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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谁为谁痴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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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公司里越发忙了起来,大家都想在过年之前,把这一年的工作圆满完成,安安心心回家过新年。

佳音上次和王姐一起跟的慕枫的案子,是目前手头里的答案,鉴于她表现不错,王姐就一直让她跟着,老板另派了几个公司的员工一起负责,可见重视程度。

佳音自是不敢懈怠,慕枫那边跑了好几次。开始还担心像头两次一样遇见凌子谦,次数多了,也就放下心来。偌大的公司,两个人想遇见,还是很难的。

只有唯一的一次,她和同事从20楼的项目部下来,看见他行色匆匆地同助理上了车,手里拿着公文包,身姿依旧挺拔。

同事里是两个年纪稍轻的女子,忍不住八卦起来:“看见没有,刚才上车的那个就是慕枫总经理,又有钱有英俊,可是A 市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呢。”

“哎,别肖想了,我听说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女朋友同样出身名门。”

“是吗?谁啊?”

“就是那个A市出名的漂亮女主播邹雨繁。”

“一对金童玉女,还真是般配。”

“是啊,这样的一对,才是真真的天作之合。听说两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近期就要订婚了。”

佳音默不作声,心里竟出奇的平静,可能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他同别的女子站在一起,佳偶天成,浑然一体。

从此以后,他会忘记一切,常乐安康吧。

而她,也是时候学会放下了。

自然而然,她想到顾琛。

顾琛真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男朋友。交往这段时日以来,他体贴她,照顾她,天气冷一点,他会打电话来提醒她记得加衣,如果她加班到很晚,他一定会等到她下班,送她回家。有时他还有一点小浪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束小花来,郁金香、百合、向日葵……

他第一次从背后拿出来,佳音笑笑接过,说:“谢谢,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花的,以后不用这么麻烦。”

佳音原来其实很喜欢这些浓烈的颜色,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喜欢了。许思曾经拿这事儿笑她,那么美丽的色彩,她看着怎么就没感觉呢。她也只是笑笑,自己也无奈,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顾琛笑意温柔,说得很认真:“佳音,你活得太寂寞了,我希望你的人生会因为我的加入而变得多姿多彩。”

并不是缠绵的情话,佳音听了,却无端觉得感动。

那晚顾琛照常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佳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顾琛很及时的扶住她:“小心!”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呼吸近在咫尺。

佳音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在黑暗中明亮如星辰,怔怔的失了神。

顾琛顺势低下头,吻在她眉间。

很轻的一个吻,有温柔,有疼惜,还有迟疑与小心翼翼。

眉宇被他吻住的地方仿佛热了起来,灼热了她的皮肤与骨骼。

佳音失控地推开他:“师兄……”

虽然早有准备,顾琛仍免不了失望,静默半响:“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师兄……”

他望着她的神色庄重而坚定,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明白,佳音。我会等你,等到你这真真正正忘记心中的那个人为止。”

佳音微愕,原来他都知道,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深深扎根在她心底,她只是在给她时间,等他忘却。

“夜深了,回去吧。”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男子,佳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慕枫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这天再去慕枫的路上,王姐说:“刚才出来的时候老板交代我大家这段时间也都辛苦了,让我们今晚好好去玩一次,回去报销。顺带把慕枫的言经理也请上,毕竟以后合作的地方还很多,联络联络感情。”

车里一片欢呼。

到了慕枫把一系列的扫尾工作做完,王姐出面邀请言经理,言经理欣然答应,连同他手下的几个工作人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慕枫附近的饭店。佳音并不爱这种应酬的场合,可是也不好不去,只得跟着。

席间气氛很是热烈,刚刚干完一个大案子,大家放下压力,轻松很多,喝酒、聊天,开怀大笑。

佳音公司这边是四女一男,王姐的辈分最老,进酒的任务自然落在她身上,她端起酒杯对慕枫的言经理笑道:“以后我们公司跟慕枫的合作,希望言经理多多关照了。”

“客气了,那是自然。”言经理笑呵呵道。

“这杯我们干了。”大家都是应酬惯了的人,场面话一个接一个,你敬我,我敬你,一番下来,佳音头脑便有些发胀。

言经理喝得最多,一张脸涨得通红,走路都有些浮:“大家慢慢吃,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他开门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另带了一个人。佳音正与同事说着话,见到走在言经理前面的人,不由愣了。转来转去,没想到又在饭桌上遇见了他。

凌子谦倒是镇定自若,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并未在她身上做过多停留。

言经理率先解释说:“我刚刚在走廊上碰巧遇见了凌总,就请他过来了。”

众人纷纷站起来笑道:“凌总能亲自过来,是我们的荣幸。”

凌子谦极有风度的一笑,气韵优雅:“哪里,大家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

说着让言经理递给他一个干净的酒杯,倒得满满的:“我敬大家一杯。“

王姐头一个迎上去,笑意盈盈:“该我们敬凌总才是。”

少不得又是一番场面话,奉承话,大家一个一个对着凌子谦敬酒,他来者不拒,皆一一喝了。

最后轮到佳音,她略一迟疑,眼看大家都盯着她,她咬咬牙迎上去,对着凌子谦举杯:“凌总,我敬你。”

凌子谦神色不变,黑眸幽深似海,对着她轻轻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她亦笑,酒液滑入喉中,竟品出苦涩滋味。

另一个包间还有他宴请的客人,凌子谦不能多待,待众人一轮敬完,便匆匆离去了。

后来大家又接着喝酒、吃饭,出来的时候都有些醉了,佳音喝得并不是太多,头脑还算清醒。不知谁又提议去附近的酒吧唱歌,佳音不欲再去,寻了个借口让他们先走了。

深冬的寒风冷得刺骨,她站在原地搓着冻得僵硬的手,嘴里呼出一股股热气。

一辆车从饭店车库里开出来,明亮的车灯打开,恰巧照在她脸上,她眼睛被照得睁不开,拿手去挡。车灯忽然又熄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面前。

“上车。”他面无表情。

佳音站着不动。

“上车。”他冷着声重复了一次。

她仍旧站着不动。

“沈佳音,我叫你上车!”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克制着怒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或许是借着这酒意,一直萦绕在心底的委屈和伤痛毫无预兆的爆发。

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他凭什么?!他叫她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好,她答应;他说今生再见只是陌路,好,她当做从不认识他;他凭什么,凭什么又在这里一脸怒火的样子?!

他难道就不能放过她,放过自己?

佳音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凌子谦,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你叫我上车,我就一定要上车?!”

她这样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碎裂,竟然有种痛恨的快意,痛恨他,痛恨自己,痛恨着这残酷的命运。

这爆发来的凶狠而猛烈,无法抑制。

她沿着人行道快步向前走去,只想快点远离他。

这一次他却打开车门追了上来,迅速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面对他:“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终于知道他今晚的不寻常,问题在哪里。

原来,他已经醉了。

她以前也看到他醉过。那时他刚接手慕枫的生意,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去。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他,有时候他回来得太晚,她等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他摇醒,总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醉酒后不像别人呼呼大睡,也不会胡言乱语,只是特别喜欢无理取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偏要她细声细气像小孩子一样哄上半天,才肯洗了澡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自己却忘得干干净净。

他忽然抱住她,隔了两千多个日月星辰,重新抱住她:“佳音……”

他声音颤抖,不能自己:“佳音,格格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格格死了。”

佳音任他抱着,身躯僵硬,一时不能消化他说的话。

格格死了?

佳音还记得那只母猫。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出去逛宠物店,佳音一眼就喜欢上了格格。它长得特别可爱,是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全身都圆乎乎的,尾巴粗而短,眼睛又大又圆,通体雪白,像一只雪中的精灵。

凌子谦并不喜欢猫,佳音央求半天,他才答应让她买回去。彼时佳音正在读高三,抽不出太多时间来关心格格,更多的时候是凌子谦在照顾,起初他并不情愿,日子久了,渐渐也喜欢上了格格。

格格很乖巧,天气好的时候,他带着格格在草坪里晒太阳,格格总爱懒洋洋的赖在他怀里,伸出白白的爪子打哈哈,样子可爱到极点。

后来他去英国,连格格也一起带了去。在英国的日子,都是格格陪着他。回国他自然又把格格带了回来。

前段时间它却整日恹恹的,精神不济,他带着去看了几次兽医,没想到,格格还是死了。

他绝望而无力,格格的死,仿佛连他和佳音在一起仅剩的记忆一并全都带走了,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佳音不由清浅叹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这样的拥抱,对如今的他们来说,已是妄念,怎能贪求?

他执拗地摇头:“不好。”

或许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那些压抑在心底,不肯言说的话,终于借着酒意一点一点说给她听:“这些年我在国外,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任凭我怎么努力,也忘不掉。后来我知道,或许你并不好,可是在我眼里,却是千般万般好。”

如果不是因为醉酒,这些话,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

连同那些无法启齿的罪恶与错误,他都将用一生来守口如瓶。

这是他能给与她的,最后的守护。

夜风很冷,更冷的却是彼此的心。

他醉了。

可是她没有。

佳音强忍住眼泪,狠下心来推开他:“你不能开车了,我开车载你回去。”

他一言不发,被她拉进副驾驶座,太阳穴突突跳着,他拿一只手去按揉,另一只手却在她坐进去的时候拉紧她,手劲出奇的大。

佳音挣不开,只得说:“松手,我没办法开车了。”

他嘴角含笑:“那就不要开车。我们就一直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就只是坐在这里。佳音……你不要离开。”

她放柔了声音,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我不会走,可是这么晚了,总得回去睡觉对不对?”

这次他乖乖的放开:“你说的,不要走。”

“嗯。”

佳音学会开车是当年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的结果。这些年都没怎么开过车,她并不熟练,开得很慢。

凌子谦住在有名的富人区,她问了地址,便看见他渐渐睡过去。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她专心致志的开车。

富人区的保全设施很健全,开到公寓大门口的时候,车子被拦了下来。保安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很瘦,笑容里有着干净的羞涩。

他是认得凌子谦的车子的,借着车子的大灯看见里面开车的是个生面孔,这才尽职的拦下来。走近一看,才见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子谦。

佳音简短的解释了一番,请他引路把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又帮忙把凌子谦扶上他住的公寓门前,道谢说:“麻烦你了。”

保安摸着自己头上的短发,憨憨笑了:“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然后又一脸好奇,“姐姐是凌先生的女朋友吗?从来没见过他带除了助理之外的异性回来呢。”

佳音一愣,笑着摇摇头。

保安也笑笑,下楼去了。

扶他下车的时候凌子谦就有些迷糊,朦胧间睁开眼看见是她,放心的任她扶上了楼,头靠在她肩上,一言不发。佳音要一手扶着他,又要腾出另一只手去摸他西装口袋里的门钥匙,应接不暇。

刚把钥匙找出来,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熄了,他捉住她被夜风吹凉的右手,掌心炙热,将她按进怀里,重重吻上她柔软的唇。

又黑又窄的空间里,唇齿间都是他嘴里酒气的芬芳,佳音听见两人短促的喘息声,一下一下,难以抑制。

他吻得极重,唇上仿佛沾染了执拗的蛮力,紧紧贴着她的唇瓣。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就那样紧紧地贴合,令她唇上隐隐生疼。

她手上一松,钥匙掉落在地。

走廊里传出莫明的轻响,声控灯哗的亮了,她惊慌失措的推开他。他被推得后背一下撞在墙上,顺势靠上去,灯光之下,右手抚过薄唇,竟然微微笑了。

酒意一波一波上涌。他再度去按揉太阳穴,一时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佳音一时也是一片茫然,弯腰捡起钥匙,抖着手打开门,把他拉进去。

他的公寓是最简单的黑白色调,客厅里仅摆了一套黑色沙发,一台液晶电视和一个餐桌,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干净而冷清。她环视一圈,把醉意朦胧的凌子谦扶进三间卧室之中最大的一间,让他慢慢躺上床。

卧室里亦是一样的黑白单色,他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双眼微闭,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佳音帮他脱掉鞋子,去卧室附带的浴间拿了毛巾替他擦干净脸,又为他脱下西装外套,探身去取床角的黑色丝绒被,正准备为他盖上时,右手一紧,再度被他捉住。

她愣了愣,尝试挣开,无果。

于是慢慢挨着床沿坐下来。

眉头的“川”字皱得更深,他并没有睁眼,轻启唇瓣,低声地、隐忍地,缓慢地叫她的名字:“佳音……”

她觉得哀凉,垂首,伸出莹白的指尖轻触他眉上深深的褶皱,想要抚平那个“川”字。

或许有一点痒,他偏头躲开,本能的用另一只手空余的手抓住她细瘦的指尖,再不肯放开。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平日里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凌总,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会难过,会悲伤的普通人。

佳音忽的就叹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他手边,深深的呼吸。鼻翼之间全是他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她觉得安心,轻轻闭了眼。

半梦半醒之际,她哀哀想着,这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离他这样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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