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9.(1 / 1)
老头子在全世界有无数的工作室,每个工作室都有一个能够扯出无数典故的名字,然而在我们师门内部,老头子的工作室只有两个名字——白屋和红屋。
白屋,是真真正正的纯得不能再纯的老头子的学术研究工作室,而红屋表面上与白屋没什么差别,实际上却是一个秘密基地,代号无影的特工组织基地。
“上面传来的情报资料,M国军方一个月前研制出屏蔽反导弹芯片,”老头子指指幻灯上棕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这位便是芯片的研制者福克斯教授,J州州长。”
毽子吹了一个口哨:“酷!一边搞政治一边做科研,真真天才一枚!”
大师兄方逸伦——轮子笑道:“只是名头挂在他身上罢了,这帮政客除了不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外还会做什么?”
老头子摇摇食指:“小轮子啊,师父教过你多少次了,说话不要那么偏激,万事不是绝对滴,例外总是存在滴!”
我讶异:“这么说这个棕毛儿还真是个天才?”
老头子摇摇头:“小可儿,师父给你说过多少次,这世上不是除了一就是二,除了黑就是白,你要从多方面去考虑问题,发散思维啊笨徒弟!”
毽子挠挠头:“那这芯片的研制到底有没有这州长的事儿啊?”
老头子爽快地摇摇头。
“那……大师兄说得没有错啊……”毽子很傻很天真。
老头子挑挑眉毛:“我有说过他错了吗?”
大师兄:“……接着说正事吧!”
我抖抖很想在某物体上猛抡几锤的手:“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老头子:“哦,说到这帮政客除了不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外还会做什么。”
毽子:“……”
我:“……”
大师兄:“……”
萨克拉门托,J州的首府,福克斯州长兼教授的本宅所在地。
我们这次的任务便是从这位真州长伪教授的本家大宅里借走那枚珍贵的芯片,至于什么时候归还,归还与否……唔,这就不是我们负责的事了。
经过一番探查摸索排除,我们初步认定,该芯片不是藏在这座老宅的地下保险室就是藏在福克斯大州长堪比赛威宁根监狱的卧室。
老头子摸摸下巴:“我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对着化妆镜整理着金灿灿的假发,闻言条件反射道:“童言无忌,呸呸呸!”
大师兄从他精密的探测仪里抬起头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呢?没规矩。”
我吐吐舌头,挑了一只粉嫩粉嫩的桃色口红,对着镜子往自己的唇上涂抹。
老头子很是感动:“还是我家轮子懂事!”
大师兄马上淡定地补充道:“这些话在心里说说就行了,就算想说也不能当着师父的面说。”
“噗嗤!”我的手一抖在腮边画了一条粉粉嫩嫩的桃色的蚯蚓。
老头子黯然地背过身去,摸摸正在电脑前奋战努力侵入福克斯本宅安全系统的毽子的脑袋:“还是小的更听话些。”
“别闹了,先自己一边玩儿去,乖!”毽子拍拍正在□□自己脑袋的手。
“噗嗤!”我的脸颊上又多了一条粉粉嫩嫩的桃色蚯蚓。
大师兄:“师父,要不你去买三份外卖回来吧?”
“为什么只有三份?”老头子数数屋内的人数,确定不止三个人。
“您可以先吃饱了再回来。”
师父:“……”
毽子:“噼噼啪啪!噼噼啪啪!”(敲键盘的声音)
我一边抖肩一边擦脸颊上的第三条粉粉嫩嫩的桃色蚯蚓。
“月黑风高杀人夜,壮士一去不复返!”毽子抱着手风琴仰望星空。
老头子甩手抽到那小子头上:“死小子,胡说什么呢?”
我收回慢了老头子一步的手,第一次觉得老头子还是能说一句人话的。
“应该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老头子摸摸自己新帖的卷胡子,背着手一步三颤地上了车。
我错了,这老妖怪从来就不会说人话!
大师兄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继而叮嘱道:“万事小心。”
我点点头,提起裙角登上那辆花花绿绿的保姆车。
从此时起,我就不在是严可一了,而是金发蓝眸的苏格兰舞女苏三,毽子是年轻的卷发乐师乔恩,老头子则是长着卷曲大胡子的鼓手老雷欧。
今晚福克斯州长在本宅举办晚宴,据说是请了一位十分尊贵的客人来,而那位客人十分神秘,无论我们从什么途径去打探都无法确定他或者她的身份。
老头子揉着下巴断言,这位客人和那芯片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敢拿自己的人品打赌,若是我问为什么,老头子肯定会回给我两个字:直觉。
花花绿绿的保姆车摇摇晃晃地开进一片茂密的森林,我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幢幢树影不禁感叹:“保护的真好啊!”我都能看到好奇地蹲在枝桠上盯着我们看的小松鼠,在国内这种全生态的森林可不多见。
毽子赞同地点点头:“把本宅建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再加上森严的警卫和先进的安全系统,福克斯的确有资本高枕无忧。”
我无语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放弃了和这辆车上其他生物交流的奢望。
“到了!”毽子兴奋地低叫。
我睁开眼,恍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层层树影渐渐分开,视野慢慢变得开阔,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堡逐渐清晰。
毽子吹了个口哨:“帅哟!”
每个女孩儿都有一个公主梦,梦里自己就住在这样的一座梦幻般的城堡里,我看得双眼直冒红心。
距城堡大概还有三百米的时候,我们的保姆车被手持FNC突击□□的警卫拦了下来。
老头子跳下车,掏出证件:“嘿!晚上好,小伙子们!看来今晚州长请的客人十分尊贵,你们真是辛苦。”
警卫将证件还给老头子笑道:“苏三在车上吗?”
老头子猥琐笑道:“当然!你认为州长会只叫我这样的老头子来吗?”
我在车里翻了个白眼,摇下车窗,向外面的人抛了个媚眼:“晚上好我的甜心们。”
瞬间引来几声口哨声。
检查证件的小伙子笑道:“快进去吧!今天不能看到你热情的舞蹈真是遗憾。”
我咯咯笑道,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次我只为你一个人跳。”
“喔~~”另外几名警卫起哄地捶那小伙子的肩。
老头子对给我一个赞许的眼神,重新回到车上发动了车。
有了过第一次关卡的经验,通过后面几道关卡就容易得多了,另外我们假扮的这个乐舞团是这位州长的常客了,因此到最后的关卡时连证件都没有查,门卫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把我们放进去了。
“看来人的惰性是不分国界的。要是过了前面的关卡的人都没问题了那还要那么多关卡干什么?”我感叹。
老头子笑嘻嘻道:“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的惰性。”
我扭头看到毽子在扳自己的手指头,不禁好奇:“你在干什么?”
“我在数你刚才对多少人承诺要为他单独跳舞。”毽子回答得极其认真。
去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