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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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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红日西沉。

九儿把手放在水盆里,原本纯净的水被一下染成泥黄,她搓了搓手指,把脏水倒掉,换了新水洗净,湿漉漉的手放在脸上拍了拍,手被脸上的妆给弄脏,一拍脑门:又忘了,幸好买了些不易掉色的,不然一准花掉。

手往衣服上抹了抹,坐在桌上喝起茶。手捏着杯子,往后一仰,躺在摇椅上,漫天的飞絮如雪飘飞,落在脸上痒痒的。哎,真舒服。闲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嘛!以前忙碌的日子,似乎已经很久了。

思绪飘飞。

大年初一,她犹豫半天还是去了九爷府拜年,却听下人说九爷一早进宫拜年去了,她暗暗松了口气,经过那晚,还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自此,她一个月内没去过九爷府,有事要办总是差张富贵去。月底,她硬着头皮去报帐,才知道九阿哥于三天前随驾南行了。这样挺好,省得尴尬,她如是想,心里有一处慢慢下沉,胸口有一瞬闷闷的。

出了正月,年味淡了,楼里的生意渐渐也不那么火爆了,原来一天三场的节目改成下午、晚上两场。她与张富贵、陈玉容和艺人的代表一起分了工,并起草了规章制度,虽言是一家人,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制度后,邀仙居变得更加井然有序,张富贵做了掌柜,陈玉容做“后勤主管”,心梅协助其,小月、小云机灵乖巧,跑堂领班非卿莫属。

每人忙忙碌碌,她却成了闲人,唯一的任务也就每晚看看帐,闲了没几日,她就坐不住了,没事整天四处转悠,到同行业参观学习,取长补短,顺便挖挖墙角,这不,挖了一个说书的老头,那老头说书真是口沫横飞,精彩绝伦,天上天下,没有他不会讲的,好多听书的不为喝茶,都是冲老头去的。她连听了三天后,也上了瘾,重金挖了过来。钱没有白花的,“书迷”自然很多,她也算一个。每天下午,她就窝在楼里嗑着瓜子听老头说书,小日子很是滋润。

二月中旬,九儿在楼斜对面买了一间小店铺,思来想去,开了间“玉颜堂”,主营胭脂水粉。陈玉容调到对面当掌柜,小月生得俏丽,嘴巴甜,自然做“销售”。月底看帐时,九儿吃了一惊,不管哪个年代,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她忍不住奸笑连连,于人方便,于己也方便。几天后,她带着陈玉容分别去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府,挑了些名贵的胭脂水粉给他们的众老婆丫环,免费试用,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玉颜堂的客人自然多了几成。听说推荐客源的十福晋免费用使用所有化妆品,一时,贵妇们争相充当玉颜堂的推销员,生意竟比邀仙楼火爆。十阿哥直骂她是鬼灵精、奸商,自九阿哥走后,她与这几位阿哥的往来却多了起来,经常与他们喝茶、听戏、打牌,他们也乐得被她骚扰。

门“哐铛”一声开了,打断九儿的思绪,转首,见张九哥挑着两桶水走进来,黑红的脸上油亮亮的,看到九儿躺在椅子上,笑道:“累了?”。

九儿弹坐起来,拿汗巾给他抹了脸,张九哥放下扁担,接过汗巾胡乱抹了把,随意往肩上一搭,提起水桶将水倒进水缸。“九儿饿了吧?”

“没哪。”她拿着小锄头拢了拢菜地边上被拔下的杂草,张九哥上前一把夺过“你歇会吧,我来。”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明天再弄吧,今天我们去福兴楼吃怎么样?”

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洒出的茶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不去了,前儿不是才去的。在家吃就好了。”

“怕你累,心疼你嘛。”九儿调皮道,现在的她与张九哥宛若“兄弟”俩。

“这点活哪能累到你哥。呵呵。”张九哥边说边洗手,搓洗的手一顿,右手在左手指上挑着什么,九儿跑过去:“怎么了?扎到了?”

“没事儿。”他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水。

九儿捉住他的手细细看着,“什么没事,我看看。”她握住他宽厚布满厚茧的粗糙大掌,用指甲挑扎入他指腹间的刺。“咱以后别种这么多了,买着吃算了。让你去我那儿吃你不干,有福不会享。”她嘟囔着。

“你爱吃我种的菜,再说也不费什么事,等些日子你就知道自己种的好处了,想吃什么摘什么,都是新鲜的。再过两天我打算种些西瓜,你哥哥我种的西瓜才好吃呢,不仅甜,水还多,咬一口,甜掉牙。”

跟他相处久了,发现张九哥其实是很细心的一个人,不但工作很上进,家里收拾的很干净,烧得一手好菜,而且手还很巧,院里摆的茶桌、摇椅都是他做的,让她最惊讶的是有一次她的衣服划破了居然是他一针一线给补好了,针脚还很细致,让九儿惊为天人。他却笑着说:“生活所迫。”

对啊,算来他也二十三了,在这个年代早该成家立业了,像他这种男人,要是放到现代真是可以称之为“极品”,虽然长相不能称之为英俊,但工作好,性格好,洗衣做饭样样通,难怪楼里的小姑娘经常红着脸偷看他,九儿打趣说要给他做媒,他还有些害羞,直说缘份没到。

想到这,睨了他眼,心想他最近不仅越来越啰嗦,还会王婆卖瓜了,扑哧笑出声:“张婆卖瓜呢?哈哈。好吧,听你的,我倒要尝一尝你种的瓜是不是真的那么甜,如若诓我,今年夏天的西瓜你要全包了。”

“没问题。”张九哥爽朗答应。

“可不带后悔的哦!”正说着,刺终于被挑了出来。“好长的刺,一定很疼吧。”

看到他手指涌出血来,她用嘴含住他的手指。张九哥身子一僵,猛地抽回手,吓了九儿一跳。“喂,口水可以消毒,我还没嫌你手没洗干净呢。”

他略黑的脸有些发红“没事没事。我去做饭,一会就好了。”说完转身去拿柴。

“哦,那我去福兴楼买醉鸡,你赶紧做啊,一会我还得听书。”

“别买了,就我们两个吃不完……”九儿哪里听他的,他的话没说完,她早就不见人影了。他笑着摇摇头,刷锅,生火,放柴,指尖有些刺痛,他凑到眼前看了看,不禁又想起刚才九儿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湿软温热……他的胸口一悸,低咒:发什么神经。

在院子摆了饭,吃完后天色已暗下来,九儿甩了句话便跑了,“你洗碗,等我听完书咱们在房顶看星星。”

脚还没踏进邀仙居,就看到张富贵在门口团团转,看到九儿冲上来。“我的爷,您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九儿不明所以“怎么了?出啥事了?”

富贵一指楼上“九爷来了,在您房里呢。来一下午了,知道你在隔壁,可九爷不让喊。您快上去吧。”

九儿听到“九爷”二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富贵扶住她,上楼时腿一点也用不上劲。

他,两个多月没见了,他,回来了。

吸气,微吐,手微微发抖。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一袭白衣的九阿哥负手站在窗前,周围漆黑,一身白袍的他显得如此夺目,九儿呼息一窒,轻关上门,慢慢走到他身后五步外,“奴才给九爷请安。”

他依旧静立窗前,无语。

九儿到桌旁,摸火折子。黑灯瞎火的跟他独处,还真有些害怕。

“别点。”九阿哥低吼一句,语含怒气。

“哦。”九儿悻悻。

“怎么?两个月没见,跟爷生份成这样了?”衣袍窸窣,九阿哥转身望她。

“没有。”她慢慢挪过去,抬头,他背光而立,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身形上可以看出,他似乎清瘦了些。

清了清嗓子“九爷最近可好?外面好玩吗?”

九爷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不是一直在躲吗?”

“没有,没有的事,是在忙楼里的事。所以……”

“少来这套,你最近倒过得挺舒服,似乎胖了。”没错,她是胖了一圈,都有小肚腩了,他的眼还真是毒,她以为穿了大褂都遮住了。

“嘿嘿,最近吃得多,是有点发福了。倒是爷好像清瘦了些,南方的饭食您吃不惯么?对了,您用过晚膳没有?”她一脸狗腿相。

“有人种了一园子菜做给你吃,你当然发福了。嗯?”这话听着有些酸。

“啊?”九儿转头看了看窗子,呃……他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张九哥家,那么说,他来好久,难道一直在看她跟张九哥种菜、吃饭、嬉笑。汗~~~难道他有偷窥癖?可不知为何她有点心虚,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一样。

“哦,你是说张九哥啊。我认了他当干哥哥,他人挺好的,他……”

“够了!我不想听。”九阿哥忽然捏住她的脖子,渐渐用力。“我现在真想掐死你,不知好歹的东西,或许开始就不该对你好,现在你威风起来了,嗯?”

九儿被掐得往后一退,身子重重靠向后面的墙壁,脖子上的禁锢让她呼息困难,眼冒金星,她往下扯他的手。“放开,我不能呼息了。”

“楼下的是你的亲人,那个人是你哥哥,我呢?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可知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掐住她脖子的手绕到她脖颈后,往他面前一拉,弯身附于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还不求我?”

九儿脑中忍不住又想起那晚,腿有些无力,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有那种嗜好?可张富贵比他小白脸多了啊。还用死来威胁她,他以为她是吓大的啊?他不知猫月九条命的吗?可他现在狰狞的样子,怕是真的会杀了她吧。“求,求主子不要杀我。”

他松开手,咬牙切齿。“你现在的样子爷看着恶心。”他这丑陋的样子居然身上有心瑶的气息,可恨的是他还十分怀念,怀念到几乎记不清心瑶的样子,却狠狠怀念这个混蛋的味道。浑蛋!浑蛋!自从年三十那天晚上自己就疯了,他很不想承认,那晚其实他只有六分醉意,他甚至可以说是清醒的,可他就是情不自禁了,他爱新觉罗胤禟居然对一个瘦小丑陋猥琐的男孩有了欲望,而他居然懊恼自己没有吻上他那张嫣红柔软的嘴唇。该死!若别人知道,他就成了大清国的第一大笑话了。可恨的是这个浑蛋居然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却在年三十与那个男人一起过夜,看来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亲热的一起种菜、吃饭,九儿还吸那个男人脏兮兮的手指,而那个男人明明很怀念,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难道他们……

胸口闷疼起来,九阿哥捉住九儿的手,眼里阴沉暴戾的气息欲夺眶而出,九儿被他的眼神惊得猛吸一口凉气,下一刻,她的手指已被他狠狠咬在嘴里,而他满眼愤恨的望着她。

“啊~~~疼!”九儿痛呼,往后抽手,而他没有松口的打算,甚至闭上眼加重了力道。

“不要!疼……松口……”如今她真的理解那句十指连心了,如果他再不松口,她的手就断了,她觉得他的唇齿已陷进她的肉里了,好想踢他打他,可又不敢,那样美好的脸打起来一定很过瘾吧。他消失了一个多月,回来就骂她,咬她,可自己没做错什么啊。大年三十还非礼她,该生气的人是她吧?要不是看在他帮助她,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呜呜~~~眼里泛起雾气,泪涌了出来,而他,似乎咬过瘾了,松了口。

九儿赶紧把手握在手里,又凑到嘴边吹气,不解疼,忙又放进嘴里,顿觉一股腥甜,原来手真的被咬破了。这个变态!

看着她的动作,九阿哥在黑暗中的眸色陡然一浓,小腹一阵抽紧。混蛋!如果他是故意的,他就让付出代价!

将九儿猛地揪起来,措不及防吻下去,她一惊,头偏向一边,他的唇狠狠印在她的脸上。

天,他疯了。完了。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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