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大家都会自来熟的,(1 / 1)
返回怀榆家时,男人推着独轮车让她背面而坐,怕她面上难堪,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家,怕生人。
怀榆自坐上了独轮车,松了好大一口气,让他背着自己或是被公主抱什么的,是再不敢领教了。
到了怀榆家,男人将一些咸腊肉,柴米油盐等物件一一仔细地归置了,这才对怀榆说:“妹子,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待明儿,我再来帮你打扫裱糊,你一个女人家不会这些粗活!”
怀榆惊诧,这男人未免太热衷肠了,有这么善于助人的吗!活雷锋啊这是。
男人不等她答话,自顾自地快步离开了,往山路方向去了。
这家伙对人对事,惯是自来熟的吧,他先是认妹子,接着下来,再登堂入室?
怀榆的家,其实还算不错,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一颗老槐,屋子分三小间,二大一小的,一小间作小厨房,与另二间隔着墙,一间作了客房皆会客室,一间作了卧室,这二个房间连着。
茅草屋顶围栅栏子,许久未翻新,半新不旧,透着股年久失修的景况,加上屋子里缺少家什,略显得寒酸了。
怀榆天生是个宽心的人,她打发阿黄在隔壁屋里趴下,自己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天上有半轮新月,微云淡抹,照着院子里,却是昏暗不明。(不知咋地,一写到‘新月’这词,老想起琼瑶剧《新月格格》里,那句歌词:天上有新月如勾,,,,,)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勾搭这个庞文龙呢?万一,他是个空有好皮囊,内里却是个古板、不知变通、欠调-教的人呐?又或者,是个娶了老婆后,三天两头的醉酒,找茬打老婆的人呐?
男人,尤其是古代的男人,他们把自己当作了天。女人是地,必须苦守着男人过一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受不了极端大男子主义的,若是那样,她还不如一辈子自己过活。
窗外的槐树枝儿借着月光,投影墙壁上,白森森地立起了一束黑影儿,还微微的打颤儿。
她有些怕,赶紧的闭目歇了,再不敢左思右想。
渐渐地,她睡得深沉,直到天明鸡叫,她才起身漱洗了。
朝院里一望,不得了!
哗,院子里堆了好几根粗木料,男人早挽起袖子在做活了。
怪不得,她总觉着耳边似有声响。(别人弄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位硬是睡到了自然醒,实在是能耐)。
男人见她起了,略略不好意思,憨厚的笑着说:“对不住了妹子,把你吵醒了”。
怀榆脸红,倒不是羞涩,“没有,我一贯儿这时候起”。
男人快乐的嗨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脸上的那股子较真认真劲儿,让瞧着他的人,肃然起劲。
令人觉着,这个男人是个踏实做事的人。
怀榆看着他,发了好一会儿愣,这才晓得烧开水,炒菜煮饭弄东西吃。
怀榆再四下看,发现阿黄早乖觉地趴伏在院子栅栏小门处,贼眼滴溜溜的,见女主人现身了,装样儿的摇几下尾巴,算做打招呼了。
怀榆看它这般清闲样儿,气不打一处,人家养狗,生人近了总要吠几声的吧,这位倒好,反做了保镖。
她唤了阿黄跟随着,村头有一口水井,她摇着打水辘轳,汲了一木桶水,开始正式做饭。
她与他,各忙各个,彷佛立在二处,不相溶的极端。
待到午时,(没办法,女主手生,洗菜什么的是小事,但点火啊什么的是技术活,为了一点儿火星子,她要摆弄许久)她将香喷喷的菜和饭端上饭桌,净了手叫男人吃饭。
男人也不自谦,答应一声。
庞文龙也不知道自己个怎么就这般的心甘情愿了,比为他自己做家什还得劲,再一看饭桌上,色-香味儿俱全,被勾上馋虫瘾儿了,遂不客气的海吃。
其实,这些肉和米,都是男人昨夜拿来的。
怀榆只提供了些蔬菜和野菜,她也馋了,顾不得女人家矜持,一男一女相对儿坐。
这在外人眼里看着,分外的熟稔。
男人见怀榆不与他见外,举止又放得开,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女人不做作,且丰-乳肥臀,正是村里人形容的,是好生养的女人。见她吃的蛮多的,他眼前彷佛预见了怀着身孕的她,猛吃海吃的前景,把他心里欢喜得,觉浑身上下全是劲,丢下碗就乐滋滋地做木匠活了。
怀榆被他瞧得心里面发虚,这男人把她当待估价的猪肉看的吧?
完全是王八看绿豆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