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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风口浪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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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一段感情走到尽头是最可悲的,其实真正最可悲的,应是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一份无聊加一份无知的产物。】

她看着远处那男人在匆忙中抛给岳衡的眼神,纯正而依恋,落寞地开口,“岳衡,我有时候总在想,如果爱是本能,为什么我就发动不了?”

这个问题让正在拧保温杯盖的岳衡动作一滞。

如果一个普通的,嫁人两年的女人还在纠结些“爱不爱,是不是真爱,会不会永远爱”的问题,绝对是天真幼稚到大脑灌铅的表现。

可第一次在高三文科班相遇,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或者她只是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个普通人,然后就真的不普通了。

她是那种会把几年没出过的冷门题做通做透的人,那种会在老师预测当年高考题必简单之后更加努力的人,那种无论有没有检查都会认真写每一道作业题的人,那种会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每日得失惕厉自省的人。

好像每件事听起来都不是很难,可二十几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不分大小轻重的事也不是很容易,尤其在这个人心浮躁的速食年代。

所以她才会纠结那些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她的世界里,从来都不能容忍似是而非,更别提牵涉到别人的问题。

但硬币是有两面,对自己的专注自然会忽视他人,而可怕的执着也自然抵触改变。

所以她第一次跟他讲起,她在跟方齐学恋爱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不会有什么质变。

她肯学,不代表她认同,也许只是不想再被当成另类来看待,就像小日本古时候憋足了劲学中国文化不过是为了占领那片广阔的河山。

童悦一直为她抱不平,说她吃了大亏,他却看得清楚。

如果方齐真的入戏,那吃亏的就只能是他自己,因为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不过刚刚这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讶异地肯定她的改变,更难以想象方齐在这期间付出了多少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努力。

毕竟对医生来讲,即便治愈的路还漫长艰险,不再讳疾忌医也算是病人好转的标志。

只是不知道,对那个方齐来说,这样的成绩能不能令他满意。

所以现在的种种迹象才让他担心,担心那一方已经暗生退意,毕竟现在离个婚像上个厕所一样简单,尤其像他们这种既没子女有没财产纠纷的情况。

虽然这种担心他不能向安佳盈透露一丝一毫。

他只能再推推眼镜,最后友情提示一句。

“如果你能把胡思乱想的时间都用来想想你男人在想什么,结果就不会这样了。——你的,明白?”

****

这话说得让安佳盈很想撕破他那张状似看透万事的脸。

脑子里有什么如果不说出来,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可在这个网络改变一切的年代,她居然还是知道了一些,从绝对意料之外的渠道。

那时她正和以前一样登陆微博,余光瞥见发表框右上角的热门话题:“弘齐实业上市引争议,对此你怎么看”。

其实微话题很少能引起她的注意,并不仅仅因为她事不关己的态度,毕竟新闻还是会对每个人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

只因为参加这些的不过几种人,闲来无事想看热闹者,以讹传讹唯恐天下不乱者,大义科普以求粉丝者,新用微博无话可说者,显然她与这些都不搭边。

【况且怎么看又怎样,如果“看”能改变一切,女娲造人的时候只需要捏一双眼睛。】

只是这个公司的名字让她有莫名的熟悉,如果方齐和胡家弘真的创建了一家公司,用这个名字是完全合适的。

十分钟的内心斗争之后她决定去对面桌子找些证据,而老天仿佛先知一样在最醒目的位置摆了一本企业宣传册的初版。

封面左侧那竖写的四个大字,证实的同时让她有一点自责。

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从媒体上知道跟自己同一屋檐下的人最近在烦恼些什么,实在不该是妻子所为,不是么?

于是她抓起手机,按下一个几乎从没主动拨出过的号码,虽然她总是倾向发短信,将对人的打扰程度限制在最低。

“喂。”

“有事?”

“嗯……问问你今晚几点回来。”

“……可能一会儿就回去,我明天要去貂场一趟,今晚就走,不用给我做饭了。”

“……哦,拜拜。”

****

方齐回来的时候,安佳盈刚做好自己的一份晚饭,从厨房端到客厅沙发前。

照旧是一盘份饭的样子,她本来习惯的样子。

他在她的注视下放下公文包,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收拾行李,然后听见她问,“要去多久?很麻烦么?”

他想了想,“也就三五天,不知道会怎样。”

她点头,退出去继续吃饭。

十几分钟后她进来,帮他把想带的东西递到手边。

她是个很听话的下手,除了在他说“咖啡”的时候,递过去一包安神茶。

方齐的手停了一下,在百忙中抬头。

“别喝太多咖啡,伤神,”她有些局促地解释,“这是我在南方一个小店买的,百年老店,很有口碑的。”

傻瓜,他是她老公,又不是买茶的客人,用得着说这么多。

“过来。”他冲她招招手。

她小心地迈过一地狼藉,坐到他旁边去。

他背靠着床边,看着天花板感叹,“我想我可能要第二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儿。”

说完他看向她,她正低着头把箱子里的东西按平,似乎听而未闻。

等她最后拉上箱子的拉链,他把人拉过来,下巴放在她的发顶。

人总不能事事如意,在这个人身上获得的巨大满足,终会在别的地方失去。

值得吗?

他好像很久没有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我……能帮什么忙么?”声音从下面小心翼翼地传来。

方齐笑了一下,“不用,在家等我,别给我戴什么帽子就行。”

然后腰猛地一疼。

“别闹,有伤口。”

“我掐的是左边。”

“……”

“你回来以后,跟我爸妈见个面吧,他们现在到了离S市不远的地方,差不多也是三五天之后来。”

他把她正过来面对自己,“怎么不早说?”

“我也刚知道,又不是我特意约的。他们每年都抽空来看我一次。”

“那去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告诉我去见?”

“此一时,彼一时……不想见算了。”

“我见!怎么不见。提前一天告诉我具体时间——我得弄帅点儿。”

“我妈不喜欢你这种长相。”

“……你喜欢就行!”

虽然屋外等候他的是一场生死存亡,可这一刻的他们却最像一对正常夫妻,从相识到相恋,再从相恋到相许的正常夫妻。

所以,如果家弘实业的不顺真是源于运气守恒,也还是,值得的吧?

****

方齐不在的日子安佳盈更无聊了,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事可以做,现在却只想盯着网络上各种角度对家弘实业上市的报道和评论。

最有趣的是,谈论的焦点并不是这个企业生产营销链的任何一环,而是时下流行的,所谓“企业良心问题”。

专题版面上每秒自动刷新出的微博让她应接不暇,第一次觉得国人麻木论神马的真是太浮云了。

他们只是没找到能插上嘴的发泄口罢了。

看这一句句指天骂地热血激昂的声讨,加上一张张血腥恐怖的貂剥皮过程图,让人几乎以为这个企业卖的不是貂皮而是它们的祖宗。

【这是片神奇的土地,你可以往牛奶里下毒,可以用高油价逼死中产阶级牟取暴利,可以让全世界都在奔4G的时候限制3G及无线网络推广,可以不顾污染以任何手段开发任何资源,但你不能活熊取胆,与貂谋皮——因为这,不人道。】

无所谓那样一个规模的场子可以解决附近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带动区域经济几个增长点,一旦失败对民族资产和创业人士将造成怎样的影响,五千年的仁学早已深入骨髓,谁也无从反对,即使他们没偷没抢,即使他们没贪没恶。

When in China, do as Chinese do.

回来之前她已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她相信他们也一样。

可他们还是冒险试了,因为荣归造福的梦想,因为热血不会永远沸腾。

他们唯一没想到的,应该是一家注册资本六千万的民营企业上市,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就算众怒如熊熊大火,总不会自燃,就算众人盲目从论,总要有人打响第一枪。

一场利用舆论干扰市场运作的恶性事件,鉴定完毕。

他们不会自动自发跑到风口浪尖亮相,那推他们到这儿的幕后黑手到底想怎样?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以为是方齐,可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却是童悦。

那天听岳衡说,她之前去了日本参加了餐饮管理的高级课程,大概就是这两天回来。

当时还好一阵赞叹,童大小姐终于意识到知识远比男人靠得住的真理。

她欣喜地接起,“童老板,回来了?”

“这些先打住,”童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不苟言笑,“你有多久没见曾不顾了?”

好像真是很久了,“怎么?”

“我今天来‘球醉’,他们说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去过了。”

“那他的工资……会被扣没的吧?”

“……他不踢球很久了,胡家弘早就把整个店交给他了。”

听见安佳盈默了一阵,童悦只得接着说,“然后我刚刚用他身份证号查到他的火车班次,你记下出发时间。”

“他要走?……要送站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何必查。”

童悦被气乐了,真是谁都有犯二的时候。

“他跟谁也没打招呼,你觉得问能问出来?”

“可他不想我们去送的话……自取其辱的事儿,我不会干。”

“信我的第六感一次,”童悦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也许他不想跟我们告别,但他会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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