫去请国王陛下过来,整个西苑乱作一团。

听说是王后出了事,连雷诺尔和雪影都赶了过来——拉斐尔却依旧守着莫白未曾动过一分一毫。一群又一群的人进来了又出去。眠卿依旧隐了身形站在最角落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茜赛莉娅痛苦地挣扎,张大的口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是的,她无法通过喊叫将痛苦宣泄出来,因为眠卿划破了她的声带。施加在每一道伤口里的诅咒将日日夜夜不停地刺激她的神经,令她经历各种痛苦,延长她的寿命。牧师祭司们能够医治好她的面皮,却不知道在皮肤下被种下的邪恶种子。即使是伤口全部愈合,痛苦重启的茜赛莉娅依旧会自己抓破那张美好的脸。一次又一次地,无法停止。

“快去请我哥哥过来!”雪影吩咐道。“现在这局势恐怕只有他能救上一救。”

感到有些无聊,眠卿便跟着出门的使者走出了房间。

今天的天气是这样的美好。花园里已经看不到那夜堇的身影,全都种上了凤兰花。不是城外那种血红色的凤兰花,而是白色的,那纯粹干净的颜色堪比从天空中刚刚飘落的雪片。雪白的花开得无比张扬占满了所有的花圃,沉静的颜色,却散发出最令人无法忽略的气息。就像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神采飞扬清澈无比,虽是嚣张喧哗却令人无法不爱那浑身上下浸透了的纯洁天真。

眠卿尝试着想要走进去,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进那片纯白。即使换了一个身体,灵魂却也没有忘记人血腥甜粘稠的滋味,以至于这具簇新的肉身再一次沾染上了。肮脏。这个念头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无法阻止。自己是肮脏的,嗜血的冲动从未停止过。杀戮,根本就是已经深深烙印在自身灵魂上的印记。该怎么办?洗了这么多次,擦了那么多次还是这样污秽不洁。

阳光普照的院子里,几乎看不见一点灰色的影子。眠卿被那金色浇了个彻底,却只感到心口的空洞愈发地寒冷。厌恶的无助感根本无法摆脱!莫白,莫白在哪里?她慌张地四处张望。莫白!

醉影匆忙赶来好不容易将茜赛莉娅的疼痛抑制住,让她得以休息片刻,正想松口气,竟在凤兰花圃里看到了那个金银长发的女人。第一眼他便确定了,眠卿回来了。随即,一股愤怒而又心酸的情绪袭上心头。是想要回来复仇吗?还是已经做了?琪拉被禁锢了的意识层,不断地重复着莫白被人出卖死在战场上的情景,令琪拉濒临崩溃。茜赛莉娅被毁容的脸和可怕的诅咒,日日疼痛入骨却连晕过去都不被允许。这样残忍的事情,竟然是她一手造成的。看到眠卿状似慌张地要离去,醉影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竟追上去拉住她,啪一声一个巴掌便打了过去。

白皙的脸立刻便红肿了。眠卿呆住了,醉影更是吃了一惊,看着自己的手不住战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眠卿?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

眠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是那样地冰冷。

“你要为了莫白报复我们?抑或是为了你自己?若是这样,难道你还要去对付我的妹妹吗?”醉影用力地握住她的双臂。“难道你真是从地域回来复仇的女鬼,誓要赶尽杀绝才罢休?!”

“若是莫白醒了,我们梅纽因家便会离开这里再不回来。你们要怎么过日子是你们的事情,我没兴趣管。若是莫白没醒过来我便日日看着你们痛苦,倒也可以当做消遣。”眠卿说,身子却在细微地颤抖。“我从来不是善人,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以德报怨。我只相信血债血偿。”语毕,长袖一挥便不见了身影。

醉影知道,她只是用光系魔法掩去了身形,离开时恐怕也只是慢慢步行,可是他无法去阻拦她。眠卿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不是难过不是愤慨不是开心不是无所谓,而是空洞。她的颤抖,他不是没看见,而是故意忽略了。心疼得不行,担心得不行,却只能一个人站在这里假装赏花。太矛盾了这样的心理。知道了那两个内奸是谁,也是赞同严惩的,可是看到二人痛苦的样子又不禁对眠卿的做法有些无法接受。原以为,眠卿不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莫白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智尚未清醒。似乎是睡得太久了,感到大脑很迟钝。一个很美的女人正欣喜地看着他,金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就像是月光一样令人赞叹。听见她叫“莫白,莫白”,轻声的,温柔的,便忍不住也轻声地回答了。不想她竟然就哭了,泪水滴落到他的脸上尚有余温。

“我们回家吧,莫白。”女人说,向他伸出手来。

回家?莫白有些呆愣,却仍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回答:“好。我们回家。”

待拉斐尔好不容易从西苑脱身回来,床上已经不见了莫白的身影。他惊慌失措地推门而出,问起卫兵,却谁都不曾见到有人从那屋子里出来过,也不见有人进去。“你又在耍什么诡计了对不对?”气急败坏地,他对着茜赛莉娅说。“你把他弄哪儿去了?立刻还给我!否则我会让你痛苦上百倍千倍!”

茜赛莉娅被那蚀骨毒咒折磨得气息奄奄,面对丈夫的质问差点就岔过气去。可是另一个法术及时发挥了作用,让她连发晕的机会都没有。“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我亲爱的丈夫?你心心念念之人的妹妹回来了,我受到了最可怕的惩罚。而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却来质问我一些子虚乌有的问题。难道眠卿就不会将她哥哥接走么?整整一年,那具尸体都未曾发生任何变化,恐怕他也跟他妹妹一样根本就不是人,死不了。可怜我为了你,一心想要除掉莫白,最终却只落得个笑话。”

“你果然就是那个泄密者……我之前一直在找理由不去相信,可是现在你要我如何去面对莫白?!”

“陛下,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多摩国的人还活着。”茜赛莉娅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便只剩下痛苦□□的份了。

雷诺尔凑到哥哥耳边说道:“那个女人,就住在城外那个院子里。恐怕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你看……?”

“包围那里。我亲自去。”拉斐尔冷冷地说。“王后的事情一定保密。多摩王室可承受不起这样的丑闻。”

“是,王兄。”雷诺尔点点头。拉斐尔的神色渐渐地在变了。

眠卿安抚莫白睡下,吩咐赤炎寸步不离守着。似乎是真的睡得太久了,莫白对于暗无天日的睡觉充满了一种恐惧。眠卿便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让艳丽的阳光照亮屋子里每一个角落,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在吃晚饭的时候叫醒他,这才让莫白闭上了眼睛。带着杀气的士兵包围了院子,她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些士兵呼吸的节奏,还有他们手中兵器折射出的寒光。

随手布下结界不然外面的声音传进来,眠卿离开内屋走进回廊。拉斐尔独自站在院子里,面上满是一国之王的不可侵犯之色。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异乡人?”他冷冷地问道。“你可知加害王族在多摩国是罪无可恕的。”

“他不是王族,所以被王族所害便也无所谓了是吗?原来在多摩没有‘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说法。真是个蛮荒之地呢。”眠卿冷笑。“异乡人”?自己确实是个异乡人,连这个时空都是与自己无关的。

“他果然在你这里。”

“是的,我要带他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在这之前,你必须解除对王后和琪拉公主的诅咒,然后接受多摩国的惩罚。若是你能活下来,那么随便你去哪里都行。”

“她们是害死莫白的人,我不能放过她们。陛下,您竟是如此心胸广大,连害死您挚爱的人都能容忍她们活的好好的。不不不,或许您根本就没爱过莫白。只是看着他有用处有心思单纯所以稍加利用而已。他死了,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眠卿缓缓地从廊下走出,站到拉斐尔面前。“拉斐尔,你不配得到莫白的爱,你甚至不配喊出他的名字。我说过,若是你不能将莫白放在心里第一位,那么我绝不会让他跟你在一起。当年是我回来的迟了,让他妄丢了性命。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拉斐尔呆愣地看着她,那神色,那语气,“你……你是眠卿!你居然没死!果然不是人类吗?”

“告诉我!如今这样子,你要怎么向我交代?!当初在琉璃郡你是怎么样答应我的?你没一件事是做到了的!现在竟然还来想要治我的罪?!我为我的哥哥报仇竟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么?”

她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火焰。拉斐尔这样觉着,他无法直视眠卿的双眼,只得转开视线。“莫白已经死了,眠卿。而多摩国还存在,我们还活着。多摩国王室无法承受这样的丑闻!”

“所以,他被你舍弃了不是吗?你选择了王位,在你的心里,他是可以被牺牲的。那么,你出局了,拉斐尔。”眠卿缓缓地抬起手,用力地打在拉斐尔的脸上。“从此,我和莫白与你多摩国再无瓜葛。我会结束琪拉公主和茜赛莉娅王后的痛苦。陛下尽可安心离去。”

“眠卿!你到底是什么?”拉斐尔说。“你原本死掉了,却换了一副模样回来了。莫白死了,尸身却从未变化过。你们是什么人?”

眠卿不理会他,站在廊下对着屋里不大不小声地呼喊:“赤炎,带着莫白出来。我们要走了。带上些食物,免得他半路上饿着了。”

拉斐尔想,眠卿疯了。可是很快地,他想,是自己疯了。这整件事情就是个噩梦!活生生的莫白在赤炎的搀扶下缓缓从屋里走出来,对着眠卿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虽然虚弱,却依旧充满了魅力。他略带惊讶地扫了一眼拉斐尔,随即便将视线定到了眠卿脸上。

“这是谁?”他问。“我们认识他对吗?是来给我们送行的人?”

眠卿伸手亲自扶住他,温柔地说:“这位是多摩国的国王,莫白。你之前为了保卫多摩国不受魔族的侵犯建功无数,他听说我们要走了特意过来送我们的。”

“既然是一国之王,那么我是一定得亲自向他辞行,这样才不会失了礼数。扶我过去好吗,眠卿?”

“当然。”

拉斐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对的,只记得墨祁就像以前一样划破虚空降落到花园里,化出龙身载着那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离开了,离开了。他转过头离开了,说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天夜里,城外那个小小的院落燃起了月色一样的火焰,没有温度,却如普通的火焰一般蚕食着院落里的一切。那些尚在开放的香雪花,那几棵就快结出花苞的花树,那栋用上好的木材搭建的屋子,那个莫白亲自挖的水塘,那个眠卿亲自修建的木栅栏,全都被笼罩在那银色的火焰里灰飞烟灭踪影不在了。

醉影若疯了一般甩开拦住自己的人冲进那整个着了火的院子里,试图能够救下什么东西。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在朝阳升起的时候披了一身的银色面容憔悴地走出了已成一片银灰的院落,跌坐到地上掩面失声痛哭。

拉斐尔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发顶。“我也什么都没有了,醉影。你看,昨天晚上他送给我的戒指也烧成了灰。我用力地握紧,想要将这些灰烬留在手心里,却忘了越是抓得紧,流失得越是快。现在,我们都失去了。”

“不,我跟你不一样,拉斐尔。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开手。我难过,是因为我被她放弃了。但是我会去将她找到,然后陪着她在她想要停留的地方停留,做一些让她感到幸福快乐的事情。你总是被身下那个冷冰冰的多摩国王位束缚着,以为自己必须为了那个死物付出一切。你不是救世主,拉斐尔,你不过是一个被所谓的你的责任所奴役的死人而已。若我是你,必会放弃这些无聊的东西陪着那个人到任何让他喜欢的地方去。多摩国没了你并不会灭亡,多摩国还有你弟弟,还有她的国民,即使你今日死了,多摩国也会好好地存在着,在你弟弟,在你弟弟的孩子的带领下继续守着人界的东部边界。”醉影抬起头来看着他,泪水洗礼过的眼眸里清澈无比。

雪影和雷诺尔刚下马车,便听到醉影的这番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雷诺尔问。“琪拉告诉我眠卿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醉影站起身,身上的银灰被风一吹便纷纷离了他的身,与他身后那一整个院落的银灰一起融进空气中不见了踪迹。“眠卿回来了,带着莫白又走了。她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打算去找她,然后便陪着她也不再回来。雪影,我亲爱的妹妹,哈代家就交给你了。哥哥也想要任性地自私一次,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果然那个金银发色的女人就是眠卿。”雪影不令人察觉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自己面色僵硬的丈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昨夜梦见你要离开我了,今日一大早便成了真。”

“不要轻易松手,雪影。”醉影说,然后骑上自己的坐骑向着南方而去。哈代商会的消息网究竟功力如何,今次正好检测检测。

拉斐尔沉默地登上马车,然后在驶向王宫的路上对雷诺尔说:“我将退位于你,雷诺尔。在一个恰当的时候,请你接替我这个做什么都不称职的哥哥。”

一个月后,琪拉公主于王宫自己的寝殿中用尖锐的簪子割破了自己的喉咙,死在一片血红之中。她面色平静,床头上的一封信中写着:“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三个月后,王后茜赛莉娅终于恢复了健康,却在一次庆典上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浑身火焰的怪鸟活生生啄食致死。那鸟被认出是一只神兽,名唤火凰,最是痛恨奸诈罪恶之人。因此没有人上前救她。过后终于得知这位曾经深得臣民拥戴的王后竟然将莫白公爵出卖给了魔族以致后者在那次魔族的进攻中重伤不治身亡,甚至差点让多摩国亡了国。一时之间骂声一片。之后,拉斐尔国王正式宣布了雷诺尔王弟为王位第一继承人,并且开始二王同时执政的时代。

雷诺尔亲王的妻子雪影王妃的肚子很是争气,不多时又传出怀孕的消息,全国欢腾一片。却只有拉斐尔知道,那天晚上,雷诺尔靠在自己哥哥怀里哭了一整晚,以致于在第二天顶了一对核桃眼见人。只是王妃曾经的强大魔力似乎都消失了,哈代家从此渐渐寞落。各支魔法新秀纷纷涌现,不再出现一家独大的情景。雪影看着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丈夫每每暗自叹气难受,知晓那人心底里的某个角落藏着的秘密,却无法戳破——她怕说穿了,自己便失去了。

只怕现在过得最是舒坦的人便是眠卿莫白几人了。得知拉琪雅一到妖族便被等在那里的精灵王使者逮个正着,几乎是被押送着带回精灵大陆当了精灵王的代理人的事情后,她便决定到精灵大陆去投靠拉琪雅。身为拉琪雅的恩人和前大姐头,他们自是被众精灵奉若上宾,日日都吃着精灵大陆最甜美的水果,喝着最清澈的甘露,无数的小精灵期盼着能被他们差使。

拉琪雅特意在靠近海边的地方给眠卿建了个跟在多摩国一样的院子,很快院子里便开满了雪白的香雪花,种起了花树。妖族的人时常送了各种稀罕玩意过来,甚至还有上界天使羽毛做的笔!若是嘴馋了想吃肉还能够到龙界或者魔界去吃些人界绝对没有的美味。无聊时更是能听到各国各界的最新消息和各种八卦。

“住这里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我真是太英明了。”眠卿说着句话的时候,伟大精灵王的代理人正在给她削苹果,黑龙墨祁正在给她捏肩膀,妖族特使正在报今晚的菜单——千年一熟的蛇果,不喜欢?那就换万年一熟的幽蓝莲子好了。被挑中今天负责打扫清洁的小妖精正一脸幸福地挥舞着手里的扫帚。

莫白摆弄着不知道那些妖族从哪里搞来的飞机模型,对眠卿说:“那个拉斐尔我以前跟他很熟对不对?一看到或是想起他我就会感到很难过。”他的灵魂被扔进了忘却之河的河水里,待眠卿不顾一切将他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被洗去了这个次元里的所有记忆,他只记得自己坐的飞机失事了。与拉斐尔的相遇,相恋和伤害都已经成了河水里的小泡沫。雪笙正被关禁闭,取不到记忆之河的水,莫白的记忆根本无法恢复。眠卿说,记不得了才好,免得想起来伤心。于是便就这么过了。

“你很难过,那么说明他对你造成过伤害。不记得了,就没必要去在乎了。”眠卿翻过身爬进墨祁的怀里,张口接住拉琪雅送到嘴边的水果片。“我不太清楚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既然是忘了,那么就算了吧。相信以后他也没机会伤害你了。”

莫白赞同地点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未完成的模型上。现在的日子确实是过得很惬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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