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1 / 1)
惠夫人走后我很八卦的问师兄到底有没有那个剑谱。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的心虚,只好躲闪着又说:“师兄,不然你逃吧,那个惠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会悄悄溜进你房间偷那个什么剑谱呢。”
“无碍,那剑谱早被人偷了。”师兄爆出惊天秘密。
我惊讶万分,磕磕巴巴问:“谁……谁偷的?”
师兄说:“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
“嗯。”师兄平静的点头。
其实我很想问师兄偷剑谱的人是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问出来。只好呐呐得随便应付了两句。
这两天惠夫人每天都来,她自个儿来就算了,还带着一群下人来,说是要为着赵家以后的生计着想,一定要找出那本剑谱藏在哪里。
于是,师兄的屋子被翻得很乱,师兄也不管,他不管,我自然更不用管,反正也不是我睡得地方,只是觉得师兄太过淡定了吧。
惠夫人当然一无所获。
直到了教给魔教老大剑谱的最后一天,惠夫人实在按耐不住了。
她跑到师兄的房间,让人把我给抓起来,然后哼声道:“玉儿,我全是为了赵家好,你若有剑谱就交出了,若是没有剑谱,就休怪我无情了。”
我很奇怪把我抓起来怎么就无情了,师兄却说:“哦?如何无情?”
惠夫人抽出随身护卫的剑就抵在我脖子根儿:“杀了她。”
师兄漠然:“要杀便杀,于我何干?”
惠夫人愣了一下,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以为你这样漠不在乎的表情能瞒得过我?要杀了她恐怕你难受的要死吧。”
我也很难过,妈的师兄啊,老娘可是拼了性命呆在你这儿的,我死了你可怎么向师傅交代啊啊。
“难受是一回事,你杀她是另外一回事,你杀了她我会难受但并不代表我为了不让自己难受而祈求你的放过。”师兄语气平平,顿了一顿,又说,“而且,就算你杀了她,我也没有剑谱给你。”
惠夫人对师兄的冷漠表现快急疯了,手一颤,我都感觉到脖子一凉了,居然都没感觉到疼!是过了好会儿才有点轻微的疼痛感。
我皱眉看师兄。
师兄看了我一眼,又看惠夫人:“你杀了她,会比交不出剑谱还要后悔。”
惠夫人察觉到师兄的松动,笑了起来:“你果真是担心她的吧!如何,你现在还有一丝机会,再不交出剑谱,我真会杀了她!”
我想挣脱这些护卫的禁锢,可是他们力气都很大,至少比我大。
赵府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一个小小的惠夫人身边居然有这么多高手护着。嗯,赵府老爷一定对她很好吧?可惜赵家老爷已经死了。
其实,要不是师兄信誓旦旦,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惠夫人的人抓住了,只怪我太相信师兄,以为他在这里别人不敢拿我怎样,现在才知道,师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全赵府的人,都是惠夫人的人,没有师兄的人。
两方僵持着,惠夫人有我做把柄,其实我很忐忑,师兄这人我还真不了解,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有时候会因为救我受重伤,有时候又会一点不管我,任我是死是活。
他实在太难以看透了。
挺让人着急的。
比如现在,惠夫人一伙人都逼着他这那的,他还有泰若自然得喝着闲茶,一副于我无关的表情。
我其实挺有挫败感的。
“你若有心自会觉得哪里不对劲。”师兄若无其事说。
惠夫人等着师兄后话,师兄继续说:“魔教教主生有两女,一女因爱而死,一女因爱而逃,你竟没觉得小竹有些像谁?”
惠夫人震惊,喃喃道:“是了,我说怎的奇怪,原来她竟像她……可是她不是死了么?那她是……”说时转头看向我。
我也处于震惊状态久久不能回神,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是那魔教老大为爱而死的女儿么?唔,不会吧……不像吧……
可是,师兄要是知道我是魔教老大的女儿,肯定不会救我的啊!我可是魔教中人啊……
而且,师傅又是正教中人,唔,师傅不是说他才是我爹么?魔教中人和正教中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师兄唬人的吧?
是了,我想起来了,我说魔教之女魔灵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她长得太像自己了
她和我长得像极了,只是她清丽脱俗宛如仙女,我就只有清秀小脸朴素如村妇。明明长得这么像的两女人,差别却怎么大,难怪我总觉得她像谁又始终想不出她到底像谁呢……差距太大,让人不愿往这方面想。
而这次听了师兄的话,我才慢慢回想起来,慢慢朝这方面去想了。
天啊,难道我真是魔教老大的女儿?
“不对,魔灵是他小女儿,没道理她比魔灵还小啊,难道!”惠夫人眼睛突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师兄轻哼了声:“你猜得没错,她就是。”
就是?就是什么?聪明人和聪明人的对话,笨人就是听不懂,就是什么啊喂?
惠夫人退后两步,手中的剑颤啊颤的:“不、不可能……怎么会……”
师兄淡定自若:“不可能的事很多,这偏偏不是其中一个。”
惠夫人喃喃说了好多话,没听真切,她的表情从惊恐变成疑惑,又变成狠戾,继而变成不屑:“就算是又如何?魔教教主可不知道这事儿,就算我杀了她,教主也不会知晓此事的,你真当我会怕了你这番话?”
“哦?”师兄好整以暇得看着她,“惠夫人既然不怕,那尽管动手。”
好像求着惠夫人快动手一样。
喂喂,就算你威胁人家,也不要不拿我的性命当回事啊,要是惠夫人真的不管不顾了一刀灭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会死的,真的会死啊!
但是惠夫人犹豫了,她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信以为真?你以为你找了个跟她长得相似的女子我就会怕吗?她根本就不是她,也不会是她女儿,她跟她女儿早就死了,谁杀的谁清楚,怎么还需要我多说?”
他们的对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只听师兄说:“惠夫人当年对我都下得了手,对他们母女自然不会发善心,心爱之人被夺这种仇,像惠夫人这等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们?”
惠夫人被师兄说得懊恼至极,一时半会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就这一时半会,师兄还打起岔来,扰乱惠夫人的思考:“我不过说出事实,信不信由你。”
又一会儿,师兄又说:“你安排我于魔灵成婚,目的显而易见,魔灵逃跑你怕事情暴露,就利用剑谱像魔教教主示好,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没打好,落空了。”
“惠夫人啊惠夫人,枉你自诩聪明,其实却最是糊涂,你真当我会受你所制?你又真当我双腿如你所愿不能动弹?”师兄表情一层不变,只是那双眸子亮得让人心虚,使人不敢直视。
却见他扶着轮椅起身,一点残疾人的感觉都没有,恍然一个正常人!
惠夫人吃惊得看着师兄,嘴巴张着都不知道会蹦出什么话来。
师兄冷笑:“你真当我不知道父亲是死在你手里的?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总派人去竹山刺杀我?可却是次次落空,你又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我去竹山的时候早把赵家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寻找剑谱?惠夫人,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算错了。我什么都知道,你的来历,你的身世,你为什么接近我父亲,你为谁做事,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惠夫人被师兄的话震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直直的,一点不相信师兄的话。
说实话,我没太懂这其中的道道,但是我知道,惠夫人肯定是为某种目的而来的赵家,有可能是为了剑谱,也有可能是为了别的,但是现在,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师兄交出剑谱来。
可惜威胁不成反被威胁,谁也没想到师兄的腿瘸是装的。
师兄一步一步走到抓住我的护卫面前,我能感觉到护卫的手都有点抖啊抖的。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杀了他。”护卫磕巴得说。
师兄看也不看他,双眼盯着我,抓住我的手,另一手掌打中身后护卫,护卫惨叫一声扑通摔倒。
师兄伸手替我擦掉脖子根儿的血,冰凉的手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微微拂过,在心中产生阵阵涟漪。
“我会受你所迫,不过是应了父亲遗言罢了。”师兄转头看着惠夫人,“父亲也早知你所图,只是不愿揭穿,你如何对得起他?”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惠夫人已经语无伦次了,好像师兄没断腿这件事对她打击挺大的。
也是,在你以为一个强大的敌人受你所制时,却突然发现他是装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已,是我我也气急了,本以为自己什么都算到了,本以为自己是个赢家,到头来一切都只是别人特地制造给你看的,原来你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这太让人崩溃了。
说实话,我也挺崩溃的,师兄居然没有断腿,而且还这么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妈的谁装可怜说自己残了呢!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害我还难过那么久。
这一天在惠夫人苦命思考到底哪一步做错之中度过。
简直不想面对。师兄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