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马杀鸡(1 / 1)
以为,刘经理和土匪,从此将誓不两立。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见他与刘经理两个是又说又笑。似乎早已把昨天的事,忘的是一干二净。
“老肖回来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再到码头上去睡了。”刘经理见我进来,笑着对我说。心情不错。看来,老肖的确只是去协助调查的,并非象土匪之所说涉水很深。
“你要跟你的人都打好招呼,今天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任何人也不准放进来。听到了吗?”刘经理叮嘱土匪道。
“知道了!”土匪毕恭毕敬地说,你很难想像就是他,还凶神恶煞地要弄死对面的刘经理呢。
“尤其是那个二呆子,你特别要告诉他。今天晚上,是他当班吧?要他放机灵点,他要是放进一只苍蝇来,我就找他算帐。”
“我会跟他讲的,”
过了一会儿,刘经理又说道,“那种人还是不要跟他开玩笑的好,上班**上被人倒杯水都不晓得,鞋子被人偷了都不晓得的人,你还是跟他直说的好。要不然他光去打苍蝇了,把人放了进来。那麻烦就大了!”
“不准出去?”我心里暗叹道,我今天晚上想出去的,有人给了我一张按摩票,我想出去见识见识。
按摩票是上回借伞走的那个女孩子给我的。昨天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她又来找刘经理了。我当时,恰好在楼上看电视。她把伞还给我,回到住的地方时,发现,里面就夹着那一张二十元的按摩票。
我已经从土匪他们那边的猪笼搬出来了。在贝儿房间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金属公司的一个小子,到银行工作去了,空出了房间。我填了进去。与“金鱼”住在了一起。
“金鱼”与我年龄相偌,却早已经是性生活中的老油条。人长得又矮又黑,其貌不扬,文化程度不高,却戴副老学究似的,有酒瓶子底厚的近视眼镜。
如果,我是女孩子,除非我是瞎子,我想,就算世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他上床。
可他说他在学校时的外号,是“处女终结者。”他搞过三十三个处女。
我想其中,必有夸张的成份。搞没搞过处女,甚至于三十三个,谁又能去证明。
灯一吹,都是杨贵妃。不过,也真难保有饥不择食的女孩子。管他难看不难看,只要好过就行。
毕竟他所念的是护校。就象他所说的,全年级四个班,总共就三个男生。物以稀为贵。有破鞋子穿,总比没鞋子穿好。据他所说,刚到码头上来,他的裤裆里还冒着硝烟呢。
到码头来,他是彻底歇菜了。与他在护校时正好相反,这里的女人显得特别精贵。就算在土匪跟前,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他宁愿整天象只大蜘蛛似的整天趴在网上,不从虚拟的世界里出来。
吃过晚饭以后,“金鱼”一直既往地到他们的金属公司里去上网了。我则从西边的围墙处跳了出去。那张免费的按摩票,快被我捏出水来了。再不用,明天,只怕就成了一团湿漉漉的废纸。
找到那间叫“倩人居”桑拿浴室并不难。难的是走进去。象上一回一样,我又是象做贼一样,东张张西望望,确定没有看到我时,一头扎了进去。
“先生,洗澡吗?”柜台上一个少妇探出半个身子来问我。T恤衫下,半边奶子,就呈现在了我眼前。我脸上就是一红,讷讷地说,“我有一张票,”说着把票递给那个女人。少妇把露出来的胸部收回去。鱼已经上钩,广告的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老那么晾着了。会儿着凉的!
“你先去洗澡吧!洗过了,我再给你按排一个小姐。过后,你再把票给我。”女人看了一眼票后,又把票还给我。应该看出了我是第一次来,特别地叮嘱。
浴室里的人不多,三四个人。浴室显得相当空阔。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硬了。水很清,就算是缩在水里面,也能看到血脉贲张的弟弟。心里很着急。生怕让人看到。不停地划动着说。脑子想往别处想。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想的尽是女人的身体。在山上看到的那个野鸡的大奶子,在眼前不停地晃着晃着。
直到另外三个人全都出去了,我只才从水里面出来。站在淋浴下冲了一会儿,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是迫不及待。
从里面出来,正要回自己所在的房间。门口却站着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冲着我微笑着。吓了我一跳。赶紧缩了回来。“那筒里面有衣服,”女人在外面叫道。我这才发现,在擦背凳的边上,有一个大筒,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大垛衣服。我有些疑心,它们是不是干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清香扑鼻。放心了,从中挑了一套穿上去。脸红着,从里面出来。那女人还站在那里。“敲背是吧?”她问道。
我狐疑地看了看她,“我有张按摩票。”
“一回事。那你跟着我去看看要哪位小姐,好吗?”女人显得是彬彬有礼。
“无所谓了。谁都行,你帮我做主吧!”
“你自己去看吧!我晓得你喜欢哪一类型的,”女人显得有点为难道。
“我不去了,你看着办吧!没事的。”
“那好吧!你要是不满意,千万不要怪我。”
“不会不会。”我只想着赶紧把她打发走,如此的对话,让我感觉十分的奇怪。想不到,尽管相当地激动,我还是能够自如从容地谈论那一件为世上所不耻的勾当,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下流胚。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放NBA的篮球比赛。我已经有很长是时间没有看NBA比赛了。码头上的电视,只有办公室里有,而大部分时间,都被刘经理霸占着。而他喜欢看足球比赛,对篮球一点也不感冒。一看到NBA比赛,他就嚷嚷着,“假的假的!”调到别的台。
这场比赛,是圣安东尼奥马刺对达拉斯小牛。王治郅替补德中人诺维斯基上场,我很激动。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听到门响,门缝里探进半颗脑袋,“我能进来吗?”红色而又朦胧的灯光下,女孩子的脸一点儿也看不清楚。
“进来吧!”我的注意力大半已经在电视上。
“你喜欢看打球啊?”女孩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电视,声音低低的说。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我的身子莫名的颤抖了一下,象一阵冷风吹过来。
“你喜欢看什么?你自己调,”我把遥控器朝她递过去。除了头皮是长的,穿着连衣裙,她的脸,我还是看不到。
“不了,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她坐天床沿上一动不动。我也一直盯着电视看。
“哼!”她轻声地咳了一声,“你要不要躺下,”她说。
“好吧!”我躺了下去,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电视一步,尽管躺下来时,电视上放的广告,我也不肯放过。心情异常的激动。
“你这样我按不起来,”她轻轻笑了起来。我这才抬头看她,我自己的脚正冲着她。
“那我该怎么躺啊?”我没有经验,只好请教她了。
“你这样,”她做了个手势。于是,我就按照她的指示,贴着床沿趴在那里。她开始在我的背上按一下捏一下。感觉是有点儿特别,可并不是很舒服。
“你是哪里人?”我问道。
“安徽人啊!”她说。我稍稍有点儿意外。
“发徽哪里?”我的嘴巴枕在手臂上,在她的按摩下,说话有点打颤。
“WH!”
“WH啊里?”
“WHFC!”一点磕绊也没有。
“NL哪里?”我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她笑了起来,“你是查户口的啊!”
“我就是查户口的。”我坐了起来,“不用你按了,你跟我聊了聊天就行。”同时,又看了看,已经进入第四节的比赛。
“那你是哪里人?”她反问我道。
“我就是NL人啊!”
“你骗我的。”她撩了撩面前的刘海。这时我看清了她的脸。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张脸。尽管也挺漂亮,有点失望。
“我骗你?我才不骗人呢,我倒是怪疑你在骗我,在NL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我还说没有看见过你呢,NL那么大,你就保证每个人都见过?”
“不能这么说。你如果是我们NL人,多少说话应该有的我们NL人的样子。”
“我老早就出来了,说话当然跟原来不一样。”
“那就说说,你是NL哪里?”
“XZ!你知道嘛。”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XZ人,”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声来,“我说哪里,你都会说是哪里人。”
“我丈母娘家就是XZ的,我当然说是XZ的了。”
“你丈母娘家是XZ的,姓什么?”
“你莫不是真的是XZ的吧?”到这时,我开始仔细端详起她来。在头脑中一个一个的过滤,是不是见过她。因为,她所说到地方,正好是我的家乡所在地。最终确定,我们的家乡应该是没有她这一号人物。怪不得,她那么爽快地告诉我是哪里人了。可是,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莫非,她的身边,就有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小姐妹?
“你肯定不是我们那里的。要不你们这里有某个女孩子是我们那里的,你从她那里知道了我们那里,所以,就假冒她。”
“没有,我真是是XZ的,”她继续笑着说,“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你还是躺下吧,再给按两下,钟点就快要到了,”说着,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口,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只手机来,看了看,“就五分钟了,”她说,“要不要加钟噢?还是叫个小姐?”
“不加了,”我开始起身,打算起来穿衣服,只剩下五分钟,我也该走了。
她按住了我,“那就喊个小姐。我们这里的小姐很漂亮的。又年轻。”
“你不是小姐吗?”我有点诧异。
“我不做那样的事。做那样的事,有专门的小姐。”她解释说。
“噢!不要,”我一口据绝。我的好奇心,已经差不多满足了,我该走了!
“你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吧?下次来,找我啊!我是九号,记住啊,九号,小红。就是我。”临出门时,她叮嘱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