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极红(1 / 1)
三天才写了一章,看似慢了些。可实际上是有理由的。因为妖妖本来前天就写好了一篇,可昨个接到网管通知,最近大查H,只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这章大婚,实是清水,太清水了。按祖制,和硕格格大婚时是不需要进宫谢恩的。可毕竟风萨不同于一般的和硕格格,作为一个恩养在太后宫里的科尔沁郡主来讲,这个恩她是必须要谢的。所以,纯悫昨个已经提醒过桂嬷嬷了。卯时就得侍侯格格起身。
荣宪恪靖两个打两天前起,就已经都住进蔚藻堂了。乌尔衮和策凌则回额驸府那头居住。
今天是风萨的正经日子,所以这三个姐妹也是卯时才过就起身了。只是才梳妆穿戴到一半,就见何嬷嬷一脸惊色的从外头冲进来了,在纯悫耳边咕嘟了两句后。纯悫立马神色大变,头发也顾不及梳整齐披了件衣服就是冲了出去。荣宪和恪靖互看一眼后,也各自披了衣服跟了出去。
一路跟到风萨住的北院内,就见正堂内屋门大敞,大厅地上桂嬷嬷晕倒不醒人事。而里间嗯?
看见风萨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后,纯悫的小心肝总算是小松了口气。只是,看看外间地上的桂嬷嬷,心下实是几分隐忧,不会出那种事吧?轻轻走到床边,不说多语。却见风萨闭目盘膝而坐,一身里衣竟然都已经湿透了。不过好在的是衣衫齐整被褥平滑,且襟口之处并无异状。
只是床上多了一只瓷瓶……
“别闻!”
娇声虚弱、颤颤提醒,听得纯悫顿时拧紧了眉头。看看手中的瓷瓶后,银牙一阵紧咬。这个破十四,简直欠抽!不过好在的是还算那小子有些脑子良心,否则若真出了事,就算是亲弟弟,纯悫也是定要和他翻脸了的。一肚子暴火冲脑,可是瞧瞧桌上自鸣钟。时辰真的不早了!闭目咬牙良久后,拍拍手,何嬷嬷走了进来,双眼低垂一句闲话不敢多说。
“桂嬷嬷这些日子侍侯格格太过劳累了,今个你就代桂嬷嬷侍侯格格了。”
“是。”
荣宪和恪靖两个哪是不伶俐的,一瞧这样子也知道昨晚上出什么事了。虽风萨无恙,但到底……恪靖牙根磨得直响,看了一眼荣宪,无声问她怎么办?荣宪也是一肚子猛气,这帮子弟弟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不过这时候闹事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体体面面把婚事办整齐了才是要紧。不就是有人想捣蛋嘛,看今天谁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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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虽正事上从来不多说多问多操心,但侍侯起人来确实有一手。很快就是让人把‘帛倒的桂嬷嬷送到厢房里休息去了,而自个儿则是赶紧招呼了另一位成嬷嬷,并春璇冬意两个丫头侍侯格格沐浴更衣。
成嫔和通贵人这个时候也是起来了,自是领着各自的嬷嬷丫头驻扎进了北院里。公主府内从此开始喜气洋溢、喧哗一片。成嫔本就喜欢风萨,加之胤佑前些日子暗中说明的那码子事,更是对风萨又歉又怜。这回子风萨大婚,是说什么也要来帮一把手才算是尽了心的。通贵人自是更不必说,风萨就和她的小女儿一样。上次纯悫大婚是根本轮不上通贵人做些什么主的,可这次却是次次亲力亲为。
两位娘娘全程指挥,三层六套从里到外的吉祥服色,可都是按品级备好的。海善如今的爵位是贝勒,是故风萨的喜服也是按贝勒福晋的吉祥褂来做的。红底为尊,黑貂镶边,石青宝蓝,四爪正蟒,一顶朝冠上六颗东珠华丽非常。当然,这都是外头看得见的服色了,里头看不见的花样更是大了去。什么吉祥锁如意环金宝项圈赤金百合镯子避邪万事亨通护心镜等等,件件珠光宝气份量十足。直到穿戴整齐差不多完毕时,风萨才苦笑撒娇:“娘娘,再戴下去真的走不动了。”
成嫔才不理她,一边继续让人往风萨指上戴宝戒护甲,一边笑骂:“今个儿哪有你走的机会?横竖进出门都是你七哥抱你。那个臭小子,累死他才好。”成嫔可是很相中灿落那个媳妇的,却奈何这种床帏中事她这个当额娘实在是插不上嘴,不过风萨一向是有点子的。最近听容嬷嬷讲那两个的关系好象变些了,说来都是风萨的功劳嗯。
风萨这边弄好了,荣宪恪靖纯悫三个也是打扮齐妥了。接下来的事,自是三人陪着风萨坐轿进宫。寿安宫内,孝惠早已经等好,老康更是早早的罢了早朝来这里凑份子。各宫嫔妃也多有来者!一通正经三跪九叩后,孝惠再忍不住哭了出来。老康各宫娘娘自是轮番劝慰好久,才罢了下来。然后吉时转到后,风萨离宫回府。
回到纯悫公主府时,已然都是巳时了。风萨几个走时,公主府内还算四处安静,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各办各事。可待回来时,却已然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简亲王雅布自是当仁不让的坐在前厅最当中,庄亲王博果铎自上次事件后,对风萨可以说到了极好二字,今天当然赏面。显亲王丹臻和风萨本来不熟,不过架不住……
“你这是来给我贺喜嗯?还是等着见什么人啊?”北院正屋内外,衣香鬓影,各府福晋格格夫人小姐们来了很是不少。这中间有冲风萨来的,但更多的则是给三位公主尤其是二公主荣宪的面子。不过青梵今天赏脸的目的可大概不是为了那个。
“姐姐好利的牙口,只是今个儿您该咬的可不是青梵。留着点力气,别让我堂哥收拾了你。”风萨会溜嘴皮子,青梵的本事也不差。一语即出,把个屋子里的女眷们笑倒一片。
不过说话间,今天论事的正主子就是来了。
左后旗旗主毕里衮达赉是科尔沁第四位亲王,他的嫡子喇什自是世子爵位。只是这么个主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进京来。这次风萨出嫁,罗布本来是应该来当家做主的。可偏巧科尔沁那边听说有些要紧事走不开,便托了喇什进京来送礼。
因今年东外蒙雪事颇重,所以昨个上午喇什一行才算是到京。虽然晚些,但到底没误了正经日子。而且……这位还真是个极品嗯!看这身材这样貌这气度,实在是不比那个达尔罕亲王逊色多少,而且比之罗布外亲里冷的疏离,这位世子可就亲切多了。
一进得屋里来后,满脸笑容就是跪下给两位娘娘请安,给三位公主请安,然后给各府福晋们点头见礼。话声不高,不算太流俐的汉语但听在耳中却十足悦耳可亲。
“世子一路辛苦了。请坐吧!”
外头那起子福晋夫人虽一肚子好奇,但总归这位是来替罗布给风萨送嫁妆贺礼的,见礼之后,就让三位公主引到东屋去了。东屋内,风萨这个准新娘坐到红纱之后,喇什的爵位比风萨高,自是不用给她见礼,两句客套话后,各自安座。然后喇什就是从怀里把罗布写的信递了出去。风萨拆开一看,信里果然用的还是英吉利文,内容嘛不过也就那么几码子事。奇他特一走,左前旗内务顿时大乱,大舅舅和二舅舅两派相争互不相让,老三借机入京自是为了亲王的爵位。罗布虽然很想亲手送妹妹上花轿,可到底在科尔沁坐镇给风萨堵好后院更是要紧之事。之后罗布又絮叨了一顿风萨嫁人后不要再管那些乱七八糟事,只一心在家呆养就好。另注后娘不好当,但既然当了也须得好好对人家才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然后:
“达尔罕亲王给风萨准备了什么嫁妆啊!”恪靖很想知道罗布又送了什么怪东西过来。
喇什微笑:“六公主大概不知,罗布可是个小气鬼。这次啊,他可是什么嫁妆也没备。只是让在下带了五匹小马进京。”
“五匹小马?”这罗布未免也太抠了吧?
里头外头一堆女人们听得这个撇嘴,可风萨却听着笑了。收起信后,笑着摆了摆手给冬意后,小丫头就是出去了。没一会子就是转了回来,一脸惊笑:“回格格的话,那五匹小马儿……真是俊极了。一色儿的雪白,可个头却一个接一个的象踩了楼梯似的。一堆小主子都快打起架来了。”
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的就几乎没有了。
按旗人的规矩,大福晋进门第二天可是给家主叩头请安的。接下来还要给叔伯装烟敬茶,给嫂子装发钗,送弟妹荷包,尤其是各家侄子侄女的礼物最是要脸。常宁膝下现在四子一女,六格格的额驸都尔玛远在安徽当差,满都护如今有四个儿子,长子明海十四岁、次子明慧十岁、三子占珠宝六岁,四子就是年前才生下来的多福绶。对清额今年虽只有二十三岁,却已经有了两个儿子。长子迈阿拉六岁、次子素马兰才两岁。算下来五匹小马,可不正合适?明海明慧占珠宝迈阿拉再加上隆靄,一人一匹。那样的礼物可比什么银弓小箭来得有趣多了。更何况一样的雪色小马,骑出去多威风啊。
这个罗布果然够疼风萨。五匹小马看得礼物不重,可却正对风萨所需,况且象冬意说的,同样雪色的小马,个头还得排好,半个月就得弄好,这礼物办起来可比那起子金银嫁妆费事多了。
“除此之外,罗布还让喇什捎了一幅画过来。说他不来,有这个来陪格格更好。”
两下拍手,屋外随行小厮就是捧了一只颇大的画盒子进来。打开一瞧,满屋惊叹。这画,真是画得太好了。三六对尺的画卷上额克里海青并坐在排椅之上,一个年纪轻轻但模样与额克里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站在父母身后,一家三口维妙维肖,俱是一脸淡然温柔的笑意。
容悦和老三夫妻多少年,画功眼力自是不逊,可还真是头一次瞧这样的画法,象是拿炭笔轻扫出来,无色无墨可那人竟象是活着贴在纸上的一样,几可乱真走下画来似的。仔细才想瞧,可纯悫却让人赶紧是收起来了。原因嘛,风萨哭了!
虽说满族人不主避讳新娘子掉眼泪,可毕竟妆都画好了,这一哭不是得什么都重来?
成嫔通贵人自是赶紧招呼嬷嬷丫头们打水净面,然后打匣子摆镜子重新给风萨上妆。有那么桩事在跟前,喇什自是不能呆着的。
此时风萨已然停下了悲声,一边拿温帕子净脸,一边略有歉意的对喇什讲:“世子辛苦了,只是风萨怕是没空招待您了。青梵,你就替姐姐好好招呼世子吧。”一话出来后,心情略好,冲青梵略有深义的挤了个眉眼。无声笑问:这人你还满意吗?
青梵自是一脸灿烂,满意,当然满意,实是太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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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还珠格格为主,若干清穿小说为辅的错误引导下,希小颜在婚礼前三天时还一直深切的认定:满清大婚都是在晚上举行的。
可事实上咧?鸡蛋鸭蛋恐龙蛋!
首先,恭王府的迎亲队近晌就抬着空花轿来到公主府来了。
第二,新娘子根本不是扶着喜娘的手走上花轿的,而是由胤佑这个代理娘家哥哥一路抱着送上花轿的。
第三,希颜看着搬了一只小红板凳坐到自己脚前的占珠宝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新娘子的轿子里要坐这么个小东西?不过还好,幸亏坐的是占珠宝,如果换成隆霭的话,希小颜估计自个想不抽疯也不行了。
一路坐轿还算平稳,可到了恭王府门前后,轿夫们却是故意开始东摇西晃,把个风小萨摇得几乎头晕恶心时,轿子总算是落地了。可落地好久了外头都没动静,轿子左面跟风的何嬷嬷小声提醒风萨:“格格别急,这是男家的规矩,要给格格憋憋性儿。”
希颜听得嘴角直抽,不过这码子事可是在小说里听说过的。《X步天下》的作者那时候就感叹过了,三百年后是新郎到新娘家娶亲时掏红包受刁难,可三百年前咧?清穿真奇妙!
憋性憋了足有两盏茶的功夫,恭王府的大门总算是开了,然后声乐鼓队鞭炮齐鸣间,大红的地毯一路从府中正厅滚到了花轿前。迎亲嬷嬷半挑开了帐帘,占珠宝把小红板凳放到轿下后,抢了风萨腰间的一只荷包就是笑着跑了。然后踢轿门、射花瓶、迈马鞍、跨火盘后,一路牵着何嬷嬷塞到手里的红绸,由四位喜娘扶着就是半摸黑的进了新房。
恭王府的地境风萨不算陌生了,海善的院子更是熟悉。只是改装好地界还真没来过,虽蒙着盖头,可只从路上的情形来看,好象和原来真不一样了。新房似乎换到了畅元阁纯禧大公主住过的正屋内。一路上左拥右簇一堆亲贵子弟们嘻哈打笑海善,其中以功宜布的嗓门最高。进得新房来后,更是不等喜娘罢手,就一劲狠推把新娘子推到新郎怀里,然后双双跌到喜床内。
喜娘们自是一阵不干:“急什么急什么?怕呆会子没你们闹的时候?新娘子要坐帐了,出去出去,呆会子再玩。”
坐帐!
希小颜真是想起来这码子事就头晕。
成嫔通贵人已经反复讲过好几遍了,新娘子坐帐坐得好,一辈子才会喜乐安康。在关外时,一坐可是要坐一天一夜的,不过进关之外习俗慢慢的改些了。如今只要坐两个时辰就好。
说这话时,通贵人一脸的安慰,可希颜听得却想哭。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不过亏的是事先已经解过手了,否则要是一个憋不住尿了床该如何是好?不过如果仔细说来的话,实是好几顿都没用汤汤水水了,茶盏更是两天都没摸到了。悲摧啊!
在坐帐之前,据说还有撒帐的过程。果然,四个喜娘在恭王大福晋的带领下,开始往床上洒东西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自是必备之物,早生贵子嘛。此外还有金锞子银锞子、红绳串好的五色铜钱还有挂着彩蝇的一概响铃铛。扔的满床都是,看来今晚上是想睡也不能睡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希小颜气愤的。最不平等的男女待遇这时候总算是显现出来了,因为海小善居然只在床上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就可以下床出门了。而风小萨嗯,则直直的在床上坐了两个时辰,累到那个腰酸背痛啊!
且不待伸展双腿,舒活舒活筋骨时,房门一开,一堆闹事的推着海善就进来了。然后,呵呵,闹房正式开始。
功宜布可是憋性子已经憋了太久了,今个儿好不易逮到风萨既不能发飚又不能回手的时机,自是不肯罢手。花招出得那叫一个层出不穷,先是在称杆头上系了两只红苹果,让海小善拿左手两根手指夹称杆挑盖头,后来又是要风小萨咬着酒杯给海小善嘴里倒酒,然后同样如是的法子后喂回来喝交杯酒。打同心结本是喜娘的差使,可这位却偏要逼着喜娘把同心结系到襟尾上,系得那么高当然是有用意的,用意就是吊着红苹果让两个人使劲咬,再然后……功宜布玩得开心,其它宗室子弟也兴头全来了,鬼点子一个出得比一个古怪,这个洞房一直闹了快两个时辰,才在满都护的轰人下不甘不愿的退出了新房。
然后:
“累了是不是?把衮服脱了,好不好?”
一天成婚,累极也繁琐,可说实话希颜对此并无太大的感觉,虽说新娘是这个本身,可到底肉身是风萨不是希颜的。一路行来,似刚才那般不管那些人怎么闹,希颜也并不感觉难堪尴尬。只是隐隐一路觉得象在演戏,好笑却更轻淡。只是满腔不关已身事的心情却在对上海善笑意深深的眸子后,尽数散去。
低头垂帘一笑,由海善伸手细细解开了风萨衮服上的襟绊,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了自个的衣襟之上。希颜有些想笑,而事实上也真是一路轻笑的解开了海善衣上的所有襟绊。扣散之时,一对衮服跌落在地。衮服之内二人俱是一身红袍,海善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一路黄带子系怪了的,可希颜腰上却是头一次系了那样颜色的带子。
那样的腰带就表明了如今的身份。再不是博尔济吉特的郡主,而是爱新觉罗氏的媳妇了。
脱衣之后,满脑袋的钗环首饰自是也要卸尽的。海善把风萨推到梳妆台前坐好后,亲自上手帮她拆掉了一头的金珠银翠,腕上手上的一概物件更是全卸了扔到了匣子里。看着镜中艳媚之极的新娘子,还有喜颜面笑的新郎,似真却也似幻。
一时间,不知怎的,希颜突然想起了若干年前,当穿越第一次睁眼时,看到镜中的那个陌生人儿。自个儿笑笑,她跟着也笑笑,自个儿哭哭,她跟个也哭哭。如今……一转眼,八个年头就那样过去了。昔日镜中病体缠弱的小女孩变成了美艳尤物般的新娘子。而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怎么了?”海善本正甜蜜的亲闻着风萨的发际,却在瞥眼间看到了镜中风萨若有惊惧的脸色。心中起忧,昨个夜里的事自是有人回报上来了,自己派过去的三名手下全让打晕,而且还没一个看清来人的模样。不过,能干会干这种事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好在的是风萨一点事也没出。表面情由看起来十二万分的大幸,可个中深意却很是让人隐忧。这会子又瞧风萨这样的表情,心中一阵轻怜,紧紧抱着她,伏在耳边轻喃:“别怕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福晋了。从此大事全成,再无变数。风儿,你安全了。”
拆装散发后,略是轻轻净面,海善就拉着风萨转到了外室之内,餐桌之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几十样菜食点羹。满人的规矩,新娘子自打天亮前在娘家用了早膳后,是再不能吃娘家的任何饭菜了。直到入夜在洞房内,才是能吃男方的饭食。饿了一天,风萨想是饿坏了。海善先盛了一碗温热的碧粳粥来,然后把风萨抱在了膝上,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她。
缱绻之意终是渐浓,看着近在咫尺的相情海善,希颜终是展眉轻笑了出来。然后拿过一只银勺来后,一口一口的反喂了回去。不需一语却心喜近融,用过汤羹之后,又是菜色主食,只是在瞅到那盘子四色水饺后,希颜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为什么没有吃饽饽?”
生不生的逗趣事,听说就是满人发明的,一路延到三百年后还在拿那码子事逗新人。
可为什么今天却没有那样手续?
海善这次却没有回答,只是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一脸诡异。风萨当即就是明白了,肯定是老康的点子。风萨这具破身体啊,今后肯定是生不出东东来的,可与其那个时候被人耻笑,不如提前就打好准备。老康自是当坏人的那个!
不过如果仔细算下来的话,他也确实就是那么个坏人。只是似他这般肯给自己戴这种帽子的皇帝,却也并不多见。老康……挺有趣。
不过说起皇帝来的话,今个倒是有个事挺奇怪的。纯悫公主府那头只有老五和老七两个皇子,原以为都在这头玩,却没成想一个也没见,就连十三也不在。这就有意思咧?
扭头看海善,这人今天其实也不是很对劲。难不成这几日京里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风萨的这个小脑袋啊,就是好!
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
没头没脑的话,风小萨听得小嘴有些撅起来了。
海善看得无奈,就这德行居然还想当小白猪?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皇上是不允她当小白猪的,自个自觉也是一桩省事法子。至于今天皇子们失踪的事嘛:“原是差不多都要来的,不过听说荣宪和恪靖两位大公主集体发飚,荣宪让乌尔衮把一起子皇子全叫到城外玩去了。”让他们再闹,除了本尊,想必手下的人也不敢在海善跟前闹事,当然就更别提暗作手脚了。至于恪靖则是把她的护卫长派进恭王府来,谁敢捣蛋,就得当恪靖的出气筒!
希颜听得这个好笑,不过:“纯悫嗯?”那小妮子就什么好事也没干?风萨才不相信咧?
只是这会子的海善却已经什么也不想说了。抱着风萨一路迈进内室,三重红帐之下,彻底不熄的儿臂红烛映映之下,希小颜一肚子忍耐不禁:“海善!”想求他说出纯悫到底干了什么有趣的好事。
可海善却再没她任何思绪他人的机会了,捧颊轻吻,一派深情:“风儿,你我今生皆事繁人绕,此心不息。可今夜,只准你想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