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1 / 1)
41、第34章普法时间
现在。普法时间到。我悠闲的跪坐在脚后跟上,慢慢的背:“□□律例***条,夫男守节,不许强嫁。男人寡居,婚嫁自主。违者入狱一年。□□律***条,买良人子女为娼优者,杖一百。□□律***条,良家夫男,不得yin辱。违者徒三至十年……”
这些律例,可能有人听不明白。我要解释一下。我刚到这个世界时,就把它们的法律研究了个通透。然后我就深刻的意识到这儿是女尊。怎么说呢?就从这些法律来说吧。这些法律制定的根本出发点不是为了保护男人,而是为了保护女人。
比如说再嫁自主的条例,其实是为了让男人为女人守贞而设的。这儿的逼嫁其实就是买卖人口的一种,但只要入狱一年。强迫卖yin只要打一百板子。这太轻了。我不用怀疑,这肯定不是惩罚而是保护。保护女人的恶霸权。
yin辱良家夫,强制劳役(徒)三到十年。这是因为夫是妻的私人财产。为了保护女人的财产,所以看起来罚的重一点。我说看起来,就是说实际上这也是很轻的刑罚。因为徒是可以以纳币来替代的。只要肯花钱,徒根本不是惩罚。
在地球时,我对法律也是有点研究的。我不太关注具体的法律条文,我更关注条文下传递出来的社会信息。女尊社会的法律以维护女人利益为目标。以上面我所说的为例,在性别犯罪方面,犯罪者的犯罪成本非常之低。犯罪成本过低的结果,就是造成这种犯罪普遍化、社会化。最后甚至是制度化,道德化。也就是说犯罪成了一种合理的制度甚至是值得颂扬的道德。
犯罪是一种道德。可笑吗?不用笑。这在人类社会是很普遍的现象。地球人说过:法律是为了维护某些人利益而设的。可是当法律不能维护公平,那么必将导致罪恶泛滥、道德沦丧。人类离自我灭亡也就不远了。所以,几乎所有的法律,在维护不公平的同时,总要打着公平正义的旗号。也要做点公平正义的表面文章。现在我就是要用这点表面的公平正义,让那些狗女人付出代价。
我背完了相关律例,喘了口气,接着开口说:“潘家主违背□□令、钱家主抢娶民男,败坏世风。她怀里还有一份名单,就是那些对我家夫郎心怀不轨的人写给她的。她企图在自家设暗娼,逼良家男子沦落。请大人明查。”
刚才,两位官收了我的休书。就等于证明了潘九儿的被休身份。那么跟着什么人应该是他自己说了算。他嫁给我是他愿意的,有媒公做证。他从没说愿意嫁钱小姐。也没人认为他会愿意嫁入钱家。钱小姐对他不好,这在蓟城已经是公开的。除非上面坐着的两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律例当成废话。
潘大姐也很搞笑。她听我这么一说,急红了眼。指着我家老公就骂:“小娼夫,不要脸。居然敢告我。白眼狼……”
老公吓着了。晃了一下往后缩。我急忙扶住他的腰。让他靠在了我身上。我就这么跪坐着、揽着身旁同样跪着的老公,我又开始背律例:“□□律***条,亲属相为容隐。所以我家夫郎就算被姐姐卖了,也没有上告。我知道潘家主违法,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也没有上告。只是,现在潘家主想再次转卖我家夫郎,我才上告。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这儿说明一下。亲属容隐这条法,是为了维护所谓的伦常而设的。也就是发现有人犯罪时,女不告母、夫不告妻。有血缘关系的不互相告发。而且不算包庇犯罪。这与我以前知道的现代法制观念完全不同。但事实是,封建王朝注重亲孝观念胜过法律。
容隐制度自古有之。它的存在是人情人性,无关正义。容隐指的一般是血亲和除了夫妻以外非姻亲。有了这条法,男人被家里人转卖迫害也无处申冤。但我是可以告的。我与潘大姐没血缘关系。至多算你的弟媳。这种关系,不在容隐的范围内。再说,你都要卖我的老公了,我还容隐个啥?
上位的两位官员互相看了一下,然后就以潘大姐咆哮公堂为名,给了十个大板子。等她被拖下去的时候,根本没了声音。钱小姐被这么一吓,也不敢再说潘九儿是他的了。那份名单被搜了出来。父母官当众定性这是败坏民风。这下子我放心了。
没我什么事了。在那位大官再次说退下时,我直接问能不能回去了。我想带老公回家吃饭休息。两位官员又对视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嘿嘿,我就知道背法律条文有用。要知道在任何一个社会,当官的都不会与那些精通法律的人过不去。就像地球上,人们不敢在律师面前信口开河一样。
我小心的扶着老公站起来。引起嘘唏一片。老公身子重,他现在连鞋子都是我给他穿的。跪下、站起这些事,当然要我扶着。让老公在一旁站好,我又慢悠悠的把瓦罐、碗筷、包子、伞、披风、擦汗的帕子、给男人解闷的小玩具,还有一些小零食一类的东西收到包袱里。背好包袱,再看门外,一堆的人目瞪口呆。真是奇怪,难道这些人都不睡午觉?
回去的路上,我很担心老公会饿。他现在是有孕的,一天只喝了一瓦罐薄粥,怎么能行?我问他饿不饿?老公歪着头想了一下,说:“要吃包子。”
“包子?我回去给你做。”
“包袱里不是还有包子吗?”
“那个冷了。我回去给你做新鲜的。”
“不要,我就要吃那个冷包子。”老公嘟着嘴撒娇。
这真是奇怪。我家老公向来是知书达理型的。撒娇任性与他基本不沾边。但不得不说,他撒娇的样子很打动我心。好吧,他要吃冷包子就给他吃一个吧。我赶紧带他回去做热火饭给他吃,他一定是饿狠了。再转头看他,怎么一副吃到糖的甜蜜样?我明明做的是三鲜包子。
郑世利的堂审就这么结了。据说那天的证据被收集后送到了京城。然后由上面发话,判了个斩刑。而且就在蓟城正法。
听到这个消息,那些曾经被郑小人敲诈的乡绅富户都额手称庆,大呼报应。没等庆祝的鞭炮放完,那些人的报应也来了。那天排除预约我老公的人,都倒霉了。蓟城父母官以败坏民风为借口,盯上了她们。名单上的女人要么交罚金、要么去罚劳役。至于钱大姐与潘大姐,要交的罚金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噢!
这么个判决,说实话我是不满意的。但我也知道这是女尊社会能给予男人的最大公平了。趁这个机会,我去衙门里交了份文书,文书没什么重要内容,不过是要求断了潘大姐与我家老公的亲属关系。也就是说让潘九儿从他的娘家清户。蓟城的父母官因为我老公的事,增加了财政收入。所以对我也还客气。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潘九在拿到清户书时,多少有点倜怅。他依着我说:“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老公在担心什么。从这个世间的律法就可以知道,男人只能成为女人的附属。独立的男人是没有立足空间的。我把老公从他娘家清出来,以后虽然可以免了可能的麻烦。但若我有个意外,他也没处容身了。其实,老公可能早就对那个没有娘的娘家不抱希望了。但这么一下子断了关系,还是让他有点惶恐。
我没法告诉他我是阎王的特使。我不会出意外。看他不安,我想了一下说:“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金钱草。那家伙还是靠得住的。”
老公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问:“老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回家吗?”
“噢,暂时先不回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在蓟城好好玩一下。顺便给你和孩子卖点好的东西。有适合我们店里卖的东西记下来,到时候让金钱草发货给我们。”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打算带老公孩子玩一下的。现在苍蝇虫子都没了。狗一样的女人看到我们也不敢吠了。正好能玩一下。
我早就想带老公游玩了。平日在镇上,老公没事都不出门。当然那个小镇也没太多玩乐的东西。也就逢月末赶集时能热闹点。可那个时候,老公多半是守着家中的那个铺子做生意,一步也不会走开。平心而论,那个家的开支基本上是老公在支付。比如说日常的油盐钱、日用品、平日打个酒或是卖个果子零嘴的钱,都是老公从店里的赢利中拿出来的。要不按我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木匠法,家中要闹钱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