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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儿媳妇会愿意嫁给我的儿子,太奇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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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将近,许心湖一席白衣如雪,在陵廊里飘然若仙——只是她此刻心情却并不那么飘然:晚宴即将在偏厅开始,她却只有“一个人”即将走进去:小白就不提了,明总管也从下午便不见了人影,就连妙允都跑去帮灶房的忙了,身边没有可以帮助她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明如许或者傅七夕存心与她为难……不过……忽然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貌似认真的话:“我记下了。”……所以……

前脚才步入偏厅,许心湖便被七八个正空了托盘忙着步出偏厅的侍女家丁突如其来的宏声有些震撼到:“少奶奶——”

“啊!是心湖嫂嫂来了!”像燕儿一般,万世妹妹翩翩而来,更是二话不说便挽起了她的臂袖,一面轻拉着她一面欢快地道:“刚刚我们才提到你呢,尤其是白先生,说了好多你以前的有趣故事!”

——谁?

——白先生??……

随她目光看去,许心湖终于才发现那个比她身上的衣服还要扎眼的正在说笑的少年,见到这个少年的一瞬间开始,许心湖便一字不说地看着他。见到许心湖来到,小白也停下闲聊,只是很期待地看着她。

“儿媳妇!太好了,你来了!”一身依旧金绿粉红的明老爷也是依旧地快乐招呼着将她唤了过去。

许心湖微笑地缓缓走了过去。小白见她迎上前来,便笑着想要打招呼——却被她忽略过去,甚至看都不看上一眼,还是依旧微笑着走向明老爷。被当作透明的小白并没有为她的举动感到惊讶,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只是笑笑带过了。

“心湖,听如许讲,你在傅老夫人寿宴之上大显身手呢!”说着,更加开心不已。

“这还要多谢相公的。”许心湖边说着气话边看过去,只看到了依旧比谁都自在的站在那里的明如许——见她向自己看了过来,明少爷扇着扇子的手慢了两拍,轻笑着朝她看了回去……眼神中竟然没有半点愧疚感,许心湖如此一想便更加生气,终于索性眼不见为净。

“既然都来齐了,大家就坐吧。”明老爷一说,众人便开心坐了下来,除了她以外:左为明老爷也就算了,右边居然坐了明如许!小白则坐在她的对面位置,他身边不巧地——坐着吴兰大小姐。

“对了,白先生,可是回去找了那家店铺?”万世忽然想了起来便轻声问道。

“去是去了,可惜人去楼空……”小白看着她,却说得迟疑。

“真的吗?”万世大感遗憾着,而后若有所指地道,“先生真是吃了闷亏,白先生这么实在,行走江湖却要多加小心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虽然声音不大并不想被他人听到,但声音中那份难掩的意味却被实在的小白嗅了出来。但是小白却只是笑了笑,举扇谢道:“不想行走江湖多时也只是枉然,日后白某会多加小心,还多谢小姐提醒。”

“先生真客气,”万世爽朗笑道,“今后若有什么烦恼事,我万世愿意做先生的聆听者。”

“一定。”小白笑应着。

“哈哈!”明老爷并未注意这边,只是沉浸在他的快乐宴会之中道:“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精细的菜了!在塞外南来北往的商人都没有时间细细品上两个菜,有的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

“老头子最想念的才不是这些酒菜,只怕是几个月都没有陪你下棋的对手才是真吧?”万世故意戳他的痛处道。

“明老爷想必是个中高手?”小白觉得很奇怪。

“白先生可不知道,我这干爹可是爱棋如痴,痴到即使是在人烟稀少的塞北,不要说在驿馆里从掌柜到小二都轮流被‘围困’了一番,棋瘾来了的话,即使是路上巧遇的车马过路商人,老头子也一个不放。”

明老爷有些得意回想着道:“……恩,算得上对手的人当真是不多呢。”

万世巧目一转,便转向了许心湖:“心湖嫂嫂,我从镜少爷那里听说你和他下棋还胜了他呢,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吧。”

明如许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听到此时,他的扇子又慢了两拍。

明老爷一听,眼睛却都亮了起来,转向许心湖道:“儿媳妇!原来真人在此!”

见明老爷目光如炬着望着她,从里到外都是满心满眼的期待,她只得干笑道:“那是明总管相让的。”

“哈哈,那宴席结束后,儿媳妇可赏脸陪我这老头子下一盘棋么?”她话还没说完,明老爷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反而越发精神地谈论起自己的愿望来。

“心湖嫂嫂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心湖嫂嫂?”万世巧笑道。

“当然。”许心湖见到她的笑容,便生生应下了。

明老爷跃跃欲试,万世继续微笑,明如许还是一样不动声色;只有小白似笑非笑,此刻他在想什么也是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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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房的妙允清点了每样珍馐的配菜材料,向许大娘道:“大娘,都对好了,没有问题。”

许大娘感谢地笑道:“真是谢谢妙允妹妹了,每次都要麻烦你,实在是能够认得出各种奇珍材料的人不多啊。”

“大娘只管吩咐便是。”妙允将单子交回大娘手上。

“说起来啊,那一次若不是长梳将少爷配菜的材料弄错,也不会惹怒了少爷,不仅被当即赶出了府邸,就是后来嫁了人还是有一段日子被人说三道四的。只要一想起来啊,哪一个敢出半点错啊,若是得罪了少爷……唉,这话不该说,是我多话了。”大娘说着,也露出了惋惜之情。

妙允温婉而笑,面带神伤,却不答话。

“水打完了。”一边说着不怎么在意的话,瘦峋的那个家丁丢下两桶水就转身走了。

妙允看得茫然,不待问起,大娘便已先自说起来:“这个病鬼,得了少奶奶的特赦令一般,每天只挑那么一点水,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妙允点点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看了看那个嶙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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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明月当空,小白在回廊之上散步般地走着,正好在想着什么。

“啪”一声,他的肩膀被人搭了一下,再一回头,使得他不得不有些吃惊:“吴兰小姐。”

“白先生怎么不去看对弈?”万世问道。

“不瞒小姐,我虽是明少奶奶的教书先生,却不谙棋艺。”小白道。

“先生是在推搪吗?”

“不敢有瞒小姐。”

“原来如此。”万世顿时失了兴趣似的。

“吴兰小姐却为何不去观看?”

“恩,”万世娓娓道来,“这个嘛,与先生一样。”

“与我一样?”小白不明白。

“一样没兴趣啊。而且与老头子对局,时长无疑。”

小白问道:“小姐如此熟悉,当是外出之时常与老爷对弈吧?”

万世很直接地回答道:“一盘都没有下过呢。”

小白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这个雀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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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四照,夜风袭人,加上月色朦胧、水光柔和,对弈选在明府有如仙境也是明老爷最爱的池边小榭“侧风停”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见到眼前精致的绿玉棋盘和兴致盎然的明老爷,许心湖却显得兴趣缺缺。

侍女侍奉好茶退立一旁后,明老爷便欢快地端起茶看向许心湖,许心湖也便以一记微笑回应,之后缓缓端起茶杯——茶盏中的清香阵阵扑鼻,和着夜风,许心湖终于感受到了此刻的宁静,于是提杯饮了起来——品茗……与长者对弈……真的好宁静啊……

“儿媳妇你喜欢我么?”

“——咳!咳咳!!!”

——许心湖差点被这句话呛死——

“儿媳妇你没事吧?”明老爷甚是关心,很认真地看着她。

“没……没事……”……才怪!

“看你呛得不轻啊,连脸都涨红了!”明老爷莫名地看着她关心切切地问道。

“喝,喝得急了些……”许心湖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对刚才明老爷突如其来的恐怖问话显示出的尴尬——同时她也提起了面对明如许那种警惕心:面对明家上下所有人都不能掉以轻心了!因为他们的家族传统恐怕就是突然性的恐怖言辞和所谓“无心之语”的震慑杀伤力。

“慢些喝慢些喝,对了,儿媳妇,你喜欢我么?”明老爷很认真地想得到答案。

看着明老爷真诚无比的样子实在没有办法,许心湖只有干笑道:“老爷和蔼可亲,心湖心中敬仰。”

见明老爷满意地点头微笑,许心湖这才放下心,准备将茶杯轻轻放下。

“那儿媳妇喜欢如许么?”

“铛铛!!~”

——若不是许心湖还有些定力,这精致的茶杯就差点因为这句话而牺牲了……

将摇晃的茶杯放稳在桌面上后,许心湖真的没有半点想法,看着期待答案的明老爷,许心湖一身冷汗地微笑闪躲道:“老爷,不如我们开始下棋吧?”

“恩对对,我这样随便问儿媳妇当然尴尬了。”面对明老爷的解释,许心湖只有非常不自然的干笑,但她心里此时已经不知对明老爷回答了多少句:“老爷啊,只有您才把你的宝贝儿子当宝!这辈子再嫁不得人也不会喜欢他的!”

不多时,明老爷起手下了黑子。

这盘棋局终于开始了。

许心湖非常开心,因为棋局结束后她便可以回去了——常和饭夫走卒下棋,遇不到敌手实在正常不过。想她许心湖师从其父,而他许老爷的棋艺雅号不巧正是“苏州第一棋”。

恩,许心湖想了想,就让着这老爷子半分棋也好。

——于是也将白子落定……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

“恩……”许心湖举棋不定,面露难色。

“儿媳妇,”明老爷也在认真看着这局棋,最后一片茫茫地看向许心湖道,“在为难么?”

——当然为难了!

现今棋局大势已定,如许心湖所想是黑多白少,虽是该有的结果,但如今的许心湖却不知为什么显露出如此为难的神色。

被问到后,许心湖才发现自己举手步这一步棋已经很久了,于是笑道:“老爷棋艺高超,儿媳认输了。”

虽然有些迷茫为何会输得如此彻底满盘几乎黑棋,但至少许心湖可以回去休息了。

家丁上前收棋时,明老爷却始终没有半分胜利的欢愉,反倒是有些郁闷道:“啊,真可惜啊。”

“可惜?”在可惜她输掉了吗?

“可惜啊,本是一盘好棋,”只听明老爷道,“却美中不足的儿媳妇让了我这老头子。”

“唉?”许心湖茫然看着明老爷,难道被他发现了?她立刻轻轻摇头道,“没有,没有啊。”

明老爷却还是黯然神伤道:“儿媳妇莫非看不起我这臭棋之人么?”

“不是的,能够败在老爷手上,儿媳受益良多,更是开了眼界。”……虽然她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心让他,但是……后半盘她确实很难收拾残局,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可是这话却对明老爷半点效果没有,只见明老爷依然惆怅着看着她道:“我也知道,陪着我这老头子下棋确实没有什么兴致,敷衍一下倒也好。”

“老爷误会……”许心湖倒乱了如今,“能够陪老爷下棋儿媳不知多开心!”

“当真?”明老爷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许心湖此刻只有微笑。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听了这前半句时许心湖才稍微安心不少,便又听到另外半句,“既然如此,这一局不算,再来一局。啊,这局不要让我啊!儿媳妇我们换子吧。”

“啊……”许心湖更加为难了,心想:“怎么这样啊……”

但看着明老爷如此兴高采烈,许心湖也不好推阻,只得答应下来:好!这一局便不让他!快快下完便可回去了……

“儿媳为先了。”黑子落下。

…………

————————————“就这样,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啊,好像输了……”

许心湖看着棋盘,有些惆怅。

“真的呢……”

明老爷看着棋盘,也同样黯然。

——真的没有想到,许心湖全力以赴的一局棋原来依然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明老爷用棋轻描淡写,却着实每一步棋都令她感到潜在的压力。轻轻看着满盘的占了多数的白子和许心湖曾经奋斗却最终没有守住的边边角角,许心湖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心下不由念道:“真的好厉害啊,这个每天嘻嘻哈哈的明老爷。”

“怎么输了呢?”明老爷表情却比她还郁闷。

“老爷神来之手棋走如龙,儿媳甘拜下风了。”许心湖释然笑道。

“这一局嘛,非常精彩。”明老爷赞道。

“受教。”许心湖虽然输了,但是很宽心——终于结束了。

“不过,唉,可惜啊~”

——不是吧,又可惜?!

“可……可惜?”许心湖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自己解释道,“啊,老爷,这局我绝对没有相让啊,是彻底被老爷打败了。”

明老爷笑笑,很疑惑地看着她道:“儿媳妇既然没有相让,又何必解释呢?……啊,我知道了,儿媳妇一定又是有心相让了。”

“没有啊……”真是的,她自己也很郁闷:刚才干吗要自己解释起来呢?

“儿媳妇是在愚弄我这老眼昏花的人吗?”明老爷反倒认真了起来,“难道我连儿媳妇是否相让都看不出来吗?”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许心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媳妇就这么不想和我下棋么?”明老爷表情都暗淡下去了。

“啊……”见明老爷似乎真的在神伤,许心湖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执念,道:“老爷,儿媳绝无此意,真是全心对待。”

“儿媳妇既然认真对待,我也不能怠慢,那我们,再下一局吧?”明老爷又兴致勃*来。

……啊,说些什么好呢……

“……知道了,儿媳绝不相让,拿出全部实力,老爷明鉴。”许心湖最后还是茫然地跟从了……

“好呀!”明老爷开心将两子相换道:“又换我拿黑子了!”

…………

————————————“就这样,第三个半时辰过去了。”————————————

…………

这一局棋在许心湖看来好长啊……

家丁们在打盹了……

侍女们也在旁不停合眼……

许心湖一支手托着腮,另一支手一直放在手边棋盒内……

整个“侧风停”里只有明老爷全心全意地在关注这个棋局,聚精会神地品看一番后,终于明老爷将黑子放了下去:“叩!”子落有声。

闻声,许心湖便机械式地用手拿起一只白子,看了一眼棋盘,却连想都不想便将子落在棋盘上。

她子一落下,手又回到棋盒内等待下一个提示音。

但她子一落下,明老爷却警惕地观察起来,甚至还不免自言自语:“恩?为什么要下到这里呢?到底有什么用意呢?”然后他便认真地思考他的儿媳妇给他的“难题”起来。

如此来回数次,终于在许心湖意识不清的时候被一声认真的声音唤得清醒起来:“儿媳妇啊,好象是我赢了。”

许心湖稍微清醒了些,整理了一下睡意,混沌中不由自主地拍掌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终于赢了,不过……好可惜啊……”明老爷居然……

——为什么还在可惜………………

许心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明老爷委屈道:“可惜儿媳妇看起来真是半点不愿意和我这老头子下棋了,连神色都如此漠然……”

“没有没有,老爷误会!”许心湖强打起精神道。

“和我下棋当真如此无聊么?”

“绝对没有!非常开心!非常!”

“啊,那既然非常开心,我们不如彻夜长局再来一盘吧,下完时也就天亮了!”明老爷精神熠熠地提议起来。

——……

“老爷…………”许心湖就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啊……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答应了……

“哈哈,”明老爷看着许心湖马上就要摊倒在棋桌上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道,“‘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答应了’,儿媳妇现在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唉?”许心湖忽然楞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明老爷的双目,许心湖不得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好有神的一双眼睛啊,好象就要把她看透了……

许心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道:“老爷……”

“好久没有和人下棋下得这么开心了,儿媳妇,真的多谢你了。”明老爷笑道。

就在这一瞬间,许心湖忽然有一种被耍弄了感觉,一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却总叫自己“老头子”的人,一边整理着思绪: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那么说……她没有让着他的时候,他完全是知道的……

……原来这个老头子……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单纯……

……可是,为什么要捉弄她呢?

见许心湖迷茫的样子,明老爷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因为儿媳妇会愿意嫁给我的儿子,太奇怪了。”

——啊?!

——她没听错吧?!

见她一双大眼迷茫地看着他,明老爷起身示意下人下去之后,便临着映了明月的清池淡淡地笑着说道:“如许的个性,做爹的怎么会不清楚呢?……想他一出生便被称作‘魔星’了。”

——“魔星”?……不就是她来这里第一天从侍女们那边听到的么?他爹都这么说了,可见他必定好不了了,唉……

背对着许心湖,明老爷继续说道:“大雨连下了三日,他娘便被这场湿气所伤,生了大病,半年不能走动。”

“原来这样。”许心湖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纠集,她听到的故事里没有这个部分。

“当身边的人都有意无意地谈论这些时,一个小孩子会怎么想?”明老爷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讲道,“他娘怕他在意,便更宠着他。连我都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真的成了‘魔星’了。”

“那……夫人……”她不止没有见过明夫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我夫人十年前早早地去了。”

“对不起……”她问了不该问的话……

“哈哈,没关系,很早以前的事。”明老爷的头始终没有转过来,只是有些感慨道,“是那两年吧,我常在外,不能陪如许,所以每一次见到他时,这孩子的‘好人好事’都更加变本加厉了,哈哈。”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许心湖算听出了眉目:她明白,为什么明如许那么嚣张却没有任何人敢管了——这个时候,许心湖忽然觉得很温暖,望着这个英挺的有时候会抽风的背影,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疼自己儿子,一个不忍心说自己儿子半句不是的父亲。

——顿时许心湖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为什么那样烂赌却总是输的很夸张的明大少爷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纵横;为什么那样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到令人发指的明大少爷可以做坏事做的那么大方得体却没有任何人敢过问半句;当然也就还有为什么明大少爷可以那样心平气和毫无悔意的摔碎他父亲的珍玩古董……

“呼。”虽然对那家伙的恶行有些理解了,但是她对他那些恶行依然无法忍受。

转过身来,明老爷又坐了下来,看着许心湖笑道:“‘品茗如品性,品棋于品人。’儿媳妇品茶时神态安然,又陪着我这老头子这么久,虽然不是出于本意,却能有始而终。这样品貌双全的姑娘,为何选择我这个‘魔星’儿子呢?哈哈!”

“其实,我是被逼的。”——许心湖心里不知道多想说这句话。

但是她只是看着对面的明老爷,此刻也不知道是微笑好,还是不微笑好。

“不过明总管在如许身边的这三年,”明老爷非常满意地笑道,“这孩子意外地还偶尔博得了些好名声呢。”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怪事啊……

“更多了好儿媳妇!哈哈!很配!很配!”明老爷的总结。

“哪里配了?哪里都不配!”许心湖心底最想说的话,便是这句了恐怕。

“现在儿媳妇你在就更好了。”明老爷打了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向她挥了挥手道,“今日到此为止!咱们改日再战吧,儿媳妇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吧!”一边说着,明老爷的身影一边远去。

许心湖却在亭中看着那背影不免有些想法:这明老爷怎么走也走得这么随性呢……都不管她的……

被丢下的许心湖无奈地叹了口气:贪上这样奇怪又不知何时是真何时是假的老爷,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在感叹的同时,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目前已经无比清醒——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清醒的呢?

好象是从明老爷开始讲明如许有关的事情开始……

……真是不应该啊……

……而且心里面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感触……尤其一想到“明如许”这个名字的时候……

天虽然快要亮了,但是明月却依然当空照耀。此时的“侧风停”映着美丽而柔和的月光,而此时“侧风停”中的白衣弱影也沐浴在柔和舒畅的晓风中,与“侧风停”相映生辉。面对此情此景,许心湖又哪有不淡然安宁的道理?

微风拂面,许心湖乌黑的秀发随风轻摆着,令她不由自主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

——猛然地,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身青色的衣衫,也像这般乘着微风而立……

——那额前的丝发,也像这般随风轻摆……

——那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神态,也像这般淡淡然……

许心湖睁开双眼,感觉却很奇怪,因为她在想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那就是:

那个家伙那时也是像她这般的心境吗?淡然而宁静的……他会吗……

“他一出生便被称作‘魔星’。”——那么他便欣然接受了不是吗?

他不是恶魔吗?

那为什么那天在书房见到他临窗而立之时,还会有那样淡然的神情呢?……

“我在想什么啊。”许心湖自我意识却忽然再次清醒起来,敲敲自己的头,“不能被他那表情给骗了!想想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吧!明老爷又不是常常在家,甚至怀疑他对自己的儿子到底了解多少?”

想到那位大少爷的庄庄证据确凿的罪状,尤其一想到那张经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的脸上那经常令她莫名恐惧的邪气的笑容,许心湖凭地怒气又不能自控了起来:“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孩子’!那家伙也绝对不是好人!”

——这就是她许心湖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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