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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偷渡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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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抓到了两个偷渡的,你不知道啊?”刘经理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无知,出乎意料地让他满足。他的眼里放着湿湿的光亮,就好像刚刚经历过性事高潮。

我也很激动。几乎在一瞬间,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个真理:当你面对领导时,在某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糊涂或者装糊涂,远比你直接拍领导马屁,效果要好得多得多。

人没有必要事事争先。

“我不知道!”我坦承。

“昨天晚上,十点来钟抓的。紧接着边防武警就不让卸货了,”负责码头理货的老肖这时插嘴道。

我暗叫一声,天哪!那么早就停了!

也就说,好几千万的灯泡白白地点了六七个小时的长明灯!这可全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把灯关掉。十点钟我已在梦乡。太浪费了。这要是让刘经理知道,还不把我活活骂死。

偷偷瞟瞟刘经理,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我是在今天早上才把灯关掉的。谢天谢地。

“等会儿,告诉门卫,把大门关起来。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刘经理吩咐道。保安队长土匪端着碗出去吃了。不在。也不晓得他在对谁说。他经常这样漫无目标地发号施令,就像一个人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大叫。跟疯人院里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所有人都听见了,就当耳边风。对于一个人的尊敬,总有耗尽的时候,如果被尊重者不知珍惜的话。

“偷渡的人从哪里来的?”我疑惑地问。这条船不是刚刚从日本过来的么?总不至于有哪个日本鬼子冒傻气,发狠要到中国来受苦受难吧?现代版的乔达摩-悉达多?如果是那样,那真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是一件很鼓舞国人士气的事。

“昨天,他们一来就说罢工,说没有给他们发工资,我就觉得有鬼。肯定是计划好了的。装神弄鬼。趁我们的人走,赶紧把那两个人搞到船上,”刘经理冲着老肖说。

“两个人都很年轻呢!小的可能十八岁都不到,”肖师傅轻佻地说。嘴巴尖尖,下巴上生着几根鲇鱼须的老肖,说什么话都显得像在作报告,即便是说轻佻话也显得特别诚恳。

“些(是)不些(是)很漂亮?庆(趁)武警不注意,摸她奶子了?肯定摸了,你这老杂毛,一肚子男盗女枪(娼)!”土匪这时走进来,横插一杠子。

天气温度越高,土匪所说的话,离女人的三点就越近。这时已是七月,话不过三句。其中必有一句是与女人的三点有关的。不晓得他还上不上山,打野食?想必是去的。要不肯定要憋爆了。

“你要死呃,胡扯八道,”年纪比土匪略长,看上去却像差了一辈人似的,肖师傅常常要被土匪当作儿子一样作弄。

这位看上去精瘦精瘦的湖北人,现在你看上去很乖。却一肚子的精明。“天上九头鸟,地下湖佬。”可不是浪得虚名。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他的拿手好戏。你千万不能因为他跟你说了两句软毛的话,就把他当作自己人。那你就上当了。“当面叫哥哥,背后掏家伙”他就是那样的人。

我到码头来的这几个月间,别人的气受得不多,唯独他的气没少受。没有人比他更会摆谱了,动不动给你脸色看,拉着个死人脸,就好像我是他家的长工,到这里来,是给他打工的。

有两次我还差一点死在他手里。

那时,我到码头还没满月,快要满月了。码头上要来船——我来后要到的第艘船。张师傅提前吩咐我,把码头上的所有瞎着的路灯搞亮。

修之前,我当然要把电房里的铡刀开关拉掉。然而,在修的过程中,我还是被电打了。

回到电房一看,闸刀是送上的,并不象我记忆中的拉下来了。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根本就没有拉,误以为拉过了。

第二次,我是加着小心的,牢牢把拉下开关的事记在心里。可还是被电打了。再回去看,我那个气啊!简直是火冒三丈,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拉下来的开关,怎么又给人给送上去了。

我去问李经理,码头上是不是还有人有电房的钥匙。李经理说他不清楚,要我去刘经理。我又去问刘经理。刘经理说,他不记得谁还有码头电房的钥匙,要说有,最多也就老肖有。

我就找到了他。他则指天戳地的发誓,他没有电房的钥匙,即使有,他也不可能去动电那方面的东西。说他对电一窍不通,遇到电方面的东西,就怕得要死。连家里灯泡坏了,都是他好婆换。

话说到诅咒的份上,我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恳求他,下次如果要动开关之类的东西,麻烦他最好先跟我说一声,以防万一,我在哪个角落里搞维修,把我打到。

并告诉他,我已经因为那个开关,拉下来,又被人莫名其妙地送上去,让电打过两回了,也就算是我命大,事不过三,如果再有下一次,保不准就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人命关天,请他千万要注意。如果看到有人进来送电的话,也请他关照一下,让那个人不要送。等问清楚了再送也不迟。

没有再温柔的口气了,尽管在骨子里我对他不感冒,可至少在面子上,我还是给予他,相当大的尊重。我也希望至少在面子上,给我应有的礼遇。

第三回,当我再次要修这条线路时,留了个心眼。也是被逼的。拉完闸刀后,我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老肖过来了。他走路的姿势,就像随时,要往某样东西上面扑,张着膀子,老远就能分辨出来。到了电房门口,他一点犹豫也没有,掏出一枚闪亮的东西来,我可以确定那就是钥匙。而之前他跟我说没有。门开了,他走了进去。我是又气又兴奋——就要捉奸在床了。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刚刚拉下来的闸刀送上去了。

“猪弄的,你在干什么?”我气得嘴唇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我那里没电,”他犟了犟脖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气得是浑身哆嗦,“去了妈拉个B,”我大骂一声,呼地一声右手拳照着他的面门就抡了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是应声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你没有钥匙吗?你不是说你不会搞开关嘛?我还叮嘱过你的,动它们之前,要通知我。你都当耳旁风了!”这些话,其实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的。我气到极点的时候,觉得除了动手解决,任何话说出去都等于放屁,不能根本性的解决问题。

我也比较迷信,男人应该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女人才吵啊吵,光动嘴皮子不动手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本意是想杀了他的。他差一点就谋害了我,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他。当我骑在他的身上,打算让拳头接二连三打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他脸上的皱纹太多了,多的让我都不好意思打下去。

当时我就想,他是一个半老头子,而我则是一个年轻二少的小伙子。以一个年轻力壮的身体将一个走向暮年的老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胜之不武,也显不出你有本事。事后,应该还会被很多人取笑,“欺怂怕恶,打老头子。”那可不是好名声。于是,咬咬牙就算了。

事后,跟其他人说起来,无一不埋怨我的,“打架还想什么想,动拳头就是,想个屁啊!”土匪骂道。我也挺后悔的,自己又不是黑格尔尼采,干吗总是想啊想,望啊望!

我就打了他一拳。结果,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我。说我把他打坏了,得带他到医院里去瞧。还告到了刘经里那儿,说我欺侮他,打他,把他打伤了。

我这才告诉,刘李两位经理打他的原因。刘经理带信不信的。李经理则一个劲的笑,说算了算了,出门在外都是打工的,相处在一起是个缘份,何必无了无休歇的。

在两位经理那里,没有得到便宜的他,出来后就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带他去瞧病,他就要从外面找人来,把我废了。

“好啊!”我冷笑道,“我等着,你要不把人找来废了老子,你就不是人操的!老子不怕死,你尽管找人来。”

我那个后悔啊,干码就打他一拳头,直接把他送阎王爷那里,不就得了。省得他在我跟前蹦啊跳的。

我提防着他找人来,等了有半个多月,也没有等到有人来废我。挺失望的。可是结果还不错,就在这半个来月里,几乎在我不知不觉当中,他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动不动摆谱,辣口辣面地说我是“小狗日的”,不了,路上乍碰到了,以前,总是我提前向他问好,端上微笑,架打过后,总是他先摆出一副笑脸,“领导好!”要不就是“小俞老师好!”你要是找他说话,他马上就是笑嘻嘻的,“领导,有什么指示?”有时,当着很多人的面,也会怕一下你的马屁。好像你真是他的领导。

真的是冰火两重天。而这些变化,就是因为强硬,一拳头打出来的。

你不得不感叹,有的人,天生的他妈的就是贱货,给他们脸不要脸,你非得打他,让他跪倒在地,他才觉得享受。他们习惯于趴在地上冲人摇尾巴,你让他们做人,他们反而觉得难受,不晓得如何才做人应有的样子。

据说,土匪也打过他一回。下手比我狠多了,一条长板凳打成了两截。直到他跪地求饶,才放了他。所以说,码头上他最怕的人,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土匪。土匪也动不动就和他开玩笑,拿他不起劲。“你老车(猪),跟(今)天晚上有得操了。两个。不要累死了!”土匪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老肖苦笑着摇摇头,低低地骂了声,“畜牲!”没有发出声来,只有坐在他旁边的我听到了,几乎跟着嘴里的饭团一齐吞下去的。

“偷渡的关在你那里?”我问。

老肖点点头,“原来是要拉走,毛主任说,明后天就要把她们送到省里去。来回要走不少的冤枉路,不如就撂我那里,到时,直接送去省城,方便的多。”

“你老车(猪)些(是)不些(是)昨天晚上就搞过了?”土匪找到了得味的话题,一时哪肯放过。老肖怕他不理他,他也盯着不放。

“毛毛唉!天打雷劈哦,说这种话!”老肖紧扒两口,把饭扫完。边跑边说。土匪追了出去,“老鳖操的,给老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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