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尾声漫漫【一】（1 / 1）
“萧凊哲，你既然做不到两全其美，那我就可以自己选择自己该走的路。”苏荷在劝走顾小磊出去让她自己解决最后的事情后直接对萧凊哲说。她只需要十分钟，只要十分钟就能干脆的断掉所有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
“知不知道你毁了我所有的努力！你根本不懂我妈。我说过一切都交给我，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等呢？”萧凊哲撕心裂肺地叫喊。
“我是不懂，连你我也不想去懂，那些其实都没意义了，因为我等不起！”又振振有词地说，“爱情我也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只需要保全我的性命身家！”
萧凊哲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荷，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真的没了留恋。
苏荷语气平缓带着礼貌：“萧先生，我现在已经结婚，希望你不要再次破坏我的生活，好吗？”
她到底是不信他，她说“再次”，那两个字说的分明，听的也分明，居然把之前和程进楷的不幸婚姻归结在他头上，谁都这样认为。从来没有破坏过她的生活，从来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关于苏荷结婚的事情从他妈妈孙秀玫口里说出他终归是不信的，他妈妈笑他傻，连刚才的顾小磊都在笑他傻，十年前错过一次，现在照样有可能再次错过，原来是真的。
萧凊哲大笑，笑的很彻底，指着她说：“苏荷，原来你对我可以这么狠！让我撤掉看着你的人原来是为了断后路。上次约我见面，是想借我的手轻松的解决你小姨前夫带来的麻烦。你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运筹帷幄，可我只当你在等我，原来是我真的太傻。”
她心如刀绞，他现在真的清醒，字字命中。这样也好，她也该清醒了。
“赵胜丘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城市，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就当我还从前破坏你生活欠下的债，我们从此两清。”萧凊哲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敲进心底。
划清界限不需要十分钟，连五分钟的时间都不吝啬给她。何必呢，该过去的总会过去。他就那样的走了，应该庆幸自己的计划全没落空。呵，全没落空，可心里怎么还是空落落的，而且空的越发的慌，仿佛缥缈的抓不到最后一丝力气。
这个周末过的像末日一般。伤他彻底，结束的也彻底。
“小磊，再过几天我想回爸妈家亲自跟他们说我们俩的事情。”说这话时苏荷用自己的后脑勺蹭着顾小磊的前额。这个姿势真别扭，来回蹭着头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可就一直找不到，最后只得放弃，任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顾小磊说：“我陪你一起回去。”抬起自己的头，把苏荷的头发拢到一边，夜风习习，阳台外的天气难得放晴，连日的阴雨使得夜景格外鲜明，那些灯光脆生生地闪着。是应该一起回去，她却不想两人一起回去，回过头，不着痕迹的推脱：“我先一个人回去，两个人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再说些吃惊的事情怕他们的心脏受不住。”
顾小磊沉思一会，夹着眉头笑说：“好。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苏荷跟着笑起来，看着他失望的表情很有意思，好像回到了前些日子哄着她的样子。伸手揉着顾小磊的眉心：“别一副夹不死苍蝇不罢休的表情好不好。”揉完眉心又拿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晃，小叶紫檀手串一直在他面前晃。“嗯？”他很是好奇。
“顾小磊，别装不知道！”
他看她一眼，还是不明白：“这手串有问题？假的？”
苏荷哈哈笑：“光一条手串就想打发我？我说的的钻戒！钻戒你明白吗？鸽子蛋咱买不起，一克拉总还承受的起吧，就算一克拉也承受不起，那七十分，五十分的总也要个吧。光秃秃的回家，你让我怎么交差？”
顾小磊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常人的生活情趣他倒给忘记了。“明天我们就去买，钻戒对戒一起选，或者再挑些黄金送给咱爸咱妈，听说他们这个年龄段最喜欢收藏黄金。”
“落伍！”苏荷转身看了一圈单身公寓嘴上“啧啧”响，“如今早改送房子了，现在不是有句话说的是——丈母娘的房吗？你这面积太小，估计考核通不过。再说你打算拿多少黄金贿赂我爸妈？你有很多存款？”
顾小磊笑得更不好意思，原来这样的生活他也要适应，现实中没钱还真是个问题，照实说：“我没多少存款你是知道的，不过……不过我早就开始存私房钱了。”
苏荷一听一愣，这话哪像是顾小磊能说出来的。两人笑着笑着打闹了起来，家庭琐事本来就包括这些调情的小打小闹。追着跑着，抢着抱枕扔着。跑累了气喘吁吁停下来插着腰，嘴上还不饶人，依然攻击者，最后累得只剩下笑。
笑着笑着，苏荷突然低下头笑容慢慢隐退。
顾小磊朝前一步问：“怎么了？”怕中了什么计，只是前进一小步，防着她再次追他。
她踌躇半晌，缓缓开口：“晚上你别睡客厅了。”声音很低但很好听。他按捺不住朝前再走一大步，问：“真的？”
被这一问，她完全没了底气，生生的答不出话来，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突然抡起抱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中了他：“假的，哈哈！”
“竟然使用美人计！看我饶不了你。”没等抱枕落地，人已经扑了上来。苏荷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他擒住，整个人不能动弹，按在了沙发沿上。
四目相对，沉默不语。急促的呼吸没节奏的喷在脸上。苏荷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他们的眼睛越来越像了呢？吻缓缓落在额头眼角，麻酥酥，闭上眼睛迎了上去，仿佛眼角有流动的东西流出又好像没有。“晚上你别睡客厅了。”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嗯，我知道，你刚才说过。”
吻上双唇，燥热难耐。顾小磊推开苏荷：“我去冲澡，你先回卧室。”
“嗯。”
刚才她的表现想必很差劲，脑子里一刻也空不下来，身体还不住的发抖，这是为那般？回卧室乖乖的躺着等他来，直盯着被角发呆。
“啪”的一声等被关掉，一片黑暗。顾小磊拉开窗帘，然后躺在了身边，从身后拥抱着她。她试图转身却被他箍住：“别动，再动可会出大事。”
她真的不再动，看着窗外寂寥的星星。不得不说这张床非常适合躺着看星星。她这个时候的确需要另外一个人来混淆内心的思维，唯恐那个人见缝插针。
耳后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贴着枕头很清晰，那种声音不像是发出来的，而是从自己身体某处直接传过来。这样下去怕会对不起他，故作轻松地努力转身笑着：“要不我们……我们……我们……”声音很低很乱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去的话。
顾小磊直接翻身下床，然后重新给她盖好被子，说：“不要在不确定的时候考验我，我说过我会等，更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利用我。”他的声音很低沉，如同今晚的夜色，虽然有点点星光，可仍然黑暗。突然他又缓和的向她道歉，“对不起。”
这个道歉使得她更加内疚，多么清醒的两个人。
沉默良久，苏荷拉了拉被子说：“我要睡了。”天气好像又要转凉了，露在外面的臂膀没一会就冰冰凉。
“嗯。我也睡了，明天还要上班。”转身出去，门轻轻“嘭”的一声关上，预示着今晚注定要反复无常的想起某个人。
星期一，顾小磊还照常去上班，上班之前叮嘱她好好休息，出去后居然把门真的反锁了。刚才他说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后才出去挑钻戒，期间不能踏出屋子半步。苏荷笑了，自己哪有这样不懂事？“央求”着让他别把她当犯人看待，可临走前他还是不放心，犹豫了下还是反锁了门，留着她一个人在小单身公寓里抱怨着叫喊两句，连回声都听不到。来日方长，慢慢来吧，现在连自己都不放心自己，更别说他人。都说关心则乱，他也是不例外吧。
百无聊赖，犹豫着开了电视。
苏荷盯着电视中神采飞扬的孙秀玫发怔。现在的化妆技术原来可以这样伟大，本该毫无血色的脸蛋在镁光灯和镜头下居然熠熠生辉。她带着脖子上的那一抹白色纱布频繁高调的出现在媒体面前，别人对她脖子上的伤反复提问推敲，可她只字不提，只说自己不小心。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推波助澜一说。可能是“媛秀”的工作人员，也可能是无聊的好事者，挖到了孙秀玫星期四的踪迹，不出一日各类消息满天飞。网上舆论和报纸媒体分别道出“媛秀”存在的安全隐患以及苏荷这个本该再次踏入豪门的人物恨嫁不成，以死要挟。过程并不要紧，关键是结果很劲爆，两位当事人都无正面回应，消息压的刚刚好，没有真凭实据，外人只能靠猜想，大肆渲染都市八卦喜剧。
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怎么那边还没消停呢？苏荷按掉电视，扔开遥控器又百无聊赖的靠着。他现在会在做什么？不行不行，不能这样靠着，起身朝卧室走去。
因为单身公寓面积小，书房也安在了卧室。尽量仔细的看看每本书的名字，觉得有兴趣的抽出来翻看。
时间过的可真慢，没理由过的这样慢啊。苏荷掏出手机给好娟发信息，没一会就见她会过来，都是些家长里短，
比如：“你俩早饭谁做啊？”
“那还用说？当然不是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归我们的队伍？老板，指望你恢复单身是没希望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这些奴隶自由。”
能想象的出来在发条信息时候的那一张苦瓜脸。
“这个……这个……不好说，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像被软禁了……”最后打上个快乐的笑脸。
苏荷把下层书架上的书全部翻了个遍，觉得好没意思。突然对上层的那些书比较感兴趣，拿了张凳子准备爬上去。这时才收到好娟的信息。
“这个……这个……你还好意思说！简直把全部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上！”末了加了好多感叹号。
迅速给好娟回了个信息。
“要不你来我家，我亲自下厨，那样就可以暂时帮你脱离苦海。”发完把手机收进兜兜爬上凳子，翻着书想，现在需要人多来打发寂寞。翻了几本就往兜兜里掏手机看看，居然还没发过来，大概是真的忙上了。
凭直觉苏荷抽出了一本全英文的硬皮书，大抵能看明白上面的单个英文，可凑在一块就犯糊涂。整本书看起来只老不旧，随便翻了下，一张照片跃然眼前。
突然笑了，原来顾小磊也有过青葱岁月，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眉宇间虽然不稚嫩，但有点生硬，想想那时候照相不像现在的人，不管男女都爱玩自拍，自己掌控完美角度，“咔嚓”一下“非主流”的大头靓照信手拈来。
照片上顾小磊笔直站着，下巴微微扬起，不得不说那时的他就已经非常帅气，成熟。只是身边站着的那个已过中年接近老年的男子使苏荷很好奇，他没有家人她是知道的，他也从来没提起过。那男子笑得很和煦，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让人看着很舒服，像是一位父亲。
胶卷傻瓜相机拍出来的照片，色彩不够鲜艳，表面微微泛着黄，可能是保护的好，所以经过这些年还保存的很好，一点褪色褶皱的痕迹也没有。苏荷稍稍看了下，拿出手机摆好位置拍了两张，美好的东西现在可以用多几种方式保存。想想顾小磊那个人，应该不会像她这样做。
又看了一会，在合上书的瞬间，苏荷突然看到什么，重新翻开书，怔怔的看着。
那男子左手上的手串！
看了下自己手上的那串，竟然一模一样！不敢相信。
心变的无比沉重。
翻完整个书架，看了下表，勉强撑过两个来小时。在这个书架上苏荷发现了个规律，不管顺手不顺手常看不常看，顾小磊认为比较重要的书都会上层，而一些无关紧要的都是放在中层或者下层，这些也只是凭她自己的猜测。那本从她家借过来的《红楼梦》放在中层，她认定他会经常翻看。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顾小磊打电话来说忙，让她自己做饭吃。这时好娟的短信也来了。
“忙死了，饿。中午我就想奔你们家。”
真够无奈的，没钥匙可怎么是好。想想晚上要去买钻戒，想必顾小磊会早回，到时候顺便可以让好娟再来。
“门被上锁，只好晚上再宴请你。”
“…………好。也只能这样。不聊先，到点了，你也该做饭啦。过会我就吃饭去。”其实好娟就是想来看看苏荷，短信看她发的不亦乐乎，人怎么样要自己看了才放心。
中午吃什么呢？这是个大问题，冰箱里什么都有，只是无从下手，拨弄了下冰箱里的菜顺手拿出了下格里的虾仁然后关上冰箱门。
草草的给自己煮了碗海鲜面充饥。
时间还早，握着遥控不知道该开不该开，最后放弃。睹物思人，现在对着漆黑的电视屏幕都会无端的想起他。
无聊中眼睛开开闭闭，靠着沙发想睡觉。朦胧中听到开门声，有人进来。顾小磊还真是勤快，午休的空档都来查岗，懒得理他，刚才还说忙的要命，现在回来干嘛。
“苏小姐你还真悠然自得。”这声音陌生中透着熟悉。苏荷猛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房门是反锁的。
“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顾太太。”那种嘲弄人的气势太明显，以至于苏荷惊恐的开不了口。“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还有他的钥匙？”官婷站在沙发前晃着手中的单枚钥匙居高临下看着苏荷。
苏荷心脏狂颤，突如其来的人和事情击的她措手不及。没有人知道苏荷此刻的心情，除了官婷。
官婷一阵大笑：“你永远是那个糊涂的人，以为真能做他的太太？想跟我斗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怕是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苏荷觉得她的笑令人发指，是谁把她打回了原形？萧凊哲说过不会让官婷好过，确实，他也做到了，步步紧逼，让官家父女踏进早已下好的圈套里，宏达集团如今早已成了一个空壳。官家父女没想过萧凊哲下手会这样狠，老早的开始防着他们，又温和地在背后收购他们集团承担不起的公司，中途使用了多少手段多少精力不得而知。
苏荷想起温水煮青蛙这个词最合适现在的官婷，那次萧凊哲说不会放过官婷，其实早就没想让她活。
苏荷站了起来，直视她，同样用愚弄的口气说：“官小姐，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那你还有机会，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成为我所希望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苏小姐你真会拿自己开玩笑，你想借顾小磊的力还是萧凊哲的力？萧凊哲那个傻瓜在感情上好像很容易让你这种人玩弄，不过现在怕是你也不敢找他了吧。至于顾小磊嘛，你以为他和萧凊哲那个傻瓜一样随你玩弄？他是没心的人，跟你领结婚证这种事情都告诉了我，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蹊跷？还能有什么蹊跷，无非是为了钱。苏荷的世界忽然清净了。
“那祝你们合作愉快。”苏荷说。
“合作？”官婷倒是一怔，过后又大笑，“你的丈夫和我站在一条线上，这就是你希望的下场？”
“官婷，你可以走了。”
官婷再次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赶我走？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在这个房子里我应该住的比你久，当时我挪地方让给你他不知道有多不舍呢。”
苏荷“呵呵”一笑：“那我还是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来解决的好。”摸了下口袋，居然没有手机，应该放在厨房了，迈开步子往厨房走去。
“你还真是贱！明明不爱他还打算跟他纠缠不休！”官婷微微颤抖着叫嚣。
突然苏荷不想给顾小磊打电话了，她的话里面暴露了太多不自信的东西。转身对着官婷说：“你走吧，这样耗下去没意思。如果你想我不好过那我已经不好过了。你们的过去我知道，至于将来，再说吧。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找我给我难堪还不如回去好好筹谋你剩下的那一点利益。你也知道我并不爱他所以根本伤害不到我什么，顶多遂了你的愿，换一个男人寻找慰藉。”苏荷见官婷一动不动又说，“我的话你还不明白？我也已经是个没心的人，对于爱无心恋战，直接弃甲投降。你何不放自己一条生路，好好想着接下来后路。如果你想三个人对峙，我想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你……”官婷久久回不了话，难以置信苏荷会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千方百计算计一个人，那个人却给她这样沉重的一击。自己又为了什么？大概是多年来的不服气。萧凊哲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女的肝肠寸断，顾小磊也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女的性情大变。那她的位置何在？永远是在背后刷手段的蠢人，真累。
无心恋战。多么好的一个词，其实自己也可以拿来用。这些年来对自己的鞭策，到头来是看自己的笑话。没有一个人是对她是真心的，谁的错呢？突然发现已经找不回那颗失去的心了，被自己遗弃在某个地方，是的，再也找不回来。
没再说一句话，官婷晃晃悠悠地走开，脚步停住，又继续往门口走，把那把钥匙被丢在了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再也没了声音。
苏荷如负释重，捡起钥匙放在几案上。一些人从来就喜欢作茧自缚，可怜起刚才走出去的官婷，她原本也有好条件，但是就不喜欢做简单的事，今天的局面应该太难接受吧。想到顾小磊，还是被他蛰了一下，苏荷不清楚他跟官婷到底是否有感情上的纠葛，从官婷口中说出来的那些现在还延续着的□□裸交易她是不信的。不停用指头转动手腕上的手串，圈圈圆圆，不知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
顾小磊转动钥匙，太不对劲。猛然推开房门，只见苏荷安静的躺在沙发上。轻出一口气。
苏荷半醒中听见开门声，直觉告诉她是顾小磊，于是提前打招呼：“回来啦。”
“嗯。”没来得及换鞋子直接扔下包直直地走了过去，问：“家里来过人？”常年的警觉使他不得不怀疑这门的问题。
苏荷伸手拿起几案上的钥匙递了过去：“家里的门该换了。”
顾小磊接过钥匙，眉心动了动。虽然很不愿意回想这房子的来历，但是今天的底线被触到，不得不面对。房子是官婷给的，没想到她居然还留着一把钥匙，同样相互利用的人，顾小磊突然觉得自己算漏了一招。他问：“官婷她来干什么？”
聪明人永远懂得怎样直接面对问题，顾小磊绝对算的上聪明。“她只是来还钥匙。以她如今的困境，做不了什么事情。”苏荷答。
“哼。”一声轻轻的不屑从鼻子里发出，放佛带点自嘲，“狗急了都会跳墙，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曾经可以把自己和官婷归为一类，如今变了，不愿再和那样的人再有任何过节。在一个满意新的环境里，人往往会否定以往的自己，连同之前他身边的人都一并被否决。官婷的出现会让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就因为那个自己是他十分不满意的。“她对你说过什么？”顾小磊问。
“说你太狠，不要她了。最后扔下钥匙就走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她一定说过什么，或许你隐瞒了什么。”
“那你希望还能有什么，她称呼我为顾太太，希望我能有个好结果。”苏荷太惊讶顾小磊会对官婷来会说些什么这么在意。她会隐瞒什么？或许应该是他隐瞒了什么。
顾小磊不语，转身走进浴室，冲了把脸重新走到苏荷坐了下来。“对不起，苏荷。我跟她之间在回国之后早就没什么了，只是我不想再提起从前，请你相信我。”
苏荷没有迟疑，说：“我相信你。”谁都不想再提起过往，她也不例外。
顾小磊那紧绷的脸稍微缓和了下来：“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来换锁。”
“嗯。”
该丢的东西早晚丢得丢掉，这套小公寓顾小磊也想尽快搬出去，明年或许后年就可以了。
因为时间还早，请人换完锁的时候突然想起答应好娟的事情，让顾小磊去买菜准备晚饭，打电话通知好娟来，一切有条不紊。
好娟在确定苏荷没什么不妥时，放下了心。她希望苏荷能和顾小磊尽早出去度蜜月，新的契机新的开始才是生活。顾小磊因为公司忙，把这些事往后安排，主要是苏荷的家里还不知道，他需要等，慢慢等那颗心属于他。
挑选钻戒的事情苏荷交给了好娟跟顾小磊，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好友应该错不了，现在自己确实不宜出门。
当手里拿着好娟选的那切割、净度堪称完美的一克拉钻戒的时候，佯装满心欢喜，不知为什么会用“佯装”两字来形容自己刚才的笑容，喜欢但不欢心。在她的执意要求下顾小磊为她戴上了那只素的很好看的情侣对戒，同样，她也为顾小磊带上了同款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