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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月之期飞一样过去了,大家都惶恐的集中在赵家大院内,都期待着有人能将那可恶的魔教之女带出来,好安他们的心。
可没有一人得知魔灵在哪里。
很绝望啊。
不过也有聪明的,早就悄悄通知自家门派,说什么一月之后魔教要灭了赵家,趁这个时候联合将魔教歼灭吧,虽然可能会牺牲赵氏一家,但也算是武林得胜了呀。
嗯,黑袍子就是这想法,他早悄悄通知了凉州虹剑门,虹剑门也早早在赵家周围下了埋伏,只要魔教的人一来,哼哼,大战一场那是绝对避免不了的。就看是魔教胜,还是武林正派胜了。
赵家虽然只是平凡的一家,但是在武林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据说赵家兵法出众,剑法更是令人措手不及,精彩绝伦啊,据说赵家祖宗在百年前仅凭自家剑法战胜魔教数百人,自己却一点伤没有。这等剑法可真是令人可望不可即啊。
所以赵家现在虽然在剑法上败落了,但是武林中人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还对他们敬而远之。
所以呢,要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魔教老大和赵家大打出手,最后铁定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来个渔翁得利,还能在乘乱之时偷进赵家什么密室书房微不可见的地方找找看那本失传已久的赵氏剑法,那个时候咱可就威震江湖了呀,哈哈哈哈……
来赵家等待这一刻的人几乎都这想法。
不然那些没想法的人早不知道跑那个旮旯里躲着去了。
这是黑袍子给我分析的。
叹气,这可真是武林恩怨打打杀杀啊。
“师兄腿脚不便,我要去保护他。”我挥手和黑袍子分开去找师兄。
黑袍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别去,你这么弱,该和我呆一起。”
“师兄比我还弱呢。”
“你师兄有人护着呢,担心什么,你可别走啊,我师傅还得骂我看护师妹不当呢。”黑袍子哼了一声说。
可是,师兄不是更需要人护着吗?赵家的人会护着他吗?我不知道,但是……但是,我还是担心啊。
魔教老大果然很受信用,真的来了,带着魔教一群手下,威风凛凛。
惠夫人领着一群英雄豪杰在门口回了他几句,简单意思就是,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他们一定会找到小魔女的云云。
魔教老大很怒很不爽,妈的都给你半个月了,你没找到我宝贝女儿就算了,也不道歉什么的,居然还说掳走老子女儿的那些人太会躲了?简直就是逃避责任,太可恶了,罪加一等啊!
就这样开始打起来了。
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来,为什么赵家没有男主人出面,只有一个惠夫人呢?这会不会太奇怪了呢?赵家的当家的在哪里?
这个问题没容我多想,就被魔教的人分心了。
他们战斗力太强势了,直接朝赵家大院扔□□来,然后用钩索,轻功爬进赵家,又或者直接打进来,直冲进赵家内院。
饶是赵家的护卫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天天打打杀杀的魔教中人。很快,漂亮的院子花园都横七竖八的倒着些人了。
魔教老大站在屋顶上冷漠的看着。犹如魔鬼撒旦,死神降临,让人敬畏不已。
黑袍子护着我一边挡住坏人的刀剑,一边说道:“小竹儿啊小竹儿,你说你师兄我这么厉害为什么偏被师傅叫来保护你呢,哎,你看我这么保护你的份上,是不是要给我点甜头吃吃呀?不如你亲我一口吧,我保证更加厉害,更加用心保护你,咦?小竹?小竹?妈的李小竹你给老子出来!”
嗯,我乘乱躲开了黑袍子。
这些人杀红了眼,外界的事物根本不管不顾。
我用师傅教我的厉害的轻功躲开他们的视线来到师兄的房间。
可真所谓是惊险万分啊,虽说生死这种大事我也是经历过的,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没有师傅和庄伯,只有我。
“师兄。”打开师兄的房门,大声叫道。
师兄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听到我的叫声身子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表情有些诧异:“小竹?”
师兄的院子在赵家最里面,有点隐蔽,暂时还没有坏人到达这里,稍稍放了点心,松了口气。
四周看了看:“师兄,你这里为什么没有人看护着?”
师兄说:“我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呢?你是最需要保护的呀!”师兄你行动不便好不好,“既然这样,那就由我保护你!”我语气坚定。
师兄微愣了一下,笑了一笑说:“你还太弱。”
听到打击人的话,不由士气降弱了一分,但还是强硬着语气道:“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比我还弱呢!”
看到师兄低着的头,刘海挡住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张抿着的嘴唇。唔,这话似乎说得有点重。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师、师兄,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这儿有两个人!咦,这模样,竟还是姑爷呢!”突然一个叫声传来,“姑爷”两字说得尤其重,“把他抓起来交给教主定有重赏!”
“是哦!”
那个声音吸引来了好几个魔教的人,都想着“姑爷”可是重要的主角啊,可是把柄啊,肯定得活抓才成。
顾不得给师兄解释什么了,抽出师傅给我的匕首挡在师兄面前,来吧来吧,我不怕你们。
他们仰头哈哈笑了笑,似乎在嘲笑我这徒劳的举动。
一窝蜂冲上来,我深呼吸一口,再睁眼时眼前他们的动作变得慢了起来,我似能看透他们下一步的举动,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胆怯,但一想到师傅和庄伯对我的教导,所有的胆怯化成了坚定。
我出手不快,却招招中要害,也能在最危险的时刻躲开他们的武器。
“啊。”脚下一个踉跄,扑到在地。
一转身便是一把大刀迎面刺来,我快速往旁边滚了一圈躲开了,骇得我背后都是汗。
却见师兄那边围着几个人,像是对他很不利的样子,我着急起来,从来都是别人保护我的,这次就让我保护师兄吧。
我几乎不知道自己使出的是什么招式,只觉得身体不像自己的,速度极快的,将他们打开,然后守在了师兄身前,大口喘着气,稍歇了一下才意识到手臂有点刺痛,扭头一瞥,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血染红了衣服。
“师兄,你没事吧?”我急切的问。
又不敢轻举妄动,又想看看师兄到底如何了,只能在眼眶边缘看到师兄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这娘们儿还有两下子。”有人不爽。
“杀了这娘们儿,活抓赵玉,别叫他给跑了!”又有人不爽。
“好,上!”继续杀了上来。
我奋力反抗,毕竟只是半路起家的半吊子,我实力不够,匕首被击中打飞了出去,脚下一个不稳坐在地上,看着前面那人挥手过来一把小刀,一下刺中我的手臂,定在地上,我想也不想拔出那小刀反扔回去,只听那人“啊”了一声,竟倒地而去。
我已浑身是伤,再无力反抗。
不由已经泪眼朦胧起来,眼前的人物恍恍惚惚看不真切了。
我轻声道:“师兄,我……好像要死了……”
师傅,救我,师兄,救我……
低下头眼泪就大颗掉落下来。
“你不会死。”头顶,师兄冰凉丝毫无语调的说道。
我诧异抬头,只见头顶一把大刀被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抓住,鲜红的血马上低落下来,滴到我的额头上,还有点热。
“你……你!”拿着大刀却下不了手的人瞪大双眼看着师兄。
师兄面不改色的手一弯,那比指甲盖还厚的大刀竟这样生生被撇断了!
我和拿着大刀的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师兄继续面不改色将刀扔在一旁,从容自若得说道:“不是要活抓我么,来吧。”
大刀魔很生气,身后的那些小魔也都很震惊然后很生气,再然后都拿出了自家决计围着我和师兄蠢蠢欲动起来。
过了约一刻钟,周围的各种魔教之人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我吞了下口水,依旧不敢置信得看着师兄,唔,师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而且还是在轮椅上制服了这些人,这也……太逆天了吧!
明明,明明去年还是前年的时候感觉还那么弱,被那墨蓝公子伤的那么重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厉害,还是在轮椅上的……
反正我就是挺纠结的。
师兄双手□□我胳肢窝,把我拉起来,替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声道:“没用。”
我长大嘴巴看他,不能回神。
唔,刚才的人是师兄吧?是他吧?他居然会帮我擦掉脸色的血迹,他其实不是师兄吧?其实是另外一个武林高手吧?
师兄喃喃道:“……你死了,我找谁……”
后面两字我没听清,出声问道:“什么?”
师兄没再说话了,双眼如剑看着我身后,转身一看,是一身黑衣的黑袍子。见他挑起嘴角笑着给我们打了个招呼:“哟,你们居然还没死,挺行的嘛。”
这叫什么话。我满头黑线。
反驳回去:“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小竹竟在担心我的安危么?哎呀真叫师兄我心暖啊。”黑袍子满脸享受的感觉。
身子一抖,这话说得可真让人误会啊。
撇开话题问黑袍子外面情况如何,他答道外面基本都是魔教的人了,武林正派的人该逃的逃,该做小动作的做小动作,说这话时瞄了一眼师兄,师兄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容不迫的喝着茶,好像外界的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实话是我挺佩服师兄这股子淡定的劲儿的。
前前后后,我们不知道打伤打死多少波魔教的人,一连两日,争纷不断,他们不累我都替他们累了。
惠夫人特搞笑,一会儿又来找师兄哭诉,叫他赶紧去向魔教老大投降求他放过赵家一命,一会儿又扬言要抓住师兄送去给魔教老大以表忠心。
师兄不为所动。
当做惠夫人不存在,导致外敌还没清,内讧就起了好几起。
惠夫人的儿子女儿可坏了,带着一群人来欺负师兄。
……嗯,被我们欺负回去了……
这日晨,大家不知道战了几回合了,那所谓帮赵家对抗外敌的武林中人也不知翻了多少遍赵家了,都累得休战了。
这会儿,魔教老大就放话了:“行啊,要我不杀了你们,就把你们最为珍贵的赵氏剑谱奉献上来以表真心,也再给你们一月时间去寻找我宝贝女儿,若再是找不到,哼哼,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此话一出,武林中人皆为之轰动啊。
哇塞,人家都还私底下悄悄的去搜查那剑谱呢,这魔教老大可好,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找他们要!无耻,太无耻了。
更无耻的还是惠夫人,如获大致的对魔教老大保证:“妾身保证三日之内定叫剑谱交予教主,还望教主体谅我们真心,饶我赵家上下三百条人命。”
魔教老大虽不情愿,也只能哼声不爽离去。
魔教老大一走,魔教的人跟着就走。
惠夫人等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踏进师兄房门。
我受了伤,师兄不许我到别的地方去,怕我被杀了还找不到尸体,我心暖暖的,师兄这是关心我嘛。可师兄嘴硬,只说怕我死了找不到尸体师傅伤心难过,为了不让师傅伤心难过只好勉为其难的看着我了。
黑袍子先回门派复命去了。
虹剑门这次也吃了大亏,无奈的是,近十来年江湖发生的大事儿实在少之又少,大战也屈指可数,新入门的弟子实战经验不足没有魔教的人厉害,死伤也不在少数。
惠夫人找着师兄也不管房间里有没有我在就直说道:“玉儿啊,为了我们赵家几百条的人命,你就将那剑谱教出来吧!”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就知剑谱在我这儿。”
惠夫人急切质问:“你赵家一脉单传,只传妻之长子,你爹去得又早,不是传给你又会传给谁?”
师兄冷声哼笑:“原来惠夫人竟是忘记父亲是死在你怀里的?”
惠夫人神色一僵:“玉儿你说什么呢。”
“我十岁跟随师父上山习武,父亲多病,赵府一切由惠夫人主持公道,就连父亲去世之时也未通知我回来看上一眼,父亲如何放得下心将剑谱放在仅十岁的我身上?又如何瞒得过惠夫人的眼上山将剑谱交付于我?惠夫人太看得起我父亲也太看得起我了。”师兄虽坐在轮椅上,却高高在上的感觉,让站在他身前的惠夫人都有种弱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