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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倒带--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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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出神,连叶秀送陈秉正出来都没发现。=$两说得开心,红光满面,见到门外的她时都是一脸尴尬。

陈秉正先反应过来:“盈盈不要误会,只是来看看老朋友。”

彭盈站直了:“刚回来陈叔就要走么?陈叔爱喝六安瓜片,带了些回来,再喝杯茶吧。”

“天晚了,路滑,”叶秀出了声儿,“改天再喝也一样。”

陈秉正短发花白,皱纹如刀刻,身板硬朗,笑容却很温和:“妈妈说的是,们都要休息了,改天再过来。”

彭盈把叶秀推回屋内,对陈秉正道:“陈叔稍等,送。”

叶秀一直喝花茶,彭盈的六安瓜片其实是专门为陈秉正准备的,那就整包拿出来。

陈秉正独居,又上了年纪,食物上肯定不仔细;盛世酒店的点心集世界名点之大成,她事先就挑好了软糯可口风味各异的点心,一并拿出来。

还有三十年陈的花雕,景晓阳从景老头那里偷来,送了她一瓶。家里两个女,还是送给陈叔吧。

收拾好了,给仍自惊怕中的叶秀说:“妈,送送陈叔就回来,等。=$”

从叶秀一声不吭把老宅让给彭舜的情,彭盈再没喊过一声妈。隔了十二年再喊,其实也并没那么拗口。

事实是,“妈”这个称呼,怎么会不顺口。

几间茅草屋,怎么撑得过十几年风雨?

彭盈很想说声谢谢,却无从开口,只提着轻薄的礼物,一路相送。

“镇西要建新街,如果自己盖楼房,地皮很快就能批下来。”

陈秉正外出流浪前政府工作,潘西落脚后,依然做着那些事情,只顾提建议,却不掌事。

“换镇长了?”

“嗯,今年刚下来的,研究生毕业,村里锻炼了两年,主动请缨来发展潘西。”说到这里,陈秉正顿了下,望了望屋檐下的灯笼,放慢脚步,继续前行,“虽然经验少眼光高,但有心总比没心强。”

“挺喜欢这个年轻。”陈秉正又补充了一句。

快到了,陈秉正的步速更慢了。

彭盈略略一想,接下他话里的意思:“新镇长住哪里?明天去拜个年,把这事谈下来。”

自己盖房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找施工队还是自己当总设计,哪里去买材料,修成什么样子,包括最后地砖用什么材料都要自己做主。这些事情叶秀是没办法的,她的假期只有半个月,必须这期间谈妥当。

陈秉正宽容地笑话她的盘算:“想盖成什么样子?说给,具体的事情来,做服装品牌和盖房子,可不是一个专业领域的事。=$”

彭盈愣了下,实想不到他会知道自己的工作。

“但做品牌的道理是相通的。”陈秉正忽然长叹口气,“研究生的想法很好,申遗,搞旅游,把潘西几千年的历史和文化做成品牌,打出去。潘西很干净,没有变成烂大街小玩意儿的集散地,底子还,后劲很足。只是这一步,谈何容易。

“潘西的‘折梅戏’没了,‘秋千会’也没了,因为年轻都出去给别修房子铺路了。”

彭盈张嘴想说话,却哽住了,咽了口口水,终于说出来:“如果哥哥还……”

“潘西的好儿女,岂止小简一个,”陈秉正拍拍她肩膀,“再说了,当年是他自己选择从双子楼一跳了之的,他不合格。”

“陈叔!”

“盈盈,陈叔不是想触怒,”陈秉正语重心长,“只是,既然已经有心回来,何不为潘西打算一下?可以为潘西做很多事,自己都想不到有多少。=$”

回到茅屋,叶秀正喝茶,双手握着小小的杯子,显然是紧张。

彭盈去的太久,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叶秀的反应很正常。

彭盈她面前坐下,艰难地开口:“妈,老宅的房契哪儿?”

叶秀很讶异:“这儿。”

“请给,”彭盈尽量心平气和,“是……爸对不起她,们是爸的家,应该补偿她,但应该牺牲的不是老宅。会给她安排好一切,但她必须把老宅还给们。”

叶家自来便是潘西的大夫世家,叶秀的教养承袭自祖父的严肃和寡欲。儿子的早逝,丈夫的离开,从面上看,似乎并没给她带来什么打击。她依然每天早起,练两遍功夫扇,吃清淡均衡的三餐,喝养颜清心的花茶,治病不出错,睡觉安且稳。年近六十,少有白发,不会感冒,皱纹也未见得有多清晰。

彭盈曾经憎恶过她的严肃和寡欲,可自己却一直学着她生活。

因为彭简教她的,正是叶秀做的。=$

严格来说,她和叶秀的分歧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座并不宏伟壮丽的彭家老宅。

彭盈的改变太多,叶秀的情绪难以掩饰地尽数出现面上。

惊讶,激动,困惑,为难,信任……复杂到彭盈难以评估自己方才的表现是否有八十分。

“妹妹,跟妈说清楚……”叶秀倏地流下眼泪,因为自己过于美好的猜测。

“会回潘西,最快明年,最慢三五年。老宅是彭家的,一定要拿回来。就算不为了祖宗,也为了哥哥那里生活过。潘西的每个女孩子都该有机会‘折梅戏’上得到一枝红梅,每一对情侣都该能‘秋千会’上和心上荡一次秋千。春天的鱼头汤,夏天的莲子羹,秋天的五果糖,冬天的梅花糕,还有剪纸,刺绣……想把它们找回来。”

彭盈定定地看着叶秀,眼前一暗,却是被她按怀里。她屏息了一瞬,深深地吸口气,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她张臂环住叶秀纤瘦的身体,轻声说道:“妈,知道和一样难过。”

隔日雪停,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轻柔安抚雪下的潘西。=$

深灰的老屋,纯白的积雪,互相排斥,互相衬托;屋群低矮,天际作留白,这水墨图神色俱具。

听陈秉正的口吻,研究生镇长怕是不会接受礼品的。但彭盈让叶秀准备了自己做的五果糖和梅花糕,以薄绢为衣。五果糖的薄绢上绣有一小株落花生,花朵淡黄,叶片青嫩;梅花糕的薄绢上绣一枝红梅,薄绢如雪。这两方绢子,都是彭盈少时学刺绣时的满意之作。

镇政府仍旧时的衙门里,研究生住后院。彭盈自后巷进,敲门三声,听见里间有年轻男声高喊“就来”。

研究生模样周正,身形清瘦,戴黑框眼镜,标准书生样,似乎还有点腼腆,见一大姑娘提着小包裹站自家门口,面上倏地红了。

彭盈笑笑道:“簿镇长,是彭盈,镇头叶大夫的女儿,来给您拜个年。”

研究生微微张了嘴,呆呆地看了她许久才醒神,猛拍脑袋,侧过身让彭盈进门:“小彭请进请进,别客气。不嫌套近乎,称一声簿哥就是。”

竟是深得偏远地的相处之道。谁会正正经经地喊先生小姐王总李部,都是哥姐叔婶。

研究生把她引进东边一间屋子,屋子自正中间隔了一方帘子。青色幔布很旧了,但干干净净。

“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做了厨房,另一间隔开来,外面就是书房。”

书房里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三面书架,地上还堆了成山的纸张,挤得挪不开步子。书桌上一个戴尔笔记本,露着孔雀蓝的外壳。

研究生把椅子上的书放到地板上,请她坐下,又倒上热茶。

“秋天向叶大夫求了个方子,妈的老寒腿已经好多了。听说叶大夫的女儿外工作多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好多年没回来,一回来就发现镇子要出新样子了。”彭盈不太会打哈哈,干脆单刀直入。

研究生把茶盘放好,终于坐下来:“其实小彭如果今年不回来,晚些时候也要去打扰。给们镇弄了点东西,想请小彭帮忙瞧瞧。”

研究生说的是一部书稿。

书稿从五胡乱华起始,说潘西往事。

字数不多,但典故众多。似传奇似历史,均为彭盈所熟悉。

“这是潘西的历史,走访了很多老家,从他们口中得到素材,再结合故纸,考证,推敲。从东晋到当代,一千七百多年,似乎每一页都和一个‘彭’字休戚相关,小彭,很想听说点什么。”

研究生停顿了下,又补充道:“这书稿是为了申遗,一方面作为文字记录,另一方面,如果能卖出去,也能为镇子的维修积累些资金。”

潘西很穷,穷得只剩下几千年的传奇。

虽是潘西彭家仅存的后,彭盈却没什么可给予的,她只留下了那包点心和一个故事。

和许多传说一样,故事里有战火,有英雄,有美。

东晋时,烟州以西是胡地,时为西羌。潘西扼守西羌通烟州的要塞,本地虽无沃土,但往东千里,俱是一马平川,水泽良田。

彼时潘西有守将彭韬,有美落梅。

将军有红缨长枪,美有落梅之舞。

而豺狼西羌王残虐好色,为了名动烟州的那枝梅,挥师东来。

倾举国之兵,狼师百万,欲踏平潘西。

烟州大军按马不发。乱世无情义,信使回报,除非将军亲往求援。

烟州平川,惟潘西一险可守。

美恳请将军放她出城,为潘西争取时间。

将军不允。

她趁夜爬上城墙,跳进潘西河。

时值寒冬,夜雪不霁,潘西梅林的第一枝红梅悄然吐蕾。

西羌王得美,大军停驻潘西百里之外,笙歌乐舞为庆。

将军悲愤交加,策马东驰,求来十万铁甲。

三日强行军,两日鏖战,一万铁甲换十万狼兵。

西羌王兵败如山倒,向西溃逃。彭家军兵伏雪山,取狼王首级。

西羌气尽,烟州长安。

将军遍寻王营,不见美。

士兵梅林发现折断的梅枝,红梅雪地上怒放,雪白梅红。

枝头缠着红缎,缎尾绣“落梅”二字。

从此以后,潘西有了“折梅戏”。

梅林的第一枝红梅吐出花蕾时,潘西男子齐聚狮虎桥。主持一声令下,皆可跳入潘西河。沿护城河游至梅林,抢第一枝红梅,赠心上。

一枝独秀,喻独一无二的心上。

相得益彰。

作者有话要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有悖史实,纯属作者抽。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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