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 > 刀尖:刀之阴面 > 第4章

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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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相吻……

这一次,他们吻得无比热烈,把我感染得身心都融化了。我浑身的骨头像被抽掉了,身体不由自主地依偎在高宽怀里。就在这时,他吻了我。第一次!我的初吻!说心里话,自从这个吻之后,我已把自己完全交给高宽了,同时我也彻底地被他迷住了。这个吻像是有魔力似的,把我和他都变成了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一对梦中人,说话、做事、想法都变了,有时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原来我内心竟然有那么多的深情和浓浓的爱意。从那以后,我们几乎天天都见面,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抒不完的情,我们不想分开,不想让任何人和事打扰,只想两个人在一起。很奇怪,以前我老觉得他的额头太凸出,不好看,可现在我反而很喜欢它,觉得那里面全藏着他的智慧和动人的思想。我经常抚摸着他宽大的额头问他:“这里面有什么?”他总是说:“只有对你的爱—比大海还深的爱、比天空还阔的爱、比时间还久的爱,比……比……”他不停地“比”,把地球上所有能比拟的东西都比拟完了,有的比拟已经比得很不贴切,甚至肉麻了,可我还是爱听,他还是爱说。

我们家,我父亲和哥哥他们,总的来说是反共的。所以,罗叔叔从不在我家谈论他的信仰,我父亲也从不相信他是共产党员。以前,我在家里常听他们丑化共产党的人,说他们嗜血如命,是一群无情无义的土包子,他们藏在山里,打家劫舍,遭天杀的,等等。高宽完全改变了我对共产党的坏印象,我觉得他是世上最懂得爱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都给我送花、写信,校园里的野花都快被他采完了,我收到的情书都可以结集出一本书了。我觉得他比嘉宝的那个泰勒还要好,好得多。他成熟、稳重、幽默、热情、诚实、宽厚,有思想、有理想、有斗志,虽然形象没有泰勒帅气,但内心一定比他有魅力。这一年,他开始给我们上课,每一次听他讲课的时候,我的心都一直跳得飞快,血流加速,神不守舍。我注视着他,想象着他已经对我说过和即将要说的情话,根本听不清他讲课的内容。有时候,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我的心会有那么片刻的间歇,猛一下停止了跳动,浑身也会随之抖动一下。到了夜里,我经常整宿整宿地失眠,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和笑貌,失眠的痛苦灼伤了我的眼。

啊,恋爱的感觉真痛苦!

啊,恋爱的感觉真幸福!

啊,如果没有战争,我有100个理由相信,我一定会被他的爱融化,我会成为他身的心、心的灵、灵的光。我们会一起看大海、登高山,逛大城市、住小旅馆,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爱一个人,就是与他一起去看世界、走天地、翻山越岭,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编织一个只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们会结婚,父母亲反对也要结婚!可是现在我要走了,去乡下,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我决定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下。

谢谢小弟,在他的策划和帮助下,我成功地躲过了父亲的监视,溜出门去找高宽了。可他没在家,我打电话找他也找不着。我在楼下等他,等过中午,等到下午三点钟,还是没有等到他。已经是傍晚了,我不敢再等,只好给他留下一封信,怏怏地回家。

父亲从中午起就开始派阿牛哥和小兰四处找我,我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见了阿牛哥,他混在一堆乱哄哄的人群里,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怕他看见我,连忙躲开,就近钻进一个店铺里。我很好奇,想知道阿牛哥在干什么。看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出了车祸,有人被轧在了汽车轮子下,阿牛哥正在救人。阿牛哥膀大腰圆,力大过人,他一个人把汽车抬起来,一个老汉声嘶力竭地叫着,从汽车下面爬出来,满脸血污,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寸步难移,很明显是腿骨被轧断了。他的老伴在一旁号啕大哭,引来很多人观望。父亲经常说,阿牛哥天生有一副菩萨心肠,人生得意尽欢时有他没他可能无所谓,但患难之际他绝对是我们家里最靠得住的人。这不,他不但救了人家,还从身上摸出钱袋子,抽出两张纸币送给他们,让痛哭的老伴顿时感动得手足无措。

这时刚好有三个地痞,瞅见阿牛哥钱袋子里有不少钱,便趁机作乱,挤向阿牛哥。转眼间,阿牛哥的钱袋已经落入他手,手脚之快,令人称奇。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我急得差点喊出来。不过阿牛哥随即发现钱袋子丢了,他稍微察看一番,便心知肚明地朝那三个正要溜走的地痞追去。阿牛哥揪住其中一个喊道:“别走。”那人问:“你干什么?”阿牛哥说:“把东西还我,走人。”那人装糊涂:“什么东西?你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两个同伙上来帮腔,说着吵着就挥动拳脚,要打阿牛哥。阿牛哥闪开了,接着便转守为攻,招法干练实在,迅速将两人撂倒在地。第三个家伙于是拔出刀子,朝阿牛哥逼近,哪知道阿牛哥拔出来的是手枪,一下把他们全吓坏了。其中一人乖乖地交出钱夹。阿牛哥接过钱夹说:“这个时候还要偷,真是要钱不要命了。”说罢调头就走。三个地痞和一群围观者痴痴地目送他走远,像在目送一个不留名的英雄。

我也看呆了,嘴唇差点咬出血。我听母亲说过,父亲刚出道时有四位结拜兄弟,阿牛哥是其中一个兄弟的儿子,在阿牛哥13岁时,他的父母亲被黑道上的人杀了,我父亲便收他为义子。这些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我们家,是父亲的私人保镖。但实际上,他和父亲的亲儿子没什么差别。阿牛哥身壮如牛,腰杆笔挺,走路带风。他的性格也像牛,敦厚老实,不爱说话,有几分乡下人的土气。我早听说他天天晨起习武,身手不凡,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还是第一次目睹呢。不过我从小就佩服阿牛哥,他替我教训过曾经欺负过我的所有人。我小时候,同学们从来不说我是谁的女儿,而说我是阿牛哥的妹妹。在我的童年里,阿牛哥是所有想欺负我的坏小子的噩梦,只要我一提起阿牛哥,他们便会对我讨好卖乖,俯首称臣,那是我童年最开心的记忆。

在后来的故事里,阿牛哥更是成了我崇敬的大英雄、神枪手。我到南京后,阿牛哥改名孙土根,做了我的联络员,在我单位门口开了一家裁缝店,变成一个跛足裁缝,人称“孙师傅”,白大怡、李士武、秦时光都成了他的枪下鬼……这是后话。

话说回来,我回到家,免不了要被父亲责骂。但他没时间大骂了,因为出发在即,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等我收拾完东西下楼时,天井里已经堆满了行李,站满了人,有母亲、大嫂、二嫂、徐娘、小兰、小龙和小凤,一干女眷和孩子。她们和它们(行李),都是要去乡下的。我注意到,走的人中没有小弟。我问母亲为什么,母亲说小弟不走了。我觉得他是最该走的,怎么不走了?我去找小弟,他正埋头在案台上一门心思地用一堆虎骨卜算我们一路的凶吉。我说:“小弟,听说你不走了,你干吗不走?”他说:“我干吗要走?”我说:“爹不是说我们都要走吗?”他说:“爹说是女人和孩子才走!可我是女人吗?还是孩子?我都19岁了,如果老天不亏我,让我有一双好脚,我都可以去前线打仗了。”后来我知道,他就是用这句话说服了父亲,同意他留下来。我想他可以不走,我也可以不走,便又去找父亲说情。父亲用怒眼和一句话回复我:“你别跟我啰唆,快准备走!”

车子停在门外,行李都已经装好了。就在我们相继出门、准备上车之际,突见小弟风风火火地滚着轮椅冲出来,大声地喊妈妈:“你们不能走!”母亲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用牌给你们这次出行卜了一卦,命相极凶,是凶煞之卦,万恶之源。”他说了一大堆理由,坚持要我们“改天再走”。父亲和妈妈似乎都给他说服了,有些犹豫不定。迟疑间,二哥跳出来发话,说:“爹、妈,你们别听他的,他这玩意儿唬唬外面人还差不多,怎么能唬自己人嘛,几天前他还在说日本人要等明年开春才能攻占上海,现在才初冬呢,完全是瞎说。”正是这句话,坚定了父亲要我们走的决心。

我们走了。

五个小时后,小弟的话应验了!

第五章:浸血的家族史

给我们开船的是船夫阿贵,他曾经和阿牛哥一起做过家里的保安工作,前年他犯了痛风病,一只脚老是伸不直,父亲这才安排他去开船。阿牛哥安排我们坐他的船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他毕竟是干过保安的,万一路上有事可以搭个手帮衬一下。船看上去很普通,一只载重三吨的货船,破破烂烂的,座位都是临时加设的。但实际上,这艘船安装的是英国舰艇的发动机,开足马力,可以比小汽车开得还快。我们上船时,太阳已经贴在江面上,红彤彤的,像一个刚出炉的大铁饼。船驶出市区不久,天就变得昏暗了,我心情不好,一路上一直不吭声,满脑子里都是高宽,想着想着累了,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夜幕沉沉,我听见阿贵在前面驾驶室里急促地叫:“阿牛!阿牛!快过来看。”阿牛跑过去问:“怎么啦?”阿贵往前面河上一指,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也来到驾驶室,顺着阿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木船贴岸而行,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简易的、小小的乡村码头,码头上有一间低矮的水泥屋子,灯火通明,屋檐上竟斜插着一面血淋淋的太阳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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