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1 / 1)
42、第35章甜蜜时间
一个家,会有很多问题。比如夫妻的配合、家务的分配、亲戚关系、孩子教育等。但最多出问题的还是在钱上。花多花少、赚多赚少都会成为夫妻产生罅隙的话题。
家中的财务问题我与老公交流过。我总觉得他亏了。老公却笑了。他说:“妻主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你的。我赚的钱当然也是你的。这个家都是你的。如果没有你,我和囝囝就要去睡野地里了。再说了,如果不是你每年拿回来的粮食,还有你打回家的野味,你种的菜,我们家的日子哪能那么宽裕。”
嗯,这话听着顺耳朵。你们看,我家老公就是好。为家赚的钱全算我头上。功劳也算在我头上。辛苦生个孩子,也算我头上。还有什么?给他的嫁妆,他都算是我的。他把整个人都打包送给了我。还附带一个可爱的囝囝。给他一点温柔,他就对我好的不得了。以前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给我吃。我的衣装鞋帽是他做的他洗的他补的。我喜欢用的东西他总会放在我顺手可拿的地方。还有我们的房子,总被他收拾的干净整齐。家中有孩子的笑声、有飘散在空气中的菜香、还有他细声的关怀。我的吃穿用住,全靠他了。
有这样的老公真是享受啊……啊!啊!啊!不对。大大的不对头。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像小鱼的男人了。我好逸恶劳吗?我贪图享受吗?我是不是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了伴侣的付出与辛苦之上?这可是太糟了!我就说男人不能娶太贤良的。这不是诱人堕落吗?我差点变成女尊国的女人。好险!
还好,我是神仙。神仙会反省。我也在反省。我以后要好好赚钱,好好照顾家人。不能把家里的重担都放在老公肩头。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钱让金钱草多赚点不就好了。不是我压榨朋友。那个家伙反正喜欢赚钱。我这是帮她找乐子。
照顾家人就有点不容易了。老公在家时几乎一点家务活也不让我做的。我偶尔下一次厨房,被他唠叨的要死。恨不得在厨房门上贴张纸,上书:“女人与小人不得入内”。其它家务,更是没我的份。
就说洗衣服吧,这儿没有洗衣机。天气又冷,衣服厚重。尤其冬天洗衣服是个很辛苦的活。我有心要做,老公就来挡着。说是洗衣服是男人的活。家里的活让女人做了,男人就没用了。外人会说闲话。
我就不忿这个“外人”。既然说了是外人,老议论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日了干嘛?偏偏我家老公对于“外人”的话很在乎,比对我这个妻主的话还在乎。次次都用外人会怎么说来堵我的嘴。问题是家中的活都让男人做了,我也会觉得自己没用。趁着老公怀孕,我才能抢到点家务活。这还是借了肚里孩子的光。
不过,现在好了点。自从出来旅游以后,因为环境陌生,照顾家人的事我全包了。总不能让老公去借客栈的厨房来做饭吧?客栈的厨房和洗衣服的前院是公用的。男人去那儿做事不就等于抛头露面了?这在女尊社会是不允许的。
官司了结后,我就开开心心的带着老公逛起了蓟城。蓟城附近有个大湖。现在正是赏荷花的时节。我找了个有篷子的船,拿了吃食,带着老公孩子去游湖。本来想找画舫的,那才有携美同游的风雅。问了半天,居然没有这种船。这儿的人太不会享受生活了。不过算了,我是有内涵的人。有内涵的人不讲究形式。有那个意境就成了。
在湖上玩了一天。船儿穿行于荷花中,囝囝十分开心。脸晒的红红的。船上的人看他长的白净漂亮,就拿了朵荷花给他。他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片荷叶,很有几分观音坐下善财童子的味道。
倒是老公刚开始有点害怕。他不会水。后来看船还算平稳,才放下了心。等到下午时,他已经能坐在船边上,赤着脚撩水玩了。这船是金钱草用来收湖鲜的。早上来时是空船。回去时船上放满了荷叶菱角一类的东西。船身压的很低。船也行的慢。水很清。水波一漾一漾的。水中丝丝缕缕的水草拂过老公的脚面。让人有种时光落进了这个湖里漫漫流淌的错觉。
我坐到老公身旁,问他:“开心吗?”
老公转头瞄了我一眼,轻松的把身子住后一仰,靠在了我的怀里。脚依然泡在湖水中,一上一下的打着水花。他看着远处的天空,轻松的说:“城里那些人说我不守夫道,贪yin好妒还懒惰。说妻主迟早要嫌弃我……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现在觉得如此幸福!”
那些人,理他们做什么?自从我带着老公从公堂上回来后,这个城里就开始多了我的传言。什么亲自给老公做饭、把个男人当宝贝一类的。带着老公出门,总有人在背后打量着我们。
看就看吧,反正我家老公漂亮不怕人看。但能不能要求眼看嘴勿动。因为那些人说的话让人不爽。
总体来说,女人说我的坏话,男人挑我家老公的刺。前天带着老公与囝囝上街,就有个男人冒冒失失的跑出来质问我为什么会喜欢我家老公这样的男人。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我家老公的坏话。说来说去无非是不贞洁、不守夫德、狐狸精一类的老八股。好在自从公堂那次回来后,老公对那些闲话也没那么在乎了。否则看我不把那些男人拉出来打。
相比之下,那些女人说的话还中听一点。那些女人对我宠老公没有一点意见。她们一致的说法是“那么漂亮的男人,放哪个女人也得宝贝着。”至于她们说我跟在男人后面没出息一类的。我当耳旁边风听听就算。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些愚蠢的人,哪知道宝贝老公就是我的正道。那是我到这个世界的主要任务。
再看看我怀里抱着的男人。他半躺在我怀里,眯着眼,懒洋洋的神态就像一只高贵的猫眯,就差打几个咕噜了。我觉得那些女人也没那么蠢。至少她们看得到我家男人的漂亮。不是我吹,自从跟我在一起后,他是一天比一天漂亮。从公堂回来后,他那神态、那动作、还有眼神都漂亮的让人难以抵挡。这不是说他以前不漂亮,而是他以前的漂亮只是表面的。就像不个洋娃娃,没有灵魂。但现在不一样。
我拉着老公,让他把脚从水里拿上来。用铺在甲板上的厚布巾擦了。搂着他躺了下来。太阳有点大,但并不热。反而感觉暖的恰到好处。伴着湖上的清风正好睡一觉。不是我不懂风雅,相比在湖上呤诗作画,我觉得抱着老公在这儿睡觉才是风雅。美景不是用来吟诵的,而是用来感受的。能有什么比看着流动、枕着荷香,在这一晃一晃的行舟上伴着所爱的人睡觉更风雅的呢?
等我睡醒时,老公也醒了,正靠着我看着湖面出神。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晚霞映的湖面红鳞片片。囝囝睡在我身旁,口水流了满下巴。手中还抓着那朵荷花。等回家的时候,倒是可以拿点莲子或莲藕一类的回家,来年用家里的大陶缸种种看。这样孩子以后会又多一个玩意儿。
上了岸,晚餐自然是去金钱草家蹭。这一天,船上那些人还打了点鱼虾。分了我一点,正好带到她家一起做了吃。那家伙的家不奢华但很舒服。小门小院的,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这里面住的人富可敌国。就算蓟城的父母官也知道这儿还藏着这么一尊财神。当然,这也与她低调行事有关。她的很多生意都是暗地里的。那些当官的想从她身上刮层皮,那是门也没有的。不过,她这点伪装骗不了我。我知道她的家底。我们远来是客,不去吃她这个大户怎么行?
金钱草爱财但不贪财。钱是赚来用的。所有神仙都明白这个理儿。那天晚上金钱草喝多了,装模作样的发酒疯、调侃我。她说:“听说你这段日子风流债不少?”
“风流债?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的确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可是听你们客栈的小二说了,这几天有不少男人去打问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好打问的?”我觉得很奇怪。蓟城是个大城,来几个外地人应该不会引起关注。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做人要低调?”
“我知道啊!我很低调啊!”神仙做人,都不爱显的。
“知道什么?这段日子,你风头出的不小。”
“胡说八道。”这个金钱草,喝也点酒就学着人类发洒疯。我敢说她是装的。神仙怎么会醉?
“我胡说八道?这可是全城都传遍了。据说你在衙门大堂上,别的证人都是自己走进去的,就你家那位是给你抱进去的。这还不算,上面坐着两位官婆,你竟然不跪……”
“我跪了。”事实不容混淆。
“是是是,我知道你跪了。哈哈,你那跪的,背着个大包袱上堂不说,慢不腾腾的把包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好,再慢腾腾叠出一个垫子,慢腾腾的扶着你老公跪下,然后再紧挨着老公跪下,跪下后还不忘搂着自家男人的腰。你那是下跪还是示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下面跪着的是什么大人物呢。听说堂上堂下的人都给你弄呆了……”
我看着对面那个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女人,开始怀疑她会不会真醉了。怎么一点神仙的风范都没了?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真后悔那天没亲自去堂前看看。据说你跪下面那气势,比上面坐着的两位官婆还威风。”
“你怎么也和那些凡人一样大惊小怪?”我反击道。心里终于有点明白那天那些人为什么一副没睡午觉的样子了。
“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么多年了,我就没看到过这么好玩的事。”金钱草对我挑着大姆指说:“高,不亏为大仙。那气势,把凡人镇的…… 不过,我就奇怪了,你陪老公上堂,还带着碗筷、玩具一类的东西干嘛?”
能干嘛?还不是给老公用的。本来想等候的时间太长,拿点九连环一类的小玩具给老公解闷的。可惜没用到。不过这些我没打算解释给对面那个家伙听。我现在敢肯定,这个家伙是真醉了。一个神仙喝醉了……我鄙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