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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四章 问君何事轻离别【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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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珑山下,由远及近疾驶来一批骏马,马上驮着的紫衣少女面容绝代,她有气无力地抓着缰绳,长而纤细的睫毛风铃花般垂下,一双秋水似的瞳因失血过多而略显黯淡,乌黑的发丝在身后高高扬起,仿佛孩童放飞的纸鸢。

 

她离青珑山越来越近。

 

“兮律律——”骏马蓦地发出一声悲鸣,马匹脱力,前蹄重重磕到地上,紫衣少女却以手撑住马鞍,借力飘出数丈,可受伤后终究内力不稳,她的骑术又不甚精,这几个动作便使肩头的剑伤再次裂开,血迹斑斑,狰狞可怖。

 

“嘶呃……”扯开旧伤的痛让一贯坚强的少女吸了口冷气,梦洄看了看倒地死去的骏马,她生怕他查出她的行踪,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这已经是累死的第五匹马了。

 

她只用了月余的时间便赶到了九韶城。

 

紫衣少女捂住了伤口,简单地取出手帕包扎了下,她终于了解了沈流岚为她拔除孔雀散时手法娴熟的原因,是久病成医的缘故罢?

 

不再拖延,她提气纵跃,踏着山间□□的石阶而上,如今青珑山已然入秋,落叶枯黄,在她脚底发出“咔吱”、“咔吱”的细碎响声,除此之外,偌大的林中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时断时续。

 

大哥当时咳出的血早就零落成泥,青珑山亦恢复了平静,她心脏上黑暗而偏激的痛却未曾抹平。

 

半山腰忽地闪现出鲜亮的绿意,和周遭产生极大反差,生机盎然。

 

梦浔的术法竟精进如斯,能令枯木逢春么?

 

梦洄勉强上前,将掌心沾染的血揩在灵树盘绕的枝条间,灵树见血即动,枝条“啪”地正巧打到她的肩头,疼痛钻心刻骨,她来不及取出金创药便疼晕了过去。

 

“大哥,我回来了……”

 

晕倒前,她坚持着道,虽然伤口犹如火炙,她清丽的面容上仍是欢欣满足的笑意。

 

 

 

 

山庄的命脉,灵树阵阵眼,梦寻的居处——化蝶轩。

 

碧色纱衣的少女表情安详柔和,双眸微闭,她安静地坐于地上,十指紧扣,似乎是在感应什么。

 

化蝶轩的构造很是奇特,房间本就按奇门遁甲之术布局,房梁间还系满了红线,每一根红线下端都连着一块牌子,刻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字样的牌子乃是檀香木制成,分别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其他牌子则由乌木制成,各镌卦名,按八八六十四卦顺序排列,卦阵中心,赫然便是年仅二九的婀娜少女!

 

这是……

 

梦浔吓了一跳,自上月她便感应不到梦洄姐姐的“蔓”了,通过香囊上的灵力,她以天目找到了香囊现在的持有者,之前看不真切,今日那原本十分模糊的剪影逐渐清晰,几乎可以看清男子的面容。

 

剑眉犹如匕首般气势凌厉,凤目狭长,幽暗深邃似海,夺人心魄却又冷傲入骨,拥有神的高贵和魔的妖冶。轮廓俊美,他长且略乱的发随性地束着,落拓但不觉潦倒,反而让人感到他不受世俗的羁绊,俯视九天。

 

可很奇怪的是,如此俊朗飘逸的年轻男子却总是皱着眉,薄唇紧抿,尽管外表乍看下镇定自若,但她仍感应到了他心中的焦急,还有……

 

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奇异感情,仿佛透明的线缚住了她的心脏,轻轻拉动便痛彻心扉,不是悲伤,却令她几乎为他落下泪来。

 

日后,她会知道,那种感情叫做“相思”。

 

天目虽无法使她掌握对方的行为、踪迹,但可以使她感受到同对方一样的心境。

 

叮铃——

 

“离”位木牌上的玉铃忽地剧震,无风自动,木牌散发出浅浅的殷红色。梦浔睁开眼瞳,掌心笼罩住旋转不停的木牌,喃喃念出繁复绵长的咒语,清喝道:“现!”

 

温柔的流光自碧纱少女指缝泻下,宛如瀑布般展开成一道光幕,仿佛雾气袅袅,朦胧地映出昏过去的紫衣少女,她整个人都被灵树缠住,姿式诡异地半倚在空中。

 

“梦洄姐姐!”手指一抖,梦浔失声惊呼,同时左手轻弹,一团绿意便迅速融进光幕,她急急叱道:“止!”

 

树枝一松,紫衣少女没有了依靠,便如被人遗弃的木偶般跌落在地,几络长发垂到惨白的脸颊边,显得毫无生气。

 

“糟了。”梦浔顿足,不论如何,先要告诉哥哥知晓!

 

 

 

喻径渊正手持一支狼毫笔,全神贯注地练字。他的字写得极好,大气隽永,笔划宛如行云流水,自有一番温雅谦和的风骨。

 

他的眉宇间仍是十分宁静的温润,当真是君子如玉。

 

墨迹在他笔下晕开,白衣男子手腕轻转,一气呵成,写的是一首《菩萨蛮》——

 

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

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

 

他唇角的笑意很淡,好像并非发自内心,而是他已习惯微笑。自梦洄离别,春去秋来,天气又一点点变凉,这几日山庄愈加冷了,浔儿便以他大病初愈切忌受寒之类的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借口,将他强行关在了房间里。

 

说来,父亲传言道未曾在江南找到梦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于外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他暗恨自己帮不上忙。

 

砰!

 

房门被人霍然推开,碧纱少女挟着秋风闯进屋内,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潭水似的眼眸上竟覆了剔透的泪光,她的声音微微颤动:“哥哥……”

 

“咳……”猝不及防地吸入冷气,寒意活了般游走于他的肺腑,喻径渊忍不住轻咳,他望着梦浔笑了笑:“怎么,浔儿,不怕我受寒了?”

 

“哥哥。梦洄姐姐回来了!”梦浔破天荒地神情严肃,她不由分说地拽住哥哥的袖子,道:“快跟我走!”

被碧衫少女拉着往灵树阵的方向赶去,喻径渊只觉心脏高高悬起,他所牵挂着的梦洄,千万要平安啊。

 

 

 

 

“开!”灵树阵顷刻即到,梦浔左手一挥,树木立刻闪开,白衣少年一眼便看见了那袭委顿在地的紫衣!

 

“梦洄,梦洄,你能听见么,我是大哥,你回家了……”喻径渊抢步抱起了虚弱的少女,淡定如他,也无法克制汹涌的恐惧,他竟有些语无伦次。

 

紫衣少女面色苍白,几乎与他素净的白衣同色。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就好像呼吸便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她的肩头不住涌出殷红的血,伤口向外翻卷,极深,似乎被人反复撕裂过,新伤和旧伤交错纵横。她的指尖还残存着未及涂上伤口的金创药,嘴唇犹如干枯凋谢的芙蓉花,透出隐隐的灰败之色。

 

喻径渊心疼得无以复加,清澈的瞳里混合了震惊,痛惜,歉疚……浓重的阴影笼罩住少年俊逸儒雅的面容,她的手包裹着她尖尖的下巴,她果然是瘦了许多,她的身子很轻,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随风逝去。

 

“是剑伤。”梦浔细致地检察了伤口,沉吟道:“剑上没有喂毒,应该无大碍,只是……”

 

“浔儿,只是什么?”喻径渊抬起头,问道。

 

“如我没有猜错,刺伤梦洄姐姐的剑应是纯钧,听说它现在的主人是江南第一剑客沈流岚,他虽然可能伤到梦洄姐姐,但高手过招,分寸很难把握……”碧衫少女分析道,心思缜密如发:“伤口只有寸许深,显然对方拿捏奇准,他的武功不在哥哥之下,否则,梦洄姐姐的肩胛骨早被洞穿了。”

 

喻径渊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他明白浔儿所言不假。浔儿自幼对医理极有兴趣,更兼自己时常给她讲解各派武功,浔儿在医术上的造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没有八、九分确定,她不会妄下定论的。

 

“先医治梦洄再说。”白衣男子衣袂纷扬,他抱着梦洄站起,梦浔便跟上他急促的脚步,灵树阵亦追随者他们般合拢,只是枝条染上的血依旧触目惊心。

 

那是永远洗不净的,罪恶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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