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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天堂十八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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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娘倒是够体贴够慈祥,不像你妈妈那样冷血。可是她与我父亲一样,都是没用的人。在我看来,我和我妹妹,不过是他们俩穷开心后的副产品!

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让我和我妹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那样不负责任地把我们生下来了。”

“你这样说你爸爸妈妈好像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他们不就是没有满足你们兄妹俩个同时上大学的愿望么?这是上大学,如果往小里说。它其实跟我们在街上看到一样好吃的糖果或者好玩的玩具,爸爸妈妈没有帮我们买一样。”

“你是在胡扯八道。上大学跟买糖果是一回事吗?上大学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而糖果只是为了一时的甜。”

“本质上还是一样一样的。”

我不仅哑然。说心里话,她的分析,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尽管一个事大,一个事小,就像她所说,本质上似乎还真是没有多少区别。

“我们做儿女的,不能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那你还不是一样。”我反唇相讥。“你不能因为你妈妈对你严厉就认为她不爱你。你也不能因为你奶奶的一面之辞,就把生你养你的妈妈,说的别毒蛇还毒。你这样,难道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她那意思不就是说,我妹妹是自己太过脆弱,禁忍不住打击,才——大有死有余辜的意思。所以,我一下了显得怒不可遏。她把我惹火了。

这下子轮到她不吭声,大概是被我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给吓着了。坑着头,也不看我。

“你知道四岁就被送去打乒乓球是什么概念?”她突然间自言自语道,“整天和乒乓球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事实上,我没有童年。你们呢?当我在乒乓球馆里不停地练发球不停地练进攻练力量的时候,你和你妹妹兴许在钓鱼,在挖蚯蚓,在跳皮筋,在踢毽子。我说的对不对啊?你有过那种被妈妈当枪使的感受吗?我有。”她抬起头来,眼眸如烟,望着远方。远方被一堵雪白的墙给挡住了,可并不影响她的眺望。就像是在眺望,早已远去的童年时光。如霭的眸烟后面,是无边的失落与怅惘。

“这倒没有,”我点头承认。在我的记忆当中,我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管过我们。对我们是放行自流。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我与妹妹的成绩再好,他们也从没有在别的父母面前炫耀过。

我与妹妹的童年,就像是一首唇齿留香的小令一首诗。一行行一列列,清晰如昨,灿烂如梦。

看看我和我妹妹小时候都玩过些什么。太多了,得让我好好想想,理一理,除了上面贝儿瞎猜,所提到跳皮筋踢毽子,钓鱼挖蚯蚓,我们还打过书纸。打书纸,就是把纸叠成四方方的大方块,要么折成长方形的小书纸。

玩的时候,用手把书纸压在墙上,一松手比得是谁的书纸飘的更远,飘的最远的最先进攻,进攻的有两种,一个是把自己的书纸用劲气力打在地上,靠书纸拍在地上所激起的气浪,把被进攻方的书纸掀一个跟斗翻过来,就算赢了。被掀翻的书纸就成了自己的。打不过来,那就轮到第二远的进攻,以此类推。还有一种规矩,那就是不要求把书纸打翻过来,进攻方只需要把自己的书纸打入被进攻一方的书纸下面就算赢。后一种规矩,看上去更为简单,其实不然。前一种以蛮力为主,后一种则以技巧为多,不易掌握。力气用小了,打不动对方的书纸,力气用大了,会从对方的书纸下面一滑而过。

这样费力气的活,我们通常是在冬天里玩。就算是在冰天雪地里,也常常玩得是汉流汊背。好不快活。

嚯!那时候可真是洛阳纸贵。有的人输急了,就像赌鬼找不到钱要翻箱倒柜。我们小孩子也是。一输光了,就到家里到外找。有的把妈妈用的草纸都拿来了。当然最倒霉的,是做哥哥姐姐的。所上的课本,常常是这里少了一章,那里少了一页,要不整本书,都不见了风骨。练习册那就更不用说了。有些胆大包天的,把《毛主席选集》都撕了来赌。

还有杠老将。镇上的最东边有一大片高高的桦树林。秋天落叶时节,是杠老将的最好时候。掉下来的叶子,叶薅掉,光留下中间的脉径。把径的中间放在黑泥土里搓,反复地搓,当然不能太用力,把其中的水份搓掉,光剩下如丝如缕头发丝的一小束植物纤维。那样一根老将就算是做成了。杠老将,较量的就是我们是否独具慧眼,在千千万万的落叶当中,找到一根,纤维最为强劲的一片叶子。

杠的时候,较量的双方,各自捏住自己的“老将”的两端,纤维对纤维交叉一起,然后拽,谁的被拽断了,谁就是失败的一方。得胜的一方自然是欢喜雀跃,失败的一方自然也就垂头丧气。不过,不寻求报复的几乎没有。就算是手里所握的“老将”全部阵亡了,桦树林里还有满地的复仇机会。

如果,有人在秋天桦树林里,看见了某个红着眼圈的小朋友,疯狂地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足为奇的。他要复仇,就得寻找到理想的新武器。

再就是吹豌豆。那可是有点像玩杂技一样的游戏。得带着小心,才能玩得起来。那就是取一小截麦杆,也就是我们现在用的吸管粗细还有长短。麦管直立握在手里,把晒干了的一枚豌豆放在麦管的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过头,用嘴巴吹下面。由于气流的作用,豌豆就会离开麦管口飘浮起来。谁的豌豆在空中飘浮的时间长,不掉下来,谁就是赢家。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所有失败者的豌豆就属于他一个人的。如果玩得人多的话。赢一两回,一碗菜就凑齐了。

现在想起来,那可真是练习肺活量的好方法。也是贴补家用的好手段。

还有斗鸡。所谓斗鸡,可不是真的让鸡与鸡斗。我们可没有那样的财力。真正的斗鸡走狗那是大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我这里所说的斗鸡,就是现在电视上所说的角力。双手抱着一条腿,只靠一条腿支移动,去与对手搏斗。要么将对方挑倒在地,要么凭借高空优势将对方压倒。这种游戏,相当危险。有一次我在做下压动作的时候,蛋被对方给顶到了,痛得差点没昏过去。还有一回,被对方挑了起来,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横着往后就倒。结果,后脑勺重重地摔到地上,轰的一声。半天没爬起来。这种斗鸡的游戏,妹妹也曾试图参加。可惜斗过几回,她就泄气了。女孩子的力量单薄,哪是男孩子们的对手。斗过几回后惨败,再也没有试过。成了看客,我的拉拉队。在我失败的时候,沮丧,得胜时喊破了喉咙的那一个。

火辣子枪。枪大部分是用五号或者八号铁丝做成的。那时有专门的火辣子卖。做成一张纸一张纸的。纸上一个一个的火辣子。包在上面。一个火辣子也就一颗痣的大小。撕下来放在枪的撞针前面,前后都是用自行车链条做的。钣机一扣,链条撞击链条,夹在链条中间的火辣子,便会发出啪地一声响。然后,就是特别好闻的火药味。我最喜欢的味道,不是鱼肉的味道,而是火药的味道。还有火柴燃烧时所发出的那种味道。让我陶醉。

做泥巴枪,打弹子,用弹弓打麻雀,躲野猫,老鹰抓小鸡,放风筝,捉青蛙,捉青蜓,捉金龟子(我们把它叫做‘木子’),捉黄鳝,粘知了,推铁圈,踩高跷等等,我就不和大家讲了。

我们小时候还玩过一种砸祖宗牌子的游戏。

通常这个游戏有好多人玩。祖宗牌子,有砖头代表。游戏之初,为了排序,先划出平行的之间有一定距离的两条直线来。然后所有的人站在其中一条线的后面,用石头瓦块往那一条线丢,丢超过那条线的,就算死了,没有死的,谁丢的瓦块离线最近,谁的祖宗牌子将被安排在最中央,以此类推。

一块砖头就代表一个人的祖宗牌子。砖头竖直了放着摆成一排。然后,大家站在另外一条直线后面,轮流去砸那一排代表各自祖宗牌位的砖头,把谁的砸倒了,倒的那个人的祖宗牌子就得往最边上放。其他砸中的那个就会代替被砸者的位置。

砸祖宗牌子可是火药味最浓的游戏之一。现在说起来是游戏,那时候,可没人认为那是游戏,是关乎到家族未来,在群体中地位的性命攸关的大事。谁的祖宗牌子最后位列正中,意味将来前程远大,他个人的前途也将不可限量。否则,象那些靠边站的家伙,将不用说,肯定就是做乞丐讨饭的料。

谁都不想靠边稍息,谁都想往中间站。所以,砸到后了,砖头原来是用来砖头的,最后砸到了头上。头破血流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不过,和事佬也多,终不至于发生到出人命的地步。

随便想一想,我与妹妹的童年,比起她那唯一的,煞白煞白的小小乒乓球来,不知要丰富多彩到哪里去了!真是个可怜的娃儿!

不仅是玩,我们的父母不管,连读书写字,他们也从来没有防过神。不要说辅导了,连一个字也没有教过我们。我老娘不识字,我父亲倒是识字,可是他没有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心思。我们想看书就看书想写字就写字。我们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念书与父母有什么相干。他们只要给我们交了学费,就不关他们的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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