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1 / 1)
寒苏半睁惺忪睡眼,由婢女们服侍着梳洗,懒懒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满意地笑了。
莲儿急得团团转,担心王爷等得不耐烦,可娘娘又偏偏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做事慢悠悠的,苦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雪依紧抿着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婢女各自退了下去,寒苏整装完毕,一身白底白纱,半挽青丝,解白丝绕蝴蝶结随着秀发顺落,淡转眸,浅笑。
雪依无视,自经开门,板着脸引她出去。
院门口突然传来吵闹声音,寒苏一听,微微皱眉,快步走了出去。
“滚!拦本宫者死!”赫连慕一甩衣袖,婢女倒在一边。
“娘娘,不可啊!”婢女哭着,拉住赫连慕的衣角,乞求道。
“滚!”赫连慕不耐烦道,眸色似染血,提脚往她身上踢。
寒苏拐过回廊,看清了来人,一见倒在地上的婢女,心吊了起来,喝止:“住手!”
赫连慕闻言而止,双目得意之色,朱唇微勾,笑得高傲,皱眉:“齐乐公主好大的胆子啊,见到本宫还不请安?”
婢女哆嗦着,低首不敢动。
寒苏不解,回头望着雪依,雪依无奈,上前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静夏公主与公主同备份,但她先进门,公主理应称静夏为姐姐。”
西京公主赫连慕,封号静夏。
寒苏似懂非懂点头,微微曲身算是行礼,眉宇间疑惑,问:“不知姐姐大清早过来打我宫下婢女作甚?”
“本宫教训奴才还须得向你过问?”赫连慕眼眸轻轻扫过她,不屑地笑。
“你们先起来罢。”寒苏走近,对婢女淡淡说着,抬眸,微笑:“古人言,打狗还须看主人,何况你打的不是狗。”
婢女悄悄的想站起,却赫连慕横眼一瞪,动作顿住,赫连慕双眼不饶人,提脚往婢女身上踢,怒道:“没有本宫的允许,谁敢站起?”
“你太过分了!”寒苏忍无可忍,杏眼危险半眯,握拳。
“是又如何?你敢打本宫不成?”赫连慕得意地笑着,逼近一步,仇视着她。
“啪!”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众人错愕,只见寒苏扬手,手落赫连慕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无比,众人不敢呼吸,生怕被卷入这场战争,有谁不知赫连慕平时丈着公主的身份娇蛮任性,多少婢女心里连痛恨都不敢,如今真是大快人心啊!
雪依静静看着,眼眸有一闪而过的微笑,唇角似有若无勾起,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我不是不敢打你,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寒苏面无表情地说着,手隐隐作疼,好像力气有点大···
赫连慕不可思议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嫉妒,仇恨,一下涌了上来,突然笑了,笑得放肆,想起南宫越对齐乐的关怀,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模样,心里就恨,她进府两年,王爷与她相敬如宾,甚至于她脱去衣裳站在王爷面前,也只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这两年,她尝试着放下尊严去讨王爷欢心,最后得到了什么?她也是女人,也需要被爱与幸福,而王爷连这么小的愿望都肯帮她实现,却对齐乐百般照顾,教谁不气?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她为何忽然大笑。
“我杀了你这小贱人!”赫连慕怒吼着,手握紧,向寒苏扑过去。
寒苏一惊,侧身躲过,跳开一旁,皱眉,骂道:“你有毛病啊?我惹你什么了?”
赫连慕气绝,袖里匕首滑入手,拔出,邪恶笑着:“今日本宫便要你死!”
婢女尖叫着,上前阻止,手还未碰到,赫连慕横匕首一扫,婢女慌忙退后。
“你、你别激动。”寒苏劝道,退后了一步,想她一世做人随和,侍奉座右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他打横。来到古代可好,今日被这个人追杀,明天被那个人暗杀,人生处处充满危机,现代人好欺负是不是?
“夏寒苏,你凭什么?!”赫连慕持刀逼近,眼眸凌厉。
“我不凭什么。”寒苏嬉皮笑脸,退后。
“你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小贱人。”赫连慕咬牙切齿。
“是是是。”寒苏点头顺应着她的话说,稍一停顿,觉得哪里不对,不满:“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这不是恶意中伤人吗?”
赫连慕眯眼邪笑,扬手,手中刀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寒光,婢女们尖叫,寒苏却忽然自信地笑了,侧身,反手为握,轻而易举将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扔在地上,推开了她,拍拍手,微笑道:“早说你不会武功嘛,害我浪费了好多口水。”
由于雪依这个前车之鉴,寒苏每次见到古代的女子,都会先观察来者是不是隐藏的绝世高手。
侍卫匆匆赶入,将一干人等围了起来,让开一道,南宫越与司马秀缓缓步入。
只见南宫越一身浅蓝长袍,左配白玉之环,风采奕奕。
司马秀身着白底绕青纱,腰肢婀娜似弱柳,步履轻盈,眸色胆怯,一见赫连慕,立即上前,委屈:“姐姐,对不起。”
“放开。”赫连慕厌恶甩开她的手,忽然有不好的预感,疑惑:“你说什么?”
“姐姐要妹妹瞒着王爷,可是···”司马秀一急,眼泪落了下来。
“你闭嘴,你这贱人又想作什么?”赫连慕推开她。
司马秀站不稳,倒在地上,衣袖翻开,纤白的手臂绑着白布,原本止住的血再一次染红了白布。
寒苏倒吸一口气,看向赫连慕苍白的脸,目光移下,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仿佛与方才如同两人。
“赫连,你闹够没有?”南宫越冷着嗓子喝止,上前扶起了司马秀,面如冰霜,冷道:“司马好心劝你莫要来此捣乱,你却伤她手臂,是不是本王太过放纵你了?”
赫连慕闻言,却笑了出来,眼泪顺着笑的弧度落下,声音凄凉:“好啊,好你个司马秀,本宫倒是认清你了。”
南宫越扬手,侍卫围上去。
“带慕妃回寝宫休息,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房门半步。”南宫越嗓子暗沉,简单地吩咐。
赫连慕止住了笑,挣扎,推开了侍卫,吼道:“本宫自己会走!”
“秀妃也回去休息罢。”南宫越叹气,温柔道。
婢女领命,走到司马秀旁边,微微曲身。
“王爷···”司马秀唇微张,还想说着什么,却而被南宫越阻止:“爱妃先回去休息罢,待本王回来再处理此事。”
寒苏全身鸡皮疙瘩一抖,这句对白怎么这么熟悉?
司马秀失望的帘下眼眸,随着婢女走了。
南宫越望着她的背影,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若有所思。
“你真要把赫连慕关起来啊?”寒苏走进南宫越身边,疑惑。
“走罢。”南宫越一笑,转身走了。
“哎,你说清楚啊!”寒苏急,追上去。
身后机不可见的一道寒光,邪恶地笑,微热的空气变得寒冷,婢女们一个哆嗦,各自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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