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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 痴心悠悠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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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谢谢你。”凤如卿只觉得心中某一处终于被补全了,充实而满足。以后自己有家了,有妻子和儿女,一家人就这样幸福美满。凤如卿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一刻感动得想要落泪,那是多年不自知的渴望被补足的喜悦。

“大男人,哭成什么样子?不怕孩子们笑话你这个爹。”师芸姬抬起手,温柔的抚着凤如卿的脸颊,微笑道,“你不能总是像个孩子。如卿,你当爹了,要活得堂堂,像个真正的男人。”

“师父。”凤如卿看着她,再看睡得香甜的孩子,这一刻一切都圆满了。想起自己曾经想过的四海游荡,现在忽而就觉得,自己想踏遍千山万水,最终要到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地方——家。凤如卿不禁笑了,“师父,我们有家了。”

“家……”师芸姬望着他,神情有些错愕,片刻后垂下眼微笑道,“对,家。无论走多远,无论忘了什么不能忘了家。如卿,你是我和孩子的家,所以你要坚强,你可以的。”

“嗯。”凤如卿坚定不移的保证道,“师父放心,如卿会坚强,会撑起这个家。”

莲花谢了秋菊枯,梅花点点傲枝头,白雪欺压不低头,风霜傲青唯有孤松。

哗啦一阵声响,白雪落成堆,流光飞溢长剑回鞘,一声深吸气,白衣化雪的白,清傲出尘,衬得年轻的脸越发俊朗,凝神时候比以往多了三分肃穆和坚毅如冰,面对着悬崖方向,任凭寒风扑面如刀。

以往交缠形成隔阻的荆棘高墙缺了一块,一个仿佛从雪中来的雪人缓步走来,“如卿。”

“师父。”凤如卿转过身,看到衣白发白的人缓缓走来,心中微有刺痛,快步上前扶住,“师父,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我立刻就要回去了。”看着师芸姬的一头白发,凤如卿心中次痛,一转眼半年,也一转眼她的发就如曾经梦见过的一般白了。说好了一起白头,为什么……师父不能等等?握住她冰凉的手,凤如卿心中一阵波涛涌动。

“我总要出来走走的,秋水宫的事情我已经不管了,孩子还睡着,我无所事事,就来看看你。”她望住他的面容,笑容清浅如碧波微恙的温柔,“如卿。”

“我们回去吧。”凤如卿士气插在雪中的长剑,一手揽住师芸姬的腰带着,缓步走在雪中,“师父,我想……我想找冷兄来秋水宫一趟。”

“你找他来?”师芸姬目光瞥向他,“现在的秋水宫是你做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要问过师父。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是秋水宫之主,要学会自己做主所有的事情。”

“因为秋水宫是我们的家,要请客人来,还是要问过女主人的。”凤如卿笑了笑握住师芸姬一只手,低头附在她耳边道,“女主人同意了吗?”

耳边被热气吹得痒痒的,师芸姬微缩下下头,“你想做什么,我怎么会拦着你。”

“好!我让冷兄把水姑娘也带来吧,师父可能会喜欢她。”凤如卿现在还记得自己曾经对水碧绿抱有敌意,现在想那是吃醋无疑。现在,师父已经是自己的了,还有了孩儿,就不怕了。

师芸姬瞅着凤如卿有点小得意的模样,“如卿,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

“嗯……”凤如卿咳了一声,“没什么。师父,我们快下山去吧,天冷!师父也穿得太单薄了!”

回到月影居,凤如卿放下剑,和师芸姬挽着手先走到摇篮旁边,看着摇篮中睡得甜美的孩子们,无声的温馨从挽住的指尖传遍了全身。

成婚后,凤如卿就和师芸姬同宿在月影居,孩子们也安置在这里,一直是夫妻俩自己照顾,不愿意假手他人。这对双胞胎也安分,不爱闹爱水,哭的时候都是很准确的表示要吃要喝要拉要撒。有这么一对孩子,父母真的很省心,但这种省心让做父母的偶尔觉得没什么成就感。

“师父,孩子们是不是太乖太聪明了点。”凤如卿有点不满意孩子没哭得让自己手足无措过。

“聪明不好吗?你小时候可爱哭爱闹,折磨得人心力交瘁。”师芸姬白了眼凤如卿,像是抱怨。

“抱歉,师父,是如卿不好。”凤如卿双手抓她的双臂,“如卿让师父补回来。师父以后随便闹,如卿都甘之如饴。”凤如卿头一伸,做好让师芸姬欺负的架势。

师芸姬抬起手,以食指软绵绵的戳戳凤如卿的脖子,“嘴巴越来越油滑了,是你的本性还是……”

“师父觉得如卿的本性是什么?”凤如卿盯着师芸姬如玉的脸颊,两人的呼吸就融在一起,凤如卿能清晰的闻到幽幽冷冷的香味,忍了忍,最终还是俯身过去。

“呃……”师芸姬愣了愣,脸颊上落下的温热触感引得人身体微颤,眼微垂,“如卿……”

“师父,如卿出了一身汗,要准备去沐浴。”凤如卿再吻了吻她的额头,偷足了腥,开心的快步离去。

朦朦胧胧的岁月如水,梨花如雪桃如粉霞,鸟语绵绵春风习,秋水宫还是那个秋水宫,那些人还是那些人,小的长大了,黑发变成了白发。

月影居内传出怒喝。“如卿,你……你怎么回事?”师芸姬怒目盯着凤如卿,“你的头发怎么白了的?练功走火入魔?我告诉过你多少次,练功不能心有旁骛。”顿了顿,师芸姬上前抓住凤如卿的手臂,“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了。”

“我没事,师父。”凤如卿一转,转开手,双手抓住师芸姬的双臂,“师父,我终于和你一样了。”

“一样?”师芸姬瞪大眼看着凤如卿的白发,“一样?是白发?”

“如卿说过,要和师父共白头的。”凤如卿坚定的望进师芸姬眼中,“我让冷兄帮我配的药,他说过,没有副作用的,只是加速衰老而已。”

“你……咳咳……”师芸姬要破口大骂的话被一口气堵在喉咙,咳得面颊潮红。

“师父,你怎么样?”凤如卿忙将师芸姬扶到床边坐下,轻抚后背帮她顺气,“师父……”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师芸姬顺着躺在床上,双目深沉的望着凤如卿,道,“你是成心气死师父对吗?”

“不是!”凤如卿急忙解释道,“师父,如卿绝对没有要气师父的意思。师父,如卿的心思你真的不懂吗?如卿说过要和师父一起白头一起老一起死。如卿说到就会做到!”

师芸姬盯着凤如卿,良久骂道,“废物,懦夫!”

“娘、爹……”两个还跑得不是很稳的小人冲进门来,扑倒床头,两张纯真的笑脸如向日葵般绽放在床边,“爹,娘……嘻嘻……”

“夜儿和离儿回来了?玩得开心吗?”凤如卿蹲下身,拉住莫离的小手问到。猛然想起很古怪的事情,两个孩子多大了?怎么好像昨日才出生,今天就能满地跑了。

“好!”莫离扭头冲着凤如卿吃吃的笑,“爹,你和娘吵架了吗?”

师芸姬深吸了一口气,笑笑道,“没有。”和蔼的看向另一个孩子,“朔夜,你陪着妹妹去洗脸,让沁心姑姑陪你们去,看玩了一脸泥灰。”

“嗯。”朔夜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拉住妹妹的小手,“爹娘,我们先走了。”

看着两个孩子离开,屋内的气氛又回到了低沉,师芸姬冷瞥了眼凤如卿,“我能活的日子不长了,我死了你也死了,你让孩子们怎么办?我教出来的不是这么没用的徒弟。我更不要一个如此懦弱无能的丈夫,也不要我的孩子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凤如卿垂眸看着师芸姬,望了很久很久,直到眼中有些模糊,眼眶有些痛了,才走到床头坐下来,伸手将师芸姬揽入怀中,“师父你好狠心。”

“如卿,师父只相信你。”师芸姬握住凤如卿的衣袖,“如卿,我现在给了你一个家,以后要维护好这个家就是你的责任了。”

“师父。”凤如卿隐隐听出了某种不祥,“师父,别说了。我们的家要我们在一起,我们不能分开,我们一家四口,一个人也不能离开。少了谁,这个家就像碗缺了个口子。”

“家,组成家的人缺一不可。”师芸姬轻点了点头,良久才喃喃道,“如卿,月亮从来不能永久的圆,一直圆着,说明那是梦,不是真的。”

“梦?”凤如卿想起了那个被当成梦的一段,那座永远月圆且没有天明的困城。真的都是梦吗?可如果不是梦,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儿的。

“如卿,你快乐吗?和我在一起这段日子。”师芸姬的问话打断了凤如卿的思考。

“快乐。”凤如卿抽回思绪,看着师芸姬半晌,郑重的点头,“师父,我很幸福。我曾经以为我想要的梦想,原来比起和你在一起,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都渺小得不足道。”

“家是给你一个可以归来的地方,而不是给你的束缚。就算家是牵着风筝的那根线的这头的线圈,但是你依旧要飞上高空去的,你不能被束缚在原点。如卿,你可以高飞的。”师芸姬望着凤如卿,“如卿,你应该要高飞的,你是凤,不是凡鸟。”

“师父,你越说我越不懂了。如卿是人,不是鸟。”凤如卿笑着抚摸她柔软的白发,“师父,我愿意被束缚在原地,我愿意就做绕在你手中的线,而不是风筝。”

师芸姬深深的望了眼凤如卿,最后垂下头,不在多话。

宁可被缚在原地,这就是凤如卿要的,如果自己是凤,就收拢羽翼永不高飞,如果自己是剑,就永不出鞘,就保持现在这样。

花谢花飞,雪落雪融,不知道几个来回,又一个雪天,凤如卿的发是白的,和雪一样,地上却是红的,比梅花更红,烫烧着皮肤。

凤如卿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和师父交手,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师父……”眼泪从眼眶出来就冷了,和雪一样冰冷,“师父……为什么?”

“我好恨你啊,如卿,我恨你好多年好多年。”师芸姬望着凤如卿笑,笑得那么美,就像当初红盖头被揭开的时候,惊艳无双,平日的白衣这回也是和嫁衣一般的红,从来缺少血色的嘴唇被血染红,那般艳丽,就像新婚时候她唯一一次抹上的的胭脂,。

“为什么恨我?师父,如果你恨我,为何和如卿相亲?如果你真那么恨我,为何和我相爱?这几年都是假的吗?我们的孩子也是假的吗?”凤如卿停不下一次次模糊了眼的泪,天地苍茫的雪,秋水宫这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好冷好冷。

“爱过才会更痛。我爱你啊,如此的爱你啊,如卿……我用生命爱你,也用我的命来恨你,我给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命,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忘记你的剑刺入我的胸口。”师芸姬笑着,那般的美那般的艳,仿佛风雪中摇动的血色花朵,刺目的美,抓人的美,刺痛人的美。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师父?”不明白,凤如卿想不明白,“师父,你为什么恨我?就因为我是沐回凤的儿子,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所以你恨我。那你的爱是真的吗?”

“是真的,都是真的,只有真的才会让你足够痛苦啊。”师芸姬再次笑出声,“如卿啊,你痛苦吗?你足够痛苦吗?从天堂到地狱,才是最痛的。”

“不要,师父。你是爱我也好,恨我也好,不要离开。”凤如卿抱起满是血的人,“我们去看大夫。你不会死,不会死。师父……你不能死!”

“我要死,我只有死。”师芸姬喃喃的念叨着,抬起满是血的手抓住凤如卿的衣襟,“如卿,你早知道的,我们之间迟早会有这天。无论我们多幸福,我们都会被诅咒,我们不能幸福。”

“别胡说,师父,这些年,我们很幸福不是吗?”凤如卿抱着人疾飞在风中,他心急得快要燃烧,可他用尽全力在飞奔却怎么也到不了山下。

“幸福?”师芸姬无力的闭上眼,“如卿,我们不可能幸福的。不可能……”

“不!师父!不!师父!”凤如卿疾奔回秋水宫,找来了所有大夫……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背靠着门,滑落在地,眼望着床铺那一地止血染红的布,凤如卿才发觉,自己从来不知道人的血可以那么多那么红。“师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窗外风雪大作,如同鬼哭狼嚎般凄厉。秋水宫下雪了,从来不下雪的秋水宫下雪了,那雪好干净,秋水宫全部都白了,茫茫的白,看不见别的任何东西……

“少宫主,节哀。为了少爷和小姐,少宫主要振作。”婢女纷纷离开,屋内回复的安静显得可怕。

“师父……师父……”凤如卿远远的望着床,眼前是模糊的,看不清她,看不清,眼泪一次次模糊,不想看清,那不是她。师父怎么会死呢?怎么会被自己杀死呢?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你痛苦,痛苦的活着,你不能死,因为你没资格死。”耳边飘来谁的诅咒,一声声一字字如刀刨心,刨开来,鲜血横流……

“师父、师父……”凤如卿喃喃的念叨着,哭像是笑,“师父,你怎么可以?”

“爹、爹……”两个小人扑进他怀里痛哭,“爹,呜呜……”

他没有力气去抱他们安慰他们,他只能和他们一起哭,像个被母亲抛弃流落街头无助迷茫的孩子,用尽力气,撕心裂肺的痛哭、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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