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倾国倾城之连城 > 5 庄生晓梦迷蝴蝶(上)

5 庄生晓梦迷蝴蝶(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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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比我还要懒散,随意扯了件衣裳披上,用青花腰带一束,坠着绿宝石的一端拖曳到地,陪着她的脚步嗒嗒地撞击着楼梯,乌漆长发披散着。待她走近,我将那腰带拎起一段掖在她腰间。五指梳过她发稍,拉她坐下:“惊寒,我给你梳头吧。”惊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松散绾了,从头上拔下蝶翼钗给她簪上,偏头看了一下:“好了。”忽觉头上有什么滑落,惊寒一翻掌,拖住了四蝶银步摇。我摸着散开了的满头青丝,不觉失笑。筝儿给我绾的本就松散,全仗蝶翼钗和银步摇相互钳制,我却抽走了半壁江山,焉有不散之理。

“笨!”惊寒嘴角微现笑意,站起身,抽出钗散了发,却从袖袋里摸出两条银色绞丝发带,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喜不自禁,忙坐下。惊寒十指翻飞,顷刻将我的头发反绾,步摇也端端正正地簪好。我也帮她绾了,这才将心思移到挑选夫君的大事上。

大重朝后,天下各方势力相互征伐讨杀,七年战乱,终形成了较稳定的七股势力,相互制衡,倒也安生了许多。大重朝仅存嫡系血脉康王拥兵蜀中,部下多前朝遗老,却也招揽了不少青年才俊;南疆万俟,其族人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善蛊,近年来与中原的交往日益频繁;江浙一带,豪族楚家,专营盐铁,豢养了不少亡命之徒,虽不成大患亦不容小窥;东北燕家,原马匪出身,部下残忍嗜杀,近几年来出了一个英明少主,整顿军纪,效果颇著;漠北萧家,银甲骑兵,骁勇异常,且家族有不世出的高手。

剩下的就是一左一右盘踞中原的神箭洛家与长刀沐家。两家均家史渊源,子嗣众多,盛从军习武之风,推崇谋略,部下多能征善战之士。另,江南腹地最是富庶,宁、崔、陶三家富倾天下,各方势力均对其垂涎三尺,但相互顾忌,尚无一方妄动。从南到北,蜿蜒河道上尽是水寇,势力相交处多土匪强盗出没。

而若耶山庄,背倚大漠,左临燕家,南接洛家、沐家,顺水道直通楚家,端是个险要所在。这七家均有适婚男子,怕都是要将我与玉家囫囵吞下的凶狼恶虎。手指落于图上,围着玉家画了个圆:“玉家连城,美人如玉!”

惊寒面色凝重,落指于图,从洛、沐两家直指若耶山庄:“连城,你可想过会有人以武力犯庄?”我无谓一笑:“既不能问鼎大重,将百年玉家收为己用也足以威慑四方。我倒不在意,就怕娘受不得。不想了不想了,出去走走吧。”

惊寒与我并肩下楼,沿着牡丹丛行向湖边。我道:“惊寒,你后悔来若耶山庄吗?”惊寒反问:“你想说什么?”我拉过她的手:“惊寒你知道的,我若出嫁娘一定让你随行,这委屈你不必担。”惊寒脸上现出一丝迷惘之色,她慢慢抽回手,道;“当初是我哭嚷了要上若耶山庄,爹他也一定伤心的紧。如今天大地大,你以为还有惊寒容身之所吗?”她冷了神色向前走去。我伫在原地,看怒放牡丹,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沉重。六年来,我一直粉饰太平,可若耶山庄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连城!”惊寒忽然旋身唤道,如流风回雪。她双手在空中一扬,一股似清雅又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右手食指当胸平平一划,一道晶莹的琴弦浮现,如是平划,怀中多了一具古琴,五指轻弹,竟似有乐声响起。初听细不可闻,突清亮绝顶,仿佛琼浆玉液注入五脏六腑,无比熨贴。

琴声渐渐婉转下来,涛声,鸟鸣,钟声,涧泉所有美妙的声音跟着涌来,身体轻飘飘的,诧云朵从手边滑过,看身边,却是繁花满架,遥挂闪烁星子。见双蝶翩跹而来,羽翼轻薄如纱,墨绿色的暗纹,小小触角竟抓了几滴水珠,它们从我头上掠过,水珠落下来,从额际滑到下颌。繁花忽然变成了道道溪流,清澈见底,一声鸟鸣,小小黄鹂栖在枝头,一切悠忽不见。

我摊开手掌,静卧着我刚刚偷扯下的一块云朵,突又置身琼楼玉宇,脚过之处,步步生莲,一转身,莲花化作点点亮光,飘到空中,嬉闹追逐,我忍不住,就要跃起去抓住这些调皮的小家伙。突,一道干嘶、仄哑的琴声□□来,脚下一滞,有淡雅荷香蹿入口鼻,我登时清醒,发觉自己已到了湖边,一脚业已悬于湖面。稳定心神,深吸一口气,收回脚。

再看惊寒已目露杀意,我知她恨这破了音的一声坏了她的幻术,忙赞道:“好一个指间梦!”惊寒略略被我转过心思:“是你一时恍惚罢了。”我冲她促狭一笑,一脚斜撩湖面,叫道:“惊寒!”并指在空中划出一排竖线,在惊寒眼里,我怀中已多了一具华美箜篌。

弹了几音,惊寒双眸渐渐无神,已沉浸在不为我所知的幻境中。我蹑手蹑脚到一旁,摘了一朵“丹凤白”往她发间簪去,突又干嘶、仄哑的一声插入,我一惊,“丹凤白”“啪”地掉在地上,懊恼不已。惊寒已神思清明,嘴角勾出嘲讽笑容,我心下不悦,拧身回暖冰阁,二妹玉软罗,你这下是把惊寒和我都得罪了,看还有谁敢为你开脱。

进了暖冰阁,料峭见我神色不对,也不敢招我,端上一碗冰镇莲子就溜了。筝儿不知情闯进来,我拔下步摇摔到她脚下:“让你简单点,你就连头发都绾不住吗?”蝶翼碎裂,筝儿以为我在同她玩闹,也不拾,婷婷跪下,噙着笑:“小姐莫生气,是筝儿没用。”

“出去跪着,别在这碍我的眼!”我对她们一向宠爱,骤然厉声,筝儿一怔,抬头见我神色阴冷不似玩笑,大觉委屈,一边落泪一边跪着向外挪。我抓过茶杯砸过去:“哭什么?做错事主子教训你两句还不行吗?”

茶杯砸在她额角,她又惊又怕,嘤地哭出来,躲出去的料峭听到响动忙跑进来,她看筝儿额头无大碍就要扶她起来,筝儿却扑到她怀里痛哭。只觉哭声刺耳,我霍然站起,喝道:“料峭,掌嘴!”料峭也是一惊,叫道:“小姐?”我一把扑掉桌上的壶碗,叱:“你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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