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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四章 问君何事轻离别【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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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碧衫少女闪身进屋,手里捧着刚刚热好的药盏。

 

“小心烫。”床铺边的白衣男子刹那间至她身侧,喻径渊接过药盏,颇宠溺地揉了揉妹妹泛红的手指,道:“疼么?”

 

“不要紧啦。”梦浔笑道,青光一闪,她的手指便白皙如初,丝毫不见受伤的痕迹。

 

将药盏放于几案上,喻径渊伸手拨开紫衣少女汗涔涔的发帘,梦洄几日来由于伤口的缘故高烧不退,幸好浔儿医术高明,用的药很是对症,梦洄肩头的伤已逐渐消肿愈合,透出了婴儿般粉嫩的颜色。

 

他把手帕在清水中蘸湿,小心翼翼地敷于她的额头。

 

“大哥……”紫衣少女不舒服地蹙眉,干裂苍白的嘴唇艰难地张开,她有气无力地唤道。

 

“梦洄,我在这里。”喻径渊握住她的手,她的声音在他听来不异天籁,昏迷了这么久之后,梦洄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睛,他的面容近在咫尺,再不是她无法企及的遥远。依旧是清俊的眉眼,温润如玉,然而愈加稳重的气质更如皑皑雪山,丰神高雅。

 

这就是她抛弃亲情,抛弃爱情,抛弃良知去爱的男子,在她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蓦地觉得她付出的,全都值得。

 

“大哥……他抢了那香囊去……”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刚恢复点血色的唇角又煞白几分:“沈流岚……”

 

“交给我处理便好,你不必担心。”喻径渊温和地笑道,他俯下身,替她掖好翻开的被角,然后转向一旁的梦浔:“浔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碧衫少女颔首,叮嘱道:“记得药必须趁热喝才有效,梦洄姐姐,你安心养伤。”

 

她一阵风似地直奔化蝶轩,身后的白衣男子微微皱眉——果然不出浔儿所料,伤了梦洄的人,是江南第一剑客沈流岚么?

 

“梦洄,喝药罢。”他取过了药盏,先倒了些在药碟里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然,看到少女虚弱的样子,他怔愣一下,伸出的手停于空中,另一只手则拿起了梦浔一并带来的药匙。

 

他轻轻舀了一匙,送到她的嘴边,刺鼻的药味让梦洄咬了咬嘴唇,喻径渊便劝道,声线清澈而柔和:“梦洄,听话,喝了药才会好得快。”

 

她硬着头皮喝下,不禁抱怨道:“苦……”

 

“良药苦口,再喝便不会那么苦了。”他几乎是哄她道。

 

她盯着他俊逸的侧脸,这样的场景,恍若隔世。她儿时也是不爱喝药,每逢喝药便哭闹不已,母亲不常管她,大哥便会陪着她,想尽办法哄她喝下,或唱首童谣,或唸个故事……而且还用药碟尝药来确定药温是否合适,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那天她偶然见到大哥喝药时痛苦的神情,她才知道,那个笑容如沐春风的温和少年,原来也是怕苦的。

 

他理所当然地包容着她。

 

“径渊哥,休息片刻罢。”明黄衫子的少女声随人至,见梦洄醒转,袁茕雪也不由欣慰,她开口道:“梦洄,可好些了么?我是袁茕雪,以前来过山庄。”

 

“阿雪,这几日辛苦你了。”喻径渊一边喂梦洄喝药一边解释道:“梦洄,她是阿雪,最近常照顾你的。”

 

白衣男子自然而亲切地称呼道“阿雪”,未妨梦洄眼中一黯,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犹如姣花照水,举手投足间净是娴静的风范,和大哥的温和居然极是相配!

 

她淡漠地抬眸,目光清冷如霜,不甚友善。

 

袁茕雪一怔,显然没想到紫衣少女的眼神竟仿佛警觉敏感的小兽,泛着浓浓的敌意,但她却也未放在心上,仍是笑意温暖地向喻径渊道:“方才见梦浔急急跑出去,什么事这般匆忙?”

 

 

 

 

梦浔一口气跑回了住处,满室的红线与木牌对她却仿若无物,她极熟练地穿行,到一个木格前才止住脚步。

 

谨慎地拉开木格,一只小巧精致的水晶瓶自动跳入碧衫少女的掌心,瓶中央,赫然悬浮着一滴殷红的血珠,并未因光阴而凝结,仍保持着刚从她指尖滴下的剔透。

 

她深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指——

 

啪!

 

水晶瓶瞬间跌了个粉碎,无数碎片折射出不同的镜像,梦浔低低吟诵着复杂冗长的咒语,慢慢将那抹朱红收入掌心,喝道:“血影于归!”

 

青光闪动,掌心的血珠便不见踪迹,少女却丝毫不敢懈怠,仍认真地把咒语又唸了两遍,青光才有所消减,她一手指向眉心,一手抵住心口,表情圣洁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祭典:“血蔓破灭!”

 

这是术士毕生追求的最高级别的术法之一,以施术者的血为灵媒,再将灵力附在器物上,器物所到之处,便是施术者天目所能感应之处。

 

不过相对的,施、解术法均需要损耗极大的灵力,虽然不会如蛊术般反噬其主,但心魔会趁机肆虐,侵占术士的意识。

 

又是那种感觉……正努力摄住心神的梦浔一震,那种比哀伤更绝望无奈,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是单纯如朗空的她无法理解的,由于解开术法,那感觉便铺天盖地而来!

 

斩开血蔓的瞬间是她洞悉他全部感情的唯一机会,可,同梦洄姐姐说的不一样,那个持有香囊的人心底毫无贪婪和戾气,好像死寂般地安静无争,尽管略有狠绝的杀戮之气,却不显阴暗,他的灵魂最深处,竟是极纯粹落寞的虚无,功勋成败,他都没有挂怀。

 

“他不像是坏人啊……”碧衫少女自言自语道,对于性格善良率真的她来说克制心魔并非难事,心中本无邪念,又何来魔障?

 

罢了,她不愿怀疑梦洄姐姐,如今就算沈流岚拿着香囊,灵树阵也不会为此而开,她的职责和希望,只是守护好山庄里的人而已。

 

 

 

 

“是这样么?”听了喻径渊的话,明黄衫子的少女恍然,她有些忧心地望着他:“径渊哥,没想到素以闲散著称的沈流岚也要插手山庄的事了。”

 

“……”不等他回答,病弱的紫衣少女却先开口,声音很轻但咄咄逼人,眼中射出倔强的光芒:“袁姐姐此番话可是信不过梦洄?”

 

“梦洄!阿雪没有恶意。”喻径渊半呵斥半打圆场道,他明白梦洄性子激烈,如同玄冰下燃烧的火,极是较真,便回护着阿雪。

 

紫衣少女愕然,她不曾料到大哥竟会呵斥自己,语气虽不严厉,亦使她的心如坠冰窟,寒彻心扉。梦洄将头偏在一边,咬住嘴唇,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梦洄……”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她是那么孤傲的女子,双眸里显而易见的怒气令他一时语塞。

 

“是我不对,梦洄,请你不要和径渊哥生气。”见梦洄怫然不悦,袁茕雪很是歉疚,都是因为她才惹得两兄妹反目,她温言道歉:“对不起。”

 

梦洄的脊背挺直,她甚至看都未看阿雪一眼。

 

尴尬在三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笃笃笃。

 

叩打门扉的声响及时化解了尴尬,明黄衫子的少女前去拉开门,立在门口的青衣男子笑容斯文,仍是高深得琢磨不透:“袁姑娘。”

 

“青龙使者。”袁茕雪礼貌地道了个万福,把他往屋里让了让:“请进来说话罢。”

 

山庄中人均对这个落落大方的未来少夫人抱有好感,青龙也不推辞,只微微一笑便随少女踏入屋内。

 

目光落在二小姐身上,青龙不由感叹造化弄人——他们几乎把江南翻了个遍也没有得知二小姐行踪,可二小姐居然和他们同时返回了山庄!

 

“少庄主,庄主请您即刻去见他。”青龙向坐于床畔的白衣男子恭声道:“有要事相商。”

 

“好,我也有事要禀告父亲。”喻径渊点头,把空了的药盏放下,便欲起身,却有一股力道执著地拉住了他。

 

单薄孱弱的少女紧紧扯着他皓白的袖口,肩头簌簌发抖,这样用力的动作让她的伤口渗出了血丝,她却浑然未觉,方才的骄傲冷淡被恐惧代替,她惊惶道:“大哥……”

 

“我一会儿便回来。”喻径渊笑道,他颇心疼地拍拍她的手,少女的手指很凉,纤细得不堪一握,他又皱了皱眉:“小心伤口……阿雪,麻烦你叫浔儿来。”

 

“好。”袁茕雪应道,明黄的衣角消失在转弯处。

 

“少庄主。”青龙淡淡地催促道,二指轻描淡写地一挥,竟把白衣男子素净的衣袖生生割开,银线旋即收回:“冒犯了。”

 

梦洄恍惚地看着手里的残布,如雪的布料飘摇无依,软软地搭在她的掌心,这样似曾相识的触感让她一阵失神,仿佛又回到她撕裂嫁衣之时,毫不留情,比青龙的动作更加利落残忍。

 

原来,只要是不在意的东西,无论怎样都不会为之心痛。

 

喻径渊的笑容仍温暖和煦,然而那温暖中暗藏了浅浅的警告意味,好像是暴风雨倾泻前的天空,他的手按住湛卢的剑柄,不着痕迹地挡在梦洄与青龙间:“一件衣服罢了,青龙使者何必认真。”

 

他的眼眸里是陌生的苍冷,青龙便知趣地收起银线,只道:“少庄主,庄主在等您过去。”

 

“走吧。”喻径渊不再多言,他跟着青龙离开,却不曾发觉紫衣少女眼底的,深深的眷恋和忧伤。

 

大哥,你不会明白,为了再见你一面我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我甚至毫不犹豫地伤害了那个人,而我们相见的时光总是短暂,你若离开了这屋子,我便又被封闭在黑暗中了啊……

 

直道相思了无益,却不知宁可死去,她亦不愿割舍对他的,绵长绝望的爱!

 

房门徐徐掩上,遮蔽了白衣男子映于地下的影子,半晌,空旷的屋子里传来了少女低低的哭声,那是仿佛崩溃的,失去全部的希望后,肝肠寸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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