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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魂兮,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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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夫来了给梨浠看病以后确认梨浠的身体无碍,并且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以后便离开了,不过在赵恒看来,那个大夫看着梨浠的眼神非常古怪,那不是惊艳的眼神,而是惊讶。

没有太多的时间允许赵恒继续思考,在午时五刻,洌昊来到了他的宅子。

简单的与洌昊打过招呼以后,赵恒便邀洌昊共进午膳,谈话之间他有一种像是回到了皇宫之中的错觉,在他的寝宫里,他俩兄弟可以无比安心的进膳,只不过……

今天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同,因为在赵恒的心里多了一个人,因为他想与那一个人一起进膳,而非洌昊!

“小弟,你我兄弟多年,我就开门见山说话了。”洌昊放下了筷子,如此说道。

“大哥请说。”是的,赵恒也希望找个机会把梨浠介绍给洌昊,因为对他来说,梨浠是他打从心底里去爱护的姑娘,而洌昊是他最重视的兄弟,明明都是一家人,的确不需要隐瞒。

洌昊环视了一眼客厅,客厅里的人都是赵恒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也就是说没有“外人”,所以他也直接说道:“我知道梨浠在这里,我希望能与她见一个面。”

听到了洌昊的话,赵恒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试探道:“大哥你认识梨浠?你与她是……”

“他是我的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洌昊如此回答。

赵恒失声而笑,然后连连摆头:“虽然我不知道大哥你怎么会认识梨浠,不过我知道梨浠本是一个流浪的舞娘。所谓的舞娘,也就是没有夫家也没有主人的舞者。既然如此,大哥何以称梨浠是你的女人?再说,梨浠已经答应成为我的人了。”

洌昊一挑剑眉,也冷下了一张俊脸:“小弟,你我兄弟多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闹翻吧。而且我如果没有记错,你寝宫中的姬妾也不在少数,可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如果把她带回皇宫,你应该知道后果如何。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让梨浠见我一面,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就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

梨浠的房间被他安排在北苑的深处,那在洌昊说出梨浠的名字的时候,赵恒虽然有点吃惊,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正如洌昊所说,他们无须为了一个女人而兄弟不和,虽然梨浠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不过赵恒很清楚目前的梨浠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所以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觉得洌昊喜欢上梨浠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不过其实他自己一样可笑,因为他也喜欢梨浠。

“那么你随我来吧……”赵恒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太可笑,不得不以叹气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赵恒领着洌昊从饭厅出来,走在走廊上,梨里是女眷居住的地方,隐隐之间表现出赵恒那种“金屋藏娇”想法来。

突然前进的脚步略微迟疑,赵恒站住了,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放到了洌昊的手中去:“大哥如果喜欢梨浠姑娘,我也不反对,不过你的不拘言笑的模样会吓着她的。我和你一样喜欢她,所以不管她选择谁我都不会有意见。因为我从小的时候开始就很清楚,大哥你对喜欢的东西都很执着。这玉佩是你上一次出征以前交给我保管的,现在正好是机会物归原主。”

“谢了,小弟。”

听到了洌昊的回应,赵恒打从心里高兴,因为对他来说,洌昊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风吹过来了。

赵恒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那是很干净的风,没有一点甜腻的熏香,穿梭过葱郁的树木后,只剩下荡漾在空气中的温柔绿意。

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皇宫里的日子,只要洌昊不出征,赵恒都会与他整整一天呆在一起,并且只是单纯的聊天。虽然彼此的擅长不同,但各方面也有些独特的见解,白得刺目的阳光时不时从屋檐上的琉璃瓦上一闪而过,然后他么彼此都会很惊奇地察觉,原来他们是难得的契合。

赵恒张开眼睛,远处天空中一片蓝色,没有一丝白云,那样的蓝色明朗,在赵恒的眼里,这样的天空要比黄昏时天空的云彩由雪白变成淡黄变成朱红变作蓝紫。

很多诗人都说过,春暮美得足以让人流泪,那么春日的正午,透露出一种激励人心的感觉来。

“梨浠……”

听到了洌昊的声音,赵恒这才发现那站在走廊不远处的梨浠,此时的梨浠已经整装,她换上了另一身淡粉的舞裙,梳了一个简单却优雅的发髻,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柱子旁看着他们。

在洌昊发话以后,梨浠便向着洌昊和赵恒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虽然她的动作和神情看上去非常平静,可是内心可真是百感交集,因为现在的她对于洌昊和赵恒可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不过她已经没有选择,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因为若无权势让她依靠,她与梨云已经走不出命运的陷阱。

“梨浠向两位公子请安。”

行了万福礼以后,梨浠抬起头来,她的眼神清澈,目光明亮且锐利,就宛如一个悬崖下的水潭,在满着污泥的地方闪闪发光,倒影着上空的苍青,深邃得看不见底……

在看见赵恒和洌昊站在一起的时候,梨浠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那么的愚昧无知,被这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并且两个人在做一场好戏,骗取她的信任。

“免礼、免礼。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你要多点休息的吗?”

赵恒上前虚扶着梨浠,用那温柔而关怀的语调说话,梨浠轻笑,她几乎在这虚假的关怀之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戏剧成分,甚至是喜剧成分。

“奴家安好,有劳公子关心。”往后退了一步,梨浠不留痕迹的拉开了她与赵恒的距离,然后再对着洌昊说道“想不到梨浠再次还有幸遇见大人。”

“这位是我朝大将军洌昊,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听到了赵恒的介绍,梨浠在心里冷笑,本以为洌昊与赵恒不过是一时兴起而联合在一起,又或者说赵恒才是幕后主凶,但她却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有如此的关系。

“原来是将军大人,以前梨浠有所冒犯,还请大人恕罪。”梨浠再行一礼,她深深地俯首,不愿让赵恒和洌昊看见她的神情。

“我有话和他说,还请小弟回避。”

洌昊说了这句话以后,赵恒点了点头走开了。

梨浠静静的看着洌昊,在这里看来,洌昊似乎才是幕后主谋,可是……昨夜赵恒表现出来的感情也似乎过于激烈了,一时之间梨浠也分辨不出来。

洌昊上前抓住了梨浠的手,这个动作可让梨浠吓了一跳,可是她却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开洌昊的大手。

“梨云在我手上。”

听到了洌昊的这句话,梨浠挣扎的动作一顿,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洌昊:“你抓走了他?”

“是救了他。”洌昊压低了声音,如此说道,“衙门的人是我杀的。”

不管洌昊的话有多少可信的成分,仅仅是因为梨云在他的手上,梨浠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战而败,并且是全军覆没。

“谢谢你。”梨浠微微一笑,然后扑进了洌昊的怀里,不管洌昊和赵恒到底为何要如此算计她,只要她找到了梨云就好了,如果真的多不过这些权势之人,她自然也有办法向他们报复。

母亲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所以最终落得了如此不得善终的下场,可是梨浠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更不奢望当个好人,若不是当时为了救那个小关一命,今日也不会与这些男人纠缠,所以……只要梨云安全,她……可以当一个坏人。

“那么你跟我走吧,好不好?”虽然听上去是商量的话语,可是洌昊却用那极为强硬的语气。

其实不用洌昊询问,梨浠也会跟随洌昊回去,只要梨云安全,那么她就算要委身于这个危险的男人也没有关系。

“是的,我跟你走。”说着,梨浠转过身去看着赵恒,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赵公子的照顾,奴家决定随将军大人而去。”

看着赵恒错愣的神情,梨浠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她知道,大宋的下一任皇帝陛下已经生气了……

来到梨云身处的地方的时候,梨浠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在她得知洌昊为梨云买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宅院的时候,不得不说她有所动用。虽然说她是一个流浪的舞娘,可是一个十六芳华的女子,怎么可能喜欢上漂泊不定的生活,可是让自己的弟弟有一个家这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是洌昊却为她达到了。

“梨浠谢谢大人。”与梨云相见以后,梨浠第一件事就是表达对洌昊的谢意,不管洌昊的动机如何,仅仅是看在他如此礼待梨云,她就已经很感谢他了。

“姑娘你不必多礼,我也会在金陵留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可就打扰贵府了。”

洌昊的话梨浠早已经料到,招待洌昊一些日子换来这么一座宅子是一笔太好的交易,更何况以洌昊的身手,如果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似乎也反抗不来,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大人可气了。招待大人可是奴家……”

梨浠的话还没有说完,洌昊便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自称奴家,听来刺耳,我还是喜欢你那平常的模样。”

听到了洌昊的话,梨浠红着脸别过头去:“是的,大人。”

“对了,你既然在这里已经有了房子,那么也无需流浪了,我在前面街口看中了一家酒楼,不知道姑娘是否有兴趣接手?”

“呃……梨浠虽然在酒楼里献舞,可是关于酒楼的细节我并不清楚。”

“没关系,我打算把那家酒楼买下来,你就跳你的舞就好了。就当是我雇用了你。关于酒楼的细节,我想梨云也可以学习,你们两个人也可以处理得来,而且再雇用一个掌柜就好了……”

已经明白了洌昊口中的意思,可是梨浠从来不对金钱有丝毫的感情,洌昊想要用钱“买”下她,似乎也太小看她了,如果她是爱钱,她早就成了某个权贵的舞姬!

“大人盛情,梨浠谢过了。不过梨浠并不想要酒楼。”

“那么你愿意被我金屋藏娇?”洌昊一挑剑眉,他早就知道梨浠不会轻易接受,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梨浠还没有回答,一直站在梨浠身后的梨云便把一张纸递到了洌昊的面前,纸上写着:“酒楼我们要了。”

“云儿,你这是……”梨浠刚要转过身去看梨云,怎料梨云紧紧地拉住了梨浠的手,静静的看着她,那一瞬间,梨浠败下阵来,她明白梨云的意思,一直以来,虽然梨云没有任何怨言的跟随在梨浠的身旁,可是梨浠很清楚,梨云早已经厌倦了漂泊流利的日子。

梨云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年,作为姐姐的她也不忍看着那无法说话的弟弟终日日晒雨淋的,梨云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强壮,只是他一直在逞强,什么都不说出来。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梨浠对着梨云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云儿,虽然我们可以经营酒楼,可是在寻常人家眼中我们始终都是三流的优伶……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梨云摇了摇头,他同手指在梨浠的掌心中写了一个字——香。

对于洌昊,梨云与梨浠相比就显得亲近许多,梨浠大概因为一直察觉到洌昊对自己的心意,所以刻意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爱情,都是赌命的,它会给人带来极短的痛苦和快乐。

既然痛苦要与快乐并存,那么梨浠还是希望永远也不懂那样的感觉。

洌昊买下来送给她的酒楼取名御香楼,那并非一般的酒楼,至少在金陵人的眼中就是如此,在御香楼中不仅可以品尝到美酒佳肴,还可以欣赏到梨浠这个绝色舞娘的舞姿,并且……可以买到一种特别的香料。

在前朝开始,就有一个名为制香师的特殊职业,传说那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是西域炼金术士的一种,不过中土的制香师和西域的炼金术士始终不同,至少,制香师虽然很受皇室贵族的欢迎,却没有西域炼金术士的地位,毕竟“香”和“金”本质上就有着明显的价值分别。香料不过是在和平盛世的时候,富贵人家的玩具,而黄金,从来都是人们的追求品。

母亲的笔记上留下的不仅仅是大宋的“历史”,还有各种香料的制作方法,自幼梨浠就在母亲的身边学习,母亲把那些香料成为香水,因为都是水状的,并且香气比起香包和干花都要显得持久许多,而且直接涂在身上或是衣物上,都比携带香包方便,因为很受皇室贵族们的欢迎。

只是……制作麻烦了一点……

梨浠过去不曾想过自己会以此为生,因为过去她只会用白梨花制作香料,因为作为一个舞娘,总要在许多时候便显出迷惑人心的一面来。可是在洌昊送给她御香楼以后,她开始大量制作这样的香料,并且在御香楼内出售,虽然这是梨云的一时提议,可是半个月来的销售量却到达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如此下去,不需要半年她就可以买下洌昊送她的宅子了,再过一年,御香楼也可以买下来了。

如无意外的话……

御香楼的掌柜安语是一个很稳重的中年男人,是因为逃荒而戴着一家老少来到江南,然后洌昊不知道从哪里把他带来了御香楼,在梨浠愿意接受这御香楼的第二天,这个朴实的中年男人就成为了御香楼的掌柜。

安语的外貌并不出色,可是他对于经营酒楼却有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酒楼的经营需要一定的神秘性,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想法,不过却很符合梨浠这个名义上是被雇佣的舞娘与制香师,实际上却是御香楼的幕后老板娘的身份,安语从来不曾对外说过,梨浠和梨云是御香楼的主人,以及……洌昊,这个主人的主人。

在安语的帮助下,梨浠总算清点了御香楼这大半个月来的账目,虽然一开始时说账目和御香楼的经营应该是梨云负责,可是梨云却一直只会缠着洌昊学习武艺,除了在梨浠跳舞的时候充当一下乐师,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学武。

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再把账本交给了安语,在安语退出书房以后,梨浠才从椅子上站起来,隔着窗户看着那正在花园里跟着洌昊学习剑术的梨云。

突然一阵风吹过了窗户,梨浠忙用手心压住那随风翻飞的漆黑长发,也在这么一瞬间,那站在花园里的梨云也转过头来看着梨浠。

春天,还没有过去,花园里拿着刚被移植过来的白梨树上的花儿迎着梨云清俊的容颜,然后,那一道从洌昊手中此处的剑光引回了梨云的注意,梨云扬起手中的剑招架。

在梨云转身去以剑挡住洌昊的攻击的时候,梨浠看见在梨云的瞳孔映出洌昊的身影的瞬间,有一股逼人的杀气转瞬即逝,如此的迅速,几乎让梨浠以为那是她自己的错觉。

不过看着梨云对着洌昊刺出的剑,梨浠知道,梨云变了,他心底的确存在着杀气,只是,不知道他想杀的人……是谁……

在看见洌昊的剑划上了梨云的时候,梨浠连忙一手攀上窗台上,然后跃出了屋外,过去她并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轻功可以用在这些地方上,身手敏捷,快得就如习武之人。

“洌昊大人请小心一点呢,云儿可不是铜皮铁骨!”伸手抓住了洌昊握剑的手,梨浠杏目圆瞪,她看不得任何人伤害梨云一分一毫。

洌昊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收回了剑:“我下次会小心了。”

梨浠压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就掏出手帕轻轻拭去了梨云脖子上的血珠,那抹鲜红触上指尖,便有一阵刺骨的痛感——心痛。

“云儿,痛吗?”梨浠觉得自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痛,刺骨的疼痛。

梨云默默地摇了摇头,拿过梨浠手里的手帕,想简单的包扎伤口,却被梨浠阻止了。

梨浠用手挽住了梨云的脖子,踮起脚尖考到梨云的身上,用她的丁香小舌轻轻的添上了梨云脖子上的伤口。

梨云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没有反抗,静静的任由梨浠舔他的伤口。

可是相比起梨云的冷静,洌昊可没有那个性子,他一把拉过了梨浠,劈头就问道:“你在干什么?”

“剑一旦划伤皮肤,必须马上消毒,这是家母教给我们的。”梨浠甩开了洌昊的手,她现在可没有心情理会洌昊的古怪行为,她为弟弟疗伤,他凭什么吼她?

“消毒?”洌昊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是消毒,“我的剑上没有毒!”

梨浠无奈的看了一眼洌昊,她就知道如果她不解释清楚,洌昊肯定会纠缠下去的:“我说的消毒不是指你的剑上有毒。家母曾经说过,不管是怎么受伤的,伤口都容易感染细菌,必须添掉伤口上的血,作为最简单的消毒。”

洌昊皱起了剑眉,他没有明白梨浠的意思,虽然说那不过是疗伤的一个步骤,可是看起来实在太刺目了。

就在洌昊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然后说道:“洌昊大人,三皇子有请,要大人去府上一聚!”

洌昊抿着唇,没有立刻回应管家,看来是在犹豫什么,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地开口:“三皇子……竟然用了这个身份啊。他的人有说为了何事来请我吗?”

“听说是因为前些日子金陵城县官大人被杀一案。”管家如实回答,虽然他也不明白三皇子这样尊贵的人为何会来找洌昊。

“那件事啊……”洌昊听了管家的话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梨云,然后视线落在了梨浠的身上,“那么我去一趟,你也不用太担心梨云,不过是擦伤而已,没有必要消毒。”

梨浠轻皱柳眉,她不满意洌昊,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大人你还是快去吧,别让赵公子等太久。”

“你叫他赵公子,叫我就是大人,真是过分。”洌昊根本不在意梨浠的催促,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梨浠,如此说道,“如果我从此一去不返,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大约从来不曾听说过洌昊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梨浠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然后马上会意过来了,金陵城县官的血案基本上是洌昊所作,这次作为三皇子的赵恒把他找去,看来是得到了什么证据,洌昊为了她俩姐弟的确是付出了很多,虽然她真心不喜欢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是却使一个感恩图报的人。

“当然,我一定会伤心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虽然说出于感恩的心理,可是梨浠看着洌昊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总让她移不开视线,如果她不喜欢洌昊这个人,那么她还可以说她喜欢他的眼睛。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晚上要等我回来吃晚饭哦。”语毕,洌昊深深地看了梨浠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嗯,我会亲自下厨。”梨浠难得对洌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样的话语是情不自禁的说出口的,就算是她自己听来,也显得有点尴尬,那就像是夫妻之间的对话一样……

目送洌昊离开,梨浠便亲自给梨云上药,梨云脖子上的伤口很浅,浅浅的一道血红,对那本来就不会说话的梨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不过被绷带包扎勒的脖子可真是不舒服。

“不要把它弄下来哦!”梨浠似笑非笑的瞟了梨云那正准备去扯脖子上绷带的手,如此说道。

得到了梨浠的警告,梨云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看着梨云这样的神情,梨浠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梨云的头:“云儿还真是个孩子啊。”

梨云静静地看着梨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踏步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高兴还是生气,因为得到梨浠如此亲昵的举动的确让他高兴,可是这样的高兴不就证明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吗?可是如果不高兴……那么不就是和梨浠说,他已经不想当她的弟弟了。

怎么可以表达出来啊,那可是他最心爱的人,他无法做到让梨浠伤心的事情。为了保护梨浠,他愿意丢掉性命。因为他是为梨浠活着的。

伸手把梨浠拉到怀里来,已经有和一般男人一样的高度的梨云,已经可以把梨浠抱在怀里了。

靠到梨云的怀里,梨浠惊讶地说道:“不过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云儿好像又长大了,不出一年,你一定会和洌昊一样高吧。我真的很欣慰,可以看着你快乐的长大。”

是的,他长大了,可是他永远无法超越梨浠,一辈子,他一辈子都注定比梨浠小两岁,就算只有十四岁的他已经比梨浠高出了一个头,就算外表看上去比梨浠强壮,都无法改变他只有十四岁的事实!

为什么只有十四岁,为什么他要是弟弟,如果他是哥哥……不,如果他与梨浠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是不是更好?

小时候叫他识字的老夫子曾经说过,两个拥有一样外貌的人,从“根”开始就是紧紧地绑在一起,那是血缘的力量,注定永远无法分开,可是如果没有了血缘,拥有相同外貌的人之间的捆绑说不定更强大。

那样的力量,是爱。

人类是自恋的生物,他们最早爱上的都是自己。

梨云也是如此,他爱上于自己拥有一样外貌的人,可是也因为这样,他痛恨自己身上的血,痛恨自己的容貌。

如果不是姐弟就好了……

“啊,差点耽误了时间!”梨浠瞟了一眼窗外,轻声地低呼了起来,“今天有位客人约了我在御香楼里品香的,我可不能迟到。”

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梨云放开了梨浠,看静静地看着那与他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貌的梨浠,心里有一种苦闷的滋味,自从搬来这座宅子,自从开了御香楼以后,梨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她很有才华,很有才能,已经……可以一个人生活了。

而他,注定被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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