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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五段:原来 如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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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深冬,一眼望去,白雪皑皑。唯独那梅花开的分外妖娆。

“此事已过数月,武国却没了动静,田将军,庄将军有何高见。”帝王背对着两位将军与落羿,望着银装素裹的王宫。

“微臣觉得越快越好,上次武国可以行刺陛下您,下次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庄木川思考了一会说,红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修长的身体站的笔直。

“田将军呢?”帝王转过身来对看田毅。

“微臣认为不宜太过冲动,毕竟那个藏在暗处的奸细还未找到,如果我们冒然出兵的话,怕是对我们不利。再者说来,武王与炎王交为甚好,如果我们攻打武国,炎国决不会袖手旁观的。”田将军依旧是摸着小胡子的习惯。

帝王点点头,听着各执己见却都有道理的两位将军,转头看向落羿,用眼神以示,让他说说自己的看法。落羿也看出了父王眼神的意思。

“儿臣觉得两位将军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儿臣也和田将军想的一样,而且儿臣同时也在想,这件事并非武国一国所为,而是武国与炎国联手。”落羿将自己的看法告诉帝王。

“嗯,还是缓缓,这都快到春节了,等过了今年再说,让百姓们过一个安稳的年。”看着帝王如此为百姓着想,三位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冬雪纷纷转眼又过一年,沉睡了一个冬季的小草率先发芽,万物也都在复苏,春天气息越来越近,大地焕然一新。

一月还未过完,百姓刚从春节的喜悦中缓过,便听到帝王驻扎在炎国和武国的边境的军营被偷袭,伤亡惨重。虽是帝国最强大的军队之一,但寡不敌众群龙无首,敌人又是突然袭击,将士们都毫无准备。所以这一战对炎、武两国来说甚为轻松。

玉雨宫是王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起眼并不是说它小,而是玉雨宫座落于王宫的后方,除了决尘与这里的侍女,可能只有落羿一人会到这里来吧。跟王宫中的富丽堂皇比,玉雨宫多得是一份朴实无华与宁静自在,这里除了后山梨园中的梨花便无他物,二百一十株,等到梨花盛开时,扑鼻的花香更是让人流连忘返,而到了夏天,梨成熟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像,浓郁的叶子里藏着可爱的梨子,只是自司马蓉死后,决尘就不再让人动这里的梨子了,待到落地后,便让侍女们将其清理掉。

从小落羿便爱到这里来玩耍,虽然现在也同样喜欢。只是身为太子身不由己,无奈只得住在太子殿中,但他还是会经常来这里的,他喜欢在这里思考问题,喜欢在这里大声欢笑,喜欢在这里与决尘饮酒对剑,喜欢在这里……做很多事。他喜欢这里的悠闲自在,如果说有那一刻他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完全的为自己去笑为自己去愁的话,那么那个地方就是玉雨宫。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决尘,这个不惹尘埃的弟弟。

现下梨花虽未开放,但也冒出了嫩绿的芽,随处可味闻青草的芳香。

“真的要打吗?”决尘安逸的躺在一根粗壮树枝上,白色的袍子垂在半空中,摇摇晃晃,阳光秀过薄纱照在落羿的脸上。

“此次的事端可是他们挑起来的。”落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抬起头看树上的决尘。

“我知道,他们先是行刺父王,后是偷袭我军军营。”决尘解释道。“我只是担心老百姓罢了,历朝历代,战乱之中最可怜的莫过于他们了,那些达官贵人们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若是天下人都如你这般想,那这世间倒也太平。”落羿转过头,望着远方,英俊的面容流露着几分羡慕。

“若是天下人都如我这般想,那王兄就不用住在太子殿,更不用往我玉雨宫跑了。”语气中的不悦,仿佛是在说,你喜欢我这玉雨宫的朴实无华,若你也住在这样的地方,那里还会到我玉雨宫来啊。

“你以为我只是单单喜欢这玉雨宫而常到此地的吗?”落羿平静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严肃的看着不以为然的决尘。

决尘一个翻身,从树上一跃而下,坐到他的身旁凑近脸,坏笑着看向他。“王兄莫要和我说你是为了来看我的哦。”

落羿没有作声,给了决尘一个白眼,将脸别过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王兄是在撒谎,我又没说不让你来我这玉雨宫了,承认罢。”决尘抱着落羿的肩得意的笑着,如同淘气的孩童知道了哥哥的小秘密一般。

三国两分,销烟弥漫,即使炎、武两国连手一月来仍兵败连连,这让两位国王很是着急,若再这样下去怕是祖先建立的基业要毁于他们之手了。

“一个月来,我们除第一次偷袭帝国驻扎在我们边境的军营外就没有再赢过一次了,这样下去,势头对我们很不利。”炎王着急的说。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败在帝国之手不足为奇。”小随从不屑的说。“对付帝国,你们只能斗智。”

“斗智?”武王不解的看着与他同样不解的炎王。

“这个是我们的事,你们只要派兵就行了。”

一个月后,果不奇然,伤亡虽不严重,但帝国的确输了。这是帝王没有想到的。一个强大的国家是不允许自己输的,也没有做过我会输的打算,所以这次的战败对帝王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心理打击。

自那日顺着箫声来到梨园后,静妃就常常来到这片梨林,希望可以遇到决尘。明知道彼此是不可能的,这样做是不应该的,但她还是会忍不住,那怕是看一眼也罢。在来帝国之前,她为自己想过千万,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爱上帝王的儿子,帝国的二王子,而自己却又是帝王的妃子,天意弄人啊。

“这里的梨树都是谁种的啊,有多少年了?”静妃看这石桌对面的决尘问。

“这是我娘亲种的,怕是有二十年了罢。”决尘虽面容平静,但静妃仍很自责,每次自己都会在不经间提到他的母亲。决尘着笑着看向静妃,换了个话题。“静妃娘娘,来到这宫中已有一年半了吧。”

“二王子真是好记性,是啊,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啊,转眼我到这宫中都一年半了。也不知公主这一年多来过的怎么样,陛下知道后会不会惩罚她。”静妃蹙眉。

“静妃娘娘好像很是关心昌平公主?”

“我自幼父母双亡,后又被叔叔卖到了宫中,做着跟大人们无异的活,吃不饱却又饿不坏,穿不暖却又冻不死,日子甚苦。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与我年龄相仿公主,公主与我交谈甚欢,便要了我做她的贴身侍女。跟了公主后她更是待我如亲姐妹一般。”静妃草草的说了这些年来自己的经历。仿佛又回到了夏国一般,静妃闭上眼睛浅浅的笑着。

决尘亦笑,更是出神的看着静妃。第一眼见她时她只是个丫头,虽说不上绝色倒也清秀,这人靠衣装此话说的倒也正确,此时不但清秀更能称的上国色。

就在此时空中忽然下起了雨,两人立刻站起来,静妃用手挡在自己的头上,只觉身子一紧,抬起头时,自己已在决尘的怀里了。决尘知道虽然自己的侵宫离这里是最近的,但她贵为王妃,是父王的女人,只怕到时别人会说闲话。便带着她来到离梨园最近的走廊上,这条走廊亦然,很少有人路过。

“这天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决尘依旧将静妃搂在怀里望着走廊外越下越大的雨说道。

也许决尘自己也没有意示到罢,但是静妃早已两颊绯红了,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决尘这才想起怀里的静妃,尴尬的松开手。

静妃低着头整理着衣裳,没有说话,但心里却透着甜甜的笑容。

“这雨一时半候可能是不会停下来了,不如我送静妃娘娘回若尚宫吧。”静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两人转过身便看到帝王站在身前,表情很是不悦。

“父王”“陛下”两人又异口同声的称着帝王。

帝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走到静妃的面前,冷冷的说。“这么晚了你不待在侵宫之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害得朕为你但心,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谢陛下关心,臣妾……”还未等静妃将话说完,帝王就打断了她的话。“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朕陪你回寑宫换套衣裳。”不等静妃回答,帝王便将静妃搂进怀里转身离去。

在此间,帝王连看都没有看决尘一眼,父王的冷漠似乎真的习惯了,决尘总是能平静的接受父王的忽视,可是心中为何仍隐隐做痛呢?人群都离去了,决尘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更加渺小了,似是要被这黑夜吞噬掉了。

今日早朝一结束,落羿就来到御花园找帝王,想问清楚父王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可帝王又怎么会不知他的来意呢,从小落羿关心决尘就胜过一切,这事他决不会不管不问的。

“父王心意已决,明日一早他便要随庄将军前往军营,助庄将军一臂之力。”帝王坚定的说。

“可是父王你应该知道,决尘从小便与世无争,你又怎能让他去军营呢?他不适合。”落羿极力想挽回父王的想法。

“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如他所愿,现在正是国难当头,他身为二王子,理因上战场与将士们并肩作战。”闻言落羿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而是单膝跪地。“那请父王也下旨让儿臣一同前往。儿臣身为太子,更要与将士们一同作战,又怎能整日闲坐于宫中。”

“胡闹,你身为太子,又怎么能轻易就上战场,你若是有什么差池,你让父王日后将国家交于何人。”帝王更是极力反对。

“孩儿如有差池,那就请父王将王位交于决尘。”帝王“哼”了一声,反问。“你看他整日无所事事的样子,你觉得父王能放心的将国家交于他手中吗?”

“那是父王对决尘不了解。”落羿站起来,走到帝王身边激动的说。“儿臣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父王都不曾关心过决尘,我与他同为父王的儿子,可是父王却只将我视为已出。”

帝王看着激动无比的落羿,良久开口道。“其实父王本来是不打算让决尘来到这个世上的。”

落羿惊讶的看着帝王,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的确是个秘密。

“你要知道,能进宫做妃子的那个不是有着强硬的背景,当年我是打算娶决尘的母亲为妃的,可是那时太后还在世,她坚定反对甚至以死想逼,朕身这一国之君,又岂能对自己的母亲不孝呢。当年决尘的母亲怀他的时候,我便提过要其随胎,可是决尘的母亲苦苦乞求,更是说要般到玉雨宫去住,不会再出现在我们前面。毕竟有过感情,我便答应她了。”

落羿依旧愣在那里。

此时站在墙外的决尘早已泪流满面了,心如同被无数手爪撕抓般疼痛,他靠在墙上撑着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红红的眼眶中眼泪仍不停的向外流,想止却止不住。决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下去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听下去了,原来自己的生命是用母亲的幸福换来的。

擦了擦眼泪,决尘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可是父王儿臣还是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答应容姨生下决尘,为什么还要对他如此冷淡。”

帝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落羿,你的外公是什么身份。”落羿不解父王为何会这样问。“右丞相。”

“你知道吗?我如果对决尘如对你这般,那对决尘来说反而有害无利。”落羿任是不解,帝王又道。“决尘和你不一样,他没有任何背景可言,如果父王太过关心,定会引来其他妃子的不满,那样你觉得决尘在这宫中还会安全吗?”

经得帝王这般讲来,落羿才明白,原来父王是刻意的冷落决尘,让其他人淡忘他,这样决尘才会安全,落羿用崇敬的看着伟岸的父王。

是夜。

梨园中充满了浓烈的酒味,石桌上亦摆满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决尘还在不停的将酒大口大口的向嘴里灌,酒顺着他薄薄的嘴角往外流,又顺着下巴划过脖子,打湿胸前大片的衣襟。可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狼狈不堪,胸前的湿润远抵不过心底的湿润。泪水划过俊美的脸颊与酒融合在一起。

悲伤与心痛融合在一起。

自那日帝王看到静妃与决尘在一起生气的表情后,静妃就决定不再来梨园了,喜欢他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她又怎么能连累自己心爱的人呢。可是今日听说决尘明早就要随庄将军去战场了,担心与不舍一涌而上,坐立不安好久后,还是决定去一下梨园。上战场不同出宫游玩,那可是拿命与敌人搏斗稍有差池……静妃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在靠近梨园时,静妃淡淡的闻到一股酒香,而且越是靠近梨园越是浓,最后对于酒量微弱的静妃来说甚至是刺鼻,直到走到梨园中,看到决尘正将酒肆无忌惮的往嘴里倒。静妃赶紧走过去,夺下决尘的酒。“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喝酒。”

决尘没有说话,低着头不让静妃看到他眼中的泪水。

“有什么事一定要这样对自己呢?”静妃继续说。

“夜已深,娘娘还是早些回寝宫吧。”决尘尽量控制着哽咽的声音,冷冷的说。

静妃也很是惊讶,从来没有看过决尘这般模样,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那天晚上帝王没有看他们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让他上战场了。静妃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迈了两步。“到了战场处处都要小心,我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语毕,静妃正欲离去,只觉得身子一紧,被决尘从身后抱住。

“对不起……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决尘将脸埋在静妃的颈项处,沙哑的说。

她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知道那是决尘的泪,因为每一滴都灼的皮肤好痛好痛,连心都跟着一起痛了。静妃点点头,她放松自己,将身体轻轻向后靠,让彼此贴的更近。就这样,两人在静谧的月色中相依,沉浸在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了。

深夜,喝得烂醉如泥的决尘回到寝宫,破门而入,屋里一片漆黑决尘险些跌倒,幸而被一直坐在屋里的落羿扶住起。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落羿严厉的问。

“王兄,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啊?”处于醉状的决尘含糊不清的问,但落羿还是听清楚了,一个字也没漏全听清楚了。他惊讶的看着决尘,虽然没有点灯,屋里也是一片漆黑,但落羿知道决尘现在定是满面泪水。莫非决尘听到早上自己与父王的谈活了?“对不起,王兄,我不是有意的,我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傻弟弟,你又没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落羿只觉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决尘将头放在落羿的肩上,放声痛哭,一直以来他也只有在落羿的面前才会这样,他也只愿意在落羿面前卸下伪装,让自己完全脆弱下来。

落羿知道多说反而无益,只是将手放在决尘的背上,拍打着他颤抖的身体,直到决尘哭累了,睡了……

翌日,决尘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的了,他坐起身来揉着因昨晚喝酒而导致胀痛的脑袋,他转过头看着那个每天都是由自己打开的窗户今天怎么会是开着的呢。落羿背对他而立,挺拔的站在窗户边,阳光秀过窗户洒到房间里和落羿的身上。决尘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醒了。”落羿转过身看着决尘,俊美的脸庞,温柔的笑容。阳光洒在他金色的太子服上,散发出晕黄色的光,如同神仙一般朦胧,高贵。决尘明白也只有这样如同天神一般的王兄才会有这样温暖的笑容。落羿走到决尘的床边坐下,轻声道。“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头一定很疼吧。”

决尘尴尬的一笑,没有回答他,的确很疼。“王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我不放心便留下来照顾你了。”

“那王兄一夜未眠吗?”

“没有啊,我靠在你这床边合了会儿眼。”落羿说的轻巧,可是决尘听着心疼,他看着落羿温和的笑容,鼻子又是一酸。“好了,快起床吧,庄将军和父王都在等着呢,行李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落羿虽然只大决尘两岁不到,可是却比他成熟,稳重的多。

“对不起……我可以抱你一下嘛?”

“你一定要平定回来,一定……”静妃在心中默默的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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