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倾国倾城之连城 > 10 晓来谁染霜林醉(下)

10 晓来谁染霜林醉(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盛·夏 焉知非福 风的故事 起点终点 纠缠(雯雯猫猫) 仰望 未婚夫五加一 菜鸟新体验 在阳光下融化 每当丢脸时

回到暖冰阁,料峭她们凑成一堆均愁眉苦脸,我过去,挨个捏她们的脸颊:“干嘛哭丧着脸,来,笑一个!”“小姐!”料峭不依地叫嚷,她不懂为何到了现在我还能如往常那般笑得如此欢愉。香草迎我坐下,乖巧地帮我打扇,我拉过她的手,赞道:“香草乖!去收拾一下衣裳细软,明日同我下山。”

“是,小姐!”香草应着,甜甜一笑跑出去。锦瑟、离离也都心思敏捷,乌黑眼眸一转,齐道:“小姐,我们也去收拾。”独剩下料峭、筝儿仍气鼓鼓地看着我。我一左一右拉她们到怀中,问道:“怎么了?”

料峭嘴一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们沐家也太欺负人了,什么一斛泪珠相聘,我前几日还同翠微把这泪珠当石子玩!他们家要是真的这么稀罕泪珠,我把赢得那些都给他们家,翠微那的我也要过来都给他们家!小姐才不要嫁给那个什么沐啊花啊的!”筝儿在一边帮腔:“就是,一个大男人叫什么花啊亲啊的,羞不羞人!”

我略略收敛笑意,道:“沐花卿!”料峭、筝儿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微笑:“魅影刀沐花卿,爱卿的卿,以后不要随便拿姑爷的名字玩笑,知道吗?”

暮□□临,我同惊寒走在后山林中,各擎一把伞。雨虽停了一小天,但树叶上积水颇多,一起风,簌簌落下来,又密又凉。走到那日羞死鸟坠落的地方,我不由得慢下脚步,借着冷清月光,不想在树枝间看见一枚鸽羽,心中大奇。这鸽羽被雨水冲刷辩不清时日,若耶山庄也有信鸽,但大抵不会飞到后山,这鸽羽又从何而来?

前面惊寒不耐叫道:“连城!”我忙快步跟上。经过“玉振衣”墓,和惊寒照例默立一会儿。行到石壁前,碧绿浓黄,滚了雨珠多了一份清丽之感。长命灯一路照亮山腹,走到开阔地,温泉汩汩涌出,夜明珠随意丢放,软塌上却不见了千重。

“千重!”我唤,心里没来由地发慌,无人应答。我跑到两侧的石洞,一间一间地寻找。“千重!”“千重!”“千重!”回声一声连着一声,仍不见千重的踪影。“不用找了!”惊寒拖我到堆满古卷的那一间,一指干涸的砚台,“洛千重走了!”

“走了!”我茫茫然,扶着桌沿,只觉身体越来越沉,跌坐在椅上,“怎么就走了呢?”惊寒冷声道:“不走如何,你还真要他在这山腹之中呆一辈子!”她拂袖而去,根本未察觉出话语里的一丝轻颤。我支臂撑着额际,第一次觉得心神俱疲,千重,你怎么会不声不响就走了呢?

过去四年多,每当我心情不豫时都会跑到后山,点燃“聘婷香”,千重便会沿着山腹通道一直走到石门。我们隔着山门说话,很多时候都听不清彼此在说些什么,就拿着石块逐次敲击石壁,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最后,竟敲出只有我和他才懂的暗语。

我同惊寒一起来时,惊寒常去刻有武功秘籍的山洞揣摩,留下我与千重闲聊,千重学识渊博,再枯涩的事在他嘴里也变得妙趣横生,我每每听得沉醉,倒要他提醒我该回了。

我知千重甘心留在这山腹之中,一是他心性淡薄,二便是他对我有意,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想着,他“芳华”之毒未除净,我年纪尚小,一切都还不急,孰料……千重,你竟是不愿见我最后一面吗?我“哗”地拂掉桌上的书卷,一张画像映入眼帘:漆黑山腹,长明灯摇曳,半侧身而过的洞口,月光倾洒,我回眸一笑。旁边题了一行字: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千重!”我喃喃叫着。千重你画地为牢,自囚为奴,只为静候我踏月而来,我却一直认为,对玉家女儿来说有一个兄长,哪怕血缘再淡也弥足珍贵。我们一向心意相通,却在这件事上相去甚远。

收拾情绪和惊寒沿着腹道出去,到了尽头,壁上果然多了一处凹痕,四年多,已足够千重另破这洞门机关。惊寒拇指摁压凹痕,现出容一人侧身而过的洞口。出来后,拾起伞,默不作声回若耶山庄。风过,落雨细密地打在伞面,想那日,千重送我与惊寒出来,到最后一个拐角他倚壁相笑,我回眸一笑,叫道:“千重。”示意他回转不由的心中一痛。回首相望,萧索月光下,光滑石壁上泛着冷光,两生花已随着千重的离开而湮灭。

回到暖冰阁,玉软罗候我多时,让料峭她们都下去了。玉软罗柔柔一笑:“软罗来的冒昧,只是觉得姐姐应有话跟我说。”我展颜笑道:“软罗如此聪慧,我便放心了。软罗,世人都道玉家女儿贤良淑德,宠辱不惊,奈何红颜薄命经不得任何歹意。他们当玉家女儿不谙世事,心思纯善,其实你我都知道,对于一切算计玉家女儿看的比谁都通透,只是依附情郎,以为他定会给与庇护,结果每每换来心灰意冷,这才任人鱼肉。软罗,若是你,当如何?”

玉软罗笑道:“软罗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真的东西。我不会害别人,别人也休想害我。玉家女儿,比天下女儿都要美丽、聪慧,就更没有理由轻贱自己的性命!”

我欣喜道:“好妹妹,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姐姐着实高兴!”“姐姐!”玉软罗忽生一丝怯意,又有些羞涩,“你能抱抱我吗?”我“扑哧”笑出来,捏捏她的脸颊,抱住她:“小傻瓜!”软罗小声哭泣,抓着我的手抵在她心口:“姐姐啊,为什么到了分别的时候我们才成为姐妹?”闻言,我心里也是一酸。

次日清晨,料峭她们都已上车,母亲率一干人静立,她气色好了许多,眼神却失了往日神采。我跪下,一时心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磕了三个头,我道:“娘,不管玉家的存在是一种荣耀还是一种惩罚,既然您想让她继续下去,连城就让她继续下去!”说罢,我毅然起身,掉头上车。“嗒嗒”马蹄声将所有的哭泣声都抛到身后。

山道蜿蜒,秀丽景色扑面而来,我却无心欣赏,既不想早早就作香消玉殒的玉家女儿,就得早日筹谋,长刀沐家,端是个是非之地。惊寒递给我一张字条,道:“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沐花卿不在猎玉城,去了江南。听说他与江南宁家交情匪浅。”

看罢字条,撕得粉碎扔到窗外,闭目凝思,一个最糟糕的念头冒出来。我睁开眼,有些哀怨:“惊寒,我这次怕是草率了!宁家有女倾城,今年也是十六岁。沐花卿若是亲自下聘与宁家,宁家若是允了,我们主仆不是巴巴的赶去给人笑话!”料峭、筝儿都骇住了,惊寒也是一怔,半晌,冷笑:“沐花卿要是敢动了这等心思,我就杀了他!”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