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 婚前chun痕（1 / 1）
冷墨轩瞅着凤如卿激动的神情，又改口安慰道，“只是传言未必是真。倾云公子不是普通人，没那么容易是。如果就我的考虑，我认为他应该没死。”
“他……”火榴犹豫了半晌，“咕……或许，或许……他真的死了……”
凤如卿看了眼火榴，再看了眼冷墨轩，缓缓坐下，“无所谓的。”凤如卿本能的是相信慕天没死，没理由的说服自己，慕天那样的人，确实如冷墨轩所说，不轻易就死。但如果慕天是真的死了，凤如卿也觉得不必太伤心，因为或许不久后就会和他相逢。不过……
“你……”火榴瞅着凤如卿的神情，有些担心，“你真的要娶妻了，不担心那个慕天？”
凤如卿笑了笑，“师父曾经告诉我，如果世上真有命运，有不可更改之事，那就只能面对和接受。若我和慕天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那我也不能左右。”
火榴还要说话，冷墨轩拉了下火榴，拦下火榴的话，对凤如卿笑道，“我还以为慕天的死讯会对你有些影响。不过，你要娶妻，但你的心还要放在你得不到的人身上？”
“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我想冷公子是懂的。”凤如卿很平静，静静的喝了一口茶，见冷墨轩和火榴似乎都无话，这才道，“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我让人安排你们休息！秋水宫因为从来没有客人，所以没有客房，故而二位就暂且住在竹苑的房间吧。那边是水姑娘在住，冷公子算是水姑娘的娘家人，住那边也合适！”凤如卿唤来青瑶，先吩咐让人去准备房间。
青瑶领命离开后，冷墨轩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到桌上，推向凤如卿，凤如卿有些疑惑，冷墨轩解释道，“你婚礼要用的玉器，玉城的人已经赶制完全，我已经交给你们秋水宫的人了。这个是玉成白让带来送给你的谢礼，感谢你救了玉城的人。”
“救了玉城的人并不是我的功劳。”凤如卿理所当然的推拒道，“这份礼该送给慕天或者慕云。”凤如卿将木盒推回冷墨轩那边，“麻烦你帮我退还给玉城主。”
冷墨轩摇头道，“别人送的礼退回去，是对送礼人的不敬，不管如何，礼你是该收下的。玉成白和玉城的人打算在玉城原址复建玉城，还说让你有机会再去一次，他有些重要事要和你交谈。”冷墨轩说完再将木盒推向凤如卿。
“好吧，礼我收下就是了。”凤如卿将木盒接手过，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是一支通透的流云白莲双面簪而已，大气天成，莫名几分庄严几分端庄，“这是……”女人用的发簪。
“你可以送给你未来的妻子。”冷墨轩笑道。“玉成白还让我劝你一句，姻缘天定，强求易错。”
“这东西并不适合水姑娘。”凤如卿脑中莫名闪过慕云的模样，倒是慕云很适合。
“确实不适合她。”冷墨轩赞同道，“银簪之类的比较适合她，因为不容易坏，还能有妙用。”
“冷公子很了解水姑娘。”凤如卿只轻轻说了句，冷墨轩微僵了一下，凤如卿没看，只是将盒子合上，“东西我收下了，多谢冷公子和火姑娘。”
青瑶此刻领着几个婢女轻步进门，“少宫主，喜服拿来了，少宫主先试试看。”
“好。”凤如卿将木盒交给青瑶，“收起来。”再对捧着衣物的婢女道，“衣服放进去，我马上进去换。”等婢女进了内间卧室后这才又对冷墨轩和火榴道，“两位先歇息片刻，今夜，我再为两位接风洗尘。”凤如卿招来放了玉簪盒回来的青瑶，吩咐了“送两位去歇息。”便快步进了内室，吩咐了婢女出去，自己到四面幽兰屏风后脱了本来衣服将喜服换上，穿戴好后走出来，没料到冷墨轩和火榴还在，微惊讶后依旧一脸平静。
青瑶见了凤如卿穿上的模样，喜道，“少宫主穿这衣服真合适。少宫主，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告诉几位姐妹，她们会拿回去稍作修改。”
“这身挺合适的。”冷墨轩上下打量了凤如卿一遍，红黑色彩搭配的喜服庄严大气，配上金墨色刺绣，肃穆中又有几分含蓄的华贵，敛而不发，深藏微露。冷墨轩不禁赞叹道，“你们秋水宫缝衣服的宫女倒是不错。”目光又在一众婢女身上打了个来回，“什么时候，几位姐姐替我做一件。”一脸垂涎的模样，分不清真是因为衣服还是为了美色。
婢女都不说话，一直垂着头，看也没看谁，青瑶瞥了眼冷墨轩，有些冷，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对凤如卿道，“少宫主要是觉得合适，那几位姐妹就能交差了，宫主还等着回信。”
“没什么问题。”凤如卿盯着醒目的红，微拧眉后一脸淡然，“几位就回报师父，衣服很合适，我也很喜欢就是了。师父要是觉得不相信，可以自己来看看。”
青瑶微愕了片刻，慌忙应声道，“是，少宫主。”接着就吩咐了几位婢女离去
火榴瞅着凤如卿，有些哀怨的咬着嘴唇，只是还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抹白影就进了门，瞬间让屋内的人都噤了声。
“宫主。”青瑶慌忙躬身退后到门旁，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师父。”凤如卿不自觉的扬起温柔的笑容，“如卿穿这样好看吗？”
师芸姬根本没看冷墨轩或者火榴一眼，直接走向凤如卿，话也未曾说，到了凤如卿面前，伸手拢住凤凰衔珠金镶玉发冠，微微扶正，再将兮冠的红色绣金发带理顺到凤如卿身前，将几缕散落的碎发轻柔的压进发中藏好，再细致的整理着衣领和衣襟部分。
凤如卿一直痴痴地望着师芸姬忙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若有似无的扯动着心底温柔的情弦，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仿佛激起了片片涟漪，漾出心底柔柔的波。
师芸姬整理衣领部分时候，突然勾出一根尾线，凑上前扯断，瞬间温热的呼吸扑向凤如卿的颈项，接着继续细致的给凤如卿整理好了衣着并检查了喜服的细节，苛求完美。完毕后退后两步再打量了一阵，才道，“这样就可以了。”再走近凤如卿，附在凤如卿耳边，“我的如卿永远要是最好的。”说完这句，在凤如卿还在惊愕之际，便又如来时侯一般的飘然而去。
冷墨轩一直盯着师芸姬的身影消失后，才将目光落回面带红霞还在怔愣的凤如卿身上，微凝眉道，“你师父对你真是关心备至，我有点理解你的心理怎么来的了。”
火榴瞅着一身喜服的凤如卿，很不是滋味，但是想起刚刚来过的人，莫名的不敢造次，嘀咕道，“我先去休息了。”便匆匆忙忙的冲出了门。
青瑶立刻追出去，吩咐了人带火榴去下榻处，并清楚的提醒了不能在秋水宫乱走的规矩。
冷墨轩瞅着凤如卿还没回神的样子，提醒道，“别发神了，你要娶的可不是那个人。”
凤如卿终于回神，微苦涩的笑了笑，进了内室将衣物换回，又走出来，青瑶立刻进去整理衣物，前屋就只留下了凤如卿和还不打算离开的冷墨轩。
凤如卿走回座位坐下，面对冷墨轩，“冷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你师父对你的行为……确实理不清关系。”冷墨轩敲敲桌子，“实在让人惊讶，冷血无情的雪杀会有这样的举止。若非事先知道，我想几乎会以为那是你妻子。你……娶了那丫头之后，还会和你师父这样？”
“这是我的私事，冷公子没有知道的必要。”凤如卿笑得温和，语气更是温和无害，“我和水姑娘婚后的一切也是我和她的事情，冷公子虽然是娘家人，但也没有权利管得这么宽。毕竟，你并不是水姑娘的什么人，除了同门外。”
冷墨轩微眯眼，“我一直没看出来，你还藏着这一面。说来是不是就叫阴险？”
凤如卿微微笑了笑，“我并没有逼冷公子或者谁做任何事，我也无意害任何人，何为阴险？”
冷墨轩抽出扇子，敲打了一下桌面，“你师父真的没勾引过你？”
“……”凤如卿看了眼冷墨轩，不置一词，只端起茶杯喝茶，似是没听见冷墨轩的提问。
相对沉默了许久，青瑶整理好了喜服出来，冷墨轩突然站起身，“好了，我也先去休息。”之后冲着青瑶嬉笑，“劳烦姑娘带下路。”
青瑶只领了冷墨轩到屋外，吩咐了婢女送冷墨轩过去，并将不能随便在秋水宫走动的规矩再提了一遍，之后就又返回屋内，静候凤如卿的命令。
凤如卿只静静的将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后起身，“青瑶，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少宫主。”青瑶也不多怀疑什么就退了出去，带上了门，静静无声的守在门外，打算给凤如卿一个安静不打扰的环境。
凤如卿又坐回凳子上，静静的坐了很久才又站起身，转进屋内。除了等，凤如卿不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不愿意再做什么。其实这是一场赌局……情生凤如卿生，情死，他也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青瑶虽有些不愿打搅凤如卿，还是敲门后低声问，“少宫主，宫主有吩咐送来东西，说要让少宫主好好研读。”
“拿进来。”凤如卿吩咐，停下打坐练功，心底也不清楚师父要送什么，故而有些好奇。
青瑶捧着一个不大的锁住的红木箱进来，又问“少宫主，要拿进去给你，还是放在外面？”
“拿进来吧！”凤如卿吩咐青瑶将东西拿进来放下之后，就让她退下了。
看着那个箱子，凤如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打坐静心，用箱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木箱，箱子内倒不是什么别的，就是几本书而已。书？因为内室光线暗，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凤如卿将屏风略拉开，让日光投射进来，屋内登时明亮了许多……
凤如卿拿起一本书，也没多看书名便随意的翻开，之后盯着入眼的画面和配字眼睛发直，脸上冒出细汗……这是……凤如卿缓过神来，骇然的将书合上，盯着书名再次愣神，颤抖着嘴唇支吾道，“春宫！”咽了口口水，再如遭雷击般的将书丢下，凤如卿是知道有这种书，但是初看还是很震撼，眉头越拧越紧，脸上的汗也大颗起来，一直憋红了俊脸。陌生的渴望让凤如卿觉得难受，心底又纳闷，师父要自己看这些到底想做什么？秋水宫又怎么会有这种书？
这些书……是师父的？那师父看过没有？凤如卿想起青瑶说师父让自己要好好研读……
师父是要自己学男女之事吗？凤如卿终于了解了师芸姬的苦心，但是想到这儿，心头一阵苦涩，但苦涩过后，某种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原本那张图的画工极为精致，画面是一名女子曲坐在男子下腹，婀娜的扭着身姿，发丝随着微仰头的动作轻扬，表情妩媚，双眸半闭，檀口微张，似乎要叫出声的模样……
凤如卿让自己不要像，但越是清晰的记得那图上交缠的男女，脑中就乱糟糟的……越想阻止自己继续乱想，却偏又在脑海中看过的震撼画面的女子的身影化成了自己想要的那人，嗓子变得干涩，浑身也微热起来……凤如卿越是想让自己停下绮念，脑中的画面却似乎越来越清晰，甚至从水墨的写意，到了工笔的写实，每一个念头身世描摹出了肌肤相贴的温度……
某种冲动撞击着理智和抗拒，然后过了一阵……凤如卿的冷静终于妥协，不由自主的又将书拿起……书内的配图画得很逼真，人物神情也把握得很到位，如果瞥除内容，凤如卿该感叹一句好画工，但是……凤如卿终究没那么心无旁骛，每一张图上的女子都化为了某个身影，那个自己贪求却求不得的人……将三本书翻完后，凤如卿只觉得整个人被某种暴涨的念头吸引蛊惑……下身传来隐隐紧绷的疼痛……凤如卿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要如何解脱？
第一次窥见了人事所萌发的绮念和欲望盖过了一切挣扎，迷蒙中似乎有人在身前，她贴向他，如那些图中那般交缠，她的身子该是和她的人一样微凉，正好可以消磨自己的火热……是她！“师父……”凤如卿的理智在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消失殆尽……师父……”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空气中溢出某种暧昧而腐烂的味道……
身体沉静下来后，某种如同罪恶的感觉爬上心扉。对不起，师父……心底辗转着亵渎之罪，无法消失……之后歇息了好一阵子，凤如卿吩咐青瑶准备水沐浴更衣，振作起精神……
这一天该是秋水宫近三十年来最忙碌的一天，冷清的秋水宫被喜庆的红盖去了遗世独立的气息，添加了凡尘人气也多了某种庸俗。是夜恰好是月圆之夜，月朗星稀，凤如卿就在芷兰居外开了简单的宴席招待冷墨轩和火榴，席间冷墨轩照旧是向来的浪荡的模样笑得似醉非醉，并且丝毫没有辜负自己酒鬼的名号，不一会儿就下肚了好几壶好酒，还直嚷嚷以后说不定不能好好喝酒了，一面埋怨一面贪杯不歇。
凤如卿只淡淡的笑着，对冷墨轩喝酒如喝水的行为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冷墨轩要酒就秉承主人的大方，让人送上一壶又一壶的美酒。
火榴从头至尾似乎心事重重，所以只只是闷闷的喝，话也不多说，却时不时的用幽怨而又不甘的目光盯着凤如卿，偏巧凤如卿这一夜都很沉默，也不多看任何人一眼，礼貌外甚至客套话都没说，除了给冷墨轩上酒外，完全的符合了秋水宫给人的冷清孤傲的形象。