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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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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此发文。

韫卿是张飞的女儿。(故事后头很快带到)也就是史实上嫁给阿斗的敬哀皇后,故事中(公元二零九年)一开始刘禅才四岁,所以在角色上为了故事需要,年龄做了调整。关平史实没有明确记载生年,因此也是调整的结果,为了故事进行顺利。

本文预计十六章结束。(希望可以达到目标^^”)作者习惯多话...所以以后大概每章前面都会有这段冗文,感谢大家的耐心^^”

荆州,一块兵家必争之地。

前任荆州刺史刘景升,原是拥有这块富饶之地的名士;打从黄巾党揭竿兴乱、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整块汉家王朝上群雄并起时,刘景升手上便握有这块荆州要地,原本有足够实力能与天下群雄逐鹿中原,但恨麾下无良将,而其子刘琦亦无竞逐之心。荆州治地内主子虽是刘表,但人心皆向着经过赤壁一战之后,声势大好的刘备刘玄德。

原本玄德感念刘表恩德,并无意夺取荆州;但因刘表之子刘琦病故,而刘琮有降曹之心,等于陷刘备以及各将士于险境之中。刘备遂任荆州牧,并将中心自公安迁往南郡江陵城。

好不容易与孙吴联合拒曹;虽几经波折,但长久以来刘备与其麾下将领、家室皆缺乏一个真正可安身立命的根据地。诸葛孔明当年于隆中草堂向玄德分析天下之势,并为其出谋划策,订立天下三分之计,经赤壁一役后孔明的三分之计庶几完成,然而荆州,仍未必是玄德最终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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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江陵城内一片欢欣鼓舞,沿着杨柳岸走去,街道上熙来攘往,好不热闹;若看见这里,可真无法想象不久前,刘孙联军与曹军于河上交战,火光震天的破败模样。

刘备方从公安迁来江陵,正是起头之时,每日便与主簿等幕僚文官协议着,如何来着手经营荆州这块治地;而专会带兵打仗的武将此时除了于军营帐前练兵外,还得思索闲暇时刻让士兵们找点事做;荆州土地肥沃,江陵城四周也不例外,怎能不好好利用此地屯垦,以待战时作为军粮之用?

一名壮硕的中年大汉,骑着骏马,领着一家大小以及后头三、四辆车,在一家漆得漂亮气派的朱门前停了下来,他环顾门面,而后抚着长须,笑着点点头,并朝跟在后头的两名年轻男女喊道,“平儿,翎绮,就是这儿了。”

跟在最后一辆马车压后的少年朝汉子探出头来,利落的下了马,走到行伍的最前头,对于眼前气派的宅子,不由得发生赞叹之声。

“大哥,瞧!这府第多么气派,跟咱们之前在公安那儿住着地方简直天差地别。”被唤作“翎绮”的女子仍然乘在马背上,看着豪华的朱门,红唇不禁扬起了喜悦的弯儿。

最前头的大汉下了马,“平儿,你差弟兄将马车上的家当先卸下来。翎绮,妳等他们把东西卸下之后,指挥他们往宅子里搬去,爹爹我先到里面看看情况,看看这些东西要摆哪儿好。”汉子笑着分配两人工作,而后拾级而上,于朱门前双掌一推;今天江陵的日头高挂着,映入了这间大宅子的庭院里,照得满地金黄。

搬家可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苦差事。

不过身为刘备的义兄弟,关羽对此并不陌生,甚至还可以说相当习惯了。

曹操打败世居三公的望族袁绍之后,就一直雄踞于北方;孙家自孙坚、孙策平定江东以来也已在江东安居了不少年。惟有他们,打从发迹以来,不断辗转迁徙。终于,盼到了一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

“关将军,这个柜子要放哪儿?”

“就搬进厅堂里吧。”关羽就站在大门旁指挥着。不过虽然已经搬了这么多次,但像之前几次,能带走的都只是一些私人的东西,顶多几卷书、几件衣物就打发了;一个将军,尤其是辗转奔波各地的将领,哪里可能会有这么些恼人的累赘?

他还是第一次住到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宅子来,与到孙吴作客的时候所看见的宅子丝毫不逊色。对此他感到十分欢喜,或者该说,是因为看见平儿以及翎绮两个人的笑容之后,他这个做爹的也随着他们高兴起来。

不过,偶尔也会有例外。“爹!刚刚阿牛跟大郎两个人搬的柜子怎能摆在厅堂啊?”关翎绮扠着腰,撇着唇向关羽走来。

女儿喊得很大声,关羽听见了转过头来,看着那抹娇小身影自厅堂门口走了过来,而后在他面前停下。“怎么了?爹请他们两个放那,有什么不对吗?”翎绮个头矮小,但是那脾气可像极了他以及她的娘亲;他低着头,与翎绮四眼相望。

翎绮咬着唇,要不是她个头小,她还真想提起父亲那把偃月刀,敲敲关羽的头,“当然不可以,那是我的衣橱,难道你要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更衣?”粉扑扑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红潮,与方才那声喝止截然不同,简直细如蚊蚋。

关羽恍然大悟,有些赧然的拍了拍头,“我见那柜子漂亮……抱歉抱歉,爹,忘记、忘记了。”他宏亮的笑声,试图想冲淡尴尬,但翎绮可丝毫没有领情的打算。

“还有还有!”关翎绮转了个话题,这次换数落其它事儿,“您是不是没搬过家?可不能把咱们带来的凳子、床铺全往厅堂里放,瞧,厅堂里都快堆满了!我跟大哥两个人快想破头,还不知道要把这些东西往哪儿摆。”

关羽朝里头探了探头,原本看起来宽敞的厅堂似乎已经被许多东西堆满了,桌子、柜子,适合的、不适合的,全往厅堂里放。

不仅翎绮向他抱怨,就连关平似乎也是按捺不住了;“爹,我们从公安那儿搬来的东西现下全摆在厅堂里了,这下子该怎生发落的好?”关平无奈的环胸,与妹子两人一同看着造成这一切混乱的元凶。

忙了整整一个时辰,结果居然只是将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搬到里头来。就只做这一件事儿。

关羽被一双儿女盯得不好意思,只好尴尬的发出几声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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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两个时辰就能大致弄好的活儿,结果多花了一倍的时间;初来乍到,灶房里未能炊饭。正当脑子里琢磨着该从哪儿请个厨娘前来照顾一家大小肚皮的关羽,倒忘了替他们搬进搬出的弟兄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好翎绮细心,从他的薪俸里支出,去大街上买了几十个热腾腾的包子,这群替他们出力的弟兄才没落得又累又饿的下场。

最后徒剩下一些他们的衣裳以及一些什物,关羽再分每个弟兄几枚铜钱作为谢礼,便遣他们先回城外的营里去了。

把东西全搬进来,费了一番心思的关羽站在大门外头,天边晚霞悄悄地由淡转浓,最后再随着天边的余晖消失,整个天色终于是暗了下来;原本中午来到时,天还明亮着,而街上的百姓人来人往,直到现下,日头下了山,而大街上终归宁静。

他先前也跟一群同僚住在城外的营地里,刚来到此地,除了花点时间物色空下来的宅第之外,弟兄们屯垦的田也需安排安排;而今总算一切暂告一个段落了。

他抚着长须,转身正准备入内;大街上从远处传来马蹄声响,他探出头来,两匹马儿蹄声交错,由远而近,直朝他这儿来。抬头望天色,只见得一弯明月,街上尽是黯淡,惟有来人手上各执一盏灯火,关羽瞇细了眼,终于在来人开口之后,认出了那人的身份。“二哥!”

二哥?是张飞!“三弟!”关羽朝他挥了挥手,策马之人转眼间已至眼前,“三弟,果真是你啊。”关羽迎上前去,马背上的张飞跨下马背,与关羽双手交握。

张飞咧开了嘴,拍着关羽的肩膀,“怎么?一个人站在外头?”他从大老远就看见宅子们前站了个人,他原先还没看清楚,后来看着那人身长九尺,才开口碰碰运气,原来还真是关羽。

“哈哈哈!还不是为了等你嘛。”关羽朝张飞眨了眨眼,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个玩笑话,视线望向后头那个头较矮的马匹,一名年轻女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而后再将另一名女孩搀扶下马。

“哦?你的两个宝贝女儿都来啦?”关羽朝她们点点头。

“她们都说想看看二伯的新宅,于是俺就带她们过来啦!”

“二伯。”两个女孩朝关羽行了个礼。

关羽笑着抚须,“好、好。”他拍着张飞,“别站在外头说话说话,我们到里面去坐坐。”他转过身来,领着他以及两个姑娘入门。

“你也厉害,我才刚搬进这宅子,你人后脚就到?”关羽扬手,让义弟以及两位姑娘落坐,“今天匆匆忙忙安顿好,瞧,想煮茶还没水呢!”拿起茶壶却空空如也,他指了指壶,放了下。

看着张飞,他抚着长须呵呵笑着,阔别多日,能在此与他相见,他格外开心。

从公安决定搬到这儿大约是旬日前的事,不过由于公安那头还有他们的辎重、粮草以及兵马,而大哥刘备又想早些前来此地落脚,于是公安那儿就留了张飞镇守,而他随着刘备、诸葛亮等人先行来到江陵城,等到前日士兵屯垦的事情也都发落的差不多,这才差人派信给张飞,要张飞动身,带着剩余的粮草、兵马过来这儿。

“别忙别忙!俺来这儿啊,主要还是想探探头,看看二哥啊,这茶水什么的,没了也就罢,不打紧的!”张飞满脸落腮胡,胡子的尖刺彷佛能扎伤人似的;只见他一把拍了拍桌,声音大如宏钟。

许久未能听见义弟的大嗓门,关羽也感到十分怀念,“大哥那儿去过了吗?”

“去过了,不过他跟诸葛先生以及子龙都在议事厅里谈事情,俺也就不好打扰,向简雍先生问了你的住所后,就赶来这儿啦!”

关羽点点头,“对了,弟妹她……怎么没见到她与你一同前来啊?”他眼角瞄向另一头眉清目秀的两个姑娘,这才想起义弟的爱妻;他们两人在公安的时候,不是焦孟不离吗?

“她啊,在大哥准备给我的新宅子安顿着呢,我原本问她要不要来探望大哥二哥,但她说没人发落,便走不开了。”

关羽指着两个姑娘调侃,“妳们两个人倒放着娘亲一个人劳累,跟爹一同来二伯这儿逍遥啦?”他挑起一眉,半开玩笑的道。

两姊妹对看一眼,年幼的妹妹反而是开了口,“阿娘一个人便能将府内安顿的妥妥贴贴。娘还巴不得我偕韫卿一同将爹爹赶出门,免得阿爹搞破坏哩!”说话的人是张静韬,芳龄十三,正是活泼耍闹的年纪。

“静儿,妳、妳妳怎么好意思泄阿爹的底啊?”张飞被女儿这般告状,脸上顿时显得有些困窘。

“可不是嘛。”年长的张韫卿微微一笑,指着坐在对头的张飞,“爹啊,打从离开公安前,要搬些什物上马车时,就损坏了娘宝爱的首饰盒子,这三天路上,娘赌气的不肯跟阿爹说一句话;直到现在还气着呢。”那双杏眸瞧着关羽,可实际上却有意无意的瞄着对头的爹亲;两个女儿先后告状,直叫张飞脸上无光。

“卿儿,妳也……”

两个小姑娘逗得关羽哈哈笑,“三弟啊,跟弟妹赔过不是了吗?”

“当然……有。”张飞的大嗓门瞬间消失了似的,“但是俺也不是故意的嘛,她一个妇道人家干啥气这么久?”

“那东西对阿娘来说可重要呢。”韫卿努了努唇,她们两姊妹自然都站在母亲那头,“阿爹,今儿个晚,明儿个你可得赶紧找找这城内的锁匠,将娘的盒子给修好了。”

面对女儿的“亲切”提醒,行事一向不够细心的张飞只能点头受教,唉!在外头带兵打仗,他是号令万人、率众杀敌陷阵的将军,可回到家里头,可就换成家里三个女子管他了啊!

“韫卿,近日来,爹亲的枪法学的如何啊?”转个话题,关羽体贴的不把焦点再灌注于张飞身上,而是饶富兴味的看着坐在他右侧,看起来纤细又娇弱的姑娘家。

“回二伯,爹爹的枪法韫卿琢磨了几日,不过似乎还不得要领,才想上门来请二伯指点一二。”张韫卿展了展眉,她打小在阿娘以及阿爹的教导督促之下开始练武,自四岁习武,如今也已跨了十个年头;娘未能替张家产下子嗣,便将所有的心力都灌输在韫卿、静韬两人身上。

韫卿打小便对武学产生浓厚兴趣,毕竟生在这样的乱世,而她爹又是驰骋沙场的豪杰,身为张飞的女儿,不会点武艺未免令爹娘脸上无光;她自己也认为学点的好,若不能以此报国,至少遇险足以自保,再不然亦可强身健体。

“哦?三弟,韫卿说想找二哥我来提点提点,这没问题吧?”

“行!二哥尽管教,俺绝对不会说半句话。”张飞拍拍胸脯,转过头来向韫卿说道:“韫卿,等妳尽得阿爹真传之后,阿爹一定向大哥举荐妳,如何?”张飞挑眉,豪气干云的向自家女儿递出承诺。

能够伴阿爹于沙场之上,替大伯尽一份心是韫卿打小的愿望,虽说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可如今爹亲口允诺,怎能不令她欣喜非常?“当然好。”心里虽高兴,可韫卿脸上浅笑合宜,并未放肆的庆贺。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她不像静韬,静韬虽也习武,但只是皮毛,她真正的兴趣在文,她则是武。爹娘自小便赞她有天份,她一路学来,别人要花三个月才能习全,她花一半的时间就能融会贯通,还能钻研更多平常人触及不到的东西,虽说阿爹一开始听见她的志愿时极力反对,沙场是男人的事情,争夺天下是男儿之志,不容许女儿强出头。可这么多年来,韫卿心底,一直坚持着;终究还是打动了疼爱她的爹亲。

可不是?否则爹爹怎会在她习武十年之后,突然开口说要教她枪法呢?

“韫卿,妳可真考虑清楚了?”关羽闻言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替韫卿开始担起心来,“沙场带兵,可不是儿戏。”他的视线瞄向正满意的看着自家乖女儿的张飞,越来越觉得义弟不像是搪塞韫卿,而是认真的了。

“回二伯,韫卿心底琢磨不下千百回,辗转思索,这确实是韫卿的志愿。”面对关羽认真的神情,韫卿竟是平静以对,温润却坚定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直视关羽,丝毫不见退让。

“二、二哥……”张飞见状,两人正以眼神隔空较劲。关羽的威势他怎会不清楚?能够带领万兵、与沙场上敌将相望,凌厉的气势足以震慑人心,若是胆小之人,或许还可能吓破胆的。虽说他知道关羽意在试探韫卿,但……他怎能不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

关羽听见了张飞的叫唤,淡淡的收回眼神,心底不禁对韫卿的胆识感到些许赞叹。他得意的儿子,关平,是不是也有像韫卿这般过人的胆识呢?

“别担心别担心。”关羽扬起笑容来,朝张飞挥了挥手。“韫卿,明儿个,妳就到二伯这儿来吧,二伯肯定会像妳爹亲那样严格的指导妳的。”

韫卿含笑称谢,“多谢二伯。”

关羽指着另一边许久不曾开口的静韬,笑着与她聊起了她感兴致的话题。“静韬,近日观春秋,有无什么新的体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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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净散着淡雅的桃花香。

韫卿一手执剑,在庭院里利落的使起剑法来,而一旁观看的,正是昨晚允诺要提点她武艺,站在一旁观看的关羽。

不愧是打小练起,韫卿虽然看起来纤细柔弱,使起剑来可不含糊,只见她提起气来,身子几个起落,已然退至庭院深处,而后右手轻扬,剑身细薄,流窜于身旁,似有千百把剑般,护住全身大穴,而后仗剑前刺,足尖轻点,在这绿意盎然、桃花怒放的庭院里撒下万朵银光。

韫卿伏低身子,单剑于背后旋绕,不只右手舞剑,左手同样也能,只见韫卿左手持剑,提气急蹬,于空中变换身形,如燕亦如鹰,坠落至地面上,而剑尖轻挑,于门面上拂过,最后收剑入鞘。

关羽一旁观望不住点头,而后将手上□□抛向韫卿,“韫卿,接好了!”

韫卿虽然略感惊讶,可随即明白关羽意在测试她耐力;一向不服输的她将剑掷还关羽处,右手凌空接下□□,随即在庭院里舞起枪来。

虽然天资过人,但枪毕竟非韫卿本行,而韫卿虽然纤细修长,比起同年龄的女孩是高过不少,但要舞动一把大枪依然稍嫌吃力些。

“行了行了,韫卿,到这里就可以了。”关羽上前制止,在韫卿错愕的眼神之下,取走了她手上那柄□□,“韫卿啊……”关羽将她的剑交给她,皱着眉头,正思索着要如何同她开口。

韫卿见关羽虽不语,但心里却已约略知晓答案,澄澈的眼里写满不甘,“二伯,恳请您再给韫卿一次机会。”

关羽犹豫着,迎上韫卿那双不服输的眼,“韫卿,妳很努力,也做的很好。三弟他见过妳使枪吗?”

“不,爹爹他不曾看过我舞枪。”

关羽点点头,韫卿的剑法经过名家指点,使得算是十分精妙,但要成为一个驰骋沙场的将领,光会使剑还不够;这把战枪不仅要能够运用自如,还要搭配马匹,以韫卿的身材,想使这枪,确实是太勉强了。“刚刚妳所走的爹爹的枪法,是三弟他在妳面前走过一次之后,妳记下来的?”

韫卿点头,关羽方能了解个中原因,“妳的枪法徒具招型,而未能见其威,坦白说,妳的身材太过娇小,要学会这枪……得花费不少气力。”他说得保守,事实上他完全不认为,纤细的韫卿能够施展出有如张飞那豪气横霸的枪法,甚至就连是不是能达到张飞一半威力都有待商榷。

“韫卿肯学,请二伯严格指导。”花容上早已布满细汗,在连耍两套剑法后,又舞了半套的枪,饶是长年习武的韫卿,也不得不感到有些轻喘。

“韫卿,妳先别急,学这枪,要臻于精熟之境,如二伯或妳爹爹那样,没有像妳练剑那般花上几年功夫,是很难学全的;习武最忌讳急躁,二伯看妳学枪法的事儿……我会找时间再跟妳爹爹合计合计。”他拍拍她的肩膀,“妳才十四岁,来日方长,切莫急躁。好了,先去歇歇吧。”

关羽说完,便拿着战枪离开了,徒留下韫卿一人,伫立在充满桃花香气的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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