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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凌云脚下决生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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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围隔了一条街的小茶棚里。

塞外沙陀余不足,飞霞仙子姜黎以及神拳霸王童川几人都聚集在一起。

他们自那日在客栈中欲要跟随花满楼的计划因为剑神西门吹雪的意外出现而失败,就一直聚集在此处。

到今日已是八月份的最后一天。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突然一个小厮跑过来,向几人低声道:“兄弟们发现花满楼和琅华从后院坐马车秘密离开,要不要去追?”

他们在这里已盘桓数日,自然把花满楼一行人打探地清清楚楚。

塞外沙托余不足沉吟片刻道:“派两个人去跟着,我们暂且不动。”

飞霞仙子姜黎心思转得很快:“余老头你是怀疑……?”

余不足道:“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精于易容,多等等没有坏处。”

果然,片刻之后,那小厮又来报告:“又发现一个花满楼和琅华从后院离开。”

余不足挥了挥手,道:“去,再派俩人盯着。”

童川的大嗓门道:“老头,我们还不动?”

余不足嘎嘎怪笑两声:“我余不足混迹江湖三十余载,这点儿小伎俩瞒不过我,我们再等等。”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小厮又来禀报说又出现一个花满楼和琅华。

余不足等人依旧按兵不动。

这一回,等了良久,近半个时辰之后,又一对花满楼和琅华从前门离开,余不足等人阴森一笑,悄悄尾随而去。

对面的客栈二楼,西门吹雪看到余不足等人离开,方淡道:“我们也走吧。”

雅间内,除了西门吹雪、孙秀青,赫然还有另一对花满楼和琅华。

之前从后门离开的三对“花满楼”和“琅华”都是花钱请来被司空摘星易容的。

而最后一对从前门离开的“花满楼”和“琅华”则是司空摘星和明正假扮的。

本来西门吹雪决战独孤一鹤应该是轰动武林的大消息,这也是独孤一鹤的本意,未料一连几日,却是毫无动静,不知道独孤一鹤是改了主意还是怎的,不过西门吹雪也不是多事之人,故而几人决定甩掉跟班,低调前往。

西门吹雪和独孤一鹤,一个是现在喜欢的男人,一个是曾经恩深义重的师傅,孙秀青正要说不想去了,却意外撞进西门吹雪的眼中,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琅华的病到底是小病,修养两日已无大碍。

于是四人一同出发,前往凌云大佛之处。

四人夜里赶路,在九月一日申时正左右抵达。

风斜,雨细。

凌云大佛,濒于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水汇流之处,通高二十余丈,始凿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历时九十余年方竣工,建成后,引来无数人观光浏览,称其上朝峨眉,下朝凌云,直到南宋末年,峨眉派成立,此处化为峨眉派管辖,才渐渐少有人来。

是以花满楼几人到达此处之后,除他们四人以外,再无他人。

四人划一竹筏过江。

从筏上仰头而望,勉强可以看到凌云大佛的全貌,天光未开,雨细风斜,历久而斑驳,更难瞧得分明,唯觉佛之巍峨,水之浩渺,人,却是蝼蚁一般。

筏行岸边,花满楼琅华和孙秀青均是下了竹筏。

西门吹雪却一连挥出三剑,激起千层水浪,竹筏顺势远去。

就这样,花满楼三人站在岸边,西门吹雪独立于竹筏之上,静静等待着独孤一鹤。

琅华打量四周,突然拉着花满楼往上走去。

孙秀青看着他二人,却没有一同跟去,依旧站立在岸边,等待,陪着西门吹雪一起等待。

走过一小段台阶,琅华拉着花满楼一同蹲下,又拽着他的手向下一摸。

是石头,上面长着苔藓,因为是下雨天,触手一片湿凉滑腻。

琅华问花满楼:“你猜你摸的是什么?”

花满楼不解其意,只道:“难道不是石头上面的苔痕?”

琅华笑得狡黠:“自然不是,这是大佛左脚上的一个指甲。”

花满楼一怔,随即细细摸索过去,摸到四周围棱之处,长宽约各有三尺,这么大的一个指甲,坐下他和琅华两人都不成问题。

他虽然事前知道所到之地是凌云大佛脚下,也在书中读过关于凌云大佛之事,虽心知其雄伟壮丽,无奈眼盲,无缘得见,当下用手一“观”,却比亲眼所见还要来得震撼。

良久,花满楼感慨:“好大的一片脚指甲!”

琅华又拉着他起身,带着赞叹之意道:“站在竹筏之上看这佛,才叫壮观!那佛头与整个山脉平齐,远眺过去,山是一尊佛,佛又是一尊山,天是寻常天,水是寻常水,就因为有这一佛山,倒像是传奇故事里的海外仙家所在之地……”

花满楼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她怜惜他看不见,是特地说给他听的——他也没有说破,只静静地听着,风声很轻,水声很远,她略带清冷的声音,似乎,就是他整个世界。

西门吹雪背对着他们站在竹筏上,挺拔,肃杀。

雪白的衣,黝黑的剑,青色的筏,天地间,山水里,似乎只有那一竹筏,一剑,一人。

孙秀青望着他的背影,竟是有些痴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的话。

他是西门吹雪,诚于剑,他的一生都将奉献给剑道。

她若当真爱他,就要诚于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他,此后,他就是她唯一的信仰。

西门吹雪的剑是霸道的,就连他的感情也是霸道如斯——要么不要,若是要,就要她全部的感情,不许欠缺一丝一毫!

心有震撼,孙秀青却突然展颜,也罢,他那样的男人,本就该得到这世间最完美无瑕的爱,他若要,她便给。

而现在,她就要陪着他,一起站在风雨里,等待。

酉时正,晨曦初绽,雨停风止。

独孤一鹤没有迟到。

他也划着一个竹筏而来,和西门吹雪遥遥相对。

手里的长篙一扔,溅起一波水浪,划开几圈涟漪,又迅速平息。

决战,一触即发。

独孤一鹤却是悠悠一叹。

西门吹雪冷颜以对。

半晌,独孤一鹤道:“难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何叹气?”

西门吹雪不语。

独孤一鹤继续道:“这本该是我人生中的辉煌一战,我早已写好请帖,邀人观战,却没想到……没想到……”

西门吹雪冷冷接下去:“没想到,此战你已是必死无疑。”

独孤一鹤痛苦地闭眼,竟似是默认了一般。

西门吹雪道:“是他伤的你?”

独孤一鹤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岸边的孙秀青,孙秀青也正看着他,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西门吹雪道:“你可以选择离开。”

独孤一鹤摇摇头:“我已是穷途末路。”

西门吹雪沉默。

他医术惊人,自然可以看得出来独孤一鹤此前和人交手,早已经身受重伤,能坚持到现在,定是服食了什么激发潜能的药物,药效一过,就要经断人亡。

独孤一鹤突道:“我这一生兢兢业业,对峨眉,我问心无愧。”

顿了顿,他又继续:“未想,终究没抵住诱惑,晚年失节。”

“但我绝不会后悔,权利,地位,财富,这些东西值得每一个人去追求,我失败,只是因为我运道不好。”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得到双垂泪,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

独孤一鹤一直自言自语般说着,西门吹雪也没有打断他,这大概是他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话语,他给他一个剑客的尊敬。

终于,独孤一鹤双目灼灼地看向西门吹雪:“若是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西门吹雪缓缓拔剑,决战已经开始。

山林寂寂,水色幽幽,一只黑鹰在空中盘旋着,一飞而过。

一声鸟鸣,西门吹雪和独孤一鹤同时一动。

剑影,水光,一掠而过,一触即分。

血水顺着剑身淌下,独孤一鹤站了半晌,随后噗通一声栽进水里,血迹在水里蔓延开来,沉沉又浮浮。

那一次交锋,因为身上有伤,独孤一鹤的剑到底比西门吹雪慢了一分。

而一分,就是一命。

西门吹雪轻轻吹了一下剑身,满意地看到血水蹦出血花,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世间没有任何美能比得上。

然后他沉下脸,冷声喝道:“出来!”

两道身影,一青一白,从凌云大佛的肩膀处,低府掠下,似是两只张开双翼的大鸟。

那二人稳稳落到独孤一鹤的竹筏之上,一人负手在前,一人敛眉在后。

在后的,白衣,曾经的野猫变家猫,温顺异常,竟然是白依依。

站在前面的,一身广袖宽袍青衣,颇有魏晋风骨,面容平凡,唯有一双眼睛美得惊心,赫然正是陆晏怀!

西门吹雪道:“是你伤了独孤一鹤?”虽是问句,却是肯定。

陆晏怀低低一笑,坦坦荡荡作答:“是我。”

“为什么?”

陆晏怀道:“我若不提前伤了他,你能赢吗?”

西门吹雪冷声道:“你该知道,我并不需要。”

“所以我并未要求你报答。”

随即扬声:“花满楼,大漠一别,别来无恙否?”

花满楼和琅华见到来人,早就从佛脚上下来,走到岸边。

听他问话,花满楼也运气扬声淡淡道:“承蒙挂念,一切安好。”

西门吹雪身形一动,点水到岸,陆晏怀一笑,也和白依依一同掠上岸边。

站定,他方摇头,语重心长道:“怎么会好呢?你身携《婆娑苦世孽造经》的秘密,早已是众矢之的;而陆小凤下落不明,又身负八件血案,各大名门世家都在找他;司空摘星拿走明珠双垂泪,虽消息尚未传开,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晏怀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卖起了关子:“我有一良策,不知君敢用否?”

他这一番侃侃而论,倒是把花满楼几人的处境分析个透彻,花满楼等人早知这一切和他脱不了干系,如今听他有良策让他们摆脱困境,不免狐疑他又要设计什么圈套。

花满楼道:“良策与否,我不敢断定,不过,若你能少下绊子,我们就会好过得多了。”

陆晏怀闻言,反倒是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你们的困境是我一手造成,不过,那又如何?”

随即,他又诚恳道:“花满楼,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大漠,我救你免于沙暴之害,你我结成至交好友?”

花满楼语气微吁:“怎么会忘记?不言其他,你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既然如此,”陆晏怀道:“朋友偶尔和朋友开个玩笑,又能如何?”

这样动辄轰动武林的手段,叫做玩笑?花满楼苦笑:“你这玩笑未免过于要命。”

“可你们现在还都好好活着,不是吗?”

花满楼驳道:“虽然活着,却未必是好好活着。”

陆晏怀道:“无论如何,你还是承认我这个朋友的。”

花满楼答得简洁,却掷地有声:“是。”

陆晏怀微微一笑,又道:“所以,朋友偶尔会开个要命的玩笑,也会偶尔出个救命的良方。”

不想再听废话,西门吹雪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陆晏怀不以为忤,点头示意,身后的白依依手上一使劲,两道请帖向花满楼飞去。

花满楼接住两道请帖,交给琅华,琅华看了看,道:“是给你和我的,邀请我们去太原端木府做客,邀请人,是孤嬛夫人。”

陆晏怀道:“我朝开朝之初,□□皇帝立都应天府,后成祖皇帝迁都顺天府,此后,武林重心也从中原转移到江南,而中原则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中,所以,哪都可以乱,中原难乱,也是避祸最佳地方。”

“而山西端木府虽是龙潭虎穴,”琅华清清冷冷地接道:“但我们若想摆脱困境,就非去不可,因为——一切事情的源头都在于此。”是不是也包括她的,为什么她在三倾庄会有特殊待遇?为什么她会一生下来就在三倾庄?为什么……

陆晏怀点头赞许:“不错,你若想知道一切,就非去不可。”

琅华听得错愕,他用的是“你”,而非“你们”,果然,他知道很多事情,抬头看他,那双既美且艳的眼睛平静如湖面,就是不知深有几许。

花满楼道:“我和琅华必然登门拜访。”

陆晏怀满意道:“家母和我,也必定扫榻以待。”

说着,他袖袍鼓动,和白依依两人错身飞起,又落回竹筏之上。

花满楼扬声道:“不知陆小凤现在何处?”

陆晏怀朗声答道:“已被家母邀去做客了……”

余音未渺,竹筏已远,青山绿水,再会于,端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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