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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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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周瑞家的与两个婆子走远了,黛玉的泪水还兀自汨汨流着,李纨与紫鹃两个,便少不得又是一番苦心劝慰,好半晌功夫,才算略略止了声。李纨因看着天色,想着黛玉还未曾服药,便命紫鹃先去煎药,自己则继续慰着黛玉。待到紫鹃前脚刚出了门,宝钗携着莺儿便后脚踏了进来。

主仆两个见过了李纨之后,莺儿便往里间屋子去探望雪雁了。这边宝钗看着黛玉,未语先叹,抽出手绢抹了一阵眼角,才缓缓坐到黛玉的身旁,抚着黛玉的弱肩,泣道:“我才在梨香院中听了雪雁被打的事儿,先还只当是谁又开了玩笑儿,不想莺儿回来说,竟是老祖宗的旨意,将她打了三十大板,便忙忙的赶过来要瞧瞧她。”说着,便取了手中的一丸药,对着莺儿道:“替你雪雁妹妹抹净了身子后,用酒将这药研开了,敷在她伤处,等那淤血的热毒散开了,自然也就好了。”莺儿忙出来接过了,从屋角里拿起个铜盆便去门取水了。

宝钗一边拍着黛玉的手,一边柔声劝慰道:“妹妹快别伤心了,前两日方听雪雁说着,妹妹的身子是再不能掉眼泪的,如今竟又哭成了这个样儿,便是雪雁醒来,心里也该不好受了。”黛玉哽咽道:“我只不知老祖宗究竟是为了何事要罚她?纵说出一个错处儿来,我也能替她分辨着几句,却冷不丁的就派了周姐姐打上了三十大板子,这竟是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宝钗忙掩了黛玉的嘴,说道:“妹妹休得胡说!什么死呀活呀的,这些话儿也是你能轻易说出口的?依我看,也不过就是这个丫头在哪里逾了矩的,老祖宗又想着妹妹心慈手软不好下手的,便替妹妹训诫了她一番,一来恐是怕妹妹日后收服不了她、反受其害;二来也是行着一个长辈的身份,替妹妹调|教了一个丫头罢了,妹妹快不必多心才是。”

李纨也在一旁说道:“我才这样劝过你,果不其然,宝丫头也是如此说。想着老祖宗也是疼爱你的缘故,才会替你点化这个丫头一番,若她不疼你,又何苦巴巴儿的替你教训起一个丫头来了?也是因着这丫头,素日里还算得老祖宗的欢心,故而如今不过是对她小惩大诫罢了。”黛玉听后,点了点头,叹道:“大嫂子与宝姐姐虽说的是在情在理儿,然我看她被打成了这般的模样儿,想着平日里,虽与她是一主一仆,却也情同姐妹、同床共寝、无话不说的。这当儿,她又不知是死是活,我的心里头,便好似被雷击了一般儿的……”说着,哽咽难言。

宝钗与李纨便又少不得软语宽慰了起来。正说着,忽听床上的雪雁“嘤咛”了一声,幽幽醒转了过来。黛玉忙扑至床前,问道:“可是醒了的不成?”雪雁睁开肿胀的杏眸,微微点了点头,泪水却无声无息地划过了眼角。

宝钗在一旁叹道:“你这一顿板子挨的,只怕你家姑娘的心,都要为着你操碎了。”雪雁看向黛玉,但见黛玉的小脸儿憋得通红,眼皮肿的如同水蜜桃似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受,哽道:“姑娘这番为我掉泪,可是我的大罪过了。”话一出口,却是嘶沙暗沉的,原来方才挨板子时,竟把那嗓子都已叫了哑了。黛玉忙捂了雪雁的嘴,说道:“你快闭上眼睛歇一会子罢了,竟又为我操起心来了。”

李纨因问道:“此刻觉得怎样了?”雪雁闭上了眼,皱眉道:“屁|股上倒也罢了,只是觉得大腿骨痛得厉害,想必是断了。”黛玉听后一惊,正见紫鹃端着煎好的药进了屋,便急道:“快去把大夫请来,别是被打折了腿了。”

宝钗忙拦道:“妹妹可是糊涂了,这天底下的大夫皆为男子,岂是能来问诊雪雁的,况且又是那等矜|持之处。依我说,虽是疼痛难挡,咬一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今儿我带来的这药丸,看似寻常,效用却佳,每日早晚各敷一次,保管她三日过后,便收肌去腐,再不用妹妹操心的了。”黛玉点了点头,叹道:“只是这番打,虽痛在了她身子上,却犹如打在了我心口。想着如今众人都已知道,我的丫头被老太太罚了,我还有何面目再在这府里住下去。”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宝钗笑道:“妹妹这话更可笑了。不过是为着打了一个丫头,何苦来连自己都看不开了。若都似你想的这般,我与母亲、哥哥,竟是连那梨香院都住不得了呢!妹妹便是素日里忧心太过,才致身子不适的,凡事到底应该放宽了心,才是正理儿。”黛玉道:“姐姐说的何尝不是肺腑之言,只是我自幼母亲早逝,身边虽有几个丫头,然贴心的,却也只有雪雁一个,今儿见她被打了,便少不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正说着,但见紫鹃与莺儿,已将那药丸兑了酒研了开来,走入里间,将雪雁的裤子轻轻褪下,却见臀上的血肉早已是模糊了一片,竟似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两个人含泪将污血抹净,又将药膏涂抹在了伤处上,几下过后,立时又引得雪雁一番痛入骨髓,只得咬牙强忍,却兀自汗如雨下、青筋暴起。

然她身子上虽痛着,心里头却还在为了送信的事儿着急,想着如今添财儿已被赶去了西马房里喂草,自己又是这般的三五日内不得下地的,竟不知该找谁送信去了。又思忖着今日幸亏没有搜她的身,否则若是将这封信搜了出来,只消说她一句“诬蔑主子,诽谤贾府”,怕是立时便被打死也非难事。且她当时早已想好了,若周瑞家的果真要搜她身,她便立时从怀中取出信,随即将它撕碎,再一口吞落肚中,总之是断然不能让信落入到王夫人手中的。幸而老天爷保佑,并无人搜身,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如此左思右想的,脑中一阵思绪纷杂,再加上连日来,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竟昏昏沉沉间,又已晕死了过去。

及至醒来时,见宝钗、李纨与莺儿几个,都早已走了,黛玉也不在屋中,遂问向紫鹃道:“姑娘呢?”紫鹃说道:“姑娘被老太太叫去正房里头了,想必过会子也就该回来了。”雪雁又问道:“怎么你竟没有陪着姑娘?”紫鹃笑道:“我怎么没陪?因着老太太有几句私话儿要与姑娘说,便让我先回了,说是待会儿自会让鸳鸯姐姐陪着姑娘回来的。”雪雁点了点头,也没有力气再多说话了,重重躺倒在床上,只感到周身均是酸软无力、疼痛难忍的。

紫鹃因又问道:“如今你觉得怎样了?”雪雁有气无力地答道:“涂了药后,倒觉得屁|股上凉凉的,已不似先前那般火辣辣的了。只是这大腿上,却还是痛得不行。”紫鹃皱眉道:“别是断了筋骨了。”说着,翻起被子,看了看雪雁的大腿处,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宽慰道:“想必是挨了几下板子,打伤了骨头,静养个几日,也便无妨了。”

雪雁暗自叹了一口气,想着如今自己逢此大难,又被周瑞家的狠打了几下大腿骨,也不知日后会不会落下个残疾来。倘若果真因此而残废了,这份大仇,她自是不能不报的。然又思及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无权无势的,又凭什么能报仇雪耻?往日里,只一心要帮黛玉过上好日子的,谁想还不曾将黛玉先救出了贾府,自己却已被打成了这般的模样儿,天地虽大,然处处黑暗,她与黛玉的日子,究竟还有没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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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雪雁被打之后,黛玉便终日里蛾眉轻蹙、哀默寡言。故而雪雁虽在病痛之中,却少不得仍要打起万般的精神来劝着黛玉,说道:“姑娘这又是何苦?我不过是挨了几下板子,又是皮粗肉厚的,竟不觉得什么。如今姑娘倘若为了我而伤了自己的身子,反倒成了我天大的罪过了。况且那日,韩大夫再四说了,姑娘体内渊液甚少,是不能掉眼泪的,姑娘好歹也该自己保重着些才是。”黛玉听了,低叹一声道:“我何尝不知自己是个不该落泪的?只是如今见你被打得这般儿样,想着你从小自大,也是从未受过苦的人,虽是个丫头,然往日在扬州城里,又何曾受过这番的气儿?”

雪雁笑道:“故而老太太和太太也说了,姑娘是对下太过宽纵了,竟是早该替姑娘给我一顿板子了,也好让我明白人分三六九等,我既是个丫头,便该知规守矩,只做好丫头的本份就是了。”黛玉问道:“这两日见你咬牙忍痛、不能说话的样子,究竟也不曾细细问过你,老祖宗到底是为了何事打了你?前几日,我虽也曾问过,她却只说我是个姑娘家的,这些事不便知道。”

雪雁淡漠了双眸,黯然道:“也是我大意了,如今老太太纵说了是我的错儿,便是我的错儿了。既僭越了主子,又逾了规矩,原该受罚。姑娘也别问了,等日后姑娘大了,自然有些事就会明了的。”顿了顿,又道:“如今我也该学乖了些。俗语说的,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既是遭人陷害了,更有什么好说的?”黛玉低声惊呼:“被谁陷害了?你且说出来,我去找她们评理儿去。”雪雁忙道:“姑娘快噤声!只藏在心里头便也罢了。这个是非之地,岂是……”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却见紫鹃来了,遂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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