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悔晚(1 / 1)
“风萨,你好毒的心!”
只有在风萨想听见策零说话时,才会解开他封在咽嗓处的金针。面对策零几乎是谑毒之极的恨吠,风萨笑得端庄大方:“彼此彼此!”若不是你变态在先,这会子我也没心情和你玩这么恶心的烂事。
“汗父不会不管我的,风萨,你千万求神拜佛,别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定会以今日千辈万谑加诸你身!
“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想发飚的机会。”希颜当然明白策旺的脑袋不是纸糊的,肯定想得通自己的用意,绝对会来营救策零。所以,她今天要先下手为强!
玉手一伸,已有医帐精干小侍将备好的银剪利刀奉上。一看那两样东西,策零便觉不好:“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策零,玩起整人来男人永远比不上女人。你不过是耗没了他的骄傲、抹平了他的自信。可风萨却觉得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心无力。”所以今天,风萨晃晃手中银刀,围着策零转了三圈后,果然开刀,哗哗两下,两声惨叫过后,策零双脚上的懒筋被齐齐割断,并且为了防止日后再行续接。希颜切掉了近两寸的筋膜,就算日后接得上,策零也只能当个罗圈腿了。至于手筋自然更不可能放过,一辈子连饭筷都不能拿的人,自然不能再登汗位,甚至重上战场!
当然,作为看过无数悲情电影电视剧的现代新新人类,希颜自然知道人最坏的地方不是手脚,而是大脑!“策零,我知道你的脑子很好,我也知道我并没有十足十成的保险机率将来不会落在你的手里。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彻底切断你的思维。”让你再也无法做一个真正的‘人’!
“你!”策零现在用气疯二字已然不足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自己怎么就这么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女人。真狠!比自己当初想的招狠了一千一万倍。自己不过只是让海善无法再面对她,可她却要毁掉自己整个人!“风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拜托,世子。这句话是女人才用的台词!”作鬼?你拎一个鬼来让我看看。事实上,希小颜很想告诉策零,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鬼!
至于怎么毁人智商的事吗?希小颜已经仔细想过很多天了,开脑切除叶白质好象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在没有足够手术设施的情况下,把人弄死就太不合适了。所以,风小萨选择了一条更有趣的方法,就是将一条水蛭、唔、古人叫吸血虫的干活,一点一点的送进了策零的孔里。
当然,过程中策零反抗得很是利害,可是四脚全废的男人,风小萨都不用别人帮忙的就自己把活给干完了。说实在的,策零看着那条吸血虫一点一点的蠕进他的鼻孔时的表情,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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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自从开整策零那天起,每天晚上希颜都会做恶梦。没法子,那样的事真是想一次恶心一次。虽然是复仇,可到底事情太恶心了,而为了追求终极目标,而每天必须看到的策零那样恨极的嘴角,真是……
“怎么了?害怕,就不要再玩啊!”黑暗角落里突然传出来的说话声,惊得风萨差点没有厥过去!反手就是从手边摸……咦?匕首嗯?身上顿时发凉!才要高喊时,那边火镰子一响,微落火花虽然只是那么一闪,可到底胤祯的模样总算是让风萨看清楚了。当时气得风萨随手就是把枕头砸过去了!胤祯随手捞住,起身就是扑了过去,不管风小萨如何挣扎就是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你……”不能喊,因为不想别人看到现在的这个样子。可如果不喊人的话!希颜真是气死了,当初干什么不好好哄哄那个阿尔哈图。那小子自打清醒后,就一路气到暴死。见风萨安全回来后,更是二放不说,打包袱就走。你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现在……
说实在的,胤祯早已经快把那次抱风萨时的什么样的感觉给忘了,毕竟时间真的隔了太久。而上次迷迷糊糊亲了风萨一下的感觉,更加不可靠。这次,真的是胤祯头一次离她这样近!
风萨,她真的好美。虽然因素来警觉,睡觉也着全衣,可到底领襟微解,玉颈纤长让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柳下惠看了也想深吻下去。胤祯知道自己从来不是柳下惠,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可是风萨她……已经气得快哭了,因为她感觉得到自己正在顶着她。还好,幸好现在已是初冬,身上衣服本厚再加上厚厚的棉被……否则胤祯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虽然今天来的目的,也绝对够得上那个字眼。
可是这一生一次的机会,胤祯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了。看看风萨粉嫩妩媚的芳唇,终是低头沉沉的吻了下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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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谈判结束,三五日军□□务便已经商量妥当。胤琪先一步已经走了,可胤佑却因为有太多年没有见到海善,中间发生了什么多的事,一时间抓了二哥的手说什么不想放开。连续几天彻夜长谈,中间有能说的能讲的,自然也有不能说不能讲但却必须说必须讲的。
“二哥,风萨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这次,她这么折腾策凌,你说,是因为什么?”单纯的为了复仇?这样的理由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胤佑猜得到其中一二,但是却不知如今的海善知晓还是不知晓。
海善怎么会猜不透风萨在想什么?
那天,若是自己忍得住情动没有跟过去,也许她想的会是另外一种。可偏偏自己那个时候那么不争气。为什么要跟过去?就因为知道阿尔哈图值夜班,她一个人出行不安全?可是跟就跟过去了,为什么要去抱她?要去管她?断个干净不好吗?为什么要留下那种事来让她……
“二哥,灿落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你好象还没有机会见过她。”
书艳出生的时候,风萨和海善正在南方出差,而等他们转了一大圈回来时,胤佑已经带着灿落离开了。对于那个女儿,胤佑可以说是宠爱至极,却也一直心忧至极。“书艳自生下来身体就不好,这么多年延尽名医始终治不好她的顽症,甚至那些大夫都不知道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他们都说她活不过七岁!”听到那样的消息时,胤佑可以说是一度心碎。因为大夫不明白的事,他明白。灿落本是死魂附体,她生的孩子自是不可能长寿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和灿落都没有放弃过那个孩子。那年她整七岁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可我和灿落依然抱着她不松手。后来奇迹终于发生了,那个孩子又缓过来了。”虽说那样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可是越没有道理的事有时候却偏偏越需要坚持。
就象海善碰到的这码子事!
以前的二哥,真的太顺了。虽然皇阿玛一直拿皇叔的事情制约着他,可是到底在京城内外,谁人不知,二哥是直接听命于皇上一个人的。就连太子大哥四哥等等皇子,都不会直接和他起冲突。更别提内外大臣以及更不入流的那些细枝未节了。再加上二哥脑袋又好,手腕又被皇阿玛□□得那样活络机警。三十年的岁月,人之巅峰却突然被扔到了那样一个性情变态的对手手里,隔着千里荒沙,他连逃都没有办法逃出来。手无寸铁,完全深落在敌营被软硬折磨了十年。那样的苦楚,二哥如今怕是真的象皇阿玛信里说的那样:你二哥如今的骄傲没有了,自信也没有了,只凭着一口气活着给自己出气罢了。
自己能说什么?告诉一切都过去了?不,那些阴影在他的心里,一辈子都不可能过去。他受的伤害已经太大,没有被折磨至死依然咬着牙回到京城,就已经足以让任何男子汗颜。只是到底僖敏不再是僖敏了!
这些日子,风萨那么折腾策零,可是他始终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一切。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从不上前动过手一次。是自制?为了尊严?亦或者?
“我不信你不知道风萨那么做是为什么?”
风萨,她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丫头。
她知道这会子她就是用尽一身的柔情来对二哥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只会把他吓得逼得离她越来越远。所以,她干脆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前线。要让海善自己明白,他到底能不能放开她,能不能象那纸里写的那样,永远不要让他看见她。更甚至,他能不能做到真的不担心她!
而结果,风萨果然赢了。二哥居然在那样的时候求了皇阿玛,一路急奔来到了西北。
只是,他依然不肯和她说一句话!为了什么?风萨很清楚,因为那个丫头的骨子里同样骄傲得无以复加。她明白剔骨剜肉尊严尽失的痛苦,所以她没有逼海善,只是一昧的收拾策零。
她要让海善亲眼看见,昔日高高在上把他折磨得生息全无的男人,也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海善有的弱点,策零照样有。可他拥有的东西,策零却根本没有。海善有关心他的家人,在家苦苦守候他的妻子,一心仰慕渴盼的儿子。可策零有的却只是危机四伏的族人,毫无父子亲情的汗王。
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戏码!
海善也不过只是为人所害,失了先机输了一程而已。他有的是机会搬回来,把对手象以前那样踩在脚下,继续威风八面的做他的恭亲王僖敏!
十成的好意,可是效果却并不是太好。
因为海善到现在依然不肯和任何人,哪怕是自己谈及风萨的问题。
胤佑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明天一早肯定要回返驻地了。所以今天晚上,胤佑要说该说的都和海善说清楚。“二哥,你既然已经追到西北来,就应该清楚,你根本放不开她。而既然如此,你可就要想仔细了。如果你再这么样子下去,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风萨不是好脾气的女人,她犯起疯来到底能怎么样,你比我还清楚。这会子策零已经是她掌下的废物,第二步棋她已经走完。而今天,那个丫头已经开始第三步棋了。”
海善听言身上顿时一紧,今天在中营行营的事,自己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却听不少人私下在议论。风福晋怎么和大将军王那么亲近?居然坐到一张椅子里去了。而大将军王更是把那个女人宠得没边了,虎威帐几乎是从来不允许女人呆的地方,可那位在军营里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更好,坐中大将军宝座上倒也罢了,怎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一家人。可十四爷竟然因为那个女人看桌上奶茶微有不悦,就立马让人沏了新茶来。听说那茶十四爷本是不爱喝的,可单单带了一罐在身边是为了什么?
风萨她?
“是的!你若再不回复她,那丫头可就要兔子学上树了!”以前那事不过是皇阿玛一厢情愿罢了,可如今海善自己说的不想再看见她,那么那码子婚事自然就算是吹了。小丫头要是自己跳到了十四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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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留步!”
胤佑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悄悄离开了。剩下海善一个人坐在帐中整整的想了一夜,直到天色近亮时终于想通。自己不能不管她,自己更不能看着她钻到十四的怀里去。自己忍受不了那样的事!风萨是自己的,再是不堪,顶多受她一辈子的折磨便好。只是却不能看她变成别人的。
思罢定心,大步出帐迈向风萨的行帐。因安全起见,风萨的行帐便设在十四的虎威帐后侧,左右前后皆是一等将军副将的存营,任哪方人马偷袭,都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这种地方来,带走或者袭击风萨。很是周到的安排,证明了十四的绝对不曾死心。
脚步益发加紧,只是才看到风萨帐角时,却被横的出来的两个十四的亲兵拦在了身前。
什么叫王爷留步?
难道?
海善顿时心头猛火扑起,一人踢了一脚就是急步迈到风萨行帐,才要挑帘时,十四已然笑嘻嘻的从里面出来了。初冬岁月,天寒地冻。可十四身上却只着一件棉袍,襟口微敞可以很容易的看得清楚里面什么也没有!
“二哥?这么早找弟弟有事?”胤祯就当看不懂海善这一身的杀气是为什么,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后,好整以暇的靠在帐口。当然不忘回手把帐帘放好,免得寒风吹进去,吹伤了他的心肝宝贝。
事到如今,海善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十四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而且他挑的时候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在自己回京以前,他不能动风萨。因为风萨会恨死他,他不愿意那样。而自己才自回京,他更不能动任何的手脚。一来当时他不在京,二来就算是在京,以当时的情形。皇上肯定会护着自己,为了皇室的脸面。他在那样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得到风萨,就算是造成事实也不行。
可现在……
十四这些年真的进益太多了!
看这时候挑的:首先自己因为无法面对风萨,那样伤了她的心写了那样的绝情书,黑纸白字;其次,风萨对自己已经尽心尽力到几乎舍了她性命的地步,策零这次是因为急色攻心一心贪亲她的芳泽,才会中了风萨抹在身上的迷香。又兼之风萨在事前就已经将札克萨喀留在莲花山外,状似虔诚的一步一步磕头跪行上了莲花山。象是诚心祈求,可用意却是实格在追兵时发现了札克萨喀只马在郊外晃悠,而马鞍之上明明白白的留着纸条,让余下追兵以湿布蒙住口鼻后,再一路追击。而果然,实格追到策零一队时,从上到下,百余口骑兵全部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四脚不动。那样的决绝手段,只有五成甚至是三成的胜算,可风萨却依然那么干了!
胤祯太过喜欢风萨了,怎么可能看着她把自己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只是那样的时候,他依然不能动风萨。因为风萨对自己仍然不曾死心!直到昨天……若不是真的已经气极,风萨是不会对策零下了那么狠的决绝手段。可是……她做了,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十四做了那样暧昧的动作。虽然以风萨原本的想法,可能只是为了刺激自己一下。
但是,十四不会再松手了!
“二哥,你身体不好。天气这么冷,只穿这么少怎么行?更何况,我也要回去更衣了。有事咱们早膳上面说,好不好?”胤祯说得很是亲切和蔼。
可海善却已经冷笑,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握紧的拳头,心里已然苦笑。这就是你犹豫的下场!风萨的性子,海善已经太过了解。如果昨天以前,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了回应,那么她就算是被人说得再不要脸,也会回到自己跟前,哪怕为万人所指。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她自己都绝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下子,真成了当初的预想成全。自己无法面对她,而她也已经无法再面对自己了。
十四,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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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海善离开,胤祯笑嘻嘻的挑帘钻回了风萨的帐中。当然在进帐的那一瞬间,身后袭来的凌利杀气明明显显的是自然是海善的气息。对于立下这么一个强有劲的对手,胤祯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有得必有失!
宽去外面棉袍,挑开被子钻了进去。风萨果然又是一阵的好躲,可是胤祯已经再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抓紧风萨的小手按在了两侧,然后低头深深的吻了上去。她再不甘又怎么样?
“要让我帮你,怎么可能不让我尝点甜头?”胤祯已经受够了离风萨那么远的距离,就算是不能真的占有她又怎么样?自己要抱着她,要抚摸她,要闻遍她身上的清香,更要一遍一遍随时随地的吻她。“风萨,我以前已经和你说过一次:你要是再把我当成小弟弟那样哄骗,就别怪我出狠招收拾你。”而现在……既然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那么做,就要付出代价。
希颜自知理亏,可是……“你这样,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若真是帮,就应该只作表面文章,好好做戏就好。可你……风萨已经很多年不曾与男子亲近了,昨天十四他……
若是害羞难怯的样子看在胤祯的眼里怎么可能再自忍耐得住?低头亲吻,风萨不依,那就强锢着她。自己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无人守卫的风萨便是朵没有刺的月季花,任人采撷。现在既然海善那个不长脑袋的暂时松开了手,就别怪自己趁虚而入。就象当年他对张若辉那样,自己不是不抢,而是一定要找对时候再抢!
“胤祯,胤祯!”
他居然只是亲吻还不知足,竟然把手伸进里衣里去了。希颜不要这样,坚决不要。可是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禁锁,气极狠狠的就是咬住了十四的脖颈,你再放肆,我就咬死你。
可胤祯却笑了,一把就是扯开了风萨的底裤,将腰深深一沉,吓得风萨赶紧松开了嘴,眼泪随着香颈剧烈的摇动而扑落落掉了一枕。不要!
“既然不要,那么就不要反抗我!”把我逼急了,可就别怪我真的对你出手。说罢,胤祯想及旧事,突然好笑,伏在风萨耳边细语:“风萨,你是知道的。我是……吃不住女人诱惑的!”
别以为我把当初的那件事给忘了!
当时给娇兰和自己的茶时下药的点子,就是你这只破狐狸出的。这会子,我要你和海善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