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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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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钟婧媛才打电话过来,叫若饴到市区一家医院去找她。

若饴想到她两天来电话都打不通,现在又说在医院,连忙紧张地问她:“你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那边说话口齿不清,好像很费劲:“你来了再说吧。”

到了病房若饴吓得不轻,钟婧媛全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连脸都包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是火灾•••••••还是车祸?难道有人寻仇?”若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钟婧媛是她师大高两届的学姐,同样来自S市,两人一起代表学校出去比赛的时候认识的,非常投缘,后来钟婧媛毕业,她退学,联系渐渐就少了。

两年前她最困难的时候又碰到钟婧媛,正好她在上海做生意的男朋友帮她开了个琴行,她白天在中学上班,要找个懂行的人帮着看店,问她肯不肯。那时若饴在各个宾馆咖啡厅弹琴窜场子,又稀稀拉拉带了几个学生,基本上都在晚上或周末,雨果睡前看不到妈妈总是哭,能有个白天稳定的工作自然求之不得,所以一直对钟婧媛从心里感激。

“这是••••••美丽的代价•••••”钟婧媛有气无力地哀叹,“整容,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啊!”

若饴才知道昨天原来她是来做整容手术了,主要做了脸部磨腮和抽脂隆胸,据说从大腿上抽出的脂肪已经被填充到胸部去了。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有个韩国专家来指导,我是托了人插了队才做到的。”

这年头挨刀子还要插队,若饴觉得恐怖,问她:“老祖知道吗?”

老祖是钟婧媛的男朋友,在一起好几年了,个子还没钟婧媛高,三十多岁方头白面,金属架眼镜后的眼睛里总是闪着灵活的精光,一思考又半眯起眼睛一幅老僧入定参禅的模样。

“就是他,老说我五官是好,可是脸型太方,胸部太小腿又太粗。”钟婧媛嘟着嘴说。

“那你就把自己搞得跟个重度烧伤一样?值得吗你,太傻了吧!”若饴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值得,那你值得吗?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就是你!”钟婧媛不服气地反驳,牵动了哪里的痛楚,“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若饴仿佛也被牵动了心头的伤口,一阵锐利的痛。

那个伤口总是还来不及结痂就又被撕扯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钟婧媛感觉到若饴发怔,心里直怪自己麻药还没清醒说了胡话。

她那次是偶然和朋友去喝咖啡的时候碰到若饴在弹琴,她怎么也想不通平时零花钱从不低于五位数的若饴会来勤工俭学,演奏结束后特意想请她喝杯咖啡,可是若饴却对她歉意地笑笑:“我得马上回去,我女儿等着我呢,要不你到我家去坐坐?”

她当时真的很好奇,就开着老祖送她的车一起去了若饴家,居然不是以前她去玩过的高档别墅,而是幢半旧不新的公房,开门的是个老年妇女,若饴没大没小地叫她“盛会计”,后来才知道她是若饴母亲的姐姐,若饴的亲阿姨,她手里抱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婴。

那个女孩是她见过的婴儿当中最漂亮的,可是并不太像若饴,她抱着爱不释手,一边猜想:“瞧这小模样长得,她爸一定是个蓝颜祸水吧。等会儿我一定要见一面,不然抱憾终生啊!”

若饴笑得有几分得意:“他还在国外哪,等他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带给你看!”

可是一直到现在,两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看见过孩子他爸。

钟婧媛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没找到小江吗?今天早上他打电话说没人和他联系。”

若饴眼前晃过那个半裸的身影,不好妄加评论,只能抱歉地说:“那天我要去的时候,幼儿园来电话说雨果把大便拉在身上,我急着赶去救火,就把这事耽搁了,等下我去琴行,要不让他过来一下?”

她可没有兴致再看到那样坦白的真理。

钟婧媛想一想,说:“你还是去一趟吧,琴行晚点开没关系,老祖说这次还来了一个朋友,正好要处理一幢旧房子,用来做钢琴学校说不定正合适。你也顺便去看看。对了,小江的电话号码我给你。”

承担了双重任务自然不能推脱,若饴嘱咐钟婧媛好好休息就骑着小电驴赶了过去。

电话里听到声音就觉得不大对,等到了宾馆的花园露天吧,看到肤色黝黑眉目粗放的小江,她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除了瘦瘦高高三十岁左右外,和前天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她把钟婧媛的身份证交给他,又把一些材料文件拿过来放到包里,脑子一直转着昨天敲错门的一幕。

估计生活不是一般的绮丽浮靡,有女人送上门去是家常便饭,他都已经记不过来了。

若饴擦擦头上的细汗,还好还好,有去有回,有惊无险。

继续办正事,若饴尽责地向小江打听老祖的那位朋友。

“是甘先生吧,刚刚碰到他说要去游泳,估计身上没有手机,要不我们去泳池看看。”

“不用不用,若饴连连摇手,我等一会儿好了。”

她来不是为了看局部的真理。

“那你先喝点饮料,我去帮你转达一下。”小江做事很有老祖沉稳周全的风格。

露天的咖啡吧虽然很有情调,但是在这样的大夏天就算撑了巨大的遮阳伞还是很热,若饴咕噜咕噜使劲地往下喝雪碧,怎么也喝不成个透心凉。

不经意抬眼就看见黑衣的小江边上一个白皙的男子,只穿了一条泳裤,身上披了条大浴巾,一路走过来,不断地有水珠闪闪烁烁地滴落。

若饴一口雪碧还没喝下去就惊到猛打了一个嗝,晶晶亮的饮料从鼻子里嘴巴里一起喷了出来。

那个男人由小江领着走到她面前,眼睛也骤然睁大,不知是因为游了泳还是天生的水波潋滟,眼里像是被吹皱的一湖水。

“是你?”

个哲人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可是半裸的男人再度出现在她面前,依然半裸。

“你们两个认识?”小江意外地说。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没有印象了。”若饴面无表情。

那个男人一低身在躺椅上坐了下来,斜斜瞟了一眼若饴:“美丽的女人总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江心领神会地笑笑,给若饴介绍:“甘子轩先生,从帝都派到S市来指导考察的金融专家••••••”

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他仓促地跟甘子轩调侃:“对你而言,美丽的女士应该不用别人介绍吧。”

甘子轩对他挥挥手:“刚才的介绍就已经多余了,忙你的去吧。”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惹火的比基尼女郎走过,眯着波斯猫一样的绿眼睛对甘子轩打招呼,他眼波流溢地微笑回应。

若饴不想打断他的雅兴,把雪碧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抓起包包打算识趣地走人,但一想身上承担的重任,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不好意思甘先生,您现在有空谈谈房子的事吗?”

他不正面回答,反问她:“你看呢?”

若饴毫不犹豫起身:“那不打扰了,再见。”

“前天的事向你道歉,不过我想你并不愿意多提,所以我就不解释了。”

他一仰身舒服地躺了下去,说是道歉,声音却无比坦然。

反而若饴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她觉得恼火,无耻的明明是他,却搞得像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冷笑了一下回头:“说起来,我现在觉得你是挺面熟的。”

“喔?”他愿闻其详。

“昨天我去整容医院看个朋友,正好看到有个男人在做光子嫩肤,不会是你吧?”

“男人做光子嫩肤?”他似乎不明所以,挑起眉期待地看着她。

“嗯,因为脸皮太厚。”若饴回头,很郑重地回答。

男人的眼睛笑成一片灿灿生光的湖:“老祖的女朋友,有点意思。”

若饴已经抬脚要走,听到这话觉得绝对有必要解释清楚:“对不起,我不是老祖的女朋友。”

他不是一般的惊讶,甚至微微皱了眉:“那么,你是——”

“我只是她的雇员,我叫乐若饴。”

若饴虽然不大乐意,但也没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钟婧媛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以后的联络肯定还要靠她。

不知不觉太阳突然被云层埋住,泳池碧蓝的水变得灰蒙蒙的,不觉得阴凉,反而觉得热,闷闷沉沉的燠热。

若饴有一瞬间觉得那个男人的眼中也有阴晴变幻,但他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只是天气突变造成的错觉。

“你——姓乐?若饴,真是个好名字。”

他站了起来,眼里又跳开点点碎金:“等我一下,带你去看房子。”

没想到他突然就到正题上来了,若饴怔了一下,公事公办地回答他:“好的,麻烦你了。”

他看看她额上的汗珠,友好地提醒她:“去大堂吧等吧,这里太热。”

若饴也正有这打算,拿起包包走在他后面。

他走了几步突然顿住,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去。

“怎么了?”若饴不自觉地问。

“没事,刚才游泳游得太长,可能腿抽筋了。”他抽着冷气,侧过头还咧着嘴笑:“要不你发扬高风亮节扶我一下?”

若饴指指泳池边一个一直在对他暗送秋波的富态肥婆:“有人比我更愿意效劳,要不我发扬高风亮节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

甘子轩又狠狠抽了一口气,脸都白了,还勉强保持着绅士微笑:“谢谢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结果还是自己坚强地一瘸一拐回了房间,临进电梯前还不忘在大堂吧的小姑娘耳边嘀咕了几句。

若饴拨了个电话给钟婧媛汇报情况,刚挂电话吧台小姑娘给她端了杯鲜榨芒果汁来。

若饴一愣:这是她最喜欢的饮料。

反应过来又急忙说:“我没点饮料。”

她知道这种地方一杯饮料的价格比外面起码翻个五倍。

“刚刚那位先生帮您点的,”小姑娘又善解人意地补充:“挂在他的房费里。”

果汁粘稠沁凉,漾着剔透的冰块,修长纤丽的玻璃水杯,边缘缀着粉绿的小伞,吸管拗出一个花哨的心形。

哪里用得着这样漂亮。

若饴眼前浮现出一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绑着T字型的卡其色高密度全棉织带,表面有瓦楞状的纹路,手摸上去又硬又凉。

耳边仿佛响起柯睿期待的声音:“你尝尝。”

若饴吸了一口杯里色泽鲜艳的饮料,搀着水混着香精的浓郁甜味,的确很上口。

只是,曾经那样微微带着酸涩却不含一丝杂质的味道,却是再也尝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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