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蜀后(1 / 1)
阳光通过缝隙洒了下来,小路蜿蜒,绿草葱郁,百花齐放,蝴蝶飞舞,天地间一片宁静。
寒苏走在前,伍艺跟在后,两人沉默走着,各怀心事。
寒苏在思考着齐乐想要告诉她的事,伍艺则是疑惑地打量着她,抱胸,苦思冥想。
前路又出现了幻象:小女孩在官兵抓在手里拼命哭喊着,一位身着黑色纹金龙长袍的男子背对站立着,悠然转身。
寒苏心跳停止,子车博!
寒苏停了脚步,眼眸微转,拉住伍艺:“走!”说完,躲进了草丛里。
伍艺不解,正要说话,却见寒苏认真视探外面,伍艺浅浅一笑,不语。
过了一会,小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数位黑衣人足尖轻点,穿梭在树木间,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伍艺震惊,不可思议看着寒苏。寒苏无视他的目光,探头出来,确定无人后才出来,嘘了口气,心脏都快出来了。
“快用你的轻功逃走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寒苏看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回眸,朝他招招手。
伍艺疑惑,走近她身边,抱胸:“那几个黑衣人我还能对付,你走吧。”
寒苏不语,绕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
伍艺一惊,下意识地去扶,脸通红:“王妃,你做什么?”
“当然是一起走啊,难道你要留我在这啊?”寒苏忍不住莞尔,凑脸过去看他通红的脸,笑:“呀,你现在好像武艺!”
伍艺索性闭了嘴,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这是他多日观察的总结。伍艺思索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颗银色的圆珠子,抛上高空,掌心向上,无形的空气直升上,银色珠子炸开,洒下青色烟雾。
伍艺狡黠一笑,身形一闪,却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战场之妙计,声东击西。
正在军营点兵的南宫越看见了求救信号,星眸半眯。
军营—
伍艺累得趴下,寒苏神情自若。
南宫越皱眉,端来一杯茶:“发生了何事?”
“好重。”伍艺累得直喘气,抢过茶咕噜咕噜喝下,长长呼了一口气:“王妃,好重。”
南宫越笑,接过茶杯放回原位。寒苏咬牙切齿,提起脚踢他:“臭小子,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百遍,累死活该!”
伍艺吃痛,撕牙咧嘴。
南宫越把寒苏拖后一步,劝道:“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何事?”
寒苏敛了笑,将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忽略了白无常那部分,只夸自己的聪明才略。
伍艺直翻白眼。
南宫越在房间来回踱步,深思,回身,问:“你们可看清那是什么园?”
寒苏摇头,南宫越又走了一步,思考,道:“你们发现的有可能是琴蜀后修建的密道,当年净安事变,传说琴蜀后利用这条密道将善菱皇子救出,可惜最后她却牺牲了。”
“善菱皇子?”寒苏皱眉,在她看到的景象并没有什么王啊!
“善菱皇子是子车符的嫡子,子车符便是如今盛和帝的哥哥,封号净安王,盛和十年,净安王率兵入攻皇宫要挟圣上,当时宫内所有的人都遭遇不测,此为净安事变。”南宫越解释道,眼里闪着不明亮光,摇头,甚为叹息。
“既然善菱皇子是叛军的儿子,那琴蜀后为什么还要救他?”寒苏仍是不解,一个老婆会救杀她老公的儿子吗?脑袋不会出了问题吧?
“传说净安王深受帝王宠爱,将来的褚君之位必定是他,他根本没有理由谋反,或许此事另有隐情,你随本王去一趟,也许那块壁纹可以告诉我们真相。”南宫越笑,看向寒苏。
寒苏浑身一抖,假笑着退后一步,转身要跑开,后衣领却被人抓住。
“爱妃不愿吗?”南宫越星眸含笑,凑近寒苏,疑惑道。
“这个···人都死了,而且这是东盛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寒苏为难道,赔笑。
“若是有关于齐乐的事呢?”南宫越仍旧是笑,手轻轻敲她额头,薄唇微勾:“看来爱妃真是烧得厉害,竟忘了自己的娘亲是琴蜀后?嗯?”南宫越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
寒苏脸形一歪,没想明白,如果齐乐地母亲是琴蜀后,那她不就是子车博的妹妹?那为什么齐乐叫子车博父王?
“王爷,齐乐公主怎么会是琴蜀后的女儿?”伍艺疑惑,不明所以看着南宫越。
“琴蜀后原是盛和帝的歌姬,后来献给东盛高祖,此事甚少人知道。”南宫越放开了寒苏,回身。
寒苏挠挠头,这样的戏码电视常有演,通常人们把这种歌姬叫做红颜,可惜红颜薄命,留名史上也只有被人辱骂的份,齐乐竟然连她也瞒,太不够意思了。
“如此说来岂不是自相矛盾?琴蜀后既然是盛和帝的人,那为何还要救善菱皇子?那不是与盛和帝作对吗?”伍艺皱眉,想不明白。
“所以本王想去查探查探,爱妃?嗯?”南宫越说完,又抓住了寒苏的衣领,似有若无威胁着。
“可是他也会路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寒苏无辜,指着伍艺。她可不想再去生死边缘走一趟,心脏会受不了的,而且要知道什么真相,到时直接问齐乐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寒苏下定了决心。
伍艺无辜指着自己,向南宫越求救,他可是一路跟着她乱跑,哪里记得路线啊!
南宫越无视两人的表情,再凑近些,气息吐在寒苏颈上,痒痒的,轻声道:“陪我去,嗯?”
“好。”寒苏鬼使神差地点头,清醒过来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脑袋,眼眸死瞪着南宫越,这该死的家伙只会用美人计吗?
南宫越笑,拉着她出了去,美人计果然好使。
伍艺目瞪口呆,看着互相拉扯慢慢走远的两人,以前怎么没觉得王爷有这种魅力?
这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