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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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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秋天可以说是一个黄金的季节。在这里,即便秋天也很少会看到落叶,多少会有一点,但不会像北京那么萧条。

台湾秋天的早上是暖和的,只有到了太阳落山,你才会感觉到一丝秋天的凉意。

灸寺此时穿着泳裤,曲着腿坐在沙滩上,看着不远处那个赤着脚的小身影,时而雀跃,时而弯腰,时而奔跑,时而停留。

“噔噔噔噔。”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灸寺慢慢地接起手机。

“喂,灸寺吗?在基隆咋样?”电话那头是云翔的声音。

“嗯,还行。”灸寺一如既往的平淡。

“真是的,在台北只逛了故宫和一零一就跑到基隆去了。台北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逛。”云翔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抱怨。

“虽然很想多在台北呆些日子,不过总想带若凡来海边看看。反正过两天我们还要回台北坐飞机,到时候还是有时间的吧。”灸寺这样回答着。

“也是,真可惜呢,本来想和你们一起去玩的,不过爷爷奶奶不让。”云翔表面在抱怨,但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只是在客套。

“行了,难得回趟家,多陪陪家人吧。休息好了,还得回去给我赶工呢。”灸寺并不打算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讲电话上。

云翔也非常自觉地说到:“知道啦,知道啦,那个很快就会完工的。你就放心和若凡玩吧。那就这样吧,我得出去了。”

“嗯。再聊。嘟……”

灸寺挂了电话,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仔细地聆听,聆听那先是嗡嗡,然后变成轰轰,最后又变成哗哗的声音,淹没着沙滩慢慢淡去。

那是海浪的声音,非常有规律地响彻耳际。海浪似乎永远遵循着固定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海岸。

看似枯燥,但大海却乐此不疲,几千年来,在无数陆地边沿,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

不过这只是表象,若你仔细去聆听,你会发现,这些听起来相同的波涛声中,蕴含着千万种不同的韵律。

如果有一天,你能听到海浪声中夹杂着的贝壳相撞时“卡卡”的声音,又或者能听到水流在沙子中穿梭的“嘶嘶”声,也许,你就会觉得,你比别人更懂海一点。

当然,如果这些海浪声里,还能夹杂着悦耳的嘻笑声,那可能,就会更动听一些,而此时,灸寺听到的海,已经接近完美了。

灸寺不是故意闭上眼的,他只是在探索。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们所能看到的绝大多数大海,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新泽西时,灸寺也曾去过几次海边,那里的天至少还是蓝的,海也多少是蓝的。

可此时此刻,眼前基隆这片海,是灰的,天也是灰的。无论是电视上,还是课本上,描写的海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同样是海天一色,但此时眼前的海和天同时写满了悲凉,而并非清澈。

广阔的阴郁,往往比狭窄的空间更能给人压抑。

但灸寺并不那么在乎,因为他很小时就目睹了上海的海和海南岛的海的区别。

尽管随着看过的海越来越多,海在灸寺心中的景象变得越来越糟糕,但灸寺心中仍旧坚信着,有那么一种东西,从未改变。

这也是他闭上眼去聆听的原因。

灸寺睁开了眼睛,看着远方疾驰而来的海浪,凝住了神。

灸寺记得,小学时课本上曾这样描写过海浪:“那浪花就如一匹匹奔腾着雪白色的骏马。”

如今,浪花已经不再雪白,甚至变成了黄色,如果仍旧想用骏马去形容,那应该是棕色的骏马吧,又或者,是汗血宝马。

只是灸寺从来不曾带着满目疮痍去凝视海洋,他总是带着崇高的敬意去享受海带给自己心灵最深处的震撼。

灸寺始终相信,任何的东西都有灵魂,而倾注在他们灵魂中最深处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外表变的丑陋而衰败。

刻在灵魂深处的美丽,就是实实在在的美丽。

就算不再蓝了,海洋仍旧是那样波涛汹涌,每一阵浪花都能激起你澎湃的内心,这就是震撼。

就在灸寺沉醉在海的美丽时,若凡也在他不知不觉时站到了身边,和他一起眺望这片海洋。

灸寺收了收神,感觉到刚刚还在乱跑的若凡此时已经呆站在自己身旁,脸上微微浮起一丝微笑:“若凡?”

直到听到灸寺叫她,若凡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爸爸。”

灸寺伸出右手,温柔地摸了摸若凡的头,笑着问道:“若凡,想不想放风筝啊?”

“想。”虽然天是灰的,但是阳光很快就从这个圆嘟嘟的笑脸上绽放了出来。

“跑慢点,若凡。当心脚下。”灸寺一边看着大约已经飞了二十几米高的风筝,一边关切地紧拉着若凡的小手,帮助她操纵风筝。

“哦,哦。再高一点,再高一点。”若凡拉着线,完全无视身边其他的游客,用她能跑到的最快速度不停地奔跑。

“哎呀。”若凡忽然大叫一声,等灸寺反应过来,若凡早就坐到了沙滩上,两手紧紧撑着沙滩,看样子是摔了一跤。

灸寺赶忙扔下风筝,任由风筝慢慢地飘落,一把跪蹲到若凡面前:“怎么了?摔哪了?”

灸寺仔细地检查了一边,因为是在沙滩上,所以应该没有摔的太严重,但是当灸寺拿起若凡的小手时,才发现若凡的手心早已经因为撑地而蹭破了。

看着幼嫩泛红的小手心,灸寺说不出的心疼,二话不说就抱起若凡跑到救生员的小篷里要了急救箱。

灸寺拿着镊子夹着沾了医用酒精的医用棉给若凡消毒,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灸寺抬起头,看着此时上唇紧咬下唇,满脸憋得已经发紫了的若凡。看着若凡眼角处因为没忍住而滑下的一滴泪水,灸寺慢慢皱起眉头,问道:“疼吗?”

忽然,一阵海风吹过,吹眯了灸寺的眼,也吹散了若凡的声音,但灸寺却能隐约的看见,若凡摇着头从口中说出的话语:“不疼。”

不知为何,灸寺顿觉自己的双眼早已湿润,其实他早就知道若凡会这样说的,但当若凡开了口时,他的心依旧心疼不已。

也许,这就是做父亲独有的感受,不经意间,灸寺早已流下了外人无法理解,甚至视其为愚蠢的眼泪。

灸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若凡的脸庞,感觉到有口痰卡在自己喉咙间的灸寺,声音也变的沙哑轻声呼唤:“若凡。”

“爸爸?你怎么了?”若凡先是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伤,然后又看了看灸寺,轻轻斜过头瞪大眼睛问道。

灸寺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若凡自己没事,然后才慢慢说到:“没关系的,爸爸在这里,想哭,就哭出来。”

若凡慢慢地低下头,灸寺渐渐看不请若凡的表情,只能听见若凡嘟囔着:“可以吗?”

“嗯。”灸寺急切地点着头,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若凡哭出来,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那若凡想妈妈的时候,也可以哭吗?”若凡的音调忽然在哽咽中变高,以前的灸寺可能会觉得无奈和厌烦,可此时他却感到十分的欣慰。

“嗯。”灸寺不停点着头。

“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若凡抱住了灸寺,眼泪就如山洪决堤,倾泻而出。

又一次海风扶过,它的温柔擦不掉此时抱在一起痛哭的父女脸上的泪,却可以稍稍地抚平他们心中的忧伤。

“哇,终于做完了。”梦萦先是合掌,然后又轻轻抚摸了若凡的头给与鼓励。

“嗯。”若凡开心地重重点了点头。

灸寺端着两杯牛奶进了若凡的房间:“作业写完了?”

“嗯。”若凡仍旧只是点头回应。

梦萦却站了起来:“真是的,什么时候辅导孩子写假期作业也成了我的工作了,你自己干吗不做?”

灸寺将牛奶放到桌上,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灸寺抬头看了眼钟,已经夜里九点了,便催促若凡道:“好了若凡,也不早了,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赶紧去洗漱准备睡觉把。”

灸寺将若凡抱到床上,温柔地给她盖上了被子,若凡双手拉着被角,将被子轻轻下拉,探出脑袋。

灸寺轻点了下若凡的小鼻子,微笑着说:“好啦,乖乖睡觉。”

灸寺抬眼和梦萦交换了个眼神,正打算和梦萦一起退出房间,忽然听到若凡小声说到:“爸爸。”

已经站起身的灸寺看了眼若凡,挑了下眉毛,询问若凡:“怎么了?”

“我想听故事。”自从基隆海滩回来后,若凡开始会向灸寺撒点小娇,因为都是些小要求,所以灸寺也统统都答应了。

只是夜已深,灸寺得先送梦萦回家,于是灸寺抬起眼又和梦萦交换了下眼神。

梦萦倒是很大方地张开手说道:“没关系,反正叔叔阿姨去看漪梦姐还没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呆在你书房看看书打发时间也行。”

灸寺点了下头,对梦萦的大度表示感谢。

“那,爸爸就先给你将故事吧。讲个什么故事呢?”灸寺坐到若凡床边,梦萦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我想听妈妈的故事。”若凡轻轻拉了拉灸寺的衣角。

灸寺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愿意和若凡提及往事,灸寺长出了口气,脸上笑着说:“嗯,讲起来太多了,今天讲一个短点的故事吧。”

“和妈妈有关吗?”若凡瞪大了眼睛看着灸寺。

灸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嘛,算了,只要是爸爸讲的,若凡都喜欢。”若凡也调皮地笑了笑。

“故事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住着一个善良的小农夫,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和他一起长大的一只小花猫。

而在这个村庄的旁边呢,有一个非常美丽的湖,每到夏天,那里总会长出许多的荷花。

到了夜里,洁白的月光洒在湖面上会给这个美丽的湖蒙上一层薄纱。

而这层薄纱里,隐约能看到娇滴滴的荷花。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小湖就会变得就和梦境一样迷人。

这样的美景,同样也让住在村里的小农夫深深地为它着迷。

所以一到夏天,小农夫总会一个人偷偷跑到湖边,静静地欣赏这幅美景。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夏夜,小农夫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吃完晚饭后便跑到了湖边,打算欣赏湖里的美景。

就在小农夫沉浸在朦胧的湖景时,一群美丽的天鹅落到了湖里,打破了湖面的寂静。

但很快,这些羽毛如雪一样白的天鹅慢慢地便融入了这幅美景。

不过农夫心里却是很不高兴的,因为天鹅的出现,夺走了总是只属于小农夫一人的湖景。

就在农夫满心不悦的时候,一只美丽的小天鹅不经意地展开了它的翅膀,一下吸引住了农夫的眼球。

它曲着它的长颈,眼睛地深处映射出了月光,它雪白的羽毛就如湖面一样反射了月光,同样为它披上了一层薄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农夫仿佛觉得这只天鹅和湖面融为了一体,它的美深深地吸引住了农夫。

在湖面上,它时而加速,时而减速,时而展翅,时而收翅。有时还会用它的喙轻啄湖面,让湖面荡起一层层涟漪。

后来,它又一次张开了翅膀,开始无忧无虑地在湖面上转圈,一圈又一圈,翅膀不停拍打,激起四周的水花。

那一瞬间,那份美丽深深地印在了农夫的心里。

之后那个夏天的每一个夜晚,农夫都会去湖边等待那只天鹅的降临。

可夏天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那个夏天就过去了。而天鹅们也飞走了。

尽管如此,自天鹅出现那天之后,无论春夏秋冬,小农夫都会跑到湖边,尽管他知道不到夏天,天鹅是不会来的,因为天鹅是候鸟。

可小农夫依旧傻傻地在那里等待。

很快,冬去春来,春去夏至。第二年夏天,农夫满怀欣喜地跑到了湖边,因为夏天来了,就意味着那群天鹅们很可能还会来这个美丽的湖。

幸运的是,那群天鹅真的回来了,可不幸的是,那只深深吸引着农夫的天鹅却不在其中。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农夫仍旧坚持每天都到湖边去等待那只天鹅的出现,可总是无功而返。

直到有一天小农夫在田里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黄鹂。

那只小黄鹂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为了照顾小黄鹂,农夫从此就不再有时间去湖边了。

而且因为小黄鹂的伤太重,农夫开始和家里的小花猫一起全心全意地照顾小黄鹂。

但是,上天总是喜欢和人们开玩笑的,就在农夫渐渐地忘记那只美丽的小天鹅,满心只有小黄鹂的时候。

那只美丽的天鹅又再一次出现了,在那个宁静的下午,静静地坐在路边,满脸迷茫地望着农夫。

看起来,好像它也受了伤,而且夏天过去了,它没能和自己的同伴一起迁徙离去。

于是,农夫的家里,又多了一只小天鹅”

“呼。呼。”灸寺讲到一半,若凡的呼吸渐渐打断了他,灸寺慢慢侧过头,这才发现若凡已经睡着了,只是自己太沉浸于故事,没能及时发现。

“果然,还是太长了。”灸寺苦苦一笑,再一次盖好若凡的被子,站起身退出了房间。

“很美的故事。”灸寺刚关上门,就听到此时靠在一旁墙上的梦萦开口说到。

灸寺转过头看了眼梦萦,没有开口。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都比不上漪梦姐。也终于明白,那幅画真正的含义。”

梦萦无奈地哼了口气,笑着说:“居然将我比作小花猫,而且戏份这么少。”

“故事,还没讲完呢。”灸寺微微一笑,试着用玩笑缓解尴尬的气氛。

梦萦终于还是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和自己的衣服:“算了,天色不早了,我还是赶紧走的好,不然真撞上叔叔阿姨,又得撮合咱俩了。”

“嗯,我送你吧。”

“这是你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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